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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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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老人给了吴冬一本武功秘籍,李姨霎时喜上眉梢。她高兴地为徐天玄夹菜,徐天玄为他们请回一盏仙灯,然后带来了这份仙缘。

作者有话要说:通天六界

乾府这么大,冬至却没人请我喝汤金色标识醒目

主楼(乾顾):说好的全府敬仰呢……

1楼:鬼界送来热汤一碗~

2楼:妖界送来热汤一碗~

3楼:魔界送来热汤一碗~

4楼:仙界送来热汤一碗~

5楼:神界送来热汤一碗~

6楼(老管家全家):尔康手,二少爷,你不是说今年想吃饺子么,我们刚包好第三千个饺子啊……

☆、第6章

邋遢老人已与乾顾说好,将在乾府内小住一段日子。他的特殊身份自然需要李姨一家保守秘密,不可轻易对兑院其他人提起。

李姨母子当即就连声应好,老人不让他们说出去,他们绝对不会泄露一字半句。

汤足饭饱之后,徐天玄背着昏昏欲睡的参五,为邋遢老人带路前去艮院。

艮院的位置距离兑院并不太远,别院样式也十分的相近,区别在于艮院居住的人数远比兑院少。虽然艮院人少,但是并不会因此造成房间的空旷浪费。

徐天玄在来到乾府不久就发现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艮院与兑院拥有一个神奇的相似之处,别院中的房间数目会根据实际情况发生变化,按照居住的人数而增加或者减少。院内有多少户人家就有多少对应数量的住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由于没有去过其它的别院,徐天玄不确定客人们居住的别院是不是同样如此。仅凭艮院与兑院的不同寻常,已经足以让徐天玄感受到乾府的厉害。

知识渊博的鹰二曾说,乾府极强的底蕴绝非徐天玄可窥视,别院使用的这点空间法术压根算不得什么。

这些内容对目前的徐天玄而言太过遥远,徐天玄不必知道乾府到底有多少了不起。乾府能够在云祥城中拥有超高的身份地位,它的存在绝对不会简单。

徐天玄明白,当初,大少爷乾宇轻松解决掉徐天玄面临的困境,乾家的实力远不是徐天玄可以想象。

徐天玄与邋遢老人走进艮院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积雪的地面,徐天玄惊奇地瞅见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他仔细一瞧,那儿竟是一只兔子,是今年徐天玄养活的那只聪明的兔子。如今,老管家的小女儿是兔子的小主人。

兔子见到邋遢老人出现,它赶紧向着邋遢老人站直起身体,态度恭敬地走近了几步。

徐天玄直直地盯着这只兔子,他的猜测尚未说出口,就听到参五打了个哈欠:“这兔子成精了,可惜,它距离化作人形还早得很。”

听到这话,徐天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要不要这么夸张,他随便养的兔子也能站着走路。

当然,兔子带给徐天玄的震惊远不止站起来这么简单而已。它两条前腿往中间一合,一条前腿轻轻的搭在另一条前腿上面,接着,它再次伏在了地面。不过它并非寻常的趴在雪地,而是在向邋遢老人行礼。

“小妖拜见老祖!”兔子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徐天玄:“……”

不好,他养的兔子会说话了!这兔子尚不能化为人形,它平时闲得无聊时,没陪它家主人聊天吧,吓坏了对方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正常的凡俗界,不是妖怪遍地走的地方。卖兔子的钱,徐天玄早已收入自己的钱袋,老管家会不会让徐天玄还钱?

邋遢老人平静地打量了兔子几眼,原本兔子的生活习惯就是四条腿着地,跪拜与不跪拜效果差不多。老人总不能要求兔子前腿不着地,起来和自己说话。

思索片瞬,邋遢老人徐徐地问道:“你有何请求?说来听听。”

这只兔子无如请求,应该也不会在这儿苦苦地等待他们。

“小妖一心向道,只盼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求老祖成全!”白兔趴在地面朗声应道。

闻言,邋遢老人不急不慢地捋了捋胡须:“你倒是有几分修行的机缘。你此刻尚有一段主仆缘分,待这份缘分了结,你可前往云祥观修炼。能否修成正果,全凭你自身意志。”

