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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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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少爷——!”白管家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也没停下朝厨房奔跑的脚步。

江陵月如风般扫着桌上的美食,嘴里塞得满满得,也顾不得和林瑄说话,林瑄笑了笑,给江陵月倒了一杯水,仆人们都下去了,屋子里只有他俩也方便说话。

“想吃饭了就好,二哥能为你做什么么?”林瑄认真得看着江陵月,眼神里满是关切。

江陵月放下碗筷,脸上还带着丢人的泪痕,缓缓道:“二哥我一个人痛苦这一会不打紧,可以换来木瑶一生的幸福。”

林瑄沉默了。

“何况弟弟现在长大了,再不是以前任性的小孩儿了,二哥你放心好了,过了今日我不会再提此事。”江陵月定定得望着林瑄,郑重地道。

“谁说不是呢,陵弟确实长大了。”林瑄不得不承认,仅仅几日,江陵月脸上的稚气又推掉几分,似是不之前更沉稳了,“无论你做何选择,二哥都支持你。”

“谢谢二哥,这件事就让弟弟随了自己的心意吧。”

“好——”沉默了一会,林瑄才点头答应,“若是心里难受,可以找我说。”

“二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如今还是关心朝局才是当务之急。”

左相府。

李承先这么多年来有个好习惯,总喜欢在院子里打打太极,如今这繁花似锦包围着,甚是惬意。

“相爷,您要宴请王爷?”宋若明看了看丞相递过来的帖子,有些不明白丞相的用意,小心问道。

“嗯——”李承先淡淡得应了一声,忘我得沉浸在自己得世界里,闭着眼睛,慢慢地运气,试图领略太极里的奥秘。

“这…要下官去办?”宋若明讨好得问道,最近办事失利,总希望捡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

“好啊,你名下不是有个豪商出手的私宅么,就那吧。”

宋若明心里一惊,看来相爷对自己手下人的行迹早已洞若观火,这是在提示自己么?

“好好——本想将这宅子送给相爷做寿礼,哈哈哈…明个我就派人将房契拿来。”

“我要你的宅子作甚。”李承先接过下人递来得手巾,憋了眼宋若明,嘱托道:“你去请倚翠阁的苏小姐,听说王爷和苏小姐有交情,请她来作陪必是不差。”

“哈哈哈,哎呀,还是相爷你想得周到。”宋若明笑道。

“是时候试试这王爷的水深了。想来这会,请帖也该到了王府了。”

“爹——你也在这?”李嫣然逛着园子,笑着跑了过来。

“一个大姑娘家,怎么抬腿就跑起来了,爹给你请得老师都是这么教你的?”李承先看似责怪,脸上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谁不知相爷最疼爱的女儿便是夫人生的这个女儿,“见到宋大人也不知问好?”

“宋大人万福。”李嫣然大方得施礼,“爹——就你老说人家,然儿不是见到你得意忘形了么?”

“小姐好——”宋若明忙回礼。

“就你会哄我这个老头子。”

“爹爹终日为国鞠躬尽瘁,操劳不已,女儿难得见你嘛。”李嫣然撒娇道,“你看你都不陪我,只有三哥陪我玩儿。”李嫣然指着不远处,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瘦弱男子。

李承先顺着李嫣然的手指方向望去,瞳孔缩了一缩,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每日不知读书上进!就知道玩。真是愧对李家列祖列宗,不给你点家法尝尝,你都不张记性。”

“来人啊!取家法!”

“不要啊——爹——这是嫣然的注意,和三哥无关。”从小觉得爹爹不喜欢四哥,但凡寻个由头便要暴打一顿,三哥的亲娘死的早,几个姨娘也不喜欢他,他又不像大哥二哥一般天资聪慧,爹爹总怨三哥给祖宗蒙黑,都是快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在家里游手好闲。可是四哥五哥也是如此,三哥脾气温和,对谁都好不像四哥五哥一样目中无人,整日惹是非,为何爹爹非要针对他呢?

