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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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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第12节

寒浕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伯庸指着雪迎风腿说道:“就这,用力的帮他按按,我没说停不准停啊。”

寒浕走至雪迎风身旁蹲下,挽起袖子,正要触摸到雪迎风的那一刻,却被雪迎风硬生生的打开了。

“你干嘛?”伯庸质问道,“我这么舟车劳顿的,难道还想让我来?”

“你去外边随便叫个人进来不就行了。”雪迎风说道,就像当寒浕不存在一般。

“没这功夫,施完针必须马上打通筋脉你懂不懂啊,延误一刻效果都不一样。”

“少骗人了,以前怎么没这样!”雪迎风毫不退让道。

“你现在和以前一样吗?你要是能安分点我能有这么多事儿吗?”伯庸‘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别理他,你按你的。”对着寒浕说道。

这次没等雪迎风来得及反驳,寒浕的双手早已覆了上去,雪迎风腿上无力,也没有办法挣脱,便悻悻的把头撇过去,不再理睬。寒浕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雪迎风终于没有了耐心,对着伯庸问道:“还要多久,差不多的行了吧。”

并未有人作答。抬头望去,伯庸已经用斗笠掩着面,坐在椅子上睡过去了,雪迎风看着这场景又是十分来气,用另一只脚踹了上去,“问你话呢。”

“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从梦中惊醒的伯庸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滑稽,却并没有让雪迎风展露笑颜。

“还要多久啊?”雪迎风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伯庸说着伸了个懒腰。

“已经巳时了。”

“哦哦哦,好了好了,不用按了。”

寒浕听了话,也立刻收手,他的虎口,手腕,还有双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酸痛发麻,却还是忍着隐去了所有表面的痕迹,起身站在一旁。

伯庸望着寒浕,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点头称赞道:“你这儿小子看来还是不错,就留下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府上这么多下人,还不够你用吗?”雪迎风立刻打断他道。

“我就觉得他好使,你府上的下人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容貌欠佳,用着不舒坦。”伯庸有理有据的说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不和你说,我和柳凡说去,他小子才是这里管事儿的。”伯庸起身向屋外走去,喃喃的说道:“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毒死他。”

……

伯庸走后,屋子里边就剩下寒浕和雪迎风两人,雪迎风依旧根本不看他,可寒浕却是死死的盯着雪迎风。

“你真有那么恨我吗?”寒浕轻声问道。

雪迎风不答。

“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但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弥补。”寒浕继续说着。

雪迎风依旧没有应声。

“你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释,到时候……”

“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说了,出去。”雪迎风呵道。

寒浕的眼眸又暗下来一层,不舍的走了。

……

“伯庸,谢谢你,让我留下来。”寒浕从雪迎风房间里出来后,从下人那询问到了伯庸的住处。

“你还知道谢我,早干嘛去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问什么要帮我?”寒浕不解的问道。

伯庸听闻此言,先是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迎风这几年,因为之前的变故,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有的时候,冷得像个冰块,有的时候十分暴躁,还有的时候,又很正常。我也是看你对迎风是真心的,才把你留下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

“柳凡!柳凡!”

“来啦~来啦~”柳凡隔着门应道,三两下急急忙忙穿戴好便上前开门。柳凡是个生意人,成天东跑西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这午觉一睡便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听见雪迎风的声音,迫不及待便迎上去了,“怎么了清客?是该吃饭了吗?”见着雪迎风的脸,总是不自觉地笑意盎然。

然这会儿,却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迎面压来,雪迎风面似沉冰,远空的霞云也变了色彩,像是黑脸渲染成的气氛。

这显然,雪迎风是生气了。柳凡一惊,说话都说不明朗了……

“怎……怎么……了清客?”

“你干嘛答应让寒浕留下来?”

言语间满是质问,柳凡听出来了,无奈又解释道:“我也没办法啊,是伯大哥让他留下来的啊……”

“他让留就留吗?你才是这宅子的主人,你不允不就是了!”

“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柳凡整个人身子一震,脖子猛地往后一缩,给人看了去……

“你怎么跟个王八似的!”雪迎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真不能怪我,”柳凡委屈得五官拧成一块儿,以为这绝对怪不得自己怂,“那是谁啊!伯大爷啊!他要留的人,我敢不允……他……他可是要毒死我啊!”

