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作者:十二月kk
第12节
这么多年了他都忘了本性是什么,最会做的便是奴颜躬膝,只求能活下去。就算这小半生过的是这般坎坷流离,但更不愿意死在这里啊!
谁来……救救我?
楚离挣扎着挥了挥手,心中呐喊道,可接着又无望的想到,没有人会来救他,他虽也是这尘世间的一条鲜活生命,但却无父无母、无亲无友。
说来好笑,他在尘世间竟真的是赤裸裸的来,明明也是在这世间走了一遭,竟了无牵绊,没有牵绊便是没有尘缘,如今死了也是和来时一般,真是因果循环,这是要赤裸裸的来也要赤裸裸的走啦。
楚离唇齿发凉,四肢渐渐僵住,最后便是没了求生的意志,想到那就这般走了吧,下辈子但求投个好胎,不求富贵有权,只求父母健在,也能像个孩子一样被人善意的对待着……长大……
“花千春呢?”
楚离刚认命,后颈就被人一抓提上了半空,他睁眼,仰头往上看,秦小双蹙眉,一张清秀的脸上尽是哀愁,柔声道:“怎么这般狼狈?你主人呢?她这是使了什么幺蛾子?”
秦小双这样说着,又见到下方翻卷着的浪潮中一个木盆如一只将要翻过去的小舟,眼见着就要沉了下去,而盆中一个婴孩正在里面哇哇大哭!
秦小双拎着楚离,在木盆将翻那一刻,俯身向下冲去,另一只手快速的把孩子抓了出来。
这孩子哭的脸色潮红,父母已不知身在何处,秦小双吸了口气:“花千春真是作孽啊!”
楚离被她刚刚那番动作带的有些头晕,一个没忍住耳朵、尾巴都冒了出来,被秦小双拎着的小婴孩对上他那对儿棕色的、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到是停了哭声,伸出手“咿呀咿呀”的要去拽楚离耳朵。
楚离耳朵尖颤了颤,秦小双直接把孩子丢到他怀中,楚离手忙脚乱的把这小孩抱紧,尾巴不经意的扫过秦小双的腿,秦小双惊道:“你的耳朵!还有一只尾巴!”
楚离讪讪:“我本体是只狐狸。”
秦小双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吓,心想这是妖怪啊,随即又反应过来她自己还是只鬼呢,有时候总是会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人了。她苦笑一下,声音放轻:“你抱好这个孩子。”
话落,侧脸朝西端望去,然后不做犹豫快速的飞向那边。
等落地,就见霍诗韵推着她相公,花千春与花千欢站在一起,秦小双放下楚离,他抱着小孩,看见了花千春便默默退后两步躬了躬身子。
花千春这会儿已经恢复常态,眼睛在秦小双和楚离身上打了个转,又见楚离怀中那个孩子白胖白胖的,此刻正伸着手去拽楚离那对儿狐狸耳朵。
她掩嘴笑起来,一双含情的眸子看着秦小双:“这可真有意思,你从哪里捞来的这两只?你要是喜欢这只小狐狸,只需说一声我还会不送你么?”
秦小双看着花千春,花千春那双眼中含情脉脉,她到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花千春对她有意,这女人修的魅术,看谁都一副“我好喜欢你呀”的模样。
秦小双眼帘微垂,细声道:“那就劳烦姐姐割爱了,正巧大人派我去东海,身边有个机灵的人用来跑腿也方便许多。”
花千春一愣,然后扑向她哥哥怀里,闷笑道:“多好看一孩子,送你可不是让你拿他跑腿用的。”
楚离那边已经乖觉的跪下,将小孩先放在一侧,对着花千春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对着秦小双磕了三个头,对着秦小双乖乖巧巧的露出一个笑,两眼弯弯看着又乖又有种天真的媚意。
“主人。”楚离对秦小双喊道。
秦小双应了声,让他起来,楚离抱起小孩便乖乖退到一边,他这换主就像花千春随意送出去个小东西,那边几位从头到尾都是无视他的。
花千欢开口:“永州这事实在出乎意外,布下的杀阵这次也被大水冲毁了,还劳烦几位多跑几次。”
“我去西边。”霍诗韵双手搭在许昭肩上,许昭双眼昏昏,面无表情,看着竟没有一点精气神。
霍诗韵又看了眼花千欢:“你倘真舍得那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花千春替他哥哥答道:“许念难道不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倒是好奇你也真是舍得?”
