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作者:十二月kk
第15节
台下,许念看着张晋飞,这人从楚兄,到称呼变成楚师弟,这关系可是又近了一层,而且许念总觉得张晋飞那笑看着碍眼的很,怎么笑的黏糊糊的。
许念有些漫无边际的想,他好想替楚珩上去,他有种想打张晋飞的冲动。
就像是,有什么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漂亮的、像是珍宝一样的东西,其他人都没发现过这件东西的美丽。可是现在却被另一个人发现了,并且心生了觊觎,这让他生出了非常不开心的那种感觉。
台上,张晋飞确实小看了楚珩,等两人斗在一处,刚开始他觉得楚珩的剑如同斩不断、也分不开的水,正如名句“抽刀断水水更流”所说,让人无法截断这连绵的剑意。
于是张晋飞以境界压人,八张符咒同时祭出,楚珩顿时身上一沉,如同压了千斤巨石,但他从小冷泉锻体,剑修筋骨较一般修者不同,非常强悍。
楚珩硬是顶着这千斤压力,剑气反而愈发凌厉,张晋飞往后一闪,不敢硬接,虽说境界压人,可剑修是公认的同期境界碾压其他修者。
楚珩也穷兵不追,剑尖一挑,划过半空的八张符咒,横扫的凛冽剑气瞬间隔断那八张符咒,黄纸朱砂符便轻飘飘的落地,再也无法发挥自己的作用。
张晋飞也不紧张,双手快速捏诀,刚刚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他笑道:“好剑,好功夫,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这前辈都叹为观止了。”
楚珩不多言,持剑追上张晋飞,张晋飞并不躲,在楚珩那剑尖将要刺到他身前时,张晋飞一笑,无数的藤蔓从擂台上生出,擂台上的青石板裂开,那些粗壮的藤蔓瞬间笼罩住楚珩,像是一只密不透风的笼子将这少年困在了里面。
外面的人,隐隐听到楚珩剑撞击在藤蔓上,却像是寒铁与寒铁相击,声音冷而坚硬,听着便知这藤蔓可不像真的植物藤蔓那般脆弱。
蓬莱弟子在外扬手甩出一直沙漏,沙漏浮于半空,当里面的砂砾全部落下,楚珩还没有挣脱这藤蔓,就算输了。
许念站在擂台下面,敖晴这时摸了过来,这姑娘竟然已经结束了擂台赛,只是她脸上不太高兴,看起来好像是输了的模样。
周围的人已经议论纷纷,都在说楚珩到底筑基初期,斗不过张晋飞筑基中期的境界。
敖晴确实看了会儿,自言自语:“楚珩要出来了。”
许念侧头:“师兄不会输的。”
两人一愣,竟然说出了差不多意思的话,不禁相视笑了起来。
许念还心中暗想,这姑娘实力大概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
第61章敖晴与谢锦州
台上,张晋飞微微摇头,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同时暗想楚珩这少年年龄,输了会不会生他气,心里暗道后面要找些好东西送楚珩,他是真心很想亲近这个少年,并不愿因此让楚珩记恨他。
张晋飞甚至可有可无的想,不如放些水,让楚珩赢了他又如何,博得这少年一笑……
他想,不知楚珩真心笑起来模样该是多好看呢。
许念在台下皱眉:“张晋飞怎么这个时候发愣?”
