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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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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作者:十二月kk

第7节

这姑娘接下来又是一起,长qiang顶着五把宽背刀向上掀。

五个成年汉子原是小觑一个姑娘家力气能有多大,等长qiang起才发觉刀下如压万钧,而万钧将起岂是五人就能压住!

五把刀一瞬间就被长qiang顶得朝天一翻,他们五人也被掀的向后一翻。

下一瞬,扇子向上抛起,这姑娘右脚微微一蹬,身子如出弓的箭让人看不清身影也看不清脸。

她这时才是双手持qiang,一qiang既出带着横扫千军般的势头,区区五个凡人肉身被扫的飞向了半空又沉沉落下。

她此时未转身又是反手长qiang一挑,落到半空的折扇被qiang尖挑的向着她落过去。

等她转身,又是一手执扇遮脸,这回朝着众人的扇面不是粉白桃花盛开,而是四个大字——

君子端方。

带着这四个字,她另一手持着长qiang对着站在那双腿打哆嗦的领头人。

嘴中劝道:“你看,我都说了这么一点事何必动手呢。”

风铃儿张大嘴,还是蹲在桌子上的姿势,嘴里叼着的点心“啪嗒”一下落到了桌上。

楚珩和许念相互对视了一眼,许念是看到“君子端方”那四个字就想到喜欢装出这副模样的楚珩,楚珩则是下意识的想找个人交换眼神,这女子究竟什么来路?

可对上许念那双露着乖巧神色的大眼睛,楚珩只好又转过头去看那拿扇子遮脸的古怪女子,有什么想法都自己一人压在心间。

“现在你还为难他们几个小孩吗?”

这女子又出声问道,她qiang尖下那人惊恐的摇摇头,她才收qiang和松了一口气般:“那你们就快点滚吧。”

穿官服的几人立即连滚带爬的“滚”了。

客栈中其余人除了掌柜店小二哆哆嗦嗦的躲在柜台后面,其余客人早就跑了,风铃儿从桌子上跳下来,人小个矮仰着头大喊道:“侠女啊!姐姐你和我在话本中看得侠女一模一样啊!”

这女子扇子遮脸,但似乎目光能透过扇子,也不理睬风铃儿转身朝客栈外走:“你们三个想出城就跟着我。”

同一时刻,隔着客栈三条街的宽广道路上,一间城府修的巍峨壮阔,只需远远看着就觉得起势十足,府前匾额上是“城主府”三个大字。

府内,之前与许念对话的那女子抱着琵琶,一路无视向她行礼的丫鬟小厮,径直走向一间屋子。

这屋子没有关门,她脚还未踏进屋子,鼻尖先是一股黏腻的熏香味。

人进去是半透明的绯色轻纱层层复层层,轻纱微荡,她垂头敛目一路向前走,无视最深处隐隐可见的淫靡景象。

直到走到了最深处,抬头先是白花花的几具肉体,再看榻上一女子半卧,一身正红色的襦裙,裙摆顺着腿如盛开的莲花层层叠叠铺开。

她神色懒散,下席一个看着不过十四五的男孩,身上只搭着一块这屋中挂着的那绯色半透纱幔,半透的纱幔下男孩身体青涩,展露在空气中,他就这样近乎赤裸的、乖巧的伏在女子手边。

这女子一双白玉似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挠着这男孩的下巴,像是在挠一只猫的下巴。

腿那侧,两个看着有十七八的少年也是这般穿着,正在轻轻地给她揉腿。

她身后还有一男子,这女子便是整个人倚在这男子怀中。

这人穿的到是最正经,一身白色滚蓝边绣云纹的道袍,长发如墨垂下,散在她侧脸边。

“霍诗韵呢?”

抱琵琶的女子轻声开口问道,目光则别开,不去看那几个穿的“有伤风化”的男孩。

“推着她夫君散步去了吧。”

女子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带着说不出的柔媚,她开口对身后人撒娇:“哥哥,给我剥几颗葡萄好不好?”

身后那人便是伸手去拿了榻边矮桌上果盘中的葡萄,轻巧的剥了皮送到她口中。

这女子咽了一个,在下一个送口中的间隙嘲笑道:“小双妹妹,你好歹也是秦楼楚馆出来的,怎么看着到是比我良家许多?”

她这样说着点了点手下那小男孩,男孩抬起头,一张不过十四五的小脸上五官没有一处不精致,就是眼角带着去不掉的媚意。

秦小双瞅了他一眼,慢声道:“我比不得姐姐,天生命苦,受不得此等艳福。”

女子笑了两声,秦小双又说道:“城里误入了三清宗的三个小道士,一个是霍诗韵的儿子许念,一个是我见过一面的楚珩。”

顿了顿,她道:“楚珩于我有葬衣冠立碑之恩,另一个小姑娘不过五六岁什么也不懂,可不可以把他们三个放出城?”

