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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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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作者:无崖

第14节

“你瞎说什么,他是我救命恩人,没他我可能真的死了。”雪迎风正色道。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直说道了柳凡的心坎里。

“这位高人,能否快些为清客医治?”一直被伯庸撂在一边的柳凡开口道。

“清客,谁啊?”伯庸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雪迎风说道。

“你什么时候改名了,还改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我说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两人虽然才刚见面,可没寒暄几句,两人就要杠上了。

“你小子说谁三十好几!”伯庸听到雪迎风此话,立马拍案起身道。

“难道这屋里还有其他的老年人吗?”雪迎风回敬道。

“你!”伯庸一时气结,一挥袖撂了一句,“不医了!”便转身走了。

还亏柳凡一边追着一边劝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差点动用了武力,才把伯庸拉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呜呜……呜……”这次柳凡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雪迎风的嘴,才避免两人又吵了起来。

“麻烦您快些吧。”柳凡恳求道。

“来吧,我看看吧。”说着将雪迎风的腿抬了起来。

……

“疼……疼疼……疼!”雪迎风嚎叫道。

听到这话,伯庸在雪迎风头上重重敲了一记,“还知道叫疼,我要是再来晚几天,你这腿就废了!”

雪迎风揉着脑袋说道:“那意思就是现在还废不了了吧。”

“那也难说!”伯庸取出银针,又对柳凡说道:“你,把他抱紧咯。”

“啊?”柳凡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哦……”然后有些扭捏的抱住了雪迎风,直惹来了伯庸鄙视的眼神,大男人这么害羞干嘛,伯庸暗自想到。

……

“啊—

“啊!

柳宅里的两声尖叫,前者来自雪迎风,后者来自柳凡。柳凡臂上的牙印,在伯庸走了之后,都未能完全消除……

等了两日,终于有了消息。寒浕收到探子密信,这日一早便要出门。此时天刚蒙蒙亮,整座宅子静悄悄的,还没人醒来。

只不过出门时竟与夙沙菁来了个大碰头,双方都略显讶色,然未等寒浕开口,夙沙菁便先问道:“这么早,寒公子就要出门么?”

寒浕在办的事乃绝顶机密,就连雪迎风,到目前为止寒浕以为时机未到,都还瞒着他,自然不能随意告诉别人,便敷衍了一句,“嗯,有事要办。”

“噢,好,那夙沙就不耽搁公子了。”夙沙菁微微颔首示礼,没打算再听寒浕问什么,便自顾走过了。

她这么早来又是为了什么?由于夙沙菁的特殊身份,让寒浕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可如此一来,他又没法问了。

这个女人……果然很聪明……寒浕心想,不由得向夙沙菁走远的背影多看了一会儿……

……

寒浕根据密信上所说,再一次回到了张才良的家中,刚踏进院子,屋里的人听见了动静,警惕地躲到窗后,一见是寒浕,才连忙出去迎接。

张才良的尸体已经被衙门带走了,寒浕从华州赶回来那日,便已经是现在这般情况。

不过,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寒浕倒是与当地衙门打通了关系。

“公子。”屋里人一出来便恭敬地向寒浕行礼。此人一看也就十八九岁的姑娘模样,头发干净利落地高高束起,一身练武打扮给人感觉英姿飒爽,颇有几分俊俏公子的味道。

“结果如何?”

“如公子所言,张才良身上的伤口,确实是飞燕刺所致。”

果然,衙门的仵作查过了,不过定为简单的利器伤,要得寻着蛛丝马迹往下查,靠衙门是不可能的,反而会碍事。

“飞燕刺,江湖上可有哪个门派用此器?”

“公子,据川雪所知,江湖上并没有哪个门派使用飞燕刺。”川雪从小在江湖长大,对江湖各路之事的了解,可比寒浕这个深居锦纶的贵公子清楚得多。“只不过……倒是有一些暗杀组织,有用飞燕刺的习惯。”

“那查到了么?”

“还没有,”川雪自认为办事不力,猛地垂下头去,眉头紧锁,“请公子再给川雪一些时日,川雪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除了飞燕刺之外,张才良那朋友还给出了更为重要的一条线索——

“追杀他的那些人,有一天找上门来了!我就躲在暗处看,那些人……好像……好像在威胁他,我听见他们说,说……要他交出什么书信……”

……

“书信,找到了吗?”