那消瘦的男子望了望李承先的面,身子不由得发抖,如惊弓之鸟一般,却无处逃窜。

作者有话要说:扑到,在三五章吧…

tree累晕指日可待…

第六十三章

小儿手腕粗细的皮鞭子雨点般落到李彦的身上,燃起火辣辣得疼痛,李彦跪在地上咬着牙,□的脊背上立马扬起一道道通红的印迹。李嫣然急得想哭,被丫鬟们拦着不许上前,李承先立在一边无情地望着身边的儿子,面如冷霜。壮实的家丁挥舞着鞭子干净利落,而瘦弱狼狈的李彦在这洋洋春日里甚是扎眼。

连挨了十多鞭子,李彦的脊背再也挺立不起来,匍匐在地上,耳边传来李承先深邃地令人捉摸不透的声音,“好了,送他回房。”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抬脚便朝后院走去,忽地回过头来望着李嫣然,低声吩咐道:“送大小姐回房,若是想让你三哥少挨点教训,就少和他接触,莫要误了他的前途。”

李承先刚刚离开,用手撑着身体趴在地上的李彦,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冷笑,一闪而过。

“快放开我——!”李嫣然挣开丫鬟的阻拦,蹲在地上满是自责得望着李彦道:“三哥,你还好么?都怪嫣然——若不是我,三哥也不会被爹爹打了。”

管家一脸为难得看着这个脾气倔强的大小姐,好心劝道:“大小姐,您先回去吧,马上派人把三少爷送回房,找大夫来给他看伤的。不然老爷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你们何曾将他当过李府的少爷,你看他吃的穿的…”李嫣然怎么也想不通,学富五车,知礼仪的爹爹为何就下得了狠手。

老管家也是一阵沉默,眼神里没有丝毫对李彦的同情。

李彦强撑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笑意,白嫩的脸上具是温柔,道:“妹妹,这如何能怪你,是三哥要陪你在这园子里转转,你可别哭,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你快回去吧,不然爹又该生气了。”

李嫣然望着皮开肉绽还依然想着安慰自己的哥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想想这些年三哥挨得打受的苦,拉着李彦央求道:“三哥,你不要怪爹好不好,他也是为你好。”

“我知爹爹是为我好,嫣然你不用担心,我知…知爹爹是很铁不成钢。”李彦的瞳孔缩了一缩,只是这“恨铁不成钢”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李嫣然有些惊恐得望着自己的三哥,印象里三哥永远带着柔柔地微笑,却不曾见过如此三哥如此阴狠的一面。李彦见李嫣然面色不对,才发现自己失态,皱紧眉头,一脸痛苦表情,“嘶——”

“三哥,我送你回房。”李嫣然试图扶起李彦,管家忙指挥下人们过来搀扶,“快快快——送三少爷回房。”

回过头郑重地对李嫣然道:“大小姐,您赶紧回去吧。不然三少爷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回去吧,妹妹。”

李嫣然见下人们架着虚弱的李彦朝后院走去,只能硬生生地止了脚步。

李府三少爷的院落在偏僻的西北角,少有人来,李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少爷不受老爷待见,就是连得宠的下人也能将他踩在脚底下出出气。李府里也有可怜这位少爷的人,觉得他人好却过得不如一个下人,真不知到当年二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如此不受老爷待见,便是连她为老爷生的唯一儿子都受此牵连,府里传来传去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同样是少爷,可三少爷的待遇也差太多了,怎能不让人猜疑。

在古色古香的相府,西北角的院落年久失修,李府三少爷的院落显得与整个相府格格不入,就很他整个人一样。

“三爷,他打你打得真狠。”一个肤色白皙,如女子般俊美的男子跪在床榻前,细细得给李彦上药,眼睛都哭红了,“你疼不疼?若是疼别忍着,叫出声来也不要紧。”男子虽是穿着普通,但是这阴柔的俊脸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怜惜,他纤长的手指划过李彦的脊背引得李彦一阵颤栗。伸出手一用力便将这男子扯到自己怀中,这俊美的男子随意披散的头发甩到李彦的脸上,身子一扬,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老不死的打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彦的脸上此刻除了阴狠还显得有些狰狞。

“既然三爷你知道相爷最珍爱的便是这个宝贝女儿,你为何非要去招惹她?”

