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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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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名曾经被他捧的极高最后又被他厌弃的徒弟。萧云溢眉头微皱。

文戈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然而随着一道黑影袭向萧云溢,文戈悍然出手!

……

而几乎在萧云溢踏入地牢的那一刻。地牢地下有几道急匆匆的身影飞速的行动着,几名巡房的狱卒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杀死。

牢房的门被一间间的打开,牢房中的犯人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出来。从打开牢门的人手中拿到丹药和武器,托昆仑的犯人和其余犯人并没有关在一起的福。他们然后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的快速奔走。分成了几队人马。从各个出口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刑堂。

而刑堂外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周立德一手扶着朱式宇,沿着房檐下的阴影拐入一间房间。然后进入密道。

就在这时,身后的地牢的位置发出了令人惊颤的声响。合体期修士的威压覆盖了整个五行山。与此同时,地牢变得喧嚣起来。其余犯人终于从晕迷之中醒来,从牢门大开的囚室之中一涌而出。整个五行山都喧嚣起来。

“方大人会在南岭封城接应我们。”周立德一边说着,将丹药递给朱式宇。朱式宇很轻,轻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他一只手搂着就可以抱起他。

他们这一队人马中,萧平福就是其一。

他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刚开始连大的喘息声都不敢发出,在看到周立德说话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那我妹妹呢?她叫萧平安,现在应该有七岁了。她是不是也和我们一起逃出去?我能见到她吗?”

周立德哑然。朱式宇这时候出声道:“会的,你会见到她的。”

在这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里,五行山终于全部从黑夜中醒来,灵光照亮了黑暗。惨叫声,狂奔声不绝于耳。

这时,押后的已经修士仔细而小心的关上了暗室的门。

然后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振奋!他们终于脱离那个阴暗可怖的地牢了。

只是朱式宇看着眼前这绝非几日能够建成的密道若有所思。

就在最后一个人进入密道之后,他们进入的这个房间里竟然出现一个人影。黑暗之中,细长白皙的手指摆弄了一下密道外的阵法。

朱式宇等人只感到一阵震荡,身后的密道坍塌了。而他们所在的位置也开始震荡。所有人加快了步伐,飞速的在密道之中前进着。

而感到有灵力波动而搜查过来的太行修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却是并没有看到逃犯。

然后等他们走出房间时,就看到地牢外站着一名身姿挺拔的青年,他暗沉沉的目光扫过来。所有人不禁浑身一寒。

“情况如何?”江沉舟问道,他的脚边还躺着两名生死不知的囚犯。

王雪涵看向青年,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启禀大人,地牢……两千五百零八名人犯,包括朱式宇在内。全部逃逸。到现在为止抓获一千五百零一名。”

江沉舟冷冷的看向他们,唇角微微一扯,讥诮道:“我竟然不知道太行养着这么多废物。”

王雪涵等人惭愧的低下了头,今日是他们值守,结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说的既是朱式宇,又是江沉舟。

第231章知命,故不忧【三】

当江沉舟迈入地牢时,萧云溢的手正搁在文戈脖颈之上。地上是一地的鲜血,文戈的眼球呈现鲜红色向外凸出,表情十分狰狞可怕。但很显然他已经死了。

萧云溢看向江沉舟道:“谢伤人呢?”

江沉舟被关押起来的这些日子,负责看守他的人是谢伤。

江沉舟不卑不亢的看向萧云溢,道:“萧长老,只有掌门才有任免堂主的权力。”

萧云溢看向江沉舟的目光如剑,而江沉舟没有低头也没有弯腰。他的目光和萧云溢交汇。气氛瞬间凝固,恰好这时冷长老也到了。

他匆匆忙忙的赶到,因为惊慌的缘故他并未发觉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氛围。冷长老满头冷汗的请罪道“弟子…弟子竟不知文戈会这般大逆不道!他……门派之中全力搜查……

弟子有罪,弟子今日同谢长老共同论道,后来……后来江沉舟擅自离开秋院。我同谢长老因为怀疑他有所不轨,而四处寻访。故而误了时间……”

就在此时,江沉舟嗤笑一声打断了冷长老的长篇大论:“我的堂主之位,是掌门钦点。如今掌门闭关未出,哪怕是萧长老也无权擅自将我监禁。冷长老您怀疑我不轨,我还怀疑你等是要作乱犯上。

地牢被抓获的犯人之中没有一个昆仑弟子,在派中乱窜的人中也没有一名昆仑人。应当是有人和昆仑勾结。我认为冷长老您的嫌疑最大。刑堂堂主江沉舟恳请萧长老不要包庇奸细。”

