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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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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露:“没错,我们非常看好你。接下去你暂时还是0,但景梅会给你足够多的机会,让你做代理主管。代理主管是虚的,既不涨工资,也没有真正的title给你,还要你兼顾自己的业绩和团队的成长。但如果代理主管做得好,三个月后,我约你再谈晋升的事。”

喻承一叠连声说一定努力,您瞧好儿吧!谢完出门。

回到工位他想,三个月后,差不多是五月份。这家公司说好晋升节点在十月,事实上破格晋升的机会也不少嘛!

太好了,带团队不是问题。他本来就做过销售主管,在十二怒汉这一年多里,也尽可能多地吸收他接触的所有老板的管理方式。五月份的晋升,一定手到擒来。

第三周,还有几天到除夕,日文站大半工位空出来,主管们都回家了,客户老早放假,喻承上班打电话,无非挨个儿给客户拜年,送完祝福上网看电影,轻松得不行。不好玩的是小伙伴们也走了,大象回宁波,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寂寞中,他的生日又来了。

生日当天,杭州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漫天纷纷扬扬的白沫子,喻承下班后一人漫步在田间小路,又开心,又遗憾此等美景没人一起叨逼叨,小闷。

他买了些零食,一瓶红酒,回到家开音响连手机放爵士,照着客厅的灯,对影成两人。

自斟自饮时,大象来电话,让他去他房间:“有礼物送你哟!”

喻承在大象铺得整整齐齐的被窝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只深蓝色的锆石银耳钉。

喻承笑:“嫌我gay得不够明显吗?”

大象:“请不要装了好吗?我敢打赌你正在戴!”

喻承囧了一下,他是正在拿耳线插手机,以便腾出手来边聊边戴呢!

大象:“说话呀,激动死了吗?”

喻承:“……好,戴好啦!等我照照镜子……哈哈,漂亮漂亮!象哥哥眼光棒棒哒!”

大象:“喜欢你就一直戴着,别特么嘴上说喜欢,隔两天偷偷摸摸给我扔了……”

喻承感动,大象回家几天了,不忘给他安排个惊喜。大象在电话里bb,他也就bb回去,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大象:“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脱线怎么脱得这么频,喂?喂?‘喂~你在哪里呀?哎哎哎~我在幼儿园~’……”

喻承:“谷……谷……老板。”

话刚出口,唱儿歌的大象立马识趣挂断。喻承望着眼前的男人,愣了好一阵。

谷天骄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手里捧着一个蛋糕盒。一双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别处,在咖啡桌的红酒瓶上流连了一会儿,注意到只有一只酒杯,再看回来。他目光闪烁不定,模样却依然帅爆表,忐忑的神情让喻承没由来地心疼。

喻承拉他进门,客厅没有空调,又被大象的“摄影棚”占据了空间,他只好带他进自己房间。

给谷天骄倒了杯热水,喻承笑笑寒暄:“这么冷的天,老板费心了。婷婷在家?”

谷天骄嗯了一声,眼睛直视着他,一句话不说。喻承打开他送的蛋糕,夸张道:“哇——人去楼空的日子竟然还可以吃到蛋糕!我……”

话没说完,谷天骄就上前一步搂住他,用一个吻堵住他接下去的话。

喻承大脑缺氧,缺到后面浑身都轻了,像一片窗外寒风中没着没落却满心欢喜的雪花。

两人吻了好久才放开,喻承看着谷天骄眼中的热切,没想通刚才那个竟然是纯洁得没边儿的卫生吻。原来跟谷天骄光是嘴唇碰嘴唇,也可以被电傻,傻得姓什么都忘了。

电得两人一块儿支起了帐篷。

上个月他和自认为是“三生”对上切口的人贴在被窝里,刻意深吻三次都燃不起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孽缘!

谷天骄有点不好意思,顿了一下问:“要不要吃蛋糕?”

喻承失笑:“还惦记这个呢!”

谷天骄:“你满二十五岁?”