“呵呵呵…我就是要让他生气,便是气死才好,从小我就是在这府里捅破了天他也对我不闻不问,只有我和李嫣然在一起相处时,这老不死的才会有反应,对我就是一顿毒打。”李彦也不问身上的伤的血水流了下来,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低头就在这男子鲜红的唇上一阵肆虐,俊美的男子任由李彦的侵略,能感受到他冰凉的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似是冰与火的交融,虽是有些疼,可是能感受到李彦的占有欲,让他欲罢不能。

忽地李彦将这男子推倒在地,疯狂得吼道:“滚滚滚——!都给我滚!”发疯一般得挥舞着拳打脚踢得落在窗前这瘦弱男子的身上,身后的绷带都渗出血来。

这俊美阴柔的男子也不躲开,紧紧得还着李彦的腰身,任由他如何打他,毅然不动,只是擦擦嘴角的血,不住流泪,“三爷,我不会走,我爱你。你可以打我出气,但是别撕扯了伤口。”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李彦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院落声音甚是凄厉,院子里繁华乱眼,静默春风中。

……

安寿宫

小太监满脸喜色急急来报,“启禀皇上,太皇太后,雍王求见。”

林瑾暗自深吸一口气,却忍不住替林瑄捏了把汗,看着皇祖母脸上稍有缓和,忙道:“哎呀——皇祖母,这下可好了老二来了。”

“哼——别和我老太太打马虎眼,他来得正好,不来隔日我也得找他。”回过头来,太皇太后朝小太监挥挥手道:“快让我孙儿进来。”

“诺——!”小太监弓着身子小步跑了殿去。

林瑄见林瑾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笑吟吟地走了过去,响亮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皇兄请安!”

“行了行了啊!”林瑾见林瑄还行起大礼来,忙挥手免礼,“不知道皇祖母每日就盼着你进宫陪她老人家么,赶紧上前去,皇祖母可都要生气了。”

林瑄笑了笑走到太皇太后旁边做了下来,道:“孙儿也是每日很想念皇祖母。”

“你小子,每日都见不着影儿呢,还骗我这老太太,净剩下嘴甜了。”说着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葡萄便要塞在林瑄嘴里,脸上却忍不住正色道:“正好啊——今儿你们两兄弟都在,给我这老太太一个准话——”

林瑄吃着嘴里的葡萄,听了太皇太后的话,疑惑得望了望林瑾,林瑾皱了皱眉,微微朝太皇太后努努嘴,一副无奈至极的表情。林瑄隐约感觉不妙,茫然得望着太皇太后等着下文。

“如今你们兄弟俩可都成亲了,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曾孙儿?”

此话一出林瑄与林瑾面面相觑,林瑄干咳了两声,与林瑾一起沉默,躲着太皇太后的眼神,目光落到了林瑾身后的柱子上。

太皇太后拉着林瑄的手,苦口婆心得道:“我都说了你皇兄多少年了,我这老太太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如今我也不指望他了。瑄儿啊,奶奶只能指望你了,你快快跟悦君生个娃娃,我这老太太只怕也没见年活头了。这照国的江山总要后继有人吧,不然我真是无言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了。”说着太皇太后便可是抹起眼泪。

林瑾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欣赏着林瑄复杂的表情,林瑄见皇祖母又使起了苦肉计,心里也是无奈,谁不知刘家人想来长寿,大有活到百岁的老人,您老人家的身子只怕比我的还硬朗呢,再说了,这生孩子的任务…再怎么也得皇兄来啊,本王与悦君在怎么努力也生不出啊,真是冤枉死了。

“皇祖母,您必然会长命百岁的,这个…这个,事情…还是,还是先紧着皇兄来吧。”林瑄将矛头又指向了林瑾。

正说着太皇太后忽地正色起来,“人人有份,人人有份,今儿皇祖母给你们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礼。皇上啊,今儿我和皇后可是为你挑了新进宫的秀女,这皇后也是大都之人,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皇祖母——!”林瑾听了有些着急。

“没什么可商量的。”太皇太后丝毫不给林瑾喘息的机会,接着又转向林瑄。

林瑄心里五味杂陈,紧张得脸都有些抽搐,“呵呵呵…皇祖母,你看,那个那个我还约了官员谈科举的事…”

“怎么我这老太太的话,你也不想听了?”太皇太后脸一板,林瑄只能听天由命,苦着脸道:“哪敢啊,孙儿哪敢。”

