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检查?”朱建彰问道。
“恩,例行的,做一下安心。”
“我陪你去吧。”朱建彰沈吟片刻道,“中午去你公司接你。”
关敏疑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我是不想你有了身孕还要挤公车……”朱建彰道,“别这麽看着我,我虽然渣,但也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住我这里怎麽着也是我的责任,我得担起来不是?”
关敏思考了一下,觉得他去接也好,自从怀了孕就特别嗜睡,能省点j力就省点,当即同意了,约好时间就下了楼。
昨天晚上赶稿子,也没来得及看这次的企划,怕到时候见了客户什麽都不知道,关敏在车上补起了功课,一见客户名单,关敏额头青筋一跳:左成。
真是y魂不散,关敏头疼,下了车想着要不找个借口请假,这边创意总监老远就看到了她,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无法,只好一起进了公司。
会议室里,部门经理正热情地向左成介绍自己的公司,看样子是想拉拢成为长期合作关系的。
“我们创意部虽说只有一个创意总监、两个创意部怨和一个文案助理,但人才贵j不贵多,待会儿你就见到创意部的人了,尤其是我们的文案助理,那是相当漂亮……”见左成没有搭理的意思,刘经理擦了擦虚汗继续道,“当然了,这位关助理不是只有脸蛋,才学也是有的,马上您就见到了,一定不会後悔和我们合作的。”
关?左成眉不自觉一跳,应该不会这麽巧吧?这时,会议门打开,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大步进来,左成意料之中的失望,淡淡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刘经理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小关呢?”
“拿宣传稿纸了,一会儿就到。”说着,关敏捧着一堆海报进来了。
左成眼尖,伸手接住了快要掉下地的包,递回去轻轻道了声“小心”。
刘经理见到这一幕,欣喜不已,这就是他喜闻乐见的,美女就是好用,一边想还一边对着创意总监挤眉弄眼。关敏淡淡道了声谢,便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整场会议,左成都没有听清创意总监说的是什麽,一门心思地盯着关敏:胖了点,更好看了,是因为离开自己的缘故?没有化妆,恩,清水出芙蓉,就是一直都没有笑容。
关敏自然感到了正前方火热的视线,只不过心如止水如她已经能够做到处变不惊、面不改色,会议结束後也只是淡淡地道了个别,就抱着自己的东西回办公室,昔日柔情似水的恋人形同陌路,左成心里一阵苦涩。
刘经理见关敏这麽没礼貌,脸上有些挂不住,陪着笑对左成道:“左先生中午有活动吗?有没有时间赏脸一起吃顿饭?”
“聚餐?”左成问道,目光还对着关敏离开的方向。
刘经理眼观鼻口观心,当即承诺道:“聚餐,一个部门的都去。”
左成点了点头:“那就让经理破费了。”
关敏听说有免费的午餐自然要去,现在的她正是需要养身体的时候,有大餐不吃就是傻子,不过在包间看到左成的时候,她的胃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刘经理见关敏进来,拉着她坐到坐到左成旁边,意图不言自明。
关敏不能得罪上司,便忍了下来,菜一上来,谁也不理,大吃特吃。这边刘经理脸已经黑了,暗骂关敏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停地向左成举杯陪笑,对埋头苦吃的关敏低喝道:“小关,过来敬左先生一杯。”
关敏用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道:“我不会喝酒,怕一会儿发酒疯扰了各位的兴致。”
左成打圆场:“别为难她了,女孩子在外喝酒不好。”
刘经理忙笑道:“也是,左先生真是怜香惜玉,想必有不少红粉知己吧?”
左成笑容一僵,下意识地看了关敏一眼,对方什麽表情也没有,心里不由一阵苦涩,刘经理见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便不再把话题往左成身上带,两人聊了聊画作,倒也相谈甚欢,散席的时候,像是安抚刘经理,左成暗示了有继续合作的可能x,刘经理这才露出今天最为真心的笑,招呼着替他叫车,左成看了关敏一眼,淡道:“不用了,我酒有点多,走一会儿。”
刘经理见状还不明白吗,当即对走在身後的关敏威胁道:“你陪着左先生走一会儿,回来给你加工资,要是不听话,明天就不用来了。”说着不等关敏反应,就对前面的左成道:“左先生,小关也想走走,你们一起吧!”
