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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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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骄:“……你怎么不吃火锅呢?”

两人说说笑笑,在“当下”的庇护里过了个还不算坏的假期。新一个工作日,喻承开电脑就收到了hr系统发的晋升答辩排期。他被安排在五月第三周,准备ppt的时间刚刚够;此外,他还收到了两样东西,两样都出乎意料。

一样是闪永昌的表情。喻承本来认为等他再见闪永昌,对方一定满脸冷笑加便秘白眼。可事实相反,这天他就撞到闪永昌一次,对方不但没给脸色,反而特地迎上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笑容还比平常多几分热情,吓了他一身冷汗;

另一样,则是喜福汇老总发出的“合作”邀请。

喜福汇老总姓“秋”,以前业务往来,喻承都叫他“老秋”。这天刚上班他就打喻承手机,直截了当说:“喻承,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儿?”

喻承:“我?”

老秋:“你在哪儿,有没有空我们出来见个面,详细聊聊?”

喻承一愣,本能防备:“现在?不用了吧!”

老秋:“是这样,我们今年计划拓展化妆品类,缺一个负责人。我认为你挺合适。”

喻承想了想:“谢谢,但我还没想过要……”

老秋笑:“你就听一听我的条件,好吗?你们公司那么大,人才容易埋没;当然,喜福汇也不算小,但我已经看到你了。目前你们飞天的普通p6到我们这种公司,市场价是五十万加期权,职位高级主管。你的话,我把你当p7,今后全面负责新业务,职位,经理;至于薪水,第一年一百万,外加我们公司一万原始股。怎么样?”

喻承:“……”

听到自己值那么多钱,他有一瞬间完全忘了对方的背景,差点就说:“好啊,咱赶紧聊一聊!带上合同我直接就签了!合作愉快哈哈哈……”

还好理智缝住了他的嘴巴,没吱声。

老秋在电话那端等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们的p6、p7股票也不少,但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往后看五年,你来喜福汇,个人收入和成就感,绝对优于十二怒汉。”

听到“十二怒汉的股票”,喻承忽然冷静下来,笑笑说:“谢谢你的好意……”

老秋再打断:“我知道找你比较突然,但你们财年也过完了,对吧?时机刚好!过来我们一起打拼,实在不喜欢,你再回去——听说你们公司很多人都走这种返聘路线。出来镀层金返聘,你至少也是资深经理起步,怎么算你都是赢家。”

喻承:“还是……”

老秋:“喻承,说真的,我是诚心诚意邀请你。你答不答应,对你和我们公司的影响都很大。所以你用不着马上回答我,先考虑一下,好吧?”

对方挂了电话,喻承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闪永昌现了底牌,也“献”了他的权宜之计。

这么优厚的条件,如果喻承接受,那么在理想情况下,他会立刻从闪永昌的路障,变为同一战线的“战友”,他们各得所需皆大欢喜;然而,更大的可能性则是——喻承跳过去,紧接着就被埋了。一个月内爽爽利利被踢飞,喜福汇顶多赔一个月薪水。

到时候他觉得憋屈想报复,能拿到什么筹码呢?近距离肉搏都没有胜算,还指望隔山打牛不成?

钱是很多,没错。但被这点钱引诱到拿自己的名誉、前途,来赌闪永昌万千饭碗中的一个,闪永昌把他想得也太穷气了点!他虽然没有拿过年薪百万,但他……听说过年薪百万嘛!

何况老秋也提到“往后看五年”——谁说他在这儿清清白白混,五年后一定就不如老秋说的那种理想状况呢?

喻承冷冷笑了笑,唰唰上敲老秋,以足够婉转也足够坚定的态度,谢绝了他的邀请。

老秋又劝了半天,还不肯死心,说:“你再考虑考虑,我随时欢迎你说‘yes’。”

喻承心想,再怎么“考虑”,他的答案也一定是“no”。就在他为自己的“骨气决策”感到高兴,工作间隙琢磨要怎么在晋升面试中应对闪永昌的铡刀时,一封带红色惊叹号和倒计时提醒的邮件浮出,带动他的两只眼皮同时跳了几跳。

喻承忐忑点开,看到具体内容里那一长串复杂的公式和最终数字,顿时头皮一麻,傻了。

老秋的橄榄枝,“噎不噎死”,忽然成了个问题。

第六十八章暗箱中的秘密

五月起,谷天骄晚上很少再出门,每天下班就准时取车载喻承回家。

原因喻承猜得到——曾经谷天骄不动声色对武贺东百依百顺让他放下戒备;四月底申诉一提,相当于谷天骄正式向武贺东宣战,势必引来武贺东一党对他的关注。这节骨眼儿上,谷天骄怎么能轻易暴露自己的阵营呢?