喻承一窘:“别提了……说好的人生小高峰,结果还在社会最底层……唔……”

谷天骄再次吻住他,喻承一下站不稳,谷天骄强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给他平衡。

这次是真的,成年人的吻。喻承闭着眼睛,漆黑一片的大脑里金花四溅,烫得他喘不过气。

谷天骄太会来事儿了,对着他强取豪夺,让他没了自我,只能伸出双臂揽着谷天骄的脖子,身体在失重空间踉跄旋转。分开时,两人大口往肺里补充氧气,目光却离不开对方的眼神。浑身无力,只有一个地方硬得要炸开。

谷天骄长达小半年的退缩,到这一刻突然出现,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解释。但喻承知道这一劫躲不过了,他面红耳赤轻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谷天骄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说:“一块儿去吧!”

喻承胡乱点头,两人宽衣解带,不小心又把嘴唇吸到一起,像接吻鱼似的,交握着手跌跌撞撞进浴室。

坦诚相见的洗浴时间,喻承以为会发生点事儿,谁知谷天骄连“咸猪手”都没伸。像是对待自己儿子,除了自己洗外,还认认真真帮他打肥皂,帮他洗头冲水。洗完两人各穿一件喻承的厚睡袍,谷天骄帮他吹干头发,再自己吹好,两人手拉手躲回房间。

谷天骄:“吃蛋糕吗?”

喻承:“噗……你很饿?老惦记。”

谷天骄笑笑:“怕你后劲跟不上。”

喻承:“我……哈……”

“哈”是气音,之后卧室里便上演起风格迥异,却幕幕扣动喻承心弦的情爱电影。

不知道谷天骄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和耐性。

喻承认为,谷天骄和他之间是他挑起的头,在一次意外的肉体爆发后,紧接着关系急速冰冻,一切他都是自找的。

但他们之间始终没有一个干脆利落的句号。谷天骄尝试过从工作或什么别的地方给他“补偿”,他没给他机会,导致两人不清不楚相互挂念,所以谷天骄才会记得他的生日,并张罗了一个俗不可缺的配备:蛋糕。

送来蛋糕之后的吻是始料未及的,却发生了,并成功唤起两人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再空虚不过。喻承当然懂,那玩意儿来得快要得急,去了,松了,就忘了。

火旺的男人什么刺激都不需要也能自嗨半天,何况谷天骄和他是一吻再吻呢!

喻承被动翻滚在枕被之间,呼吸沉重氧气不够,还见缝插针地猜测,对方完事儿后就会淡定下来,跟上次一样,神清气爽就忘记他的存在。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他也不清楚。

谷天骄用唇舌轻啜他的耳垂,问:“耳钉?男人送的?”

喻承魂飞天外,贪婪吸着谷天骄身上好闻的气味,答道:“嗯……好看吗……”

谷天骄停了一下,把喻承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朝他意味难明地笑了笑,接着启动打桩模式。喻承看不清眼前景物,呼吸停滞,回过神时听见自己制止不住的叫声,接着浑身一轻,先到了。

他热汗涔涔瘫倒,谷天骄支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他一眼,俯下身在他口腔中开垦。

喻承缓不过气,谷天骄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胀得他难受。但这也是他自找的,模棱两可回答耳钉由来时,他预见过这种状况。谷天骄一定是个占有欲强,凡事希望尽在掌握的人,这种人无法容忍意料之外的人事出现。

这么一想,也许谷天骄是在乎他的,还想和他捏造出来的“对手”比个高低。

喻承笑笑,抬手抚摸谷天骄的眉眼:“大象送的啦,哥别多心。”

谷天骄看着他:“故意的?”

他边说边示威般动了动,喻承冷汗冒出来,说:“我错了,你,你解放吧……完事儿后咱们吃点蛋糕。”靠,他也跟蛋糕过不去了。

谷天骄笑了笑:“饿了?”

他竟然抽了出去,披上睡袍打开蛋糕,点蜡烛。

喻承:“你……”

他哭笑不得,还有这种事!他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静静看谷天骄点好一个2一个5,笑死。

谷天骄到床边把他连被子一团抱起,再回桌边坐下:“许愿吧!三个。”

喻承:“非要走全套流程是不?”

谷天骄:“一年走一次,走起!”

喻承只好傻不拉几许愿,吹灭蜡烛后,谷天骄催他:“得说两个。”

喻承:“我要当有钱的高管!”

谷天骄笑:“还有一个。”

喻承:“我要有当超有钱的高管!”

谷天骄:“你这辈子算是被名利套牢了。好,切蛋糕!”