未免太不把楚珩放在心上了。
那边,同一时刻,金石相击般的声音停住,众人都以为三清宗楚珩要认输,下一刻,即使站在场外的人,都感觉到一种近乎寒冬般的冷意,台上那藤蔓组成的、仿若坚不可破的藤蔓牢笼,以它为中心,寒霜般的剑气倾数爆出——
咔、咔、咔的断裂声,密集的剑影迎面扑来,下一刻,张晋飞迅速向后退去,那剑气过于凛冽,他根本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就一直退到了擂台外。
张晋飞暗道一声不好了,台上藤蔓飞裂成无数残片,有的附着锐利的剑气冲向台下,台下观战的众人赶紧祭出法宝遮挡。
许念也正准备拿出琳琅,那边敖晴一把伞不知从哪掏了出来,伞一撑,遮在自己和许念头上,避过了那些不分敌我的残片。
台上,楚珩一张脸不再带笑,他面色冰冷,一双眉眼温和不再,少年的锐气,衬着手上的破军……
许念在台下低声说出他用的那一式:“一剑霜寒十四州。”
果真是,少年锐气,凛冽无双。
敖晴收起伞,嘟囔道:“这打架就打架吗,还伤及无辜起来,真是不地道。”
那边台上,楚珩看着已经在台下的张晋飞,张晋飞抬头仰面看着楚珩,少年那副漂亮的眉眼衬着“近乎无畏”的锐气,他一时竟然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反而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一个笑来。
楚珩看到这笑,心中疑惑了一瞬,转而拱手,收敛起面上的神色,既是谦虚也是实话:“前辈本不该输,但是太过大意了,比试之间怎么可以走神?晚辈赢得其实有些名不副实了。”
张晋飞摆摆手,笑了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走神便是我的错,你能因此而胜也是你的本事,没有什么赢得名不副实。”
张晋飞拱手:“不打不相识,不介意的话与我交个朋友罢?”
那边蓬莱弟子可不容他们两个继续唠嗑,高声宣布:“本场,楚珩胜,晋级下一轮。”
第62章敖晴与谢锦州(2)
楚珩从台上跳下来,走到许念和敖晴身边,张晋飞也收起剑走过来,笑着看楚珩,等他的回答。
楚珩心底纳罕,永州也没见他多么热情,他能察觉到张晋飞并无恶意,可也觉得他的眼神总觉有些热切而欣喜,楚珩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觉得心底毛毛的,有些摸不准张晋飞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念心中暗道,介意,非常介意,叔叔你年龄都这么大了,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的!
楚珩那边温声回道:“相逢既是有缘,朋友之言不用刻意,既然你称呼我一声楚师弟,就已经算是朋友了。”
张晋飞听闻这话,楚珩还是比较疏远,他也不急,点点头,十成十的要发挥自己的君子风范。
许念出声,指了指另一边:“张师兄,你师叔正在那边看着你,你不过去吗?”
张晋飞一转头,张洛然正领着两个弟子在几十丈外的另一个擂台边,他这一转头,正好对上张洛然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不敢在此继续停留,对楚珩告别:“下次再遇,一定认真与楚师弟切磋一次。”
楚珩端着君子模样应了,等张晋飞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敖晴那边夸他:“那个人走神也是他实力不足的一种表现,如果在战场上,在生死关头,走神一瞬那就是要命的事了。说什么下次认真和你切磋,好像这次你赢了是他让了你一样。”
楚珩不欲在此事上再计较,他有些不想提张晋飞,许念也不想提这个人,他岔开敖晴的话:“你比赛结果如何?还好吗?”
许念觉得敖晴实力不可估摸,只觉她不会输,可是敖晴过来的时候表情真是不好看,他此刻在仔细一看敖晴,小姑娘身上的罗裙被划了几道口子,头发也有些乱,看来是经历了一场“鏖战”。
“赢了。”敖晴闷闷不乐的回道。
许念和楚珩看着她,这下更疑惑了:“既然赢了,你怎么还一副更郁闷的样子?”
“赢得……非常不容易。”敖晴咬着牙回道。
她觉得她赢的,好像露了底,直觉对方好像看出来了什么。
“我的对手你们都见过。”敖晴吸了口气,“是谢锦州,他一个小白脸,怎么那么厉害。”
许念和楚珩与敖晴是面对面而站,他们就看到敖晴身后,谢锦州正带着自己的小厮走过来,都是筑基期修者,耳力不用质疑,更何况敖晴直呼谢锦州名字,谢锦州只会更加敏感。
敖晴话刚落,就听到那“小白脸”苦笑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敖晴姑娘,在下和小白脸还是有所不同的。”
敖晴转身,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谢锦州一身白衣比她惨多了,不知遭了什么样的毒手,整个人活生生的像是被糟蹋了一遍。
“传闻东海之东有龙,不知可否幸得一见。”谢锦州一把扇子抽出来,扇了两下,再开口有些调笑似的,“敖晴姑娘,真是个美人呢,和谢某想的可是十分有出入呢。”
“你见识少而已。”敖晴撇撇嘴,伸手去拉楚珩和许念,要走人,“天下之大,美人多得很,我算不得什么。”
许念和楚珩两个大男孩可不好意思被敖晴牵着手,两人咳嗽了两声,示意敖晴注意男女有别,敖晴又撇了撇嘴,但是率先转身离去。
许念看看谢锦州,心下怀疑他是怎么惹到敖晴了?
