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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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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作者:归海一玉

第2节

只见几个宫女竟已经在那里等候,展宴初又是一惊,连忙羞恼地捂住下身。“你,你们……”

那几个宫女面无表情的齐声道。“将军,请沐浴。”

展宴初看向那中间铺满花瓣冒着热气的大的夸张的浴池,不禁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花瓣?苍天呐!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要被一帮姑娘伺候着泡花瓣澡?他干笑了下。“我在家中已经洗过澡了,能不洗么?”

“不能!”那些宫女面无表情,异口同声。

她们的表情和语气让展宴初意识到也许她们下一刻也会拿来手铐脚铐把自己铐住扔到水里,于是只好任命的踏入水中,坐了进去。

几个宫女立即围了上来,替他搓背的搓背,修脚的修脚。其中一个宫女试了试他乌黑的头发,不甚满意的摇摇头,竟然拿过一个鸡蛋直接打在他的头发上。

他闭上了眼睛,动也不敢动。生怕那鸡蛋流到了这热水里,变成一锅蛋花汤。

唉,怎么觉得进宫面个圣,就像这民间来的农妇被皇帝看上了要被送去侍寝似的?想想多次入宫面圣的展故,他突然觉得,他那体弱多病的老爹真是生命力太顽强了!

展宴初沐过浴,换上一身干净的正装,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侍卫取来件貂毛大氅给他披在身上。展宴初换作这身打扮,顿时变得愈加高贵挺拔,英武不凡,比之进宫时,倒真是判若两人。

“展少将军,请将这个服下。”一个侍卫递给他一粒暗红色的药丸。

展宴初接过药丸,好奇的打量着,问道。“这是什么?”

那侍卫面无表情,并不回他。

展宴初无奈地嗤笑了下。“好,我吃。”语毕,他一口将药吞了下去。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时辰差不多了,将殿门打开。展宴初这才惊觉天色已晚,殿门外的吊灯都已经纷纷被点亮了,那一簇簇透过竹马纸的冷白的光团在寒风中肆意摇曳着,雪也大了许多,纷纷扬扬的扑洒着,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依稀可见整齐的几列脚印,是当值的侍卫所留下的。

这样冷冽的夜色不觉让展宴初想起了令玦在昏迷时也不忘蹙着的眉,就要面圣了,就要觐见那位性格恶劣古怪的“暴君”了。展宴初暗暗咬牙,被折腾那么久之后几乎被消磨殆尽的紧张重新涌了上来。

走出殿门,已有轿子在那里等候。展宴初掀开轿帘,提靴上轿。

下了轿,展宴初隔着几步之遥外望着那个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宫殿,只见那高悬的匾额上镀着三个苍劲有力的金字“尚思殿”。

“尚思殿?”展宴初低声自言自语,暗道。这不是皇帝的寝宫么?难道陛下已经要歇息了?那一会儿见了陛下最好还是长话短说吧!

正想着,蒲怀言迎了上来。

展宴初连忙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蒲公公。”

蒲怀言微微颔首,又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道。“那画册展少将军可都看了?”

展宴初登时涨红了脸,忙应道。“是,是。”

蒲怀言会意地点点头,对着殿内喊道。“陛下,展少将军到了。”

殿内静了一刻,传来一声圣谕。“让他进来。”

那声音里带着近乎蛮横的威严,冰冷低沉,却着实顺耳,像是漫长严寒过后终于破冰的清泉一般,强硬中透着些许挠人的疲倦。

展宴初嗳出一口白雾,大概他是等这一声等的太久了,竟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恍如。

那两扇雕花大门在他面前被缓缓拉开了,发出一阵绵长的吱呀声,展宴初的心跳随着那开门声骤然加快。

他攥紧拳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救出父亲!

展宴初脱下大氅,交由一边的侍卫,然后撩袍入殿,重重一拜。

“臣展宴初叩见陛下。”

令玦坐在龙座上,看着方才因为听到蒲公公传话心下一惊被他不慎划花的奏折,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手中的笔杆。

良久的沉默。

展宴初跪在地上,许是寝宫内置着大量的火盆的缘故,竟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越来越热,难受得紧。

他见令玦许久未给回应,难耐地抬头,有些困惑地打量着令玦。令玦显然也是沐过浴了,只穿了件明黄色便服坐于龙案前,头发随意的束着,有些许额发散落下来,衬得眉眼极尽精致。

喉咙更干了,他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竟感到眼前的人无端变得有些魅惑。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努力清醒,再看向令玦,那对如黛的剑眉依旧冷冷蹙着,犀利的让人感到难以接近。

令玦意识到展宴初打量他的目光,眉头蹙的更深,终于拂袖搁笔,抬眸睨向殿中跪着的人,冷道。“起来吧!”

