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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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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嫩绿的水芹疯长在水塘边的一个泥潭里,这东西味道不错,还可做酸菜,如今正愁没下饭菜,却不想能让他有此收获。

当下挽着裤腿,穿着布鞋直接踩进稀泥里,没带镰出来,只能用手扯了几把,却是连根拔起,满是稀泥,想了想,符骁驭便直接用锄头贴着根挖。

不一会,那郁郁葱葱的水芹就倒了一片,符骁驭边挖边将水芹拢在一起,扯出水芹的根系来捆好。

这厢蓝君玩够了,终于起身去寻符骁驭,只见符骁驭正挽着裤腿在挖着什么,当下新奇得紧,忙过去看。

蓝君自是不认得这野水芹的,这时见符骁驭有事做,也想搭把手,“符大哥,你在挖什么。”

“水芹,挖回去拿盐水泡上过几日就可以吃了。”符骁驭抬头看了眼蓝君,见他在挽衣袖,知晓他也要下来,忙出声制止道:“你不用下来,这泥地里多的是马鳖,当心别爬你腿上。”

蓝君一听,倒也不执意下去,蹲在一旁,“马鳖是什么。”

符骁驭头也不抬,“你不会喜欢的,你在上面站着,我来挖就好。”

半个时辰后,这一片水芹全被符骁驭挖干净了,足足捆了八捆之多。

他将捆好的水芹从稀泥里提到草地上来堆做一堆,这才去水塘边将一腿泥洗干净。

忙活了半天,天也不早了,符骁驭在附近抽了些藤蔓来将水芹全捆上,锄头则交给蓝君拿着,两人顺着原路一前一后的出了山。

回去之时太阳已匿于云后,山路上不复来时悠然,徒添了几许森然。

回到家中,院里没人,就连三娃也跟着午归的符文成下了地,符骁驭将一整捆水芹放在屋外,便回屋打水抹了下身上,以防有马鳖粘在身上。

蓝君则是找来个大木盆,打算将其清洗干净,回灶房舀水时,却发觉水缸里的水已见了底。

蓝君冲着屋内道:“符大哥,缸里没水了。”

正好符骁驭准备找他,便低低的应声道:“过会儿再去担,你先进屋来,帮我个忙。”

蓝君闻言推门进了内室,地上放着一个木盘,只见符骁驭裸着上身,蹙着眉拍着臂膀,他精瘦的身躯肌肉轮廓清晰,却并不夸张,恰到好处的美感。

蓝君有些窘迫,虽说同是男子,却也不便直视,蓝君瞟了眼符骁驭,便垂着眸子不去看他,问道:“符大哥,什么事。”

符骁驭倒是不矫情,“我总觉得背后有些痒,你帮我看看是否有什么。”说着便转过了身。

蓝君上前几步,抬手掀开符骁驭落下的黑发,顿时倒吸口气,低声诧道:“你背上有条黑色的虫子。”

那吸附在符骁驭背上的黑色虫子油光水滑,背部隐有条纹,尾部颇粗,直看得蓝君一阵鸡皮疙瘩。

符骁驭倒是不惊讶,抬手将手里的布巾递给蓝君,“这就是马鳖,你拿布巾使力抽它,把它抽下来。”

蓝君接过布巾,应了声好,他拧紧布巾抽到符骁驭背上,因怕抽疼符骁驭,倒没使多少力气,却见那蚂蟥仍是贴在符骁驭背上。

符骁驭这时却道:“大力点,不然弄不下它。”

这东西其实一巴掌斜拍过去就能掉下来了,但符骁驭不想为难蓝君,毕竟这东西确实让人觉得皮紧。

蓝君听了符骁驭的话,自然下了力道,抽了几下后,终于将它抽下来了,那马鳖一下掉到地上,符骁驭的背上马上流出血来,“符大哥,伤口流血了。”

蓝君忙拿布巾给他擦了下,刚擦干净血又流出来。

符骁驭声音仍是平静得很,“不碍事,你拿布巾帮我捂一会儿。”说话间,符骁驭一脚将那马鳖踩了,又将其踢到一边,打算过会儿将它弄出屋去。

两人安静的站在屋里,蓝君一直站在符骁驭身后,他个头稍矮,只及符骁驭耳尖,他偶尔抬眼瞟到符骁驭侧脸,只觉他刚毅冷漠的侧脸俊美得很,此时这人正认真检查身上是否还留有马鳖,却似感觉到了蓝君的目光一般,他微微侧脸,却并未转头,低垂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