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人都没说话,突然一个小孩直直地向关敏冲过来,左成下意识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关敏条件反s地抽出自己的手,离开拉开和左成的距离,面色不善。左成苦笑:“你不用这样防备我,这里是大街,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关敏不带感情地对他道:“我到了,左先生请回吧。”
左成忍不住拉住她:“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不过想和你说说话,关敏,我很想你,痛彻心扉的想!我承认那段时间关着你是我不对,可我太爱你了,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你真说对了,我非你不可。”
关敏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我是不是要多谢你抬爱?左成,我再一次郑重声明,我们分手了,我不会再去管你跟男人还是女人在一起,你也别在找我,我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你了,我自认没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放过我吧!”
“放过?谁来放过我?”左成捏着关敏的胳膊,“你怎麽能在我懂爱的时候将我狠狠抛弃,我不过是晚了些,为什麽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我说过不止一次,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关敏凄然,忍着胃部的不适,漠然道,“四年,我被你伤了又回来,一次又一次,那时候不单是给你,也是给我自己机会,我总是妄想你会变,至少为我变,毕竟我陪你最久,顽石也会心软吧?可是你的行为告诉了我,人心也是会变硬的,你说你很晚才知道爱我,那又怎麽样呢?我不想爱你了。”
以左成对关敏的认知,他知道这是说的真心话,所以心才会前所未有的疼,关敏也不好受,本来平复的心境被搅得乱七八糟,正想着先走,旁边响起了车喇叭声,朱建彰打开车窗对关敏道:“什麽时候能走。”
“你等我一会儿,我拿一下东西。”
转过来看了一眼左成,他的双目赤红,似是不可置信般盯着自己,关敏感到一阵心悸,对他稍稍点了下头,转身回公司。
车厢里,朱建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情儿?”
关敏心情不好,瞥了他一眼,闭目养神:“别惹我,到了再叫我。”
左成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跟着他们,完完全全是自虐。妇产科,原来是有孩子了,怪不得,怪不得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左成的笑里含泪,只有额角不停跳动的青筋暗示主人此时的痛苦,这下子,是真的散了。
散吧,左成本就是浪子,再也不会为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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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林欣打了左成好些电话,一直是语音信箱,不得已只好留言道:“左老师,我是林欣,你说来送我的怎麽没有来?我要登机了,你还来吗?算了……你多保重。”
“不用去吗?”床上妖娆妩媚的女子喘着气问道。
左成不说话,用实际行动印证了自己想做的事,散落满地的凌乱衣裳,上下叠起的赤裸男女,无尽的喘息和呻吟,如呜如咽,似在为这两个空虚寂寞的灵魂哭泣。
女人离开的时候,左成还趴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站在门口,女人像是憋了很久终於问出来的样子:“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情伤最好的疗治方法不是x,明明不想要为什麽逼自己呢?”
左成将脸埋在枕头里,没听到般不言语,女人微微叹口气:“看来不需要留我电话了,你……保重。”女人用了林欣的留言。
“君豪”夜总会里,朱建彰搂着一个小姐,吸大麻般吞云吐雾,好不惬意,一旁的同事见了,笑道:“怎麽抽得这麽厉害?有心事?”
“屁心事!”朱建彰将黏在身上的女人拉开,“在家不能抽烟喝酒,憋死了,在外面当然要过足瘾。”
同事闻言立刻挤眉弄眼:“什麽时候金屋藏娇了?管得挺严啊!”
“他妈别瞎说,老子是黄金单身,任何女人都绊不住我流连花丛的脚!”朱建彰将烟屁股熄掉,紧接着又拿出一g。
同事对贴在他身上的美女笑道:“看到没,这人就是个渣,你们啊,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他,不然有的是罪受。”
坐在最边上的梁想冷眼看着他们纸醉金迷,吵闹的包厢令他额角青筋不停地跳,为了谈妥这个单子,他已经和对方公司负责人进行了几次会面,却不知对方派来他最不待见的朱建彰谈判,这人一来就叫小姐作陪,喝酒、抽烟,像是刚从牢笼里出来般无节制地狂欢。
“哎,梁先生怎麽一个人?”一个喝得醉醺醺公司代表摇晃着肥大的身躯吩咐身边的一个美女,“去陪梁先生。”
“我们要不要先把生意谈了,待会儿再乐?”梁想躲开软趴趴的女人,对眯着眼睛女人大腿的朱建彰道。
朱建彰略有不悦,淡道:“大家出来玩就是找乐子的,开心最重要,生意不急。”
梁想也不高兴了,不过没表现出来,噙着一丝笑:“既如此,我们约个时间再谈?”