“谢陛下。”展宴初看着令玦那表情,只觉得他像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心下已凉了半截,怔怔站起来。身上却依旧燥热的紧,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撕个精光。他有些难耐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令玦看着展宴初,知道药效已经上来,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径自向内室走去。

居然就这么去睡觉了?展宴初诧异地站在原地,猜不出令玦到底要他来做什么?想到还要替展故求情,忍不住喊住令玦。“陛下!”

令玦停了下来,隔着那细密的珠帘斜睨着展宴初。那一刻,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期冀,展宴初誓死捍卫气节,拒绝与他的这一夜。

说你不愿意,展宴初,说你不愿意!他在心底近乎咆哮。

展宴初恭恭敬敬拱手道。“家父的事,恳请陛下开恩!”

呵,原来他是想要趁机以此作为交易么?令玦啊令玦,你真可笑!令玦回过头,近乎绝望的冷笑了下。“过了今夜,朕,自会放了你爹。”

令玦背对着展宴初,将身上的衣物缓缓褪下。

第6章

他,麻木地解开衣服,手指早已失去了控制,无意识地颤抖着。

衣服一件一件,缓缓滑落到地上,令玦的身体逐渐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目光也逐渐漫散向虚空。

没有希望的,从来都没有。

注定,无路可退,注定,只能承受。

展宴初怔怔地看着令玦。

只见令玦赤身o体地站在那帘幕之内,乌黑柔顺的长发,雪白修长的身体,在昏黄的烛光里形成了极致的诱惑,展宴初原本那份隐忍着的燥热一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变成了让人血脉喷张的狂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强烈反应。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着一具男人的身体有了yu望?这绝不可能!可是,热……好热……好想尽情发泄……

“过来!”令玦冷冷命令道。

过去……他,让自己过去……展宴初喘着粗气,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那越来越沉重和急促的心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之前蒲公公给他那些画册意欲何为,那侍卫给他的药究竟是什么药!

令玦召见他的目的,竟然真的是为了侍寝!

可是,他们都是男人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方才令玦说的过了这一夜,便会放了展故。展宴初攥紧拳头,只要,能放了爹……

“是!”他喘息着应道。

身体上的强烈反应使他已无暇再去想更多的东西,只能踉跄地走过去,他的脚步凌乱而虚浮,却越来越快,甚至是那样的急躁,方才那侍卫许是知道他并非此道中人,给他服下的春药烈得很,他看着眼前的令玦,几乎出现了重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掀开珠帘,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向令玦,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令玦就已经被他压到了床上,自己的衣衫也早已被自己扯到了地上,与令玦的胡乱交叠在一起。

疯狂的辗转缠绵!

一切都是模糊的,展宴初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下的是一具无比香艳的rou体,那些画册中的种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旋,展宴初觉得他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而像是被一只欲望的野兽附身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肆虐与贪婪。他攥着令玦的手腕,是几乎将骨头捏碎的力道,他啃咬着令玦的脖颈和锁骨,留下的是几乎渗血的印记。

令玦痛苦地侧过头闭上眼睛,使自己竭力忘却自己在做什么。

直至展宴初触及了那秘密之处。

“不……”令玦猛然绷紧身体,起身用力抵住展宴初。

展宴初被他这么一抵,清醒了些许,瞪大眼睛看着令玦。他们在做什么?

展宴初和令玦对视着,喘息着。那一刻,两个人,都处在放弃的边缘。

令玦冷冷移开视线,掩饰一刹那的失控。“灯,还没灭。”

展宴初顺着令玦的目光看向灯罩内摇曳的烛火,那仿佛是他们最后的理智。他抬起手,用掌风熄灭了那盏灯。一瞬间,整个寝宫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所有的灯都灭了。

一片漆黑中,展宴初重新压上令玦。

令玦躺在床上,这一次,任由展宴初在他的身上攻城略池……

直到展宴初再也没了动静,令玦才艰难地下床披衣,掀开珠帘,走了出来。

他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目光空洞,在混沌的夜色中踉跄的走着,每走一步,都牵扯起撕裂般的痛楚。他却恍如已经察觉不到,只是兀自走着,英俊的脸上尽失了往昔的威严与高傲,只有让人几乎窒息的麻木和死寂。

令玦绊到了架子,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发出尖利的声响。殿门猛地被人打开了,彻夜守在门外的蒲怀言带着侍卫立即赶了进来。