片刻后蓝君拿开布巾,血已经止住了。

“好了。”蓝君道::“我再给你看看还有没有。”

符骁驭嗯了下,声音轻且低沉。

蓝君又在他肩胛与腰背两处仔细瞧了瞧,确定没了,才出了屋子。

不多时符骁驭换了一身衣物出来,他端着木盆出了院子,将盛有马鳖的水泼到不远处的烂泥塘里,回了屋子,去灶房里的橱柜上拿下两只木桶,取了挂在堂屋里的竹扁担与挂钩,将水芹全拎进木桶里,又拿上一个竹条编织而成的大孔圆形簸箕,打算担去龙潭里洗干净。

担担子这种事蓝君自是做不来的,他很是积极的接过符骁驭手中的簸箕,打算跟着符骁驭去。

符骁驭心下明了蓝君的不安与内疚,也逐渐习惯去哪里做事蓝君都想跟着的举动,经过昨晚蓝君那句话说他客气的话后,符骁驭也不打算事事都太过客气,他喜欢做就让他做,不然这人又怎么安得下心。

☆、第十五章

符骁驭担着两只水桶走在前面,他个头高,背脊笔直,那两个木桶被高高吊起,却是晃也不晃,蓝君则两手抱着个簸箕跟在后面,两人穿过村里小巷,经过几乎人家,渐渐往村外走去。

龙沽村没什么水井,用水全靠村外的龙潭供给,值得庆幸的是这龙潭水深不见底,就算是大旱年间也未曾干涸过,因此村里人甚是看中这眼龙潭,还明确规定了不能在此嬉戏弄脏水源。

走得近了,蓝君才恍悟这是要去前几日见的那处龙潭洗菜,当下更是愉悦。

两人来到龙潭时,好几个妇人正在龙潭下游洗菜,四人有说有笑,热闹得很。

“符小子,来洗菜啊。”一个妇人抬头瞧见了符骁驭,大声打招呼,其他几人听了,也纷纷抬头看去。

符骁驭嗯了声,担着木桶顺着斜坡下去。

那妇人瞧见了跟在符骁驭身后面若冠玉的蓝君,笑着问:“这小公子是你家远房亲戚啊?”

符骁驭将木桶放下,还未开口说话,另一个妇人却调侃:“哪是什么亲戚啊,三娃子可说了,这是他家婶婶,符小子的媳妇呢。”说完率先哈哈大笑起来。

符骁驭顿了顿,抬头瞧了瞧几人,也不去管他们说什么,只面不改色的拎出水芹,接过蓝君手里的簸箕,放在一块浸在水中的石块上,这处水浅,正好淘洗水芹。

蓝君则是颇窘,抬头看去,却发觉是早间在竹林里遇上的妇人。

其他妇人则是不解这话,纷纷拿眼瞟向蓝君,问道:“这话可怎么说,他明明是个少年郎,咋成符小子的媳妇了。”

那妇人好笑道:“我怎地知晓,全是三娃那小子说的,非要说这小哥是他婶婶,我说不,他还跟我泼呢。”

有妇人道:“那也不怪三娃,方才我没仔细看,也以为这小哥是个女娃呢,这也长得忒好看了,瞧那白嫩嫩的脸蛋,近看才知是个相貌俊俏的小郎君呢。”

又有一妇人从旁插话道:“这么俊俏的小哥,若是给我那女娃瞧见了,不定喜欢成啥样呢。”

那在竹林里遇上的妇人此时哟了一声,打趣道:“那还不赶快引你女儿来瞧瞧,合适了直接让这小哥找媒婆上门说亲啊。”