霍诗韵面色冰冷,讥讽道:“这次一次有了两个魔君转世,惜欢宗宗主看来重振魔界是指日可待了。”
“那孩子若能登顶魔尊,你便是魔尊之母。”花千欢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转向霍诗韵,突然叹息道,“你可是养育了他九年,却这般无情到是少见。”
“我祝宗主早日实现大业。”霍诗韵并不理会花千欢的话,直接告辞,“我这就先走一步了。”
那边秦小双也觉得他们几个本都不是该凑在一起的人,她对魔界魔修这些事也并不了解,只是花千欢与她有恩,她才听从花千欢驱使罢了。
刚刚霍诗韵那一番话,秦小双这才心中惊骇,花千欢竟是想要复活魔尊重振魔界吗?
她面上不露讶色,微微敛衽,张嘴告辞:“那我这便去东海寻访蓬莱旧阵。”
花千欢点头,又交代关怀了几句这才和妹妹离开。
秦小双见人已散,抬脚向冬面走去,楚离跟在她身后,怀中的婴儿突然哇哇哭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脱手把孩子扔出去。
秦小双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个人,她转身,楚离抱着孩子难得的面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与秦小双对了一眼,赶紧微微低头。
“你叫什么名字?”秦小双伸手抱过那婴孩,刚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疏,换了几个姿势便熟练的哄到这小婴儿。
“主人,我名为楚离。”楚离恭恭敬敬的回道。
“是哪两个字?”
秦小双细声追问。
楚离顿了顿,回道:“我不识字,只知道是楚国的楚,离开的离。”
秦小双看了他一眼,把孩子又递给他,看着楚离觉得这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想了想对他柔声道:“你不要叫我主人,喊我秦姑娘就好。我从花千春手中要了你,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随我去东海三十二岛寻蓬莱旧阵,这件事做完了你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楚离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讶色,秦小双勾了一下嘴角:“到那时,你就是自由的了。”
楚离张了张嘴,他突然涩然道:“是秦姑娘你救了我的命,贱命一条姑娘只管使唤。”
秦小双觉得楚离这话掺的有水分,应是表忠心的成分大过感激,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是轻声道:“命贱不贱,不是别人说的算,你自己都把自己看轻了,就不要怪别人也看轻你。”
你懂什么。
楚离听了这话心中想到,你又没有经历我这种人生,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难道便愿意这般看轻自己吗?
楚离心中这样想,面上还是恭敬的回道:“谢谢秦姑娘指点。”
秦小双只觉他并没有听进心中,也不再多言,新鲜出炉的主仆二人就这样朝东走去。
两日后,三清宗上清峰南园——
楚珩醒来时已经入了夜,夜色茫茫,侧过脑袋只见桌上一盏琉璃灯幽幽亮着,他看着房间内的景儿正是自己的小竹屋,心想人死了之后这是魂归故里了?
正这样想着,又感觉里侧传来呼吸声,把头侧到另一边,就见风铃儿盖着个小被子睡得正香。
楚珩:这一定是恶梦,铃铛怎么会睡在他床上!
这时又听见脚步声,楚珩直接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干干净净的穿着里衣,动了动胳膊身子,也没有任何伤口。
齐思远和许念感觉屋内有人醒了,进了楚珩卧室见他坐起来,都忙走过去,齐思远摸了摸他脑袋,喊道:“阿珩。”
许念坐到床边,也看着他,楚珩开口面色迷茫:“我做了个恶梦,下山去了永州发生了很多事。”
风铃儿从他身后爬起来,趴到他背上,打了个呵欠:“师兄,你睡迷糊了吗,那不是梦,那都是真的好嘛。”
齐思远与许念看着楚珩:“……”
看来睡了两天,楚珩的脑子有点睡坏了╮(╯▽╰)╭
楚珩:“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笑,有什么好笑的!”