“……”

雪迎风暗自叹了口气,送给柳凡一个鄙视眼神儿,像是在说:瞧你那怂样儿。而后,便没再说什么,一想到自己即将迎来水深火热的生活,便不由得心生悲凉。雪迎风以为除了自己,四个男人,没一个正经的,这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儿?怕是十台戏都演不完……

“我不想让寒浕留在这里,以后,你得帮我。”

“怎么帮?”

“看我眼色行事。”

“噢……”柳凡似懂非懂地,满脸懵懂又夹杂着点儿天真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得罪不起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雪迎风转身就走,下一秒身后传来柳凡迫切的渴望——

“清客~饭好了没啊?快饿死了~”

雪迎风忽然驻足,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转身过去只轻言道:“快好了。”眉眼婉转柔如水,笑似银铃引风醉——

霞光落影风绵长,仿佛下一刻,那人将要将羽化登仙……

他唇角笑意更深,回眸之间只留下一句——

“伯庸亲自下厨呢。”

如梦如幻,如痴如……

“什么!”犹如惊雷落在头顶,随后只听得“砰”地一声门响,空中回荡着柳凡匆忙的声音——

“那个迎风啊,你帮我给伯大哥说一声,我有急事出门了,晚饭别等我啦!”

雪迎风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柳凡慌忙逃跑的背影,轻言自语道:“伯庸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

留伯庸一人享受了美味佳肴,昨夜倒也风平浪静,若有人以为侥幸逃过一劫,那就大错特错了。

“呵~天真。”哼着小曲儿,大清早起来伯庸一个人就开始摆弄碗筷。之后,便要一个一个地,去请那些大爷了……

“哎伯,伯大哥,不用不用,真不用了,我昨个儿在外边儿吃得太饱了,这会儿还没饿呢!”

“骗谁你也骗不了我,任你昨个儿吃再多,今早也该饿了!”

不由得柳凡挣扎,伯庸一把将他摁到凳子上坐好,接着又准备去叫其他人……

出门时猛地一回头,刚好对上蠢蠢欲动正欲逃走的柳凡……

“呵呵……呵呵……”一个笑得尴尬,一个笑得瘆人。

“后果是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嗯?”

“伯大爷,我保证不跑,您别毒我……”柳凡乖巧地坐了回去,埋头等着大伙儿来齐了开饭。

于是,伯大爷展开了欣慰的笑容。

“不,不是……你别拽我!你再逼我我跟你急啊!”

“还想不想治腿了?都跟你说了吃了我做的饭对你身体有好处!你就是不听!别闹,听话。”

“我……你……我不要……诶!”

不出所料的,雪迎风也被摁到了凳子上。

“迎风……”柳凡向雪迎风投去求助的目光,然雪迎风根本没空理他,只盯着桌上的几坨黑乎乎的东西,直犯恶心……

“这,这什么玩意儿!?”

“如你所见。”

“没关系,没关系迎风,可以不吃那个嘛,这不还有馒头嘛,吃馒头好了。”柳凡以为自己能够给予雪迎风几分安慰,没想到反遭到鄙视……

“呵,天真。”

雪迎风抄起一个大白馒头从中一掰,吓得柳凡一个惊叫向后倒去,摔得个人仰马翻……

不行,我绝对不能吃!雪迎风一拍桌子愤愤地准备离开,果不其然被伯庸一句话给制住了——

“你若不吃,我就把你后园那个池子里的东西毒死光。”

这话吓得两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于是,伯大爷展开了和蔼的笑容。

“我不吃。”

“你确定?”伯庸对付寒浕,根本无需多言。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寒浕,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意下如何?”

“我去。”

……

四人齐桌,于是,伯大爷展开了慈祥的笑容。

“吃吧吃吧,大家别客气啊。”

没人想客气!三人几乎同时怨恨地萌发了心声。

“馒头里的,那个是蝗虫,”柳凡刚要下口,被伯庸这么一说,吓得抖了三抖,“补养强壮的,吃了好,多吃点儿。”

“吃啊,光看着做什么。”

“哦……好……好……”一口一个酥脆,看着柳凡扭曲的模样,觉得他仿佛是跨越了生命。

看柳凡吃得“香”,伯庸心情大好,又忙着往雪迎风碗里夹“菜”了,还一边津津乐道解释着:“这个啊,是松毛虫蛹,对身体可好了……”