“他们几个啊?”

女子躲开下一颗喂到嘴边的葡萄,穿道袍那男人就收了手,拿出一方帕子细心的擦去她嘴角的汁水。

“哥哥,要不要放他们几个小孩出城?”

女子娇声问道,这男子出声:“十月初七回魂夜,没有拿到黄泉幽冥三生图,谁都出不了这奠城。”

“况且……”这男子皱眉,“这城里外来的不止楚珩他们三人。”

另一头,城主府大门外,持扇子遮脸的那女人就蹲在斜对面墙根,长qiang到是收到了储物袋中。

楚珩三人便猜测她也是哪派修道之人,这女子道:“十月初七回魂夜,深山老林出幽冥奠城,你们也是真敢进来。”

楚珩对她施了一礼先是道谢:“谢谢这位姐姐刚刚出手相救。”

然后一串问题出声:“我们三个是三清宗弟子,这位姐姐敢问贵派是?还有回魂夜是何意?幽冥奠城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哪派弟子,是个做生意的人。”

“回魂夜顾名思义就是死人回魂的那一夜。”

女子扇子“咔嚓”一下折起来,脸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块白色帕子,大半个脸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她回道最后一个问题:“幽冥奠城,自然指的是幽冥黄泉下的死人之城咯。”

风铃儿听闻这答案,第一个小声尖叫出来,双眼浸满了惊恐,街上人还是熙熙攘攘,许念心中也是一寒,不自觉的去看那来来往往的路人,可是见头上日光当头,他们身下影子清晰,又是疑问。

似乎看出许念的疑惑,这女子继续道:“都是一群不知晓自己已死的人,这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已死却不知自己已死之人的幻念所化,这些人的幻念又在幽冥黄泉幻化出这座城,每至十月初七回魂夜就会回到阳间一趟。”

风铃儿听的迷迷糊糊,害怕的感觉到是退下一些,许念突然双眼一亮,但是开口声音有些艰涩:“那是不是,已死之人可在这夜这座城回魂?”

第27章幽冥黄泉三生图(上)

这遮脸的女子露出的那双眼睛瞥了眼许念,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回魂的只会是死在这座城中的人,不是这座城的人回魂也不会回到这里。”

“我来之前查过郑国对周遭记录的县志。”遮脸女子继续说道,“五十年前这里地貌并非如此,原先是有一座小城坐落在这,县志中记载五十年前的一夜,‘丑时将过,大雨,山塌滑石,一夜间覆城’。”

风铃儿眨眨眼,一脸“这什么意思”的表情看着着遮脸女子,她解释道:“五十年前这里有座城,但是半夜泥石流滑坡,整座城都被埋了。”

风铃儿一脸震惊,随即可怜道:“丑时啊!那岂不是半夜正睡着觉就被活埋了!”

她这话一出,许念和楚珩心间突然明白了点遮脸女子为何说“已死却不知自己已死之人”的意思了。

“正是在睡梦中突然就死了,所以一座城的人下了幽冥黄泉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咯。”

遮脸女耸耸肩,语气无奈,风铃儿看着她:“遮脸姐姐你知道的好多啊!你好厉害!”

“什么遮脸姐姐?”遮脸女子先是诧异,随即反应过来,她看了看三个小朋友,“我姓南宫,单名一个隐字,隐隐约约的隐。”

“我是风铃儿,风铃的风铃。”风铃儿咧开嘴喊道,“南宫姐姐!”

“楚珩。”毕竟南宫隐救了他们三个,楚珩虽然有些戒备她,但是没有恶意,“王行珩,读横音。”

许念也开口:“许念,言午许,想念的念。”

南宫隐扫过这一溜的小萝卜头,突然伸手摁了摁自己太阳穴,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办不成事了。

她先是对着楚珩点点头:“珩,美玉者,另有hang音,我认得这个字。”

又看了看风铃儿和许念,他们两个比楚珩还矮上一个半头,只到楚珩胸口高,对于她就是刚过腰,真是两个小毛孩子。

南宫隐便是叹了口气:“你们三个跟着我不要乱跑,这城其实误入了顺着来时路就能走出去的,可偏偏今年的回魂夜有人在城中布阵,阵法相当高明,现在看来布阵的那几人不拿到那件东西是不会撤阵了。”

南宫隐说的话楚珩三人自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到是听出来她话中的好意,这是要护着他们三个小孩。

楚珩皱眉,他对人,尤其是看似散发出好意的陌生人向来心怀一点说不得的恶意。

南宫隐之前救了他们三个,他虽说压住恶意,可是戒备从始至终没有少过,总害怕别人救他们都是要事后把他们卖个好价钱。

他便开口带着客气,看似道谢实则问道:“谢谢南宫姐姐,布阵那几人是谁,要拿的东西又是什么,你带着我们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南宫隐看向问话的楚珩,她之前一直都没有细看这三个小鬼,现在听到楚珩这一番其实暗含戒备的问话,才细细扫过三人。