“陛下!”蒲怀言挑着盏灯笼站在令玦面前。

令玦茫然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那盏散着暖黄光晕,在寒风中来回摆动的灯笼,突然想起来幼时,蒲公公也是提着那盏不断晃动的灯笼带人冲了进来,他也是在逃跑中那样被绊倒在地上。失去心智的母妃拿剑追上来,指着他,尖叫着。“你这个怪物!你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上!怪物!怪物!怪物!……”

被另一个男人贯穿那个私密之处时的感觉全部涌现了上来,令玦俯在地上剧烈的干呕起来。

“陛下。”蒲怀言上前吃力地扶令玦。

令玦像小时候那样颤抖地抓住蒲怀言枯瘦而干裂的手,哑着声音道。“蒲公公。”这双手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却已经那样苍老,无力,已经再也拉不动他了。

“乖,站起来。”蒲公公俯下身像儿时那般对令玦轻声道,他的声音已经苍老的让人几乎难以辨别他说什么,却依旧像小时候那样温和。

令玦看着他,突然想起了蒲公公那日说的“老臣走了,可就再无人了啊!”,紧紧地攥住了蒲怀言的手。

“好。”令玦像小时候那样回道,攥着他的手,自己吃力的站了起来。

蒲公公转过身,对那些侍卫道。“陛下该沐浴了,下去准备吧!”

展宴初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和金色的纱幔。

这,是哪儿?

展宴初筋疲力尽,拧着眉努力活动了下筋骨,感到浑身像是被榨干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后腰也酸痛无比。头痛欲裂,他倒抽着气将手覆上额头,昨晚的记忆突然间便一股脑儿的闪现出来。

金色珠帘后缓缓褪下衣物的令玦,被他压到床上冷冷侧头闭目的令玦,在黑暗中因为被深入而隐忍低泣的令玦……他猛地坐了起来,掀开一边的锦被。

床上只有他!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但是当他看到那锦被下的那一滩触目惊心的早已干涸的血迹时,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震惊,慌乱,手足无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他赤o着身子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瞠目结舌的看着满地狼藉的衣物,半饷,才抖着手,从地上胡乱的捡起自己的衣服,草草裹到了身上,掀开珠帘跑了出去。

殿门是敞着的,光线有些刺眼。

展宴初站在诺大的寂静的殿中,抬起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待适应后,才缓缓放下手,茫然的看向前方。殿外的青石大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守门的侍卫静静站在门的两侧看不见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去哪里?该怎么办?

寒风迎面吹了进来,将他披散着的头发吹得愈加凌乱。他穿着单薄的寝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在打着寒颤。

肩膀上传来一阵暖意,他连忙侧过头。

蒲公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为他披上了那件貂毛大氅。他看着展宴初茫然的脸,慈祥的微笑道。“好孩子,回去吧。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展宴初张张嘴,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说什么,良久,才怔怔道。“蒲公公,陛下,他……他流血了。”

那血算是什么呢?处子的落红?那是来自于一个男人的第一次,他觉得无从开口。

蒲公公颤巍巍拍了拍他肩膀,转身走开,没再说话。

展宴初愣怔地盯着蒲公公,想让这位在深宫中唯一看起来能说些话的慈祥的老公公再对他多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却看到蒲公公走到内室时,提起袖子偷偷拭泪。

他凝眉,心中竟突然隐隐作痛,拱手作了一揖,恭敬道。“下官……告退。”

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做个声明,小攻绝对洁身自好,绝对宠小受,绝对暖男忠犬,不用质疑。小受绝对双洁,前期高冷,爱上小攻后就会很萌,请大胆的爱他们o(n_n)o哈哈~

展宴初回到府中时,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

“少爷!少爷您回来了!”长福一见到他就急忙迎了上来。“怎么样了啊?”

展宴初正发着愣,没回他。

长福急的忍不住拽住他胳膊。“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跟小的说说呀!”

展宴初被他这么猛地一拽,身子不由得晃了下,眼神飘忽的看向他,还是没开口。

长福本就担心的不得了,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他闯了大祸,顿时万念俱灰。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长福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少爷肯定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陛下!”

他双手合十,抬头望天。“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呀!我家少爷虽然嘴笨了点,可小人向您们保证,他绝对是个实打实儿的好人!您们可一定要保佑展府度过难关啊!”

“长福,好了。”展宴初见他急得都开始求神拜佛了,这才无奈地开了口,喊住他,闷声劝道。“你就别瞎想了。总之,爹马上就能回来了。”

“啊?”长福难以置信的立在原地。“救,救出来了?这就救出来了!”

“恩。”

长福激动地赞叹道。“哎吆!少爷,您可真厉害!这怎么办到的啊?”