“谢老祖成全!”兔子的声音忍不住拔高,止不住的激动。

兔子的俗命没有多长,短则几年,长则十多年。届时,白兔即可离开乾府,到云祥观修行。

尽管乾府是一处风水宝地,可这儿毕竟是聚集凡人居住的地方,一只会说话的兔子长久在这里生活,不利于白兔修道。

白兔与徐天玄身边的人形生灵不同,他们有徐天玄的照顾。白兔虽与徐天玄有缘,奈何缘分始终差了那么一丁点。

如果白兔之前能更进一步,直接化作人形,那么由于它进阶太快,灵力不稳,将陷入长期昏睡,它就能赖着徐天玄照顾。

偏偏它差了那么一步。它成精了,未能化为人形。凡事有因有果,大概,白兔命中该去云祥观。

邋遢老人爽快地答应了白兔的请求,白兔开心地感谢了老人的一番。随即白兔再次站直了身体,静静的跟随徐天玄他们身边。

徐天玄的视线淡淡地瞄了眼白兔,心里暗自琢磨,这只兔子到了云祥观是不是也将身披道袍。兔子个头这么小,恐怕连小道士的袍子,它穿着都要拖地。白兔不曾化作人形,却也能站立行走,它往后在道观里打扫端茶似乎压力不大。

他脑中勾画了一番,白兔成为白兔童子的模样,估计会挺有趣。

没在白兔入道观这个问题上面考虑太多,徐天玄领着邋遢老人继续往前走。

果不其然,在徐天玄的住处附近凭空增添了一处住处。那是一间小竹屋,四周的小竹林同时配备,多半是为这位老祖特意安排的。老祖的住处与老管家、徐天玄他们住的瓦房明显不同。

邋遢老人对小竹屋还算满意,他抬手一点,小竹屋内立刻亮了起来,接着,老人抬脚进入竹屋。

徐天玄和白兔并未跟上前,一人一兔对视一眼。白兔前腿抱拳,朝徐天玄略微示意,之后它四腿着地,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白兔离去,徐天玄思索再三,放弃了到竹屋叨扰邋遢老人。徐天玄背着参五迈入房间。房内没有火炉,但是却一点儿不冷,人形生灵们溢出来的灵力充满了这间屋子,自然而然驱散了冬天的寒气。

参五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他倦意更浓,如同从来没有睡够那般。他这才清醒没多久又感觉困了。他动作熟练的自徐天玄后背滑下,光着脚丫走到床边。

爬到床上,参五抬手将狼一和熊四挤到外面,又推了推鹰二和树七,为自己腾出了一处舒适的位置。

眼下,参五尚未完全入睡,只是显得越来越困。他抬眼默默地看了看徐天玄,念叨道:“这老道士有几分本事,但你没必要和他走的太近。修道是走逆天而行的道路,而我们,走的是顺天而行的道路。”

徐天玄无言以对,感情这支人参都化成人形了,还不觉得自己逆天!

心知徐天玄有困惑,可参五没有解释,徐天玄当前不适合了解太多细节。他们住在乾府,乾者,天者也,徐天玄若要逆天而行,岂不是要在乾府上房揭瓦,那简直是活腻了。

参五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不过,那张镇运符当真不错。你好好炼化了它,往后出门不愁被人欺负。”

如何使用仙符,对如今的徐天玄来说,言之过早。徐天玄唯有先将流云镇运仙符彻底炼化了,他们才能讨论以后的计划。

“七八万年,这也太久了。”徐天玄不由叹了一口气,时间漫长的何其夸张,他想不到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参五点头应了声:“不必担忧,总会有办法的。如果没什么其它事,我睡觉了。”

见参五倒头要睡,徐天玄急忙喊住了他:“不急,还有一件事!”

简单几句,徐天玄将路遇老祖的经过说给参五听,其中的重点当然是关于徐天玄缺少一物,需得破除之类。

参五提起精神,认真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面色顿时沉重了几分:“我不擅推衍之术。”

换言之,这支人参当真活得久远,奈何寿命绝非万能,参五卜算不出徐天玄的命数相关。

得到这句话,徐天玄算不得多么失望,他本来只是打算问问参五而已。如果能问出个结果最好,假如参五不知,其它生灵又不曾醒来,徐天玄就另选一个时间请教邋遢老人。

老人将在艮院小住一段日子,按理,徐天玄应当容易找到机会。

再无其他事,困得不行的参五身体一歪,倒在大床里合上了双眼。徐天玄望向大床,恰好看见熊四翻身抬脚,他一脚踢到了狼一后背,把狼一踢到床下。

徐天玄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掉地的狼一并没有醒来,他脸朝下趴在地面。徐天玄拎起睡梦中的狼一,重新将他放回床内。

这些小家伙时刻不安宁。

从前只有小床没得选,他们挤在一起抢位置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换成了大床,每人能均分的位置都宽裕,可偏偏他们依旧凑在一堆抢地方。