而新一天发生的事,喻承也不像往常那样,迫不及待交卷儿求批。他努力学习谷天骄,必要的信息及时交流,否则尽量不说,生活就以生活为重。

两人回归到曾经最惬意的状态。在没有熟人的地界,他们一块儿逛超市买东西,一块儿回家准备晚饭,一块儿遛狗健身。再晚一点,两人手牵手登三楼,在露台上聊聊闲天,做点侍弄花花草草的闲事,享受彼此陪伴的时光。

这样过了两星期。五月第三个周四晚上,喻承趴在电脑前最后一次修改他的晋升ppt,谷天骄则坐在书房的飘窗上,靠着软垫看书。

就在喻承确认无误合上电脑时,听到谷天骄笑了一下。他伸着懒腰回头,看了看侧倚星空皓月的男人,忍不住提醒:“哥,你的绩效申诉是明天吧!你准备好啦?”

谷天骄抬起黑亮的笑眼,说:“准备在平时,现在哪儿来得及!”

喻承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有证据,能赢?”

谷天骄:“要收集证据,现代化的手段还不够多么?能不能赢得明天见分晓——现在临阵,要休息!”

喻承点点头,爬到飘窗的坐垫上,凑过去看谷天骄手里的平板:“……嗨!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古文有什么好笑的!”

不料谷天骄拿平板背面对着他,说:“我笑有个古人特别像你!要不要听?”

喻承心里一动,听谷天骄转化白话文复述:“这个人,我就叫他‘古人’吧!‘古人’跟他的朋友一起锄地种菜,看到地上有片金子……”

喻承怔住,大脑里嗡嗡直响,间隙里听谷天骄接着念:“他朋友把金子当泥土石块一样看,毫不在意;他呢,把金子捡起来,丢得远远地——”喻承呼吸都不匀了,谷天骄合上平板的盖子,“是不是很像你?”

喻承:“他,那个‘古人’……叫什么?有没有名字?”

谷天骄挑眉:“不是我说,你重点真的抓得很偏!”

喻承撑起身去抢平板,谷天骄手一抬拿远:“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喻承不答,跳起来两只手激动朝平板乱抢,谷天骄偏不给,两人在书房里一顿追跑。直到察觉喻承是真认真,谷天骄才停下来,递给他:“叫‘华歆’,怎么,你认识?”

喻承翻开看文档,还真是“华歆”。他把那个典故看了几遍,摇头笑说:“就因为华子鱼和管幼安的高风亮节,诸多趣闻奇事传为佳话,让我辈心向往之——当时许多志存高远的人,都争先模仿他们治学处世的全套做派——所以陈……嗯……”

他瞥见谷天骄的疑惑脸,瞬间回过神,递回平板嘻嘻笑:“我是不是深不可测?”

谷天骄难以置信盯他半天,低头翻开平板看两眼,再抬眼。他的眼神飘忽闪烁,像是想努力理解现状,但尝试过后理解力依旧接不上。

喻承也没弄明白他怎么脱口就说了一段,就好像脑子里存了很久的一番总结似的。他知道自己没说完的话,是“所以陈青山跟我翻地那次,我捡起金子,想都没想飞丢出去,还是换来他一句:‘子非吾友也!’……害得我后来各种挣表现弥补,才让他重新青眼看我”。

但除了这段总结,别的他什么都没想起来。这都算了,反正做好决定的事……可谷天骄那表情,就像初次见到白娘子原形的许仙……

喻承匀了匀喉咙,抬下巴问对面信号断线的男人:“不是你说的像我吗?配合你你又不懂了!”

谷天骄眼中探究烧脑的光终于微弱下来,叹:“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喻承:“……”

他想,你这话在我们古代,叫“不明觉厉”!嗯?……是古代吗?还是新生代?略错乱。

谷天骄拉他回去坐:“我指的是,你们都视金钱如粪土!”