蓝君蹲在符骁驭身边,学着符骁驭的样子拿手在簸箕里翻洗水芹,一张白皙的脸早被这群妇人七嘴八舌的说得泛红。

“你快别取笑我了。”那妇人怪嗔,几人哈哈大笑,又说了几句别的,话题终于不在蓝君身上了。

片刻后几人洗好菜,陆续跟符骁驭打了招呼,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走远了。

蓝君小声吁了口气,总算消停了。

洗这水芹得很用心,因为粘在上面的马鳖实在不少,两人先是淘洗了好几遍,才打水在木桶里洗,好在天色尚早,能多花些时间在上面。

水芹里有马鳖,倒腾在木桶里洗就难免会被叮咬,期间蓝君自然是不能幸免的被马鳖叮了手背,蓝君这人也是妙得很,遇上害怕的东西只会抿着薄唇皱着脸,用力甩手企图将它甩掉。

正好符骁驭瞧见了,“被马鳖叮了?”

蓝君点点头,符骁驭一把抓过他的手,见一条黑色的细小马鳖粘在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对比甚为鲜明,符骁驭抬手斜拍下去,那马鳖就掉进了水里,这次倒是不像符骁驭被叮咬时那样,蓝君手背未曾流血,许是马鳖小了。

符骁驭道:“你别弄了,我洗就可以。”

蓝君虽然觉得有些恐惧跟肉麻,有符骁驭在倒也不怕,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就说:“没事,有符大哥在,这小小马鳖,倒也不甚惧怕。”

符骁驭见他这么说,倒也不再阻止。

幸而洗完这堆水芹也没再被叮咬,仍是由符骁驭担着,两人一同回了村子。

符骁驭将簸箕放在木盆上,把洗净的水芹倒在簸箕里,腾出了木桶,便又返回龙潭处去担水。

如此来回几次,才把水缸装满。

此时天已暗了,大哥二哥家也相继回来了。

符骁驭坐在屋檐下洗着个颇大的瓦罐,准备用来腌水芹,蓝君则主动揽下煮晚饭的活,现在正学着添柴烧火。

无奈的是他压根未做过这事,别说烧火了,那火燧拿在手里,竟是死活也点不着那堆柴禾,只冒些青烟就灭了。

忙活半响,被那烟熏得眼泪婆娑的,仍是没点着火。

符骁驭提着瓦罐进得屋来,见蓝君仍是与那火较劲却全无作用,只半蹲下来,低头瞧了瞧那火洞。

蓝君拘谨的看着符骁驭,“符大哥”

“嗯。”符骁驭看了他一眼,道:“这柴若是没点细柴,很难点燃,也怪我没跟你说,今天就由我来弄,你且先学着,学会了你再做。”说完也不等蓝君拒接,拿过他手中的火燧,翻出斧子,找来一块干柴劈成细柴,又找了些易燃的干草塞进火洞里,把细柴铺在上面,吹着了手中的火燧,一点,便燃了。

符骁驭又将淘洗好的大米端到火上,这才开始煮饭。

灶房里暗得很了,符骁驭点上油灯,端来午间剥好的笋子,取下砧板斜着切好,等到饭煮好了再炒。

随后又捡了两个土豆,带皮洗了切成片,今晚的晚饭菜便就是这两样了。

蓝君一直在旁边看得仔细,能打下手时也打打下手,边学边做,符骁驭耐心好,他总是这般稳沉冷静,说话时声音低沉好听,手下不停的做着事,还不时指点蓝君何时该添柴,怎样看火上的饭。

煮好了米饭,符骁驭洗干净新买的铁锅,架在火上开始炒菜。

因着刚分家,家里什么都没有,符骁驭在墙上扯了个大蒜下来,交给蓝君剥了,切成片,两个菜都只能清炒,既没茱萸果,亦没肉菜,只放了油盐蒜,这些东西都是符骁驭自己留着的,偶尔自己煮吃的才用到,如今已所剩无多,用不了几日。

两人就着昏黄的油灯吃饭,蓝君头一次吃着自己帮忙做出的饭菜,只觉得香得很,这笋子清脆爽口,菜虽然单调了些,倒也有味。

符骁驭默不作声的吃着饭,一边思忖着家中吃穿用度所需之物,发觉身上的这点银子压根不够花,只得将去镇上买些菜的念头打消了。

第十九章

既不能去买,就只能动手了。

符骁驭打算吃完饭后好好思索一番家中所需之物及该怎么弄这些东西。

吃过饭后,蓝君主动洗了碗筷,又按照符骁驭说的烧了一锅水,才回到堂屋中坐下,只见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纸,符骁驭手里握着蘸了墨汁的毛笔,目光落在那发黄的纸片上,单手撑着下巴,正想着什么。

