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还是问问父亲吧,她再次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指在拨号键上停驻许久。
可是这问题怎么好问?亲口向父亲询问他曾经是否带过绿帽子?这对长辈不敬,更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挑衅!
问出了结果又怎样?如果冉墨撒谎,自然是欢喜的事,可是冉墨如此笃定,举了那么多例子,细节环环相扣,母亲的忽然离去,陆家的大力反对,还有温泉别墅和陆诩的合影,那么多疑惑在冉墨的解释下竟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如果被不堪的事实粉碎,她失去亲人,失去丈夫,这孩子作为***的产物,也肯定保不住,那个时候,她除了痛苦的回忆,还能剩下什么?
可是,事实是无法逃避的。
她终究是按下了拨号键,听着那一声声的等待音,心悬到嗓子眼,仿佛随时会从喉咙里跳出去。
电话没人接。
她打了几次,茫然的放下手机,想必林知闲在上课,没注意?
可是等会的话,她是否还有打电话的勇气?
坏蛋在玩糖罐子,当球一样拨来拨去,里面的糖块撞击着罐子,哗啦啦的响,益发显得空荡荡的房间静谧无声。林若初蓦地觉得四周的空气固化,铺天盖地的向她挤压过来,她害怕,怕这种寂静,可是她又害怕见人,仿佛只要有目光存在,她便会被一层层的撕开一样。她抖抖索索的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听着里面传来各种各样人的声音,这样的话,或许会好受一些。
李嫂等人回来的时候,见到两个女佣情绪不大对,又只肯说林若初心情不好,狐疑的到了别墅,见到她怔怔看着电视,目光没有焦距,脸色惨青,顿时吓了一大跳。
电视里正巧放着南美被飓风袭击的特别报道,里面民宅被冲毁,小孩子坐在门板上大哭,军队救援,全是哀戚的场景,李嫂以为她是担心陆维钧,也没想那么多,赶紧安慰:“陆少不会住在危险的贫民区,高档酒店的设施齐全,房屋坚固,物品准备充足,应该不会太危险,太太你放心,陆少自然会第一时间找到联系方式的。”
林若初心沉沉的,惶恐无比,陆维钧到底是她的谁?李嫂如此温和,她总得有点反应,可是她嘴唇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动了动,竟然张不开。
“太太,太太,要不要去医院?”
林若初怔怔摇头,李嫂急了:“怎么成了这样?陆少不会有事的,放心啊!”
“嗯,他……他不会有事……”她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忽的话锋一转,“凤凰,死了……”
一旁的佣人结结巴巴道:“夫人来过,想,想和太太好好谈谈,那个,车开太快了,凤凰……”
李嫂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大概明白了意思,宽慰道:“你已经尽了力了,这种意外……唉……”她顿了顿,问道,“夫人是不是为难你了?”
林若初拳头攥得死紧,良久,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件事太过惊人,水落石出之前,最好少让人知道。陆戎生才做过心脏手术,不宜知道这等骇人听闻的事,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维钧,林知闲无背景,能力薄弱,如今能商量的,只有陆谦。
“真的?”
林若初反问:“你觉得我是会白白受委屈的人?”
李嫂回想了下上次她对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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