喻承垂下眼想了会儿:“没啊!我这人一向视粪土如金钱。”

谷天骄:“那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喻承一窘,谷天骄哭笑不得,改口道:“……忘记‘粪土’,就说‘金钱’!”

喻承避开谷天骄的目光:“不缺。”

谷天骄:“真不缺?”

喻承笑:“刚发年终奖,多的就是钱!别人抱钱来送我我都懒得收呢!哥你别担心啊!”

谷天骄无奈了:“你这人,还不肯给我‘添麻烦’是不?跟你说了,我们是一……”他停了停,话锋一换,“你不是说哪怕我不要你了,你都会追我回来吗?这点事你都开不了口,让我怎么信你?”

“好了好了,哥,”喻承咽了口唾沫,迎着谷天骄鼓励的眼神,支支吾吾,“最近是有件事儿,嗯……得花钱。”

谷天骄不轻饶他:“多少?什么用处?”

喻承:“嗯……内个,四号那天收到封邮件,是股票行权税。你知道的……第一年行权30,以后每年递减5,五年行完。这一次的行权,要我预缴六万三……”

谷天骄满意点点头:“什么时候交?”

喻承咕哝:“明天最后一天……那钱,你不要在意啊!反正这股票呢,就去年让我填了个资料,完了半年没声音,”他腆脸笑,“我都快忘了!”

谷天骄继续抽打:“所以说你视金钱为粪土啊!你明天不缴,有什么后果?”

喻承苦笑:“你知道的呀!不按时认购就按公允价回购部分抵税……可咱俩现在都够呛的,你看你租这房子,加前期装修,肯定负债了!万一你明天,是吧?咱还得过日子呢!”

谷天骄:“这房子装修我花了八十多万,你说我钱哪儿来的?”

喻承一惊:“八……别人的房子……你!!”

谷天骄笑:“别人的房子,咱自己的生活呀!”他按亮手机,打开计算器招呼喻承过去,“我算给你看啊!你一千集团股,公允价人民币105万;我呢,持股总量是你的十倍。去年十月我也行权30,拿到手多少钱?”

喻承雀跃:“缴税63,到手252万!”

谷天骄惊讶,笑说:“门儿清啊!”

喻承傻笑两秒又静下来:“可是集团没上市啊,你又变不了现……哥,你缴税的钱,该也欠外债了吧?”

谷天骄看看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傻小子!没上市我不能卖回给公司吗?”

喻承痴呆状:“……哈?”

谷天骄:“我去年十一月急着拿下这套房,把之前行完权的部分卖了,到手一百二十多万。”

喻承:“可盛传集团上市后,每股涨到250刀,那你不是亏惨了嘛……而且,没上市的股票还能这样?”

谷天骄回头继续哒哒按手机,说:“当然。你也知道按公允价亏惨了,你还不声不响的?而且,我现在名下没有房产,所以每个月有九千块的租房补贴和五千油补——就算没那笔钱,支援你,也怎么都够了。”

他话没说完,喻承的短信提示音响,一条信息高亮显示:“您的朋友谷天骄给您的付钱爽账户成功转入70,000元。”

喻承抬头:“……”

其实喻承从没想过,期权这种东西说起来热闹,真要拿,还得有点儿经济基础。好比唐僧到了西天,拿到真经前要掏紫金钵盂上供。喻承这种凡人,紫金钵没有观音送,要靠自己先一点点攒。

谷天骄有紫金钵——就算没有,喻承知道只要他开口,谷天骄哪怕现陶土,也得马上给他烧好了送来。但喻承不愿意那样做。

他考虑的,除了他跟谷天骄说的那些小担忧之外,还有一点:他从没跟谁要过那么多钱。虽然以前谷天骄送过他很多东西,也都不便宜,但那是主动表达的心意。而且就算是那种情况,喻承只要有机会,也会尽己所能回馈。

现在是管人要钱——朝一个对自己完全不计回报的人做时限不定的“周转”,不就跟占人大便宜一样吗?

“喂,”谷天骄伸手在喻承眼前晃了晃,“入定啦?想什么呢?”

喻承犹犹豫豫:“这……我还是……”

谷天骄乐呵呵起身:“我不听!洗洗睡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别跟个大姑娘似的,反正……”他回头,以一种早就看穿喻承的眼神说,“公司上市以后你记得还我!”