楚珩毕竟记着自己与许念三清宗弟子身份,他们出门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三清宗的脸面,不像敖晴那般自在任性。楚珩温声对谢锦州说了声告辞,谢锦州也回了声,才和许念不放心的跟上敖晴。
第63章晚间贪酒
蓬莱所设擂台极多,再加上不得不承认,如今修真界已经比不上两百年前那般繁华鼎盛,各门派携来的弟子不少,但真正考量之后报名参加修仙大会的却只占一小部分。
这一日的功夫,第一轮晋级赛竟是已经完成了,赢的人纷纷回去打坐调戏,等明日下一轮晋级赛。
三清宗,上清峰能参加下一轮晋级赛的有楚珩与许念,敖晴与圆空也晋级了下一轮,就连小铃铛也晋级了下一轮,她师兄金玄机到是不善武斗,意料之中的被淘汰了。
齐思远觉得是不是上清峰风水好,这日晚上,弄了些酒,他还不走寻常路,把他们几个晋级的小鬼叫到了房顶。
一盏酒杯,几只小杯子摆开,他半躺在房檐上,翘着个二郎腿:“别客气,只管敞开肚子喝。”
圆空不喝酒,对着齐思远眨着眼道了声“阿弥陀佛”,齐思远挠挠头:“小师父,人生不喝酒,实乃缺失了一大乐趣啊。”
敖晴到是不客气,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姑娘先是舔了舔,有点辣但后味香醇,她眯起眼一口气喝了下去,脸蛋顿时红彤彤的,敖晴笑道:“好香的酒,不过还是比不过我家的‘醉仙’。”
许念前生没喝过酒,今世也没喝过,有点好奇酒是什么味道,楚珩给自己倒了一杯,见许念眼巴巴的看着,先是自己抿了一口,感觉这酒不是很冲,度数应该不高,就把自己抿过的,只剩下一小半的这杯酒递给许念。
还不忘叮嘱:“只准尝一点,不能喝太多。”
许念自然而然的接过来,先用鼻子闻了闻,酒味闻着很奇怪,但也有种特殊的醇香,他本想用舌头舔一舔,但一想这动作娘兮兮的,便直接一口干了。
谁知只是这一小口,对于第一次喝酒的他来说,也着实辛辣冲鼻,许念双颊霎时红了个遍,就被匆忙放下,捂着嘴和鼻子咳嗽了起来。
楚珩挪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都说了喝一点,你喝这么急做什么。”
许念捂着鼻子和嘴巴,去看楚珩,眼角泛着泪花还有些绯色上了眼角,一双大眼睛看着像是桃花瓣沾上了露珠,楚珩心里顿时软成一滩初春的雨水,心想我的师弟怎么总是这么可爱?
齐思远与敖晴,一杯酒杯口都沾在嘴边,却是从楚珩抿了一口酒将剩下的递给许念,到许念极其自然的接过去,两个人都看呆了。
就连圆空都若有所思,心想到这就是红尘万千,所谓的尘缘牵绊吧,他天真的想到,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兄弟感情好成这样的,心底竟然淡淡的生起一股羡慕呢。
敖晴虽平日里大大咧咧,看起来还特别二,但毕竟活了千百年了,看着师兄弟两人这般感情,心底纳闷,觉得不太对劲,脑子一转,惊得手一滑,杯子就往下掉。
所幸半路杀出一只手,齐思远在杯子落下前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他递给敖晴,敖晴还没冲击中回过神,讷讷道:“谢谢。”
齐思远也面色复杂,看着敖晴,敖晴与他面面相觑,随即接过就一口干了,吸了口气:“娘的,这什么事!”
她一个如花貌美的姑娘,单身了千百年,今天这是让两个半大男孩秀了恩爱!这世道……人心不古!哼!
齐思远也闷口喝了口酒,当初把许念与楚珩放在一处是为了培养师兄弟情谊,这两个瓜娃子,他们这是培养到哪里了?