“没有……”

“想来也是,若轻易便能找到,那这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不到必要的时候,川雪是不会劳烦寒浕亲自走一趟,若没有有用的消息,大小事都得靠寒浕拿主意的话,这种废物,寒浕是不会用的。

“但是,川雪在这里发现了一条密道。“

“嗯?”

对于这种事情,寒浕着实有些吃惊。急忙让川雪带他去看,这条密道果然隐蔽,入口,竟在床板底下。

“这条密道通往哪里?”

“阙州城城东,九华街。”

“什么?”对于初到阙州不久的寒浕而言,唯独这条街,是最为熟悉的。

“川雪愚钝,只发现这条密道,却没寻出其他线索。这密道背后如何,恐怕还得请公子随川雪走一趟。”

既然川雪请求寒浕下密道,自然是她自己先走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寒浕也无顾虑,便依她之言决定下去走一趟。

川雪也主动走在寒浕前面,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她是绝对不能让寒浕受半点损伤。

不过一路下来倒也平稳,约摸走了有半个时辰,二人从从出口出来时,便置身于一条隐秘的小巷子。

“公子,从这条巷子出去,过一条小街,前面便是九华街。”

寒浕自出来时便一直四处观察,因此川雪在说话,他也没听进去。

“公子在看什么?”川雪走出几步后发现寒浕还站在原地仔细地望着什么,便又返了回去。

寒浕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不过当他从密道出来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指引一般,令他觉着,这个地方不简单。

寒浕没有理会川雪,而是全神贯注地两边观察着,目光来回在墙上搜寻。

……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怒火中烧

见寒浕没说话,川雪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打扰到寒浕了,于是自觉地闭嘴静静等着结果。

“你看。”

“嗯?”

川雪凑近了些,只见寒浕指着一块砖,仔细瞧瞧,这块砖的四周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些松动……”川雪喃喃道,一边小心地伸手去拨弄砖块,倏尔一用力,竟将其整块拉了出来。“啊?真的……”川雪微怔,略显诧异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砖块,抬眼看向寒浕,又见他淡然地伸出手指在空洞里摸了摸,而后拿了出来,神色有些失望,“看来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愧是公子……川雪心里满满都是崇拜,觉得自己当真没有跟错主子。

“被人拿走了……藏得这般隐秘,竟然还……”

“正因如此,照理说不应轻易被人发现的。”

“公子的意思是……”川雪不禁皱起眉头,脑子开始飞快转动起来,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张才良将书信藏在此处,是被知情人给拿走了?”

“不错,书信……现在或许还在谁的手上好好保存着。”

“而这个人,一定与张才良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至少得是他信得过的人。”

“张才良这个人,狂妄自负,为官时以公谋私,滥用职权,就是一个纯粹的贪官污吏。与他在官场打交道的,也不是些什么好东西。那些人自可不必考虑,倒是他还有哪些亲戚朋友,可有打听清楚?”

“张才良的妻子一年前病逝,家中无老,有一个妹妹,家住阙州城内,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至于朋友……除了前几日打探到的在华州那人,与他保持来往的,少之又少,而且……关系看来不怎么密切……”

“是吗?”寒浕听了川雪之言,暂时没有说话,心里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边抬步往前走了。见此状,川雪赶紧跟了上去。

话说回来,小东西的姨娘家,其实……还未搜查过……

“公子,您是不是打算……”

“雀羽楼后面……”寒浕想起了那晚和小东西在一起的场景。

“川雪明白了,请公子等候消息,川雪这就带人去搜查。”

川雪这姑娘领悟力确实强,行动也迅速,话音刚落,便没了踪影。少说话,多做事,这也是她能成为寒浕得力助手的原因。

另一头有了川雪负责,寒浕也十分放心,转而着眼于当下,却又起了思绪,交错不清。

九华街一直往东走,不远便是赫然醒目的雀羽楼。张才良为何让密道通往这里,联想一下雀羽楼的真实面目,着实很难让人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可张才良与雀羽楼又有何关系?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地打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样一个主意?

下一步该如何进展,寒浕以为目前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测,到底该如何打算,还得等川雪带消息回来。

但夙沙菁,即便理由不充分,他却也不得不怀疑,总觉得她与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多少都有关系。想到这里,又不禁想起今早出门时遇见夙沙菁的情景……

那么早,她去做什么呢?倏尔又记起之前她说过的话——“我与清客,相识已三年有余了”……

“难不成,是去找迎风的?”