喻承一愣:“还?哎……还还还!!!”他顿时放下心来,巴巴望着谷天骄的背影,“骄哥,请收下我的膝盖!”

新一天无巧不成书——喻承的晋升面试和谷天骄的绩效申诉,都在这一天进行。

上午十一点,喻承被hr唰唰传唤进答辩室。评审席除了新一年刚换过来的hr以外,果不其然端坐着闪永昌、萨营华,还有外部合作团队的两个老板。

他进门的时候,投影布前严绅正在拆电脑,显然前一轮答辩人是他。大屏上的演讲内容一闪即逝,但喻承看清了,心里当即冒出一句:严绅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写!

他按捺冷笑不动声色。严绅抱着电脑下来,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坐到了评审席最后一个空位。严绅作为团队高p,也是评审之一——也就是说,人家既是选手又是裁判。

喻承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他稳步上前接自己电脑,忽略评审席上闪永昌二人组对他意味难明的观望,开始他的演说。

晋升p7,喻承的卖点分三部分:第一业绩,双十一的成绩那是人人皆知,也是严绅抢不走的,他跟闪永昌的约定里,不包括这部分;第二管理,代理经理的经验也有货可说;第三远见及综合潜力,喻承包装好他跟开发部门关于商品图文做机器辨识的项目,言简意赅做了阐释。

望着hr和萨营华眼中的笑意,他说:“目前图文辨识的项目,惠及了我们整个集团名下的所有平台。非法商品、非法字符、挂羊头卖狗肉及主图杂乱等问题,都一并解决。释放的人工筛选劳动力初步估算,每天超过三万工时。大大提高了我们集团的人均产能及平台清洁度……”

严绅笑了一声,声音低,却足够清晰说:“照这个贡献,都能做总裁了!”

闪永昌回头,严绅马上住口。

喻承没鸟他,淡定完成阐述,微笑等提问。

闪永昌二人组没动静,萨营华朝hr笑说:“喻承的成绩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没什么问题。”

外团队的两个老板笑笑,客气说:“很优秀。”

hr点点头,却回头看了过来:“喻承,你说的这些工作我认可,但看时间,几乎都集中在去年十二月前。十二月起到今年四月底,你都干了什么呢?”

喻承头皮一麻,扫了一眼冷冷看着他的严绅,还有脸上读不出信息的闪永昌。刚才他瞄过严绅的ppt,知道他把前一年喻承拉上超便宜团队,做的轰动整个寻宝体系的清库存活动,包括后来做垂直市场、商家大会经验分享等等,都归为自己的成绩。这个当口,如果喻承想扳回来,不但违反了跟闪永昌的“小人约定”,给hr的印象也很难讲。

他咬咬牙,轻描淡写带过他后来的工作。

果然,hr侧着头,质疑道:“刚刚说的这些,确定是你做的?”

喻承偷偷叹口气,望向闪永昌二人组笑说:“我在严绅和闪老板的指导下做的。”

他眼见严绅一怔,闪永昌眼里则一丝亮光闪过。萨营华垂下眼睛笑着摇摇头,外团队的两个老板跟他不熟,疑惑状。

hr当然没有放过他,皱眉问:“那么财年的最后一季度,你的工作究竟是什么?执行?”

喻承无奈:“主要是执行。”

一瞬间,hr像是彻底失去了兴趣。他调整前倾的坐姿,身体往后放松靠到座椅后背,漫不经心问:“你是p6,基层管理是你的工作,为什么不带团队?”

喻承理理思路:“部门人才一直在流动,闪老板希望我全面顶起来。”

hr看一眼闪永昌,闪永昌还是没说话。hr再看喻承:“所以你的后期工作,干的是p4、p5,最多p6?”

喻承苦笑:“几乎是这样。”

hr摇摇头,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行,你的情况我了解了,谢谢你来面试。如果通过,会安排复试。”他抬起眼睛看喻承,“好了,去忙吧!”