江沉舟冰冷的目光看向冷长老。

冷长老脸涨得通红,然后又开始发白。他急切的道:“大人!弟子没有!弟子……”

“够了。”萧云溢一拂袖道:“所有相关人员,明日都给我到大殿上去。江沉舟,你也一样。”

江沉舟此时才敛下眼睑,点头应是。

眼见萧云溢离开了,冷长老冷冷的看向江沉舟正要说些什么。而江沉舟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尸体旁蹲下,似乎是想要查探一番。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神识覆盖过来。

萧云溢的声音响起。

“他死的有些蹊跷,去唤祝顾之过来查验。一日未查清死因,旁人一日不可碰触。”

江沉舟的目光轻轻的扫过文戈的头部,在文戈的头颅处有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冷长老的视线中,江沉舟收回手讥诮的笑了笑。

他看向冷长老道:“或许大人闭关太久,以致于您忘了谁才是太行的掌门。”

冷长老瞠目结舌,他对左丘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江沉舟之前那段话和这句话之中包含的恶意他却承受不起。

但江沉舟已经不欲与他多言,直接拂袖而去。

而墙角躺着的尸体,在萧云溢说出蹊跷一词之后。无人敢碰触,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怕会惹祸上身。

谁都没有记起,文戈在今日之前还是门派内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而文戈双眼瞪大着,似乎是死不瞑目。在脑中那剧痛袭来之时,不知道他有没有知晓真相。

在黄海之上,他找上江沉舟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为了江沉舟埋下的一颗棋子,一颗必死的棋子。

……

一艘飞舟,悄无声息的越过太行的边境。抵达南岭封城。

方恪拍拍周立德的肩道:“毋需过于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周立德苦笑着摇摇头道:“属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一切都多亏了千帆。如今太行的水被千帆搅浑了。太行派那些孩子上战场之事,也因为害怕其中混有我们的人而推迟了。”

周立德叹息道:“幸而他不是敌人。”

如此计谋,如此手段。如果是敌人未免太过可怕,不但摘清了自己还把冷长老竖成了靶子。更可怕的是他成功的让太行人以为太行有了两个声音。毕竟在大部分人看来,萧长老和左丘之间并不是那么和睦。

“只是,真的不用告知朱大人千帆之事吗?我害怕……”

他不得不为千帆考虑一番,他终究还是不希望千帆走上绝路。明明千帆是…却被门派中人所憎恨。甚至超过了左丘,成为了昆仑暗杀榜上的首名。

方恪摇了摇头,淡淡道:“还是那句老话,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朱师兄在地牢之中那么久,他若想要告之早就说了。门派里面的暗杀令,按在我手里。谁也不会知道暗杀榜的第一名的任务从来没有发布过。”

周立德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皱眉道:“谢长老为何会来?”

方恪笑了笑,摇头不语。

此番方恪前来接应朱式宇是早已计划好的,然而临行之际谢长老携余崇礼与他们同行。朱式宇和谢长老颇为亲近,而和他却只是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这一年,门派事务明面上还是智愚长老在主持。但谁都知晓,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但随之,上官家和谢长老,肖长老一干人等关系也越来越近。而如今朱式宇显然也是。

并非敌对,更似是一种制衡。赵历悦等人如此认为,智愚长老如此认为,就连上官平淑等人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但是他却并不认为是这样。若是制衡,为何没有分权?方恪想起在慎行崖上闭关的师父,目光微沉。在所有人只看到眼前的几步的时候,智霄却已经看到了之后的百步甚至是千步。

在所有人认为他是为了制衡自己这位唯一的弟子而特意让这些人凑在一起以免他过于势大而超出他的掌控时。方恪却知道那位老人是多么用心的在为他铺出一条尽可能平坦的路,为昆仑的未来殚精竭虑。

由此可知,他师父的情况并不好。并且日益严重,以致于他现在就开始将他往掌门的位置上推送,为他铺路。方恪敛下眼睑看向窗外隐约可见的太行弟子淡淡道:“过几日,这些人就将消失了。”

周立德看着眼前的青年唇边的微笑,微微垂头。几年不见,方恪身上的变化他初见时就已经发觉。不过短短几年而已……周立德想起一个本不该在如此年轻的人身上用的词——积威日重。

第232章封城

而和方恪分道扬镳的朱式宇等人,如今已经回到了门派。朱式宇坐在一辆轮椅之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鼻间充斥的不再是血腥和恶臭,而是一片花香。

这是他的根。是所有昆仑人守护的家乡。

随即,他又想起那日经过封城所看到的景象。

街上一片萧条的景象,行人低着头神色麻木而步履匆匆。封城在太行的统治之下长达几年,普通人被压迫被抓去挖灵矿或是做苦力的事情屡见不鲜。而萧家门口石板是隐约还能看见血迹。