楚珩又觉肩上一沉,侧头一看,风铃儿下巴枕在他肩上,竟然又睡着了!
第47章疑虑
楚珩睡了两天,这一醒到是再也睡不着了,许念和齐思远却是担心了他两日。现在楚珩醒了,两人却是十分疲惫,齐思远去了许念房间休息,楚珩把床让给师弟,他与小铃铛身量都略单薄,睡在楚珩床上到是比楚珩与铃铛睡在一起宽阔许多。
小铃铛睡在里侧,睡得香甜安稳,大概也是见楚珩醒来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丫头之前太担忧楚珩了,本来是在床边守着楚珩,估计是自己困得受不了才爬到床上睡着了。
许念合衣躺下,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整个南园,楚珩此刻倒成了唯一精神的。
他见许念平躺,铃铛面朝许念微微蜷着身子,一大一小这样睡着像是一对儿兄妹,楚珩俯身给这两个小鬼往上拉了拉被子,闲着无事托着脸看师弟和师妹睡觉。
看着看着心间便生出一股暖意,楚珩突然想到江云子与齐思远平日里总叮嘱他,师兄如长兄,现在看着许念和小铃铛,也觉得自己真是多了个弟弟和妹妹。虽然铃铛总是时不时的让他想拎出去把这丫头送人,但他心底也总是喜欢的。
风铃儿在里侧,翻了个身,伸出手挠了挠肚子,嘴里嘟嚷了两声,迷迷糊糊的感觉伸出来的胳膊又被人挪进了被子里。
楚珩出屋前,又摸了摸师弟的脸,笑了一下才走出去。
竹屋外,月儿兰在月下开着,一群萤火虫在夜色中盈盈飞舞,像是一把碎掉的流光,檐下挂着的风铃偶尔发出一点叮铃声。
这些他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生活,在山下这么走了一遭,突然心中生起一股感激之情。
那些因为幼时的经历而心生的偏执,那些因为遇到比他强太多的人而被任人宰割的不甘,这一刻在夜风下都恍然间归于了平静。
楚珩坐在檐下,眼中映着萤火虫那一身碎光,慢慢地静坐下来,周身真气自行运转,眉目静谧,少年的隐隐锐气平复不再,转而像是与这天地之间、与这茫茫夜色融为了一体。
大道三千,一草一叶,一砂一砾,一阵过往而去的风,一朵月下盛开的花,原来每一处都因这看着他的人而生出了绵绵情意。
原来三千大道,始归大道无情,始归大道有情。
第二日天亮,许念是被风铃儿推醒的,他揉了揉眼睛,起了床,出了竹屋去找楚珩,就见他坐在檐下。
走近了,只见楚珩发间、肩上落了一层辰霜,整个人笼在辰时的熹微日光之中,像是已经坐在了这里许久,久到他似乎不再是个会说会动的人了,而也是这方寸间的的一处景致。
但也是那么的静谧而久远,看着有些孤独也有些像是时光深处他仿佛见过这个身影似的。
许念走过去,忍不住拂去楚珩肩上的落霜,楚珩这才侧脸,许念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轻声说道:“我找到你了。”
楚珩不明所以,许念也微愣,不知怎么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坐到楚珩身边,楚珩却道:“山中早晨寒凉,你身体又不好,就这样坐下来?”