喻承谢完众人,拿笔记本出门。

回工位的路上,他既沮丧又懊恼。闪永昌二人组刚才什么都不说,除了严绅阴阳怪气插的那句话以外,他俩对他不肯定,也不打压。

但他知道,今天排的面试流程都走完后,评审团会讨论所有人的资质。对于面试者真正的平时表现,hr一定会仔细过问他们的直系上司。那才是闪永昌放大招的时机。

喻承站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洗完手后抬手揉脸。铡刀过不去就算了,大不了再等一年。谁让他当初,明知地狱浑不怕呢?

现在就祈祷谷天骄那关能过。

可惜谷天骄这一天都没有声音。喻承也不敢贸然联系他,剩下的时间就这么在担忧和患得患失中,一秒一分地捱。

好容易捱到下班,喻承钻上谷天骄的车迫不及待要问,却被谷天骄微笑打断:“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喻承;”喻承一愣,谷天骄发动引擎,脸稍稍往后偏了偏,喻承这才发现后座上安安静静坐着个身材颀长、五官非常干净立体的男生。谷天骄接着介绍,“喻承,这是彭羽,在廉政部工作。”

喻承忙堆上笑脸:“嗨!”

彭羽眼中探究,朝他微微笑了笑,算招呼过了。

看来没法私聊,喻承乖乖缩在副驾上,竖着耳朵听车里前后座显然也是刚接上头的问答。

谷天骄心情不错,脸上带着让喻承失神的笑容。他好像跟彭羽的关系也近,直来直去说:“你老板和大老板跟着去的?”

彭羽:“嗯,据说我们所有够分量的对手公司和合作公司里,十二怒汉都布了线。喜福汇算基层自发的民间合作,也不大,之前没人注意。布了线的企业里面,‘硬金集团’投资了好几家我们的同行,安插在‘硬金’总部的接头人是个中层管理,布的人其中一个是他们中国分公司的秘书。但费老劲了,也没调到他们的合同。不过,接口人跟我们说,确定见过武贺东跟喜福汇的人同时出现在硬金,跟‘硬金中国’的老板约谈。”

谷天骄嗯了一声:“合同可能根本不是跟他们签的,约谈也不能说明什么。”

彭羽:“也到会议室正式开过会。”

谷天骄朝前看的眼睛一亮,沉吟道:“是嘛……哈,那就有点儿意思了。”

喻承边听边疑惑,虽然他什么都还没搞清楚,但至少有一点——他n久前见过谷天骄在同事面前说话的样子。相比起来,他今天的表达是不是太真了点儿?毕竟人家是廉政部的人,怎么着也不至于太向着他吧?

车往滨江开,喻承什么都不敢问,偷偷摸摸拿手机开内网,输入“彭羽”的拼音。与此同时,听到彭羽说:“不过证据不足,我老板说会再想办法。一方面让硬金的商谍接口保持跟进,如果进展慢,会直接找武贺东诈降试试。”

谷天骄笑:“诈降……够呛。自从我提了申诉,他现在警惕性高得不得了。不如派人找硬金中国的老板,或者老板身边人,套个话……嗯,喜福汇那个老秋,也找人套一套。”

彭羽:“好的。”

听到这里,喻承心里的疑团和惊讶双膨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十二怒汉竟然在其他公司有埋伏,另外,这个廉政部的人貌似对谷天骄言听计从,他也想不通他们的关系。

就在喻承的手机搜完这个搜那个,忙得不可开交时,听到彭羽说:“就这儿放我吧!”

喻承茫然往窗外看,他们的车停在了新光大道外一个公交车站。

谷天骄回头:“谢谢你啊小羽!辛苦。”

彭羽边开门边说:“客气!走了哥!”喻承一愣,彭羽接着说,“走了喻承!”

喻承:“哦,好好,拜拜!”

车门关上,彭羽站在外面,谷天骄还特地按下车窗,里外再点头挥手告别。等喻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的车正开回湘湖门庭。谷天骄问他:“你一声不响东搜西搜地,找出什么来没?”

喻承深思:“我们公司也外派了‘卧底’?”

谷天骄:“之前听说过,确定答案我也是从彭羽这儿才得到。但很容易理解,互联网业界说大大,说小也小,彼此又都喜欢挖各自的角。每年在我们这种公司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有很小一部分就是干‘轮岗’的。”

喻承:“那我们公司岂不是很容易被出卖?”

谷天骄:“外派‘长驻’的那些人,人品、公司忠诚度都会经过深度考察——像你,忠诚度就不行。”

喻承:“……”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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