蓝君也不去打扰,静静看着他思索片刻后,在纸上列下了一堆用品。

油盐酱醋姜,茱萸,蒜头,柴禾,符骁驭停了笔,一时间只想了这几个急用的。

随后他又思索了番,开始写出自己的对策。

油脂可以去山上打猎,将动物脂肪练成油脂,既有肉吃也不用去镇上买肥肉来炼油,至于这不能自己动手做的,比如那盐酱醋,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可先多买些盐来放着,柴禾可以去山上砍。

符骁驭想到什么便写下什么,他字迹有些潦草,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读书人学识字写字,却因没那条件,平日只得在地上写写画画,如今握着这毛笔,倒是有些不顺手。

现下要做的事太多,符骁驭只觉时间有些难分配,他既要开垦荒地,又要准备家中所需,如今虽然离播种的的日子还有两个多月,但因为龙沽村的土质关系,再不将那荒地开出来种些菜试试土,日后错过了时节就不好种庄稼了。

他又在纸上写下开荒,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放下家中事物,将地开出来再说,种上菜种,再来操心家中的事。

如此规划了一番,符骁驭总算觉定了明日要做之事,那便是开垦荒地。

蓝君在一旁看了许久,也多少看懂了,家里缺的东西他也看见了,符骁驭既要忙开荒,又要操心家里,实在是让他觉得内疚,于是心中也做了打算,默默记下符骁驭写的东西,准备明早去问问三娃,这些事,他信他能做。

不多时,火上的水开了,符骁驭将锅端下来,倒了一半用来洗漱,另一半则留在锅里,待明日水凉了好用来泡水芹。

洗漱完后符骁驭抹黑出了屋子,去村厂家谈了谈要开辟土地的想法,在得了村长的同意后,才满意的回了家中。

这龙沽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占了好的地势,村长知情后,开垦好了,就是自家的了。

符骁驭回了屋中,又坐了片刻,才去睡了。

翌日。

天气跟昨日一般,太阳明媚。

蓝君难得起早,正遇上符骁驭在往瓦罐里倒锅中已经凉了的冷开水。

好奇心上来,蓝君一手绾发,一边上去问:“符大哥,这是干嘛用的。”

“泡水芹用。”符骁驭倒完了水。开始往里面加盐,末了抱着瓦罐摇晃几下,探手进去沾了些水,试试盐味是否够。

蓝君一心想将这些琐事学到手,也好分担起这些事,忙问:“就用这烧开了的凉水加上食盐就成了?为什么不直接用生水。”

“嗯。”符骁驭道:“生水会把菜泡坏。”

蓝君恍然大悟,佩服道:“符大哥你懂得真多,真厉害,那是不是其他东西也能这样泡,泡了又能放多久。”

听了蓝君的夸赞符骁驭难得的勾了下嘴角,他将水芹全塞进瓦罐里,确定上面的水芹也泡到盐水,才将瓦罐盖上,搬到阴凉的地方放着,“各有各的泡制方法,有些菜需要放进热水中焯一下,这个水芹既可以焯一道水,又可以直接泡。”

蓝君点头,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唉,感觉写得好心酸,新手总是写得有些语句颠倒,感觉好对不起别人的点击,默默看文的亲们,多多包涵下,感恩啦。

=。=

昨晚做梦梦到有一个评论了,呜呜,能不能弱弱的要个评论啊,不造自己写得咋样,有没有太过拖沓。

☆、第十六章

洗漱一番,用杨柳枝刷了牙,蓝君瞟了眼大嫂家,见一家人都在吃早饭,看样子又要出门。

符骁驭泡了水芹,端出昨夜吃剩的饭菜,全倒在一起炒了饭,两人分吃了,符骁驭便准备出门了。

扛上锄头,临出门前,对蓝君交代道:“我今日要去昨日那里开荒,就不回来吃午饭了,你自己随便弄点吃了,兴许我要回来晚些,你若不会做饭,就洗几个土豆放着,我回来再做。”