喻承:“……”

这还真是要走流程啊!喻承遵命切好。

两人淡定吞完一块,谷天骄叼起一颗草莓,直接往喻承嘴里送,喻承再度窒息,心都化了,想,好嘛,剩下半部戏要开始了。

谷天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是“走完流程”,下半部戏不止半部,而是数个独立的乐章。

一整夜,谷天骄像永动机似的榨他,但也不是干榨。

每当喻承被他攻破,陷入难受期时,他就停下来,亲吻他的肩背脸颊,不厌其烦重新挑逗。直到喻承再次被他挑起来,才继续开攻。到后来喻承的眼泪和另一种液体抹得到处都是,ky费了半瓶,纸费了一堆,无论滋味有多好,他也忍不住靠着谷天骄求放过。

但谷天骄只关心三件事:痛不痛,饿不饿,渴了没。不痛不饿不渴就继续!

天亮了,窗户透进一夜大雪后的白光。床边墙面上飘散樱花的“树”下,两人再次释放后,谷天骄终于停下来,和喻承并肩瘫卧。喻承快累死了,偏偏睡意全没,望着越来越亮的天花板,觉得这一夜太虚幻了。

他低声说了句话,谷天骄动动手肘戳他:“什么?”

喻承笑:“一夜七次郎,铁棒磨成针。”

谷天骄转过头:“针?要不要再确定一次?”

喻承赶紧改口:“定海神针……别了,哥,小弟受不了了。”

谷天骄笑笑。

七点,手机闹铃响,喻承划掉,发短信给景梅请假。谷天骄却翻身起床,把散落在地面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好,说:“我回去了,早餐……你不想吃蛋糕的话,我去给你买点别的?”

喻承笑笑:“哥,以后还约吗?”

谷天骄顿了顿:“你那个粉……人形书包呢?”

喻承一呆:“你知道他叫粉妹?”谷天骄僵住,喻承失笑,“为什么?”

谷天骄不答,喻承坐起身,把被子裹在身上,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哥,你看上我了?乐老师呢?”

谷天骄放下大衣,坐回床边,喻承挪动被包靠近他,笑嘻嘻问:“我没有‘被小三儿’吧?”

谷天骄注视喻承一会儿:“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是也技术性犯规了吗?”

喻承一愣。

谷天骄:“我呢?当小三儿了吧?他怎么样?”

喻承笑:“粉妹?粉妹很好,很甜很糯,q得让人想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樱桃。可惜我们不来电,什么都没做。”

谷天骄笑笑,沉默了一阵,看着喻承的眼睛说:“小承,之前虽然和你发生过关系,但我不觉得我是同性恋。我直了三十多年,老早定型了,不可能是同性恋。”

喻承:“嗯,我要哪天对一个女孩儿感兴趣,肯定也三观尽毁。”

谷天骄眼光闪了一下,重新看着他:“谢谢你愿意这么理解。我猜就是因为你很特别,人也好,才让我,怎么说呢,迷茫。但我不喜欢迷茫,我喜欢凡事有自己清晰的定论。如果我就是个直人,我不想因为你好就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真的是gay,也不会因为环境压迫和一个女孩儿继续过,你能理解吗?”

喻承笑:“你希望怎么确定?”他想了想,“你想通过性来检验?所以你把婷婷丢在家让乐老师照顾,而你来找我伙同你一起,渣了乐老师?”

谷天骄:“没,婷婷一个人,我和她分了。”

喻承笑笑:“哦。”

谷天骄:“她,什么都好,人也善良,但我每次看到她……”他皱皱眉,“……老想到你。这种关系对她不公平,不能再继续。”

喻承瞪大眼睛,“看到她”?床上看不看得到?哦买……他心跳如鹿奔。

谷天骄抬手揉了揉脸,憔悴笑道:“我想,大概我和你之间,各自有各自未尽的好奇,所以你对我有念想,我也才产生了这种盼头。”

喻承:“是这样吧,得不到的总是心心念念。”

谷天骄犹豫了一会儿,维持思路清晰口齿不乱:“我想和你处一段儿试试,我们彼此‘得到’一次,看看到底能怎么样。也许你和我相处久了,会认清我不过如此。”

喻承接口说:“而你,如果能确定自己不是gay,就能心无杂念回归‘正道’。”

谷天骄凝视着他:“可以吗?”