许念心想楚珩潜质出乎意料的老妈子精神,楚珩那边让他起来,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道袍外衫叠了叠放在身边,才让许念坐下。
这事在许念成长的历程中楚珩经常做,许念以前小而且确实怕寒,现在却没有那么脆弱了,他神色无奈:“我不是当年那个瓷娃娃了,而且师兄,我又不是女孩子,用不着这么娇贵。”
楚珩不理会他,拽了拽他,许念脸红了红,一向脸皮不算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上去。然后侧脸看着楚珩,非常正经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这么‘娇惯’我。”
想了想,又端着脸补充一句:“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你至少要先长点肉。”楚珩捏了捏许念尚且单薄削瘦的肩膀,嗤笑道,“天真塌下来了,你这小身板还不压塌了。”
楚珩说起这个,许念自己也是郁闷,他如今这个年龄身高到是撵上同龄人了,可整个人身上都没几两肉,明明是个男孩,却不太壮实,虽不至于像女孩一样身形纤纤,但也过于单薄了。
正这样郁闷着,不知怎么驳回楚珩的话,小铃铛已经换了身衣服跑出来。见两个师兄并肩坐着,小手去推楚珩和许念,许念往一边挪了挪,小铃铛乐滋滋的坐在两个师兄中间,一手挽一个。
“反正天塌了个高的顶着。”风铃儿有听见刚刚楚珩的话,机灵古怪的歪理道,“所以我说长那么高做什么,天塌了第一个被砸。”
风铃儿正是比同龄人矮了半头,齐思远给她摸过骨,断言这小丫头应该长不过五尺,对比着七秀峰一水的高挑姑娘这身高着实不太够看。
许念和楚珩都知道这茬,许念把手抽出来,捏了捏小铃铛的包子脸笑道:“小矮人。”
铃铛捂住脸:“念念师兄!你都和阿珩学坏了!”
楚珩敲了她脑袋一下:“阿珩是你能喊得么。”
风铃儿松了挽着楚珩的手,往许念怀里躲,咧了个鬼脸:“阿珩阿珩阿珩!”
楚珩并不擅长与熊孩子打嘴仗,不过也不会生气,只好无奈笑着,伸出手也捏了捏铃铛那张圆脸。
这时熹微晨光已经变作朗朗白日,院中的萤火虫都飞到了月儿兰合着的花苞中,楚珩对自己向来要求严格,且为人自律,便起身准备做早课。
齐思远的声音也从屋内传来:“你们三个小鬼大早上的这么精神,不如把十八剑式练一遍!”
风铃儿从许念怀里跳出来,朝外跑,喊道:“我回观星峰,师父肯定想我了!我就不陪你们啦!”
话落,小丫头已经跑了个没影,看来不是不陪她的师兄,而是不陪师兄们一起练剑了才对。
楚珩和许念起身,楚珩这时又说道:“阿念。”
许念就看到他师兄像是有些羞愧,可也神色坚定而郑重,楚珩像是怕齐思远听到嘲笑他,凑在许念耳边低声说道:“以后,天真塌了师兄给你们顶着。”
话落,就匆匆走到院中,拿出破军开始练剑。
许念呆在原地,耳边那人温热的气息似是萦绕成了一小团挥之不去的酥暖,过了半晌,齐思远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嫌弃道:“阿念啊,你站在这里傻笑什么。”
“我笑了么?”
许念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真的笑了,而且还在笑,也许是笑楚珩幼稚,也许是突然心生了说不出的欢喜。
“你在笑什么?”齐思远纳闷。
“花开了。”许念又是一笑,那花瓣如上次一般落了他满怀。
话落不再多说,拿出琳琅中途插到楚珩练得一半的招式中,师兄弟两人对起了招。
齐思远去看月儿兰,这花白日变成了花苞,又去看南园四周的槐树,还没到开槐花的季节。
所以,到底哪儿花开了!
上午过了一半,齐思远起来后不久便走了,再回来竟是随着江云子一起,更惊奇的是齐思远左边站的竟是南宫隐。
南宫隐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身生鳞片,头生一角像鹿像马又像牛羊的小东西。
乍一看颇丑,只有月子娃那么大的一团,看见楚珩和许念好奇的盯着它,这小玩意嗤出了一口气很是不屑,竟也生出了几分威风凛凛之感。
楚珩和许念平日里除了练剑打坐唔到,也有多读书,两人细细看了一遍这玩意,脱口道:“麒麟?”