蓝君想跟他去,却又想到自己帮不上忙,昨夜想好的事也未做,便点头应了声好。

符骁驭出门不久,大嫂与符文成也扛着农具出了屋子,蓝君正在打扫地面,符文成却找上门来了。

“蓝兄弟,我有件事得拜托你,也不知你方不方便。”符文成和蔼笑道。

蓝君抬头看着符文成,本想喊一声符大哥,又想着喊符骁驭已是喊了符大哥,再喊他就显得有些乱了,于是便跟着符骁驭喊他一声大哥:“不必客气,大哥你只管说。”

符文成:“是这样的,我跟三娃他娘要去地里,只能带着个小的,这三娃怕是带不上了,却又怕回来晚了这孩子没地方吃午饭,就想烦劳你帮忙照看下他,别让他乱跑。”

蓝君笑道:“好,正好我有事想请三娃帮我,还望大哥别介意。”

“自然不会。”符文成道:“即使如此,那就麻烦你多操心了。”

于是符文成出去后,三娃就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屋里。

小孩偏着头,凑到蓝君面前,开心道:“婶婶。”

蓝君嘴角微抽,也不应他,抬手摸了摸他脑袋,“乖,你先去院里玩会儿,我扫干净地就来找你。”

等扫好地,蓝君又摸索着打扫干净灶房,这才去院子里寻三娃。

小孩正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蓝君蹲到他身边,看了看没看懂,于是道:“三娃,平日里家中用的柴禾你知道都是在哪里砍的吗。”

三娃不假思索的答:“知道啊,就在山上。”

蓝君想了想,回忆着昨跟三娃去的树林里全是高耸的大树,枯枝却是难见着,如果说砍的是那粗壮且高的枝丫,那几乎是不可能了。

蓝君又问:“三娃知道在哪座山吗。”

“婶婶你要去砍柴吗”三娃扔了手里的树枝,“我带你去。”

于是两人拿上斧子,又翻了根绳子出来,关好院门,便往山上去。

龙沽村几乎四面环山,三娃带着蓝君随处上了一座山,这山势较矮,也不陡,只见这座山上各种树木都有,枯枝也多,许是刚过了冬天,将断未断的树枝光秃秃的,三娃指给蓝君看,蓝君找准了目标,便开始挥动手中的斧子砍树。

可怜蓝君曾是富家少爷,如今砍起树来简直吃力得要命,一是找不准准头,几斧子下去,都不是砍在同一个地方,二是他力气不济,那树枝纵使是已枯了一半,他也一时难将其砍断。

第二十章

三娃倒是聪明得很,自顾自的在林子里捡那些断了的木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蓝君将手磨出几个水泡,衣袍勾破几处后,终于是砍下了一堆木材。

虽然不多,倒也够用好几日了。

于是两人又费七八力的将柴背回家中,时值正午,蓝君肚子有些饿了,他想着在外的符骁驭,打算给他送些吃的去,于是开始思索做中午饭的事。

他对着一堆土豆红薯看了半晌,却什么都不会做,最后在三娃的提议与描述下,蓝君打算捂几个红薯。

他按着符骁驭教的点火方法,好不容易点燃了火,等柴禾烧得差不多后,再用一根树枝扒开火堆,把几个红薯丢进了火堆里。

在灶房里守了许久,两人都要打瞌睡了,才闻到了红薯浓郁诱人的香味。

蓝君赶忙扒开烧成灰白的炭灰,几个烤得表皮皱巴巴且黑红相间的红薯总算出炉了,三娃嘴馋,闻了味道就馋得很,刚扒拉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抓,结果被烫得直在地上蹦跶。

蓝君看着自己亲手烤出的红薯,心里是既激动又有成就感,终于是弄出点像样且饱腹的东西了,巴不得让符骁驭早早瞧见了才好,不过他也没急着拿手去抓,看三娃那模样,自然是得到了教训。

等冷得差不多了,两人各吃了一个,甜且软糯的红薯个头大,只吃了个就饱了,且这东西吃了口干,再喝下半瓢水,已是撑得不行了。

蓝君去屋外摘了两片大叶子,将剩下的三个红薯包好,看着一旁的三娃问:“三娃,我要去地里给你阿叔送吃的,你去不去。”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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