许念的咳嗽声已经止住,他算是发现自己尝不出这酒有什么好喝,便不再去喝,楚珩到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啜着,他们五人,三人闷头喝酒,两人看着,一时间安静而无趣,没意思极了。
敖晴最受不了安静,决定不去想人家俩男孩这是感情深到什么地步了,她托着腮笑嘻嘻道:“你们两个不喝酒,陪着我们三个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大家不如聊些什么。”
齐思远瞅了眼已经坐得极近的许念与楚珩,先沉下心中不乐,开口:“来几局行酒令?”
他又看看圆空与许念,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副茶具和一竹筒山泉水:“圆空小师父与阿念输了就喝白水。”
敖晴接着道:“这太无聊,我们再加些条件,输了的人除了喝酒,也可以选择回答问题,输了的那个人要接受大家的提问。”
这提议很新鲜,齐思远琢磨了几下,不知道想出了什么,眼睛一亮快速的附和着敖晴,答应了这个提议。
等开始,他与敖晴都是老手,楚珩也不弱,脑子会算计,圆空和许念输了好几局,两人灌了一肚子的泉水,等许念再输,他叹口气:“你们问问题吧。”
敖晴举手:“我先来,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喜欢的人?”
许念看着她,掰起手指:“我喜欢我娘,我爹,还有师父,小师叔,铃铛……”
许念又看看楚珩,脸色不知是刚刚的酒意又上来了,还是真的很是羞赧,脸颊红了一下:“还有师兄。”
敖晴郁闷了,她问得不是这个喜欢啦,许念答非所问啊。
圆空没有什么要问的,但为了遵守游戏规则,还是象征的问了个问题:“施主这次修仙大会,是否想过拿到第一名?”
许念回道:“尽力而为。”
然后就剩齐思远与楚珩,齐思远与楚珩互相看了看,齐思远让楚珩先问,楚珩觉得真么什么好问的,犹豫了半晌,齐思远不耐烦了,问许念:“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许念眨眨眼,他笑起来:“我刚刚回答敖晴的,也是这一题的答案。”
齐思远……齐思远闷闷喝了一口酒,他算是看出来了,稚子懵懂尚且对感情无知,许念与楚珩,大概只差那临门一步,就是不知会被谁先点破,还是会他们自己谁先明白了。
许念去看楚珩,楚珩看着他,突然眉眼间挂上笑意:“桃李春风一杯酒,下一句是什么?”
许念愣住,夜风下记忆被温柔而缓慢的带动起来,十里燕河上花灯燃着的光像是不经意间被洒进河中的碎金,河边有两个小男孩,一个呆一个傻,一个故作懵懂一个装作成熟……
许念笑出了声:“下一句是江湖夜雨十年灯。”
楚珩又给自己倒杯酒,向前敬了敬,不知是在敬许念还是在敬晚风:“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一口气干下去,摇摇脑袋:“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敖晴那边这时醉意上了头,这姑娘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今夜的弯月,发出一阵笑声,手一拂,杯中酒满,她举着小小一只酒杯对着月亮敬道:“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这姑娘一笑,干了手中杯酒,一屁股做回房檐上打了个酒嗝:“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齐思远面色不变,看着楚珩和敖晴作妖,圆空和许念心想总算有个不醉的,就见齐思远突然端着酒对着天地拜了下去。
他伤心喊道:“师父啊,自百年前正邪一站,修整个真界都凋敝了,咱们三清宗太清峰和玉清峰都没人了,到了这一辈上清峰总算出了两个有出息的……”
说道这里,齐思远极为糟心的瞥了一眼楚珩和许念,许念心想这可真是莫名其妙。
就见齐思远一头对着天地拜下去,久久没有抬头,许念心下一阵称奇,敖晴又打了个酒嗝,伸手推了推齐思远:“你怎么不动了?来喝酒啊,我们继续喝?”