不知怎么的,这一幕,却令雪迎风想起从前寒浕在府上时,雪母疼爱地给他们做红烧猪蹄儿……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寒浕,不想两人却正好对上。一瞬尴尬,雪迎风又赶紧垂下眼睑……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却控制不了心。还是那双眼睛,幽如深潭,明似辰星,只不过曾经的静水,如今却起了一丝波澜。

若不是时隔已久,一切都已改变,又都已沉淀,或许……该是说一定,他一定会为了这一瞬期盼了多年的目光,而奋不顾身去抓住,去拥抱……

可是现在,他必须忍耐。

谁都不再属于从前。

……

“那个……我吃得差不多了,今日还有笔大生意要谈呢,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吃……呵呵,慢吃……”

话音刚落,“嗖”地一下,一阵风刮过去了。

接着,寒浕也放下了碗筷。

“怎么?你也有事?”伯庸一边往嘴里送虫子,一边斜眼瞄着寒浕。

但凡有关寒浕,雪迎风便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自顾地做着自己的事,哪怕是……专心致志地吃虫子,也不肯抬眼看寒浕一眼。

“我确实有事,要去一趟城东。”

“城东啊,那你去找……”伯庸正欲说什么,却吃痛地“咝”一声,莫名其妙地看向一旁的雪迎风,只见他若无其事地……还在吃着虫子……

伯庸一手悄悄放到桌下揉着自己别掐痛的大腿,一边佯装镇定对寒浕道:“那你快去吧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这态度转变得,怎么就那么令人感觉毛骨悚然呢?寒浕不解地皱了皱眉,无论怎样,正事要紧这话是对的,于是谢过伯庸的“热情款待”之后,便起身离开。

“别忘了快些回来给迎风换药啊!”

这话,寒浕却也是记在心里了。

“喂!你瞎说什么!?”这话,听得有人却急了。

“我没瞎说啊……”伯庸显得一脸真挚。

“换药你给我换不就得了!非得叫他吗?”

“我不也有事要出去嘛。”

“你能有什么事儿?每次来我这儿,哪次不是成天游手好闲,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去找姑娘,逛完东市逛西市,你干过正经事儿么?”

“你不就是我的正经事么?”伯庸一脸坏笑地向雪迎风凑近,却终究抵不过命运般地被一只柔软狐狸爪子扒住脸——

“滚一边儿去!”

……

时间不等人,近来这些“巧合”糅杂一起,让寒浕心里有些慌乱,一日不解,便没个快活。因此,快马加鞭,未过隅中,寒浕便到了雀羽楼。

这回二话不说,进楼就直奔夙沙菁去了。

不出所料,她果然在。

“寒公子?你怎么——?”夙沙菁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却是微愣,她似乎没料到,寒浕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如此鲁莽地就闯了进来。

“夙沙姑娘,寒浕今日前来叨扰,只为了一件事。”

“噢?”听寒浕这么说,他的来意,夙沙菁却也是猜到了七八分,便就不慌不慢地,又拿起了案上的书。

“姑娘可还记得,前日姑娘与在下,没能做成的交易?”

“嗯,记得。”夙沙菁一边应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缓缓翻了一页。

“张才良已经死了,不知姑娘可知否?”

不难听出寒浕言语之间有几分责怪之意,夙沙菁神色微变,手中的动作只顿了片刻,却也没怎么在意,便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知道,又如何呢?”

寒浕也不是无聊到会做问责这种事情的人,他主张一切讲究效率,若是过去的事无法挽回,便应毫不犹豫地往前走。

“既然是闻天阁的规矩,在下也没有理由说道,只不过,在下这里还有一桩买卖,不知夙沙姑娘愿不愿意接。”

“实不相瞒,寒公子所说的买卖,令夙沙深感惶恐啊……”

“夙沙姑娘才智过人,看来是已经猜出了在下的心思。那可还是否,还请姑娘给个明话。

“实在对不住啊寒公子,不是夙沙有意与公子作对,只是着实不凑巧,公子每次欲从夙沙这里获取的消息,却都是不可卖的。”

“何出此言?”

“客人的信息,不可泄露。到底是谁先公子一步买走了张才良的消息,还请寒公子另谋他法罢。”

既然如此,无需多言。从夙沙菁这里得到消息,寒浕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虽然接下来可能会走些弯路,麻烦许多,但他也不打算来硬的非要逼夙沙菁说出来。纵然以为与她没什么好说的,临走之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与迎风……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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