徐天玄凝视大床中,刚刚躺下去的参五霸占了中间挪出来的空处。熊四把狼一踢下床,树七的脑袋枕在鹰二的肚子上,鹰二脸上留有一个不知是谁的脚印。

他无奈地目光转向另一边的大床,几个女童同样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的苗子。除了在人前会装乖,其余时间徐天玄不予评价。

狐三睡觉习惯摆个大字形,玉六背朝上钻在枕头中,活像个乌龟。花八的花总是收不起来,她醒来的时候还知道将花装饰在发髻,一旦睡着,一朵大花盛开在她肚子上作为被子。

至于鱼九,徐天玄永远无法直视。也不知道她到底饿得有多惨,睡梦中总是咬得其它生灵的胳膊满是牙印。

徐天玄盯着他们看了小会儿,确定他们平安没事,徐天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窗边,拨了拨灯芯,油灯的光线明亮了几分。徐天玄不常在夜间苦读,所以他对仙灯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他静静地望向窗外,飘雪停了,又是一年的冬至要结束了。

徐天玄今年十五,当初襁褓里的夜明珠卖掉了,玉牌作为小命抵押在乾宇那儿。抚养他的老猎人夫妇去世,他身边跟着九个长期昏睡的人形生灵。

他的钱袋里,剩余十四两银子和二十六个铜板。

家当少得可怜。

为了保留镇运仙符,徐天玄不得已放弃了种植仙术。徐天玄深深感到,自己的生活极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无比艰难的状况。

来年春天他是种植谷物还是继续种植药草呢?

兔子,暂时就不养了吧,再来一只白兔童子感觉有点怪怪的。

徐天玄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流云镇运仙符,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生怕将这张皱巴巴的纸符扯坏了。徐天玄心里没底,这纸揉成了这样,哪怕徐天玄可以坚持个七八万年的炼化,这张纸符当真能坚持这么久吗?

他的指间轻轻地敲了敲纸符,一股看不见的光芒如同水纹一般迅速朝四面八方散开。

夜间的山林,一辆马车疾驰在黑暗之中,日夜兼程的在赶路。

驾车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手握缰绳,一脸的从容。马车路过的地方,转眼腾起了阵阵黑烟。这些黑烟在半空中扭曲挣扎,化作一个个可怖的模样,凶狠的目光紧盯马车。

马车上刻了一圈古朴的云纹,云纹之中清晰可见一个乾字。这个乾字并不显眼,但是它散发出的威慑力极其强大。纵是四周戾气弥漫,那些黑烟却始终不敢靠近马车分毫,似乎对这辆马车异常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通天六界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道观,观内有一只白兔童子

1楼:我们观里有乌龟童子

2楼:我们观里有老虎童子

……

n楼(猎户):唉,这年头,动物都去道观玩了,简直没法狩猎了

n+1楼:那个,我们观里有胡萝卜童子

☆、第7章

浓烈的黑气彻底吞没了前方的道路,再也无法看清周遭的景色。

老者略微牵了牵缰绳,骏马扬起马蹄,停止了前行。老者侧身说道:“大少爷,暗渊到了。”

马车内,一本书无风自动,它迅速地翻过了几页,最终定在了某一页,页面上清晰可见暗渊二字。修长的手指在字面徐徐一划,那两字随即亮得发烫。

与此同时,黑气笼罩的暗渊骤然腾起一道强光。光芒无比刺眼,顷刻间穿透了沉重的黑暗,将整个暗渊照得明晃晃的。

无法抵挡强光的伤害,暗渊内顿时惨叫声不断。暗渊不暗,亮光已然照亮了此处。没多久,暗渊深处传来愤怒的吼叫:“乾宇,毁我暗渊,我跟你势不两立!”

一阵掌风忽地从马车中飞出,轻轻地掀起了马车的布帘。掌风冲向话语传来的方向,下一刻,怒吼失了气势。对方的状态霎时萎了,却依旧一口咬定:“我确实违背了誓约,但是东西绝对不是我拿的。”

淡漠的目光扫过暗渊,将一切尽收眼底,紧接着,金色的锁链凭空显现驰往暗渊深处。很快,对方忍不住大声哀嚎:“乾宇,你下手敢不敢轻点!真他大爷的痛……”

毫无回应,锁链捆紧了黑气。之后,锁链飞至半空,抖了又抖,抖到黑气几乎崩溃之际,黑气中掉出了一枚白生生的蛋。

见状,老者大袖一挥,稳稳地接住那个蛋,放入锦盒内。

黑气哆嗦,气势猛然一减:“咳咳,乾宇,那啥,有事好好说……哈哈哈哈……啊!哎!嗷!……靠!乾宇,我跟你没完!”

完全无视对方的