朱建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梁先生不喜欢这调调?要不给你找几个少爷?”
梁想依然保持微笑:“我家里还有事,不方便。”
朱建彰不勉强:“明天中午吧,去我那里,我们把事情谈妥。”
梁想点头,道了声“大家玩得开心点”,便只身离开。
同事见人走远,忍不住问道:“你们有过节?”
“为什麽这麽问?”朱建彰悠闲地吐着烟圈。
“你故意把人带到这儿来,不是不想谈那是什麽?”
“啪”一声拍了小姐的屁股,小姐娇滴滴地“哎哟”,朱建彰坏笑着道:“老子一个多星期没开荤了,再憋下去就成和尚了,生意全都靠後站。”
回到家,朱建彰脚步不稳地往卧室走,“咚”地一声撞在了床沿。本来睡眠就浅的关敏,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叫道:“朱建彰?”
没有人应。披了件外套,关敏开了灯,看到了呈大字倒地的朱建彰,踢了踢对方,他依然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关敏连拖带扶将人搬到床上,气喘吁吁。替他脱了鞋、外衣,朱建彰无意识似的,拽着关敏的手往怀里带,一边上下其手,迷迷糊糊道:“手感不错,来,哥哥抱抱。”
关敏脸一冷,骂道:“死x不改!”挣扎着要起来,哪知朱建彰力气太大,她又不敢乱动,避免压到肚子,侧着身子在他身上躺了下来,拉了被子将两人身体盖上,不一会儿也朦胧睡去。
朱建彰是被压醒的,呼吸不过来,睁开眼一看,喝,一颗头!刚要推开,一看是关敏的脸,这才收回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起来。关敏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加上最近补得好,脸上、身上都多了些r,不像以前瘦得厉害,渐渐丰润的脸看上去多了些俏皮可爱,不自觉地抚上她微皱的秀眉,关敏被他一动,醒了。
“你怎麽爬到我床上了?”朱建彰先发制人,嬉笑道,“寂寞了,要我来安慰你孤独的心?”
关敏白了他一眼,扶着床沿起来,宽大的领口遮不住春光,正对着朱建彰,朱建彰呼吸一窒,不受管制的下身迅速勃起:“别动!”
关敏一愣:“发什麽神经?”
“硬了。”
关敏脸一黑,迅速从他身上下来,还不忘踹他一脚:“公狗!”
“你说自己是母狗吗?”朱建彰邪笑,“我可是对着你硬的,过来,给弄弄。”
“滚!”
朱建彰在卫生间里耗了半个锺头。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关敏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见他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过来吃饭。”
朱建彰感慨:“我怎麽感觉自己已经结婚了?”手一伸,“来来,老婆,给老公盛碗粥。”
关敏用筷子将他手一敲:“自己去!”
“老婆你不贤惠,我要出轨,我要找其他女人!”
关敏脸上笑意褪去,放下吃了一半的碗,淡道:“你慢慢吃,我饱了。”
朱建彰直觉自己说了什麽惹她不高兴了,但也没打算回去哄她,他们没关系,他也用不着哄女人,吃了早饭,对在房间换衣服的关敏道:“我去公司了,中午有饭局,不回来,你不用带我的饭。”
关敏点头表示知道,在他出门不久之後也提了包,上班去了。
关敏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人,胡子拉碴,一脸颓态,完全没有了往日风采,双目赤红,嘶哑着嗓子对自己道:“小敏,我难受,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回来吧,好不好?”
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关敏本就是个心软的,见他颓丧成这样,不由戚然,别着脸:“你别这样,有意思吗?好好过日子吧!”
“没你我活不下去!”左成痛苦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你怎麽能这样?”关敏闭上眼睛,显然也不好过,“为什麽你可以如此任x,你真狠得下心对我,知道我会心疼是吧?知道我会难过是吧?不想我好过是吧?你怎麽不一刀杀了我,死了干净!”