昆仑两年多来,暗杀了六名驻守封城的太行统领。然而这只是让封城内的人们生活的更加艰难。唯有将封城收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当时飞舟之上有不少弟子便是封城人,他们死死的望着封城。咬着牙,红着眼,恨不能扑下飞舟将封城的那些太行弟子杀个干净。嘴里还狠狠的念叨着江沉舟的名字。

就在朱式宇出神之时,一人推门而入。他朝着朱式宇微微颔首,眼带笑意。朱式宇眉梢微微一挑,站在朱式宇身后的余崇礼却是面色不改。

“毕师兄。”朱式宇唤道。

“封城的男子将近一半被押至太安城挖掘灵矿,剩余的人过的日子还不如一只灵兽。太行人要把这座城池压榨干净。……而这座城池几乎所有人家都有孩子被太行掠夺走……”毕十四平淡的叙述着这座城池的不幸,眼底似有悲悯又仿佛带着怒火。

最后他抬头看向朱式宇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了门派依旧没有作为。你被太行俘虏几年。竟然要到今日才被救出。对于封城和那些孩子,我也不见门派有拿出任何章程。有些令人……心寒。”

朱式宇听完面上却没有出现毕十四预想的表情,他道:“若是门派几年前便派人营救,至多只能救出我一人。如果是这样,我定也不愿回派。”

说完这句话,朱式宇看向毕十四道:“令师兄心寒的只怕不是门派,而是方恪。”他竟然直接不留丝毫情面的点出了毕十四的私心。

此话一出,余崇礼和毕十四的面色都有些变化。只是毕十四顷刻之间便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他轻笑几声后道:“不瞒朱师弟,我确有私心。但我所言也非虚。不过是因为一点私人恩怨,方恪便不依不饶至此。我为门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无立锥之地。谢老等人为门派奉献了大半辈子,维法堂却是轻而易举的易主。”

“我不服。”毕十四面上笑容依旧,却是一字一顿的道。

“你的不服,与我无关。”朱式宇道。

……

毕十四走后,余崇礼十分疑惑的问道:“朱师叔,您为何……”

朱式宇平静的推动轮椅,给自己倒了杯灵茶之后才缓缓道:“不要为了反对而去反对。而且,你认为门派对于封城真的没有作为?那么方恪为何会留在封城?”

余崇礼一怔,但面上还是有些困惑。

朱式宇抿了一口茶,看向窗外思绪却已经飞往昆仑。回到了几年前他和智霄相对而坐的那个夜晚。

智霄的用意他似乎猜到了一点,或许谢老早已知晓。是以才会重新出山,而余崇礼他们却还不懂。

维法堂的权柄和掌门之位,二者不可共存。

只是…希望方恪能够想明白。朱式宇如此想到。

……

毕十四走时,面色并不好。他那双桃花眼中布满阴霾,他本以为这位朱师弟应当是和他站在同一阵营,谁知竟然会是这般的油盐不进。若只是说动上官平淑那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方恪在门派之中的人心无人可动摇,唯独那些从地牢之中救出的弟子个个都是朱式宇的死忠。

他本想若是能够从中运作一二,挑起他们直接的不和是很容易的事。谁知朱式宇竟然如此……想到连日在门派之中碰壁,毕十四面色难看起来。他袖袍之中的手攥紧毕十四疾步而行,引得门中弟子看了过来。但这些视线,让毕十四愈发的不快。他在门中,如今就好比是一个笑话。昔日如何风光,如今就如何落魄。

就在毕十四拐过一道弯时,回廊上一名普普通通的弟子步伐微微一挪挡在了路中央。此人相貌实在是稀松平常,令人有些见之便忘之感。而身上的衣着也可以看出,此人不过是一位无名小卒而已。

只是他看向毕十四,第一句话便是:“如今方恪执掌昆仑,你服气吗?”

毕十四眯起了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

事实上,毕十四等人都只是看到了封城表面的状况而已。而封城真正的情形,门派内只有极少部分人清楚。封城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死气沉沉。

而毕十四若是晚几日找上朱式宇,恐怕他今日的话就得变一变了。可惜,注定在几日后他想起自己今日说的门派不作为会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几日后

黑夜中的封城一片寂静,只有打更声和巡逻的太行修士的脚步声。只是在一条条窄巷深处,有许多白日已经疲倦不堪的人们从被窝里爬起来。

一名白日只会垂泪洗衣的妇人,她在腰间别了一把镰刀。悄悄的从后院的狗洞里钻到了巡逻人们看不到的死角,然后推门进了另外一间小院。

院子里竟然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互相沉默的向对方比划了几个手势,就仿佛哑巴一般交流了起来。他们交流的动作比往常更大一些,显得有些兴奋。他们面上的表情不再是麻木不仁,而是勉力克制的喜悦。

就在此时,领头的人伸手猛地做了一个注意的手势。然后请出了他身后的三人。这时候,院子里面的人才发觉原来领头身后还有三个人!