“小李子,去把书拿来。”

“诺——!奴才这就去。”

林瑄有些疑惑,不一会小太监恭敬地将书盒呈给了林瑄,林瑄看了看太皇太后,见她也望着自己,伸手便将书盒打开,林瑾忍不住也瞥了一眼,只见里面放得是几本《礼乐》之书,这才笑道,急忙道:“谢谢皇祖母,孙儿一定回去好好研读。”听了林瑄的话,林瑾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老太太乏了。”

“是皇祖母!孙儿,跪安。”

走在宫里,林瑄抱着书盒,与林瑾并肩而行,道:“皇兄啊,这这,生孩子的事我可帮不了你,你可要加油了。”

林瑾看起来心情大好,也不搭话,笑着问林瑄道:“老二,你可知这里头是什么书?”

“知道啊——看起来是精装的宫廷御书。只是除了周公编的《礼乐》,这本我好像还没见过呢。悦君应该也会喜欢这书,她一向对这些古文礼乐有所偏好。”

见林瑄一脸的天真无邪,林瑾摒着笑,淡淡道:“那你回去和悦君好好研究研究吧。”

“嗯——好!”林瑄想到在府里等着自己的季悦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林瑾此刻恨不得捶地大笑,可是却不得不憋着,想笑不能笑也是一种痛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奶奶太着急…和你们一样着急…

第六十四章

常安候在车撵前,远远地看见林瑄抱着个木盒朝马车走来,三步并两步忙迎上前去。

“王爷,今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啊,这盒子让奴才来拿吧。”常安指了指林瑄手上的书盒,满面笑容得望着林瑄。

林瑄刚想把书盒交出去,迟疑中又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可怜的常安扑了空。林瑄想了想林瑾路上的表情,晃了神,半天才心不在焉得道:“不用了。”隐隐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常安放好车蹬子恭敬地掀开车帘,林瑄抬腿便上了马车,忽地弓着在车门口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寻问道:“常安,本王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那是当然,王爷,常安办事您还信不过么?”常安挺起胸膛,那成竹在胸的模样甚是骄傲。

林瑄见常安装出一副“大丈夫”的样子配上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和细声细语的嗓音,忍不住发笑,半握着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等回去看看便知,若是搞砸了,少不了罚月俸打板子。”

“哎呀,王爷,常安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的,保证您看了之后也寻不出什么差错来,若真是王爷有什么不入眼的地方,常安愿意受罚。”

“哟~~话说得这么满,看来我们常安这回是狠下功夫啊。”林瑄笑了笑,忽地想起来,正色道:“王妃不知道吧?没有被她抓到蛛丝马迹?”

“王爷您就放心吧,王妃不曾知道,奴才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背着王妃和荷儿的,也吩咐下去了,不准走漏风声。否则就打板子罚月俸。”

林瑄指了指常安笑道:“你小子还真是长本事了,亏了德喜没白教你。”

常安满面笑容,道:“都是王爷和师父教导得好,常安终日跟着王爷见世面,若是再不能长进,就再没脸面伺候王爷了。”

“那今晚本王可就指望你了。”林瑄说完便进了马车。

马车有些微微颠簸,林瑄这一日折腾得也是累了,坐在车里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瞥了一眼手边的书盒,抬起有些沉重的胳膊拨开书盒,长长地打了一个欠,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慢悠悠地将书取了出来,放到面前,自己忍不住嘀咕:“不就是本《礼乐》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着便随意翻了起来,刚翻到了序部分,便开始念了起来:“周国做礼,传后世八百年……宫廷礼部做此书与皇室,效法周礼,以保我照国龙脉。”

“这有何特别之处?不是挺正常么?”林瑄翻完了两页的序论,这才明白此书是照国礼部派人编写,又打了一个哈欠,伸出手向下翻去,这不翻则已一翻可惊得林瑄将手里的书直接扔了出去,力气再大一下只怕要都出车外了,身子一斜愣是将书盒给碰掉了,厚实的书盒差点要砸到了林瑄的脚上。林瑄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想起刚刚书上的画面,连有些发红。

“王爷,您没事吧?”常安的声音从马车前面传了过来,林瑄急忙稳稳气息,强做镇定地道:“没,没没事。”想来是自己刚刚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这马车这么大的地方前后相连,只怕听得也很清楚。

“哦——王爷有事就叫常安。”常安疑惑得坐在马车前头,身边驾车的车夫赶着马车,实在不知王爷怎么在车上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不是整个人都跌在车板上了吧?