“有时我真想杀了你。”左成上前抱住颤抖不已的关敏,“可我不能,那样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左成揽住关敏的肩,轻声蛊惑般道:“和我回去吧,我会把那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只要你跟我回去。”
关敏猛地一震,猛地推开他:“你怎麽知道孩子的事?”
左成苦笑:“我那天跟着你们,亲眼看到你进了妇产科。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定那个协议,让你怀了孕,你想生下这个孩子就生,我一定视他如己出。”
“还轮不到你负责。”关敏冷冷笑道,“我不会跟你回去,我早就说得明明白白,放开你我会看到无限可能,你已经不是我的唯一了,我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感情,左成,放手吧,我们不可能了。”
“他对你好吗?”左成突然问道。
关敏一愣,接着无甚感情地说道:“还行。”
“他就是你希望定下来的人?”
关敏不语,左成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她眼前的一缕发扶到耳後,用尽力气般说道:“那麽,祝你幸福。”
☆、chapter19
梁想和朱建彰谈妥之後,例行公事般握了握手,收拾好文件,往外走去,到了车库,手机响起,梁玲独有的铃声。
“怎麽了?”梁想接起电话问道。
“梁先生,您姐姐又发病了,麻烦你过来一下。”
“好的,我一会儿到。”梁想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上了车。
市立医院的j神科一向备受好评,这也是为什麽梁想不把梁玲送到疗养院的原因,他一直坚信姐姐会好。到医院的时候,梁玲的情绪已经稳定,半眯着眼睛躺着,主治医师萧任嘱咐了一些事项後,从办公室叫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额白大褂的女医生,梁想看了眼铭牌:傅颖。
“小梁,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j神科新晋的医师,傅颖,你姐姐的情况她都知道,有什麽事,你们两个交流交流。”萧医师笑眯眯地说道。
梁想面上带着浅笑,对傅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傅医师。”
“叫我傅颖或者阿颖都行。”傅颖长相虽算不上上佳,却也清秀可人。
梁想从善如流:“阿颖。”
萧任见他们聊了起来,打了个招呼回办公室。梁想自然知道他在干什麽,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梁玲,还在睡,便对傅颖道:“傅医师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一坐?”
傅颖本不想让萧任给自己搭线相亲的,医学院的女孩就有那麽点傲气,对对象也比较挑剔,不过碍於萧任是医院的前辈,不方便得罪,就想着先答应,然後说不合适就好,没想到梁想是这样一个人,帅气有加、举止大方,对女士绅士,工作也不错,便决定处处看。
两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梁想点了杯茶,傅颖则要了一杯冰水。
“要不要吃点东西?”梁想笑着问道。
“不用了,水就好。”
“你刚从学校毕业?”
“恩,不过实习了一年。”傅颖笑道,“临床经验很重要。”
梁想点头表示同意,语气里一直透着令傅颖舒心的钦佩之意,傅颖更觉这个男人合眼缘,对他的好感自然又加深了,人也跟着温婉起来,露出了些小女人的形态。梁想虽然面上依旧笑得温和,内里却透出些许疲倦,不想再在这种虚假的情感中投入太多。
傅颖兴致很高,问了好些梁想的情况,有些已经过於私人了,梁想稍显不悦,但毕竟两人首次见面,自己的姐姐还需要她关照,梁想尽量保持温和,一杯茶喝下来,梁想的身家过去已经被傅颖打听得七七八八,除却曾有过很多女友外,傅颖对其他都很满意,打算和他交往了,不过保险起见,傅颖还是问了最後一个问题:“你现在有交往着或是保持关系的女友吗?”
梁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关敏,自嘲一笑:“没有,我单身好一阵子了。”
傅颖露出笑容:“那我们试试吧。”
回到医院,梁玲已经醒了,倚着床沿看向窗外,目光涣散、没有焦点,梁想走近她轻声叫道:“姐?”
“来啦?”梁玲声音温和,“你看,又到春天了,我又多活了一年,你是不是特别累啊?”
“姐,我不累。”梁想上前轻轻拥住她,“会好的,别担心。”
傅颖自觉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姐弟二人。松开梁玲,梁想柔声问道:“这次是为什麽?”
