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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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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14节

“既是掩世人耳目,你一小吃不饱饭的,如何会知晓?”陆扶风撑开第一次与姚伶云相遇时,姚伶云扮男装赠与她的伞,盖过她与二丫两人的头。

“呵呵呵。”陆扶风话音刚落,二丫唇间便起了弧度,伸手欲接过身侧女子手中的伞柄,却发觉女子眼中皆是好奇之色,“殿下又怎知世家都能吃得饱饭?”

二丫听着四周‘沙沙’的声响,知晓雨落了。

而陆扶风在雨落之前已经撑好了伞,盖住了两人的头。

“殿下能未卜先知?”二丫想想刚刚扶风躲避的动作,皱了皱眉。绥王似乎从重伤醒来,就有些不对了。

“不能。”陆扶风轻轻地摇摇头,她要是会未卜先知,那她应该也不会难过了。

对的,应该算是难过吧。

陆扶风抿唇感受着血脉中涌动的沉闷苦涩。

“本殿听到有人在哭。”

站在坟堆旁,陆扶风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除了站着。而她手中的伞也慢慢朝着后方倾斜。

“在隔壁。是方公子的哭声。”二丫伸手接住从陆扶风手上滑落的伞,合上,又趁着雨丝,俯身把伞埋到了坟侧。

“他在哭什么?”陆扶风默许二丫的动作,却暗暗觉得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情绪。分析仪的解释是:舍不得。

“他许是在哭,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二丫捏着地上有些发粘的土,“亦或是他在哭,他的皇夫大梦做不得了,更或是他知道小的就要和殿下告别了。”

“嗯……”陆扶风静静地听着二丫的话,没多言语。二丫从没答应过她任何承诺,也没和她签什么文书。故二丫,来去皆是是她的自由。

可她心口似乎又有些闷。她不喜欢这种生理反应。

“你要走了么?”陆扶风俯身蹲到二丫的身侧,看着她盘弄着地上的土。

“你说人死了还能不能活?”

“不能。”

“那树呢?”

“可以。”

陆扶风冒着雨,随意地从伞骨上折下一片竹片,又用手指摸了摸。

瞬时干涩的竹片开始有淡淡的青色。

“这样便活了。”陆扶风眯着眼,像小孩子般把竹片插到土堆上,“待会这里便会成一片竹林。”

“嗯?”二丫看着在雨中慢慢蔓延开的青色,面容忽地发白,她的脑中开始回荡着一张张从她眼前飘过的字条,‘匀绥必死’,‘绥筑台祈灵’,‘重病’,‘无力回天’,‘冤魂上身’,‘成妖’……

“你的思绪似乎有些乱了。”陆扶风看着分析上暴涨的攻击率,有些不明白眼前人的想法,刚刚似乎还好好的。

难不成她不喜欢伶云坟头长竹子?

“是吗……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二丫压下心头万般思绪,笑着站起身,眸中却已然尽是寒光,“绥王殿下,崔……嗯……二丫不该欺骗殿下二丫家贫!”

“崔?你原来不叫二丫。看来你是一个弱者。”一个单音足以说明问题,陆扶风慢慢地起身站到自称陆扶云的女子对面,与女子对视。

有弱点的人才会撒谎。强者没有有弱点。故强者不会说谎。

“弱者所以绥王也是弱者么?”陆扶云不喜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一幅万物皆备于我的模样。

“本殿醒之前是,本殿醒之后,不是。”陆扶风伸手接了一滴水,看着它在掌心滚动。

“是吗?”陆扶云看这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强忍下伸手掐住了陆扶风的脖子的冲动,“一觉而已,有那么离奇么?”