齐思远这时突然站起来,指着夜空背起了《上清道义》,那厢楚珩像是被激起了共鸣,也加入了齐思远背诵行列,摇头晃脑背的不亦乐乎。
许念去看敖晴,敖晴双手枕在脑后,这姑娘吹着晚风已经呼吸均匀的睡过去了。
许念和圆空意识到,齐思远这酒看来是有问题的,一下子醉倒了三个筑基期修者。
他和圆空是唯二还醒着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只好起身捋袖子,把这三个醉鬼搬回房间。
敖晴这个大姑娘最不好处理,圆空与许念都不好碰她,最后想来筑基期修者也不怕着凉吹风,就任敖晴睡房顶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算是潇洒自在,也算是另一种……悟道了。
许念架着楚珩回房间,齐思远交给了圆空,喝醉的人总归要沉上几分,许念在楚珩身上贴了张符,楚珩顿时轻飘飘的,他牵着楚珩的手像是牵气球,一路把人牵了回去。
进了屋,把楚珩安顿道床上,这时楚珩像是没了声,已经睡过去的模样,海岛晚间有些凉,许念扯开了薄被给楚珩盖上,转身要回自己床上,手就被楚珩拉住。
他转身,楚珩睁开了眼,直愣愣的看着他,许念疑惑:“师兄,你没有醉?”
“我最重要的人……”楚珩发出呓语,眼睛又缓缓闭上,许念上前离近了,才听到后面半句,“是你。”
一时间,满室静默,许念呆立在那里,心间不知是喜悦还是心酸,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他没有去怀疑楚珩的话是真是假,只是突然有些迷茫起来,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天大的好事砸了个晕头晕脑。
最重要的人……
他又离楚珩近了些,伸手摸了摸楚珩的脸:“师兄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楚珩却是睡着了,翻了个身,脸上生起笑意,不知是听到了许念的话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楚珩:真没听见==!
敖晴:卧槽槽!悟你妹的道!就这么把我丢房檐上了!
第64章稚气未脱
第二日醒来,楚珩刚刚睁了个眼,辰时的光涌进眼中,侧过头就见一个人影。
楚珩坐起身,昨日穿的外袍规整的叠成一个方块被放在枕侧,脸上、手上都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酒气,他去看窗边,许念托着下巴看着他,咧开嘴笑了下:“早啊,师兄。”
楚珩有点发愣:“早啊,阿念。”
许念收回托着下巴的手,去摸楚珩的额头,楚珩身上虽清爽,但脑子却有些迷糊,他总觉得好似忘记了什么事情一般,他昨晚……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
可是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完全想不起来了!
许念的手触上了还尚且有些愣怔的少年额头,他手有些凉,修行至今洗髓伐骨也算经历过一次,可先天不足从娘胎中就带的“病根”,只是经历了筑基这一次还算不得完全的洗髓伐骨,并没有将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变成了完全健康的人。
楚珩被这带着凉意的小手一冰,思绪回来了些,下意识的将这只手攥在自己手中,摆出一副这是我自己啊孩子的师兄模样,用自己的手包裹着师弟的,想让这只带着薄薄茧子常年练剑的手暖和一些。
“海岛晚间早晨寒凉。”楚珩先是抱怨了一句,这点寒凉对他们修士来说自然影响不到什么,但楚珩还是难免像个没事也要挑三分的老妈子,好像许念经年累月的手脚冰凉蓬莱仙岛就得付上几分责任。
“怎么起这么早?你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吗?”
楚妈妈又开始关心师弟休憩状况。
许念有点无奈:“唉……师兄你好像我娘啊。”
楚珩默了一瞬,瞥了他一眼,孩子大了没原来那么乖巧可爱了啊。
再说,他一个师兄,怎么说也是长兄如父,怎么能形容像娘呢?他像娘,难道给他们缝补衣服的齐思远像爹吗?
这样一想,楚珩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赶紧把脑中齐思远严父他慈母的形象打压下去。
“今天上午有朱羽师姐几人的擂台赛。”许念不知楚珩脑洞飞到天际,抖开楚珩的衣服要他穿。
楚珩习惯了从小照顾许念,那年奠城许念受了重伤手脚不便,他就习惯了照顾小孩穿衣吃饭,以致许念能跑能跳之后他也习惯性的去照顾许念,现在被他照顾的孩子这么反过来,楚珩到觉得有些别扭。
只好心中想着孩子长大了虽没有以前小时候乖巧可爱,但是孝顺了许多啊,别别扭扭的下了床,任许念帮他穿上外衣。
等两人整理完毕,出了小院,楚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许念:“昨天晚上我喝醉之后,有没有……”
许念去看楚珩,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在日光下澄澈干净看着不含一丝杂念,楚珩艰难的说出思虑后的用词:“有没有做出或者说什么不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