“我梦到爸爸妈妈了。”梁玲满脸悲伤,“他们问我为什麽困住你,他们是不是觉得我该离开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姐姐了?小想……”
梁想轻拍她的手臂,安抚道:“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怎麽会丢下你呢?别乱想,好好休息,吃好睡好,爸爸妈妈会保佑我们的。”
“真的?”梁玲抓住梁想的衣领,靠了上去,“你没有骗我?”
梁想用下巴抵着她的额,似是叹息般道:“我不会骗你。”
寻到梁玲的唇,事隔三年之後,梁想第一次主动吻了她。梁玲无比欣喜,热烈地回应,如久旱的沙漠急切而贪婪地攫取水源,吞咽交融的津y,梁想被吻得情动,呼吸急促了起来,快速从里面锁起门窗,掐着梁玲的脖子将她按倒,手指急切地探进她身下,简单抽c了几下,便扶住硬烫如铁的分身闯了进去。疯狂的律动、激烈的喘息,梁想任由自己放纵在r体的快感中不能自拔,保持双手掐住梁玲脖子的姿势,梁想加快了冲撞的频率,於高潮到临之前猛地退出,酸涩的眼泪伴着腥膻的jy一齐喷涌而出,j疲力竭地倒在梁玲身上,梁想哭得像个孩子:“我有罪。”
关敏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好,除了频繁的孕吐,与左成的合作最为闹心,对方一副被抛弃、要死不活的样子,外加为了提神喝了一杯浓茶,愈加不适,关敏不负众望地倒下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左成,抛下正在装裱的画作,将扶墙挣扎的关敏扶起,满眼关切地问:“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关敏脸色苍白,微弱的声音令左成心惊胆寒:“我要去医院。”
“我送你去。”左成立刻道,将工作交给创意部全权负责,横抱起关敏,打车去市立医院。
详细检查过後,医生告知没有大碍,只是浓茶引起不适,没有实质x的危险。嘱咐关敏不要有心事、要忌嘴,医生开了些安胎药让她定期服用,这事便过去了。
关敏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左成,颤抖的双手扶着头,不正常的呼吸暗示此人紧张的心情,似乎任何一个表情、动作都在叫嚣着後悔,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轻咳了一声,关敏走过去:“我们走吧。”
“怎麽样?有没有事?孩子安全吗?”左成站起来问道。
“没事,是我的过失,喝了浓茶。”
“那你现在感觉怎麽样?”左成目光一瞬不瞬地胶着在关敏的脸上。
“我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谢谢你。”避开他的目光,关敏说得勉强。
“没事就好。”左成不再多话,极为自然地扶住关敏的手臂,淡道,“我送你回去。”
关敏没有推开他,相扶而出的身影在众多夫妇之中显得单薄。
关敏还是没让左成送自己回去,和脸色不好的刘经理请了半日假,打了车回家。辅一进屋,便察觉到一丝陌生的气息,高档的香水、限量版皮鞋、奢侈小礼服,关敏已经知道她和朱建彰和平共处的日子走到尽头了。聪明如朱建彰,他在以这种方式请关敏离开,无关金钱亦无关情欲,一旦有了依恋,两人的关系便不能再继续下去,朱建彰永远可以先对方一步认清现实,继而做出对策,他从不是能被束缚的人,不敢奢望幸福,他追求的也只有极致的享乐和放纵。
关敏重新回到自己的公寓,载着原来的行李。
桌上落了一层灰,看来左成在自己离开之後也搬走了。推开客房门,一幅蒙着白纱的画作静静地立在那里,关敏走上前去,轻抚着画框,仿佛看到了左成眼神专注地提笔作画,如敬畏神明般虔诚。
掀开白纱,看到画中的景致,关敏呼吸一窒,这是一幅裸体像。画中的关敏如新生的婴儿静静地沈睡,半躺着的身躯、披散开来的长发,秀美的眉眼、安详的神情,枕在一个皮肤略深的臂弯之中,仿佛所依之人可以给画中的女人带来安定和幸福。
关敏记得左成曾经说过,一幅好的作品之所以出色,是因为画家对所画对象赋予了极深的感情,这种感情化为可感知的形象呈现出来,於是因为爱,画所以完整。关敏不懂画,却打心眼里觉得这幅画画得相当好,这是不是意味着,左成对自己的情意确如他所说,有那麽一点点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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