展宴初没回他,径自走进屋,又叮嘱道。“我入宫面圣的事,吩咐下人们别和爹说,省的他担心。”

长福站在门外连连笑道。“好好好!”说着,又兴高采烈地对下人们喊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多准备些午膳,老爷也要回来了!”

展宴初一回到屋里,就关上门扑到了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确定这是自己的床之后,才有了点真实感。

他缓缓舒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踢掉靴子,合衣躺在床上。

展宴初抬起手,用手背覆着额头,盯着床帐上方久久地发愣。

昨夜就像一场缠绵悱恻的梦,他几乎完全被药物掌控了,没有意识,只有欲望,可现下,那记忆中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是药的关系么?他竟然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尝到了那种极致的,让人几乎疯狂的快gan。展宴初无法相信,那个像只饥饿的野兽一般对着个男人索求无度的人会是自己。

一定都是那药的作用!

展宴初拧眉。他不可能接受跟男人做这种事,哪怕是跟一个,一个有着特殊身体的男人。在从小就有着严格家教的他看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违背伦常的。

可是,想起床上的那摊血迹,他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内疚,不安,甚至有种莫名的责任感。那是令玦的第一次。那样清冷的,孤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第一次。

眼前仿佛又闪过了令玦那对蹙着的眉,展宴初用手背覆住眼睛。

令玦没有食言,展故果然很快便被放了回来。展宴初原本还担心他问起其中的缘由,不好搪塞,哪里知道展故似乎对自己被放出来这种事半点也不惊讶,一切如常,甚至压根没有多做询问,仿佛被那个“暴君”从天牢里放出来,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展宴初却仍有些心神不宁,直到次日,又传来一道圣旨。展宴初因随陛下远征立下大功,特被提拔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官从四品。这样的官衔,虽然高,但于展宴初立下的赫赫军功而言,似乎也并不为过。

展宴初领了圣旨,才确定,他是真的不用担心全家上下的脑袋了。

他不敢相信,那个性情古怪的暴君,真的就此放过了他。明明,那一夜,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是那样冷决,犀利,充满杀意。

不管怎么说,这场灾祸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展宴初倒也是很看得开的人,关于那一夜的事情,尽管他心中困惑不已,但也不愿再多想,徒增烦恼。

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那一夜,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吧,他想。

一日,展宴初正在家中练剑,大老远传来几声娇俏地呼唤。“表哥,表哥!”

展宴初连忙收了剑。

一个少女径直跑了过来。

那少女披着件白狐毛领的大红袍子,里面是一件粉色镶金荷叶裙,看起来极为娇俏。她笑吟吟向后院里打量了下,然后在看到展宴初时,立即跑了过去,娇声唤道。“表哥!”

少女正是展宴初的表妹,窦府的千金窦如嫣。窦相素来溺爱子女,致使这大小姐被宠的不谙世事,骄纵泼辣的很。

展宴初笑道。“嫣儿,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窦如嫣“哼”了一声。“我可是背着爹偷偷跑出来看你的呢!”

“难得你这么有心。”展宴初感激地笑笑,窦如嫣虽然性情泼辣,可他二人毕竟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展宴初心里对她自然也是疼爱有加的。

窦如嫣看向展宴初俊朗的侧脸,和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如今已是娶妻的年纪,又态度软了几分捂嘴嗔笑道。“表哥,这次,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展宴初有些诧异。

窦如嫣见他一脸困惑,不满的撇撇嘴。“真是个呆子!这次姑父入狱,我可没少求我爹!现下姑父可已经平安无事了?你难道要忘恩负义?”

展宴初讪讪一笑,他虽是呆了点,可也自知展故出狱与窦如嫣这番苦求并无多大干系,窦如嫣的爹正是当朝右相窦昆,窦昆权高位重,老谋深算,在朝中极有威望,就连令玦也要看几分他的脸面。这次展故入狱,窦昆表面上会帮上一些,暗地里自然会明哲保身。

展宴初却也不好扫了窦如嫣的兴致,笑道。“那倒的确该谢谢你!嫣儿想要什么谢礼呢?”

窦如嫣白了他一眼。“谢礼谢礼,就知道谢礼。嫣儿才不缺那些呢!你远征回来后,可有找过嫣儿?说,你这些日子都忙些什么了?”

“我……”展宴初一时语塞,那些事情自然是说不得的。

窦如嫣知道展宴初是个老实人,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却故作委屈的道。“你如今在京城里是风光了,那些大臣们可都想着让你做上门女婿呢!哪里还会记得我?”

展宴初看窦如嫣一副难过的样子,也不禁心疼,轻声安慰道。“嫣儿,表哥怎么会忘了你呢?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分,岂是说忘就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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