许念和风铃儿给她感觉便是懵懂稚童,可对上楚珩一张彬彬有礼、温和十足的脸,才挑了挑眉,原来还有只小狼崽子。

“我当然嫌弃你们给我添麻烦。”南宫隐直直说道,不带一点委婉,“我非常嫌弃你们给我添麻烦,今晚本该是场恶仗,现在我得护着你们三个,那件东西也不用参与进去去抢了。”

楚珩皱眉,许念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一副乖巧模样问道:“南宫姐姐,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是三清宗的小道士吧?”南宫隐不答许念的话,“这玩意说来话长,东西名字是幽冥黄泉三生图,你们只需记得名字,等回到三清宗自己问师父,你们师父肯定是知道这玩意的。”

“至于为什么护着你们?”

南宫隐声音平淡道:“我平生救人看眼缘,唯独只有小孩子我是既见便救,你要问为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有了一点柔和的意味,非常细微的一点,不过她整个人就如使的那把长qiang般气质凛冽无双,这一点些微的温柔就非常容易让人听出来。

“大概是我离家的时候,我弟弟和你们差不多高,差不多大年龄,我看着你们就会想到我家那混小子。”

南宫隐起身,最后一点温柔意味收在“混小子”三个字中。

站起来又是身直腰挺,像是一把长qiang直愣愣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无端风姿凛冽、自带凌厉之风。

“阵眼就在城主府,里面有两个和我们一样外来的活人,还有一个鬼修。”

南宫隐侧耳像是感触什么,继续道:“还有两人正绕着城走,速度很慢,加上我们四个,再算上那个鬼修,这城中外来的人共有九人。”

“早知道我就再带几个人了。”

南宫隐翻了个白眼,现在她一人还要带三个小鬼,怎么想那幽冥图都拿不到手了。

楚珩、许念和风铃儿听了她的话,都下意识的去看城主府。

“所以我们走不出城,都是城主府里的那三人在做妖法!”

风铃儿第一个嚷嚷道,楚珩真是一路上受够风铃儿的吱吱喳喳了,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许念也纠正道:“师妹,那是布阵,不是妖法。”

“原城主被这几个修真者控制了,这人还到处命人搜罗美貌少年。”南宫隐一脸不好的模样。

她隐隐猜到了城主府内其中两人的身份,就彻底断了今晚拿到幽冥图的念想,转而示意三个小鬼跟着她离开此地。

楚珩几人自是乖乖跟着,刚开始疑问南宫隐要做什么,最后发现她竟是在逛街。

这女人认路,蒙着面一路遭人回头无数,她先是直奔一家店铺买了只帷帽带上,然后领着他们几个直直走到这座城的坊市,除了吃的不看,竟是兴致勃勃的逛起街边小摊。

许念和楚珩站在一边,前面围了一圈人,这女的和风铃儿正在套圈,地上摆着糖人、木雕小马、绢花等小玩意,风铃儿年龄小玩的兴致勃勃,这女的也和小孩一样套着玩。

她刚开始扔了两个圈,一套一个准,套了个木雕小马和绢花就收了手,剩下的都让风铃儿套。

风铃儿套完了才套了一个草编的蚂蚱,最后举着这个蚂蚱在眼前飞了一圈,评价道:“好丑。”

这时四人正坐在路边的一个茶摊上,南宫隐要了一壶茶,不过没人敢喝,她从储物袋中自己掏出一副茶具和一竹筒水。

又摸了摸,还摸出几个烧饼,推给楚珩几个小孩:“吃吧,吃饱了今天晚上才有劲出城。”

风铃儿只喝水,之前吃了点心吃饱了,楚珩和许念拿起一个烧饼开吃,许念吃了半个喝点水就饱了,可是不好意思把这个半个烧饼扔掉。

楚珩看出他的为难,伸手把许念啃得那半个烧饼拿过来自己接着吃。

许念呆住,南宫隐托着下巴一直百无聊赖的模样,见楚珩和许念相处的模样,突然笑起来:“你们是兄弟吗?不同姓的那种表兄弟?”

许念摇摇头:“楚珩是我师兄,我们是同一个师父。”

“哦,同一个师父门下的师兄弟。”南宫隐还是笑,“那一起长大,和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她似乎怀念起什么东西,嘴停不住了,感叹道:“一个人长大是很孤单寂寞的,有个人陪着和你一起度过这段成长的时光,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许念听着,一是觉得这姑娘突然哲学起来,二是觉得这话听的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南宫姐姐是哪里人?”楚珩咽下最后一口烧饼问道,“你刚刚说话的那种方式,不像我们这边的人。”

楚珩话落,许念就反应过来,他小手顿时握紧,南宫隐那一番话,用词遣句有一种非常熟悉而遥远的感觉,正是他前世那种现代化的句子。

“我来自远方。”南宫隐惆怅道,“非常遥远的地方,要想回去至少得等个十来年吧。”

许念强忍住心中疑问,风铃儿那边手里玩着她的草编蚂蚱,突然瘪嘴把蚂蚱伸到许念眼前:“拆坏了,这下子更丑了!”