“一梦即是生死。一梦即是他途!”陆扶风慢慢地拖着衣摆从泥泞中朝着隔壁走。

她刚刚在分析中已经知晓了西城便是类于星年公墓的存在。只是西城与公墓的功能相差甚远。

西城是一个用来震慑世家与皇族的存在。凡陈国世家皇族皆须葬于西城。凡是忤逆,叛乱之徒,其置在西城坟土中的先祖尸骨便会被刨出。

故,西城之中,身份愈尊贵,愈无棺椁。

杂草丛生处,才是入土。

“崔小姐莫要摸那坟上土了。”陆扶风边走边对身后的人低语,“会扰了伶云的安宁。”

扰了伶云的安宁?

陆扶风出口的话让陆扶云的视线有些模糊,她从未像此时这般觉得自己活得糊涂。

她刚刚应该提剑刺那上陆扶风身子的妖物一剑的!

可为什么没出手?

那明明不是她捧在手心捧了十多年的陆扶风——那只是个会些无伤大雅,没什么坏心思愚蠢的妖物!

按着张天师给陆扶桑的密信,只要一剑刺死,真正的扶风就会回来了!可为什么握住了腰间的剑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陆扶云站在雨地中,想着那日她还顶着姚伶云身份时,与那妖物在雨中的片刻相守。

‘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等于一个水分子。’

‘你要走了么?’

……

还有那妖物在车上问她,难过是什么……

想到腰间已好的伤口,陆扶云的身子开始轻微地晃动……

她似乎……

下不了手。

第三十三章

如霜拎着酒坛迈入西城的时候,已是漫天的大雨,行到西城内姚府辖地,雨反倒是小了些许。

淋成落汤鸡本无大碍,奈何手上的酒坛着实碍事。

料想圣上不喜曹旻亲近绥王,如霜果断的绕道到一侧的坟头,对着坟侧的竹木倒尽了一坛酒。

涓涓的酒,浓重的酒香。

看得出曹旻为绥王废了不少心思。

可惜那是绥王,是圣上一直要除掉的绥王。如霜的手紧了紧,她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女为什么愿意为绥王置身于险境,终成一抔黄土。

黄土阿黄土。

如霜抬手把酒坛剩余的酒朝着自己口中倒了。

成为三姓家奴着实是她此生一大败笔,是她此生都洗不掉的耻辱。虽然明面上没有人嚼舌根,可她自己却清楚这其中有多少圈圈绕绕——先是二皇女的暗卫,又沦落到随侍绥王的左右,最后成了追随女帝的将军,她能依仗的不过是三方势力中两方的机密罢了。

“扶云殿下,你泉下有知定不会想到如霜今日能做将军吧!”如霜一面饮酒,一面把朝着坟头说着胡话。她素来不善饮酒。

竹林里沙沙作响。

“不过是个将军罢了。”

“不过是个将军?”如霜闻声随即笑着回了神,半醉半醒道,“是呀……不过是个将军,扶云殿下定然是不在意的。可是,可是如霜在意呀。跟着扶云殿下十几载,不过是个侍奉穿衣的粗婢,追随扶风殿下……嗯……扶风殿下倒是个善主,愿把绥王府交给如霜打点,可打点来打点去,不过做些暗杀之类不入流的小事儿,扶风殿下也心无大志……”

“是吗?那么你怎么敢来此处呢?”

阴冷的风带着诡异的笑声让如霜的酒醒了一半,她记得自己倒酒之时四下无人。

可她刚刚又明明听到了说话声。如霜不敢迟疑,连忙转眸一望,却看到身后不远处立了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

那女子站在雨中,青丝黏在脸侧,衣角沾满了泥星,异常狼狈。

“你是?”辨不出女子的身形,如霜暗觉惊惧,她正在坟头,却偶遇生人,而那人又似乎与自己甚熟……

拿不定来人的身份,如霜不敢高呼,只得等着那女子一步步的靠近。可那人越靠近,如霜的心愈发不安。

三步,两步……那愈来愈近的宫装,那越来越精细的轮廓,晃荡地让如霜的眼前开始泛薄雾。

“绥王殿下……绥王……二……二皇女……”

识别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如霜手中的酒坛彻底拿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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