林瑄用手捋了捋胸口,半跪在毛毯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看了看角落里的静静躺在那里的《礼乐》之书,急忙爬过去将书快速拿了回来,塞进书盒里锁上,扔进到一边,这才爬起来端坐好。只觉嘴干舌燥,不由得扯了扯衣领,目光又再次落到了书盒上…犹豫着伸出手,慢慢得向书盒接近,刚要打开又缩回手来。来回了几次,终是将书又拿到手里,“哦…反正是随便看看么,没什么大不了…”

颤颤巍巍得打开书,书里痴男裸女的,内容甚是露骨,看得林瑄面红耳赤,心紧张得悬在半空中。翻了一半便将书急急扔进了书盒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季悦君绝世的容颜,林瑄心里一惊,甩甩头,脑海里又出现书中那些chio的画面。马车终是停在了雍王府门前,不等常安放好车蹬,林瑄抱着书盒急急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得进了王府。心里只想着速速回到书房,将手里的书盒藏好,遂急匆匆地穿过正殿,过了走廊,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常安,眼看再过一个拱门便要到了,眼睛一亮。

忽地身后传来了仙子般的声音,“王爷?”

这声音似乎带着魔力,林瑄硬生生地便被定在了原地,前进不得,尴尬得回过头,避开季悦君的目光,语无伦次得道:“来回了,不,刚回来。想着等会去找你呢。”

季悦君见林瑄满面通红,额头似乎还有汗水,忙走上前几步,关切得问道:“王爷,可是不舒服,没会如此脸红?”说着便伸出手来,放在林瑄的额头。季悦君的面庞便出现在林瑄的眼前,今日的悦君好美好美啊,凉凉的手拂在自己的额头上,一瞬间林瑄忽地醒来,急忙前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忙到:“我没事,悦君不要担心。我还要回书房处理些政务,晚点再找悦君共进晚膳,好不好?”手臂紧紧地夹着书盒,另一只手搭在书盒上,只想往后逃,谁让自己在悦君面前就是不善掩饰呢。

“好…”季悦君觉得今日林瑄有些怪怪的,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也落到了林瑄紧紧护着的木盒上,柔声道:“有位杜先生在前厅等候王爷多时了。”

“噢——”林瑄眼睛一亮,原来杜蓬莱到了。

“还有,王爷切莫过于劳累,悦君在房里等你用晚膳。”季悦君终是放不下心,又细细叮嘱。

“好,悦君放心吧。”

林瑄来不及将书盒放好,杜蓬莱便在门外鬼哭狼嚎地敲门:“王爷啊,可是想死你了,快让我进来吧。”

“等等…进…进来吧。”林瑄寻了半天,终是将书盒与书房里一推古书放到了一起。

“王爷,又见到你了,快抱抱。oetyou~~~~~~~长得老可爱了,越来越可爱了,真是看得我的心都化了。”杜蓬莱伸开双手便要抱抱林瑄,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细皮嫩肉,黑色的眸子甚是明亮。

林瑄见他真要扑过来,急忙闪开,忍不住骂道:“呀呀呀——明年本王就行冠礼了,你还当我小孩一样,来到照国也有五六年了,怎么连这些礼数你就一点都没学会。”

“啧啧啧——真是娶了媳妇儿之后腰板都硬了,你跑着京都来逍遥,让我在你的封地上当牛做马的,累死老娘了。还让我一个未来人士,给你讲礼数呢。”说着杜蓬莱便做到了凳子上,脚敲到了桌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果便吃了起来。

“若不是当年本王把你救了下来,信了你的那些天方夜谭,你让那些个乡绅一把火给烧咯。”

“我说你一个小孩,记这么多这些有得没得干嘛,累不累啊?!”杜蓬莱也不以为意,继续吃果子,“真甜——王爷特供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斜了一眼林瑄道:“若不是信了我的那些个天方夜谭,你们这粮食产量能增长这么快?老娘当年可是学得农业管理硕士,穿越到你们这真是遭罪,夏天没空调,出门没汽车,光是从封地来着,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啊。在我们那,火车最多一日,飞机几小时。”