寒浕抬头远远望了一眼雀羽楼,转身便匆匆没入了人群中。他以为有必要回去一趟,这会儿,不知夙沙菁有没有离开……

……

近来常常往返于白溪镇与阙州城之间,这说远不是太远,说近也不大近,几趟磨下来,还是有得受的。

寒浕回到柳宅时,又已经是大半日过去了。

自从住进柳宅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不是被伯庸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就是看雪迎风与柳凡两个人装模作样卿卿我我……他寒大公子能忍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从前比,脾气确实是消磨了不少。

后脚还没踏进院子,寒浕便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哄~哄~”

什么声音?心里正奇怪,抬眼正对上迎面而来伯庸悠哉悠哉的身影,暗叫一声“不好”,寒浕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哟~回来啦~正好快吃饭了,回来得正是时候。”

遇见此人,准没好事!

听见伯庸的声音,寒浕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忽觉裤腿被什么东西蹭来蹭去,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低头一看,差点没把寒大公子给吓傻过去……

“你……你……做什么……”寒浕强忍着肠胃里翻涌的恶心,脸色变得煞白煞白……

“没做什么,遛猪啊~”伯庸笑得一脸灿烂。

“你……你让它走开!”

看寒浕的样子已经到极限了,将寒浕逼急了,或许自己的小猪会命丧他脚下。伯庸主张见好就收,咯咯两声就把小猪给唤了回来,还死皮赖脸地笑道:“看来我的小猪喜欢小白脸啊。”

“你这猪怎么养得跟狗似的……”寒浕没好气地瞥了伯庸一眼,实在忍受不了被猪弄脏的裤腿儿,一脸嫌弃地迫不及待要去洗个澡,连正事儿都给忘了……

所以,碰见伯庸,准没好事!

寒浕默默骂着,不知伯庸背后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待寒浕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之后,饭桌上已经聚得差不多了,正好夙沙菁也在,倒令寒浕想起了要紧事,却也放心了些,至少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那女人聊起天来大方随和,与几人相处甚是融洽,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千娇百媚,如此一看,倒与寻常女子无异,若不论相貌的话。

几个人在一起时,寒浕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锁定在雪迎风身上,在这般境况下,他也就单纯地只想坐到他旁边,安静地吃上一顿饭。其他的,便暂时抛之脑后。

可当寒浕快要接近时,恰好听见伯庸滔滔不绝——

“哟呵~你们不知道啊!今个儿出大事了!”

寒浕听见了也没在意,继续朝饭桌靠近,想说坐下来再慢慢听伯庸胡扯什么趣事……

“出什么事儿了?”柳凡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大白饭,一边问道。

夙沙菁捧着瓜子,一个接一个地嗑着,爱听不听地瞅着伯庸。

雪迎风正举着筷子,与盘中一只坚硬的鸡奋战,不知怎么的,就是夹不下来鸡腿。

还有一个不紧不慢正在走路的……

众人好像都若无其事地等着听伯庸讲出所谓的“大事”……

“小白脸儿给猪拱啦!”

“啥!?”柳凡这一口饭给噎得……

夙沙菁没忍住,“噗”地一声一嘴瓜子壳喷伯庸脸上去了……

“咔!”鸡腿终于断了。

三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缓缓抬头看向那股寒流袭来的方向……

伯庸背后,一个硕大的黑影正在不断膨胀,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

原来,那是颤抖的寒浕,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气,凝聚天地怨气……

没等三人想象出来,画面突然被一声震怒给打破——

“你个伯猪!你才被猪拱了!你这个拿猪当狗养的白痴!”

三人见此景,纷纷低下了头,该干啥干啥。他们都觉着……

这话——

说得——

实在——

太对了!

三人终于憋不住偷偷勾起了嘴角……

说实在的,生活在伯大爷的淫威之下,三人也早就受够了,只不过迟迟没一个敢于举旗反抗的人。寒浕,倒是迈出了第一步。也算给大家都出了口气。

“寒浕!你竟敢打我!”伯庸吃痛地捂着脑袋站起身来与寒浕对峙,无奈打不过人家,只得又用绝招,“你……我要毒……”

“毒死我?你来啊~只要你敢,我保证明日衙门的人就来……”

“衙门?呵~”伯庸冷哼一声,蔑视地瞄了寒浕一眼,“我会怕衙门?”

寒浕不急着反驳,嘴角反倒勾起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冷冷扔下一句——

“来鉴定你的猪死于非命。”

“你!”

漂亮!三人暗暗叫好。

好像自从该晚之后,伯庸终于被抓住了把柄,就连柳凡,时不时也敢反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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