忽然喻承眼前一段闪回,是傅心的双眼。傅心说:“我要留下,在这里等一个人。”

喻承怔了怔,为什么每次和谷天骄亲近之后,老有这种信息出现?

谷天骄在等,喻承抽回神来。本来他想说,谷天骄自认为不gay,但他显然没注意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谷天骄第一次和他做,就先吻了他。

gay,或者说所有男人,也许不在意下半身的节操,却很在意“吻”。很多浪荡的男人身下来往无数,可做归做,谁会没感觉就跟人接吻呢?但谷天骄希望靠自己确定的事,他不想说破。

而且,他是真喜欢谷天骄,对方谈到现在,似乎只想靠他确认自己是不是gay。谷天骄的提议诡异,但话说回来,他不是也老被“三生约”的那位分心吗?

非常公平。

喻承笑了笑:“哥,你别这么大压力。上床不代表谈恋爱,恋爱也不是非得善终啊!听你的,咱今天起,就先好好‘处’一段儿吧!”

第三十四章未来预见式

除夕前,说好“处一段儿”的谷天骄又消失了。

只在除夕当天发了条短信,说“一路平安”。喻承抱着这四个字乐了一整天,一人拖着行李回家过年。

前两天行程照旧,第三天到他妈家,喻承妈招呼他和弟弟一道出门逛街。喻承弟喊了声“哥”,说是“高中同学聚会”,不顾喻承妈威逼利诱,硬生生跑了。喻承只好一人陪他妈逛了半天国贸,临到告别,被喻承妈拖住。

喻承妈:“晚上陪我走王伯伯家吃年饭!”

喻承:“哪个王伯伯哟?认都不认得。”

喻承妈:“就是国营厂那个王厂长啊!你上大学,人家还送了500块人情份子的!”

喻承:“哦——是不是你说他,儿子‘好男色’那个……”

喻承妈捏他一把,再神秘兮兮竖起一根手指:“我跟你说哈,王伯伯是个好人,但是他们儿子,你一哈哈打个招呼就行了,不要多说!听到没,不要遭他带坏了!”

喻承一窘:“……他除了是个同性恋,还有哪点‘坏’?”

喻承妈眼睛一瞪:“同性恋还不坏?!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西断了他们家的后……”

喻承翻白眼。

喻承妈攘他一把:“大人说话你翻啷个(什么)白眼嘞?!你啷个意思嘛?!”

喻承嘿嘿笑:“地球人口都爆炸了,还‘后’!人家现在一夫一妻的家庭都不要娃儿,‘无后’多环保呀!”

喻承妈:“我跟你说真的,不结婚不生娃儿的,都是脑壳有毛病,遭公交车门挤了!”

喻承:“……”

到王西家时,客厅书房都坐满了人。喻承跟复读机似的,在他娘带领下,一一拜见各位长辈。众人嗑瓜子抽烟,说些有的没的,不久,两桌麻将分别在客厅和书房同步开搓,王西妈和两名姑嫂进厨房,一起制造出油烟机、高压锅和水龙头洗菜的交响曲。

没见到王西,客人们在主人家里喧闹,什么话都哈拉,却对主人的独子闭口不提。

喻承干坐了一会儿,无聊挪到王西爸身边:“伯伯,小西呢?”

一句话出口,就像触到了新春大片的暂停键。牌桌上的人同时静了一秒,喻承妈抬起笑眼,用目光朝他射出一把冰剑。

喻承装傻无视他妈,却眼见一片阴云在王西爸憔悴的脸上瞬间显形。王西爸眼睛都没抬,边摸牌边洪钟喊了声:“王西!!!”

喻承赶紧说:“好好好,谢谢伯伯,我去找他耍!”

王西爸冷笑:“去嘛!不要遭他裹坏了哦!”

喻承干笑:“王伯伯真幽默……”

他视线锚定唯一关上门的房间,上前轻轻敲了敲:“小西。”

门开了一条缝,喻承看到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眼光戒备的男生。

喻承自来熟点头卖笑:“小西你好,我叫喻承。”

王西扫了他一眼,眼中冰霜融化,让他进门,再顺手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回自己的电脑椅。

王西的卧室布局精简,一壁书架,一壁衣柜。书架上半架书半架碟,收拾得干干净净。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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