“何谓小时?”林瑄问道,对于杜蓬莱描述的世界他一直都很向往,但是他向来很少说。

“小时?哦——”杜蓬莱一时半火也不知怎么解释,“哎呀,和你们这些古人说话就是费劲儿,来了五六年了也不适应。还何谓小时呢。”

林瑄见杜蓬莱一副轻蔑的表情,忍不住哼了一声,“周荣去接你来京,不应该早些日子就到了么,怎么拖到现在。”

“路上听说您老人家掉崖了,就转到去找你,结果王爷你大难不死啊。”杜蓬莱说得轻巧,当时自己也是吓了半死,这小子可是不多的明君,死了怪可惜的,以后自己可不就没有小靠山了,吃大餐再也没法签单了,多亏啊。

“那后来呢?”林瑄知杜蓬莱一向嘴硬心软,视名利如粪土,见多识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后来——在绕山发现了矿产,考察了一段时间。”杜蓬莱见林瑄面不改色,淡淡得补了一句道:“好像是金矿,还有点宝石。”见林瑄眼睛都亮了,满意得看了看眼前的效果,淡淡道:“哎呀——舟车劳顿,王爷,不如明日再聊?”

林瑄最讨厌的就是杜蓬莱每次都调自己胃口,心里气闷,却不表现出来,咬牙道:“好,杜先生先回去休息,咱们明日再商谈。”

“哈哈哈…好啊!那王爷,下官退下了。”杜蓬莱摔着袖子就走了,头都不回。

……

天色渐黑,弯月高悬,黑暗中只能看见枝桠树影摇曳,季悦君抬头看了看天色,忍不住摇摇头,也不知林瑄何时能想起自己还在等她,不禁叹了口气,心里不由添了一丝委屈。静默着坐在桌案前,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

“王妃,可要荷儿去找常安打听打听?”荷儿见大小姐心神不安地坐在房里,知她心挂着王爷,这才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季悦君笑了笑,淡淡道,“荷儿去给我把琴拿来。”话刚出口,那个冤家便悄无声息地过了屏风,笑着望着她。

“悦君今日好雅兴。”林瑄笑道,看起来心情甚好,那是刚刚派人将杜蓬莱的房门锁起来,只给她一碗粥,对于她这个无肉不欢之人来说,当真是痛苦极了,哈哈哈…想到这林瑄忍不住得意起来。

“咦——?悦君,你怎么不说话。”林瑄见季悦君不出声问道。

“只是有些乏了。”季悦君朝林瑄笑了笑。

林瑄一听有些急了,忙拉着季悦君道:“悦君你陪我去后花园逛逛吧,我想你了。”说着拉起季悦君便走了出去,完全不给女神选择的权利。

季悦君更感觉到林瑄有些躁动不安,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林瑄一直都在东张西望,眼看就要到池水边,林瑄低下头,冲季悦君笑了笑,紧张得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伸手便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带,柔声道:“悦君,可以将眼睛先蒙上么?”

“好——”季悦君见林瑄那期盼的小眼神,也不知他到底要干嘛,亭子里的灯映在季悦君的脸上,真是绝美无双。林瑄给季悦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伸出手小心得将丝带系上,仍是不放心,叮嘱道:“悦君不准偷看哟。”

“好——”季悦君心里也是紧张,不知林瑄要做些什么,蒙上眼睛时间瞬间便是一片黑暗,可是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身边的人会比自己还要小心的引着她向前走,握着林瑄的手,甚是安心。

“悦君小心脚下啊。”

“快到了,快到了。”

季悦君能感受到拂面而过的春风。林瑄牵着她停了下来,紧张得手都有些微抖,季悦君睁开眼睛只见宽阔的水塘上漂起盏盏水灯,映在水面上如天上的繁星,甚是美丽,隐约可以看到水池对岸十多个太监宫女正放着水灯,水池上空吊起了柱形的红灯笼,每个红灯笼地下都缀着一张纸条,只是离得有些远,还看不太清。

“喜欢么?”林瑄从季悦君身后抱着她,在季悦君耳边轻声问道:“这是我特意为悦君准备的呢。”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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