许念看着那只被风铃儿拆的草叶都跑出来的蚂蚱,无语,他也不会编蚂蚱啊,楚珩那边却伸了手接过蚂蚱,他拿着看了看,动手开始折起来。

南宫隐这时侧头,另一桌有人再大声说话:“王二,你做更夫一直都做的好好的,现在为何不做了!我一时半会儿去哪再找个更夫半夜打更!”

这人嚷嚷的声音极大,风铃儿转过头凑热闹一样的去看,就见一人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一股胆怯之气:“我不做了,半夜打更什么的,你再找人吧。”

南宫隐皱眉,风铃儿突然跳过去对这人喊道:“半夜打更,那你当年岂不是丑时也是醒着的?”

“小丫头!闭嘴!”

南宫隐起身大声斥责道,楚珩这时手上蚂蚱编回了原样,听闻这声音先是把手上的草编蚂蚱塞到许念怀中,随即也起身。

许念紧跟其后,他们就见那更夫抬起头看向他们,这人先是迷茫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

然后脸上的迷茫慢慢退下去,转而生起一股近乎扭曲的痛苦和惊恐喃喃自语:“死了……都死了……”

这样说着,突然大笑道:“整座城都被埋了!没有活人啦!我也是个死人啊!”

他话落,以他为中心,头顶白日不过转息之间就是乌云当空,几息间整个城中夜色落下,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他大笑着朝另一头疯跑起来:“都是死人啊!我也是死人啊!”

茶摊的老板和周围行人也瞬间像是都被定了格,只剩下他们四人还会动。

许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抹掉,雨却越下越大,风铃儿被南宫隐揪着后领子拽到面前,她自知闯了祸,小声问道:“怎么突然就天黑了,还有怎么下雨了?”

“不仅天黑下雨啊。”

南宫隐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等会儿还有泥石流淹城呢!”

第28章幽冥黄泉三生图(下)——骤雨不歇

风铃儿被南宫隐拽着,听到她那样说,先是疑惑的“啊?”了一声,那边许念已经被愈发大起来的雨水淋了半湿。

南宫隐松开手,她帷帽上垂下的面纱都被雨打湿贴在脸上了,南宫隐嘴里暗骂了一声,伸手把帽子扯了直接扔地上,面上还围着那块白布。

风铃儿立即从储物袋中摸出四张朱砂符,先是讨好的贴到南宫隐身上一张,然后递给楚珩和许念,最后才拍自己身上一张。

许念跟着风铃儿学,符一沾身就自己附在了衣摆上,同时以这张符纸为中心周围出现细小的、旋转着的气流,将雨水全部屏蔽在了周身之外。

“去城主府!”

南宫隐出声急声说道,脚下已经转身朝两条街外城主府跑去。

许念、楚珩与风铃儿紧随其后,一路上夜色茫茫,淫雨霏霏。

但比这更让人心惊的是,街上的行人全部都陷入了一种被瞬间定格的状态。

一路上只有他们四人还动着,在快速的朝城主府跑去,被那些如雕塑般的人衬着,原本与世间别无二般的小城在夜色雨声中,显露出一丝令人寒毛乍起的诡异感。

“整座城都是基于城中人以为自己还活着的幻念构造而出,小丫头刚刚却唤醒了更夫对于‘死’的回忆,这座城就会根据那人回忆,重现当年山体塌陷淹没全城的现象。”

“而我们——”

南宫隐城主府前站定,许念三个小鬼紧跟其后,南宫隐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字一顿道:“如果跟着这座城一块被活埋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她话落,比她的话更让人心中一惊的是城主府前有两个女子正站在那里,好像正是在等着他们一般。

一位是身着粉衫抱着琵琶的纤弱女子。

另一位手中持着一把油纸伞,伞微微向下压,遮住了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精致的下颌。

这持伞女子与她隔着几步距离,看着两人并不亲厚。

她手中伞面素白没有一点花纹,可伞下这女子身上深红色的襦裙裙摆层层垂下,像是雨夜中盛开了一朵绯红莲花,无端的就引人注视。

“小公子,东望山一别,没想到还能再遇。”

秦小双抱着琵琶,微微敛身,先开口说道。

她又露出一个轻柔的笑:“虽然你在我天灵盖上刺了一剑,但也为我立了一座有名冢,如果几位能停在这城主府前不再向前,我也绝不对几位刀剑相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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