这三人都披着黑色的大斗篷,黑乎乎的夜晚,根本看不清他们掩盖在帽下的脸。人们有一瞬间的慌乱。

而这时,领头的人又比了几个手势。

人们猛地互相对视,然后看向那三人。

为首的那位,伸手将斗篷上的帽子拉下了。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庞,他朝着众人微微一笑,然后用他那刚刚学了几天的手语比出了一段话。

人们的呼吸声都压到了最低,但他们的手指在颤抖。有的人眼中还出现了泪花,他飞快的打量一个手势问道【这是真的吗?】方恪还有些生涩的手语比划了出来【是的,这是真的。今晚攻城,请大家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人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齿。不敢泄露一丝声响引来巡逻的人。自从有人聚集了几个人结成团,袭击了太行修士一队夜巡的修士之后。夜晚私语者都会被太行修士抓走鞭挞示众。而城中稍微有些名气的人都被抓去挖灵矿了,留下来的人中大多不识字。是以他们为了不被太行巡逻的修士察觉,结合昆仑战场上的旗语创造了现在的手语。或者是在地上作画来沟通。

方恪掏出一张张符箓,简单的演示了该如何用。然后便和孔渝青一起分发了下去。

人们飞快的比划了一阵,然后便一个个离开了。那位腰间别着镰刀的妇人,又从狗洞钻了出去,她飞快的跑到另外一条小巷。令人惊奇的是她明明修为低下,但脚底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而这间院落中所有人似乎都有这种本事。他们散开之中,将消息传遍了整个黑暗的封城。

孔渝青笨拙的对着这个院落领头人比划了一阵。

【他们比一般的暗桩还要厉害。】

那领头人也比划了一下。【不厉害的已经死了。】……

而在封城外不远处,萧昌秋站在一只青鹤之上看着封城。她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军队。整支军队悄然而立,竟然没有丝毫声响。他们俯瞰着封城,而封城一无所知。

封城有些地方黑漆漆一片半点火光都无,但有些地方又灯火通明。

太行修士的布兵就这般简单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城池的几道城门,还记得小时候家主曾领着她上了城门道封城的城门就是封城的屏障,只有从外攻破的没有从内打开的。而谁能想到,这城门几千年来竟然真的有一日会被人从内打开?

打开城门的萧昌民被江沉舟杀死了,协助他开城门的人还活着。

萧昌秋目光沉沉,手指轻轻的摸上剑锋。夺回封城,雪峰山……直取太安城。

突然一片漆黑的封城内燃起了火光。

萧昌秋手一挥,军队瞬间分为几队朝封城南北两道城门而去。

在军队到达时,封城的城门已然敞开着。孔渝青站在城门旁,向罗统领颔首示意。而城中依旧静悄悄的,直到一声惨叫响起。

……

方恪提着剑,衣裳上的血迹已然近黑。他已经站在原本萧家的大门口,却没有再往前一步。而是等着萧昌秋来。

不过几息之间,萧昌秋便到了。她一剑劈开萧家大门,直接杀了进去。

随着几声戛然而止的求饶声。封城内响起了清理战场的号角声。

然后便又是沉默,寂静。

之前那位妇人,愣愣的将镰刀从已经被她胡乱弄死的修士身上拔出了。她的嗓子干哑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对着同伴比划了好一阵,才突然想起,她如今可以说话了!

“我们赢了!”

仿佛泄愤,但是充满着喜悦的声音在封城响起。

“我们赢了!”

“赢了!”

一时间欢腾充斥着这座城,一瞬间这座死寂的城池活了过来。而那些已经熄灭的灯火,终于又一次亮了起来。整座城都亮了。

欢闹了一会儿之后,人们笑着笑着又开始崩溃一般的哭泣。是喜极而泣,是劫后余生但又是为逝去的亲人,朋友,爱侣而哭泣。

萧昌秋大步从府中走出,她道:“封城交给你了。”

然后踏上青鹤,大部队迅速集结。留下了几小队人马之后便朝太安城的方向而去。

她要一鼓作气,打太行派一个措手不及。

第233章封城【二】

直到日上三竿,城内才恢复基本的秩序。不过街面仍旧有人在搬运尸体,清扫血迹。从破城到现在不过只是半日而已,这场战役结束的实在太快。太行修士还未组织起有效反击就被击溃了。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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