南宫隐敲了这只黑麒麟一下,点点头:“永州城北端黄河堤坝坍塌,便是它与张洛然、花千欢打斗时一头撞塌了堤坝,本是镇河神兽,现在成了永州大劫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只小麒麟听了南宫隐的话,突然就张口,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尖声辩驳道:“是他们二人先动手打起来的,我本来在河底好好睡觉,要不是他们把我吵醒我怎么会一时把堤坝撞塌!”
第一次见到活的麒麟,而且这神兽还开口说了话,许念、楚珩并齐思远都十分的纳闷,许念心想铃铛走的可真不凑巧,这小神兽看着多稀奇啊。
“花千春那几人找到了吗?”
楚珩又出口询问,看着南宫隐。
南宫隐摇头,那端江云子伸手摸了摸许念脑袋,楚珩已经长成个少年郎了,他到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摸楚珩的头。
在江云子刚来就喊了声师父,这会儿又被摸了摸头,许念咧嘴又喊了声师父。
江云子常年闭关,又修了闭口禅,与他和楚珩相处的时间倒不如齐思远,可是这位老者每次只要出现,即使只是目光和蔼的看着他和楚珩,就是这样他们师兄弟二人心底也都像是有了依靠。
楚珩和铃铛与他,他们三个像是至亲手足。
那江云子于他和楚珩,便有些像是父亲了,虽慈爱但也是一座莽莽大山,既督促着他们二人成长攀爬,也让他们深感安心和依靠。
楚珩小时候嫉妒师父和师叔待许念好,现在倒不会这样了,论起来谁更喜欢这个孩子……估计楚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是我来三清宗是要寻另一人。”
南宫隐做事并不瞒楚珩与许念,她自己也要确认一件事。
“花千春有一兄长,唤作花千欢,他是魔修惜欢宗宗主。”南宫隐看着楚珩与许念,“你们二人应该也见过,就是穿三清宗道袍那人。”
这样说着,许念和楚珩也想起这么个人,南宫隐目光又扫过江云子与齐思远,齐思远露出了讶色,江云子神情微变,见她看他,笑容还是那般和煦。
南宫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幅画,这画她提着展开,众人只见花千欢的脸画的惟妙惟肖呈于纸上。
齐思远仔细看了一遍:“姑娘确定这画和真人如出一辙?但我派,确实没有这个人。”
“让我看看!”
黑麒麟伸出爪子,边说边去扒拉画,南宫隐害怕这小神兽把画扯烂了,并不给他看,要收起来,两边互扯,画就落了地。
许念弯腰去捡,这姑娘也去捡,出手极快,这么横出一只手,许念一不小心握到了她手腕上。
南宫隐看他:“你怎么还不松手?”
许念心中一跳,食指正搭到了她脉门上,只感觉这女人脉中空空,没有一丝真气,竟如凡人一般,根本就不是修真者。
南宫隐挑挑眉,楚珩咳了一声,许念这才收回手,他歉声:“唐突姑娘了。”
“你身体不是很好。”南宫隐却莫名其妙的这样来了一句,“久病成医,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些东西?”
许念心中心跳已经加快,突然明白这姑娘当初为什么遮住脸,如果她真的没有真气那绝对不是修真者,无论人、妖、鬼、魔,在这个世界哪一族想要容颜不变,想要翻天覆地、腾云驾雾,都要修大道吸收真气运行周身。
但自从上次与南宫隐一别六年,她容颜未变,又身无真气,还能御空而行一人战三个修真者,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
“东海蓬莱二十三岛今年要办百年一次的修仙大会。”
南宫隐对江云子拱了拱手:“我清明楼也要去,到时说不定还会与诸位见面。”
齐思远笑了:“你们消息最是灵通,说要办定是会办。”
南宫隐也笑笑,她接着便是告辞:“既然没有这个人,大概这花千欢穿三清宗道袍也是故意或者凑巧,我这便走了,不再叨扰诸位。”
几人与她也一一别过,等她走了,齐思远和楚珩都去看许念。
齐思远笑嘻嘻的:“我们家阿念这是到了少年思慕之龄了?”
楚珩抿了抿嘴,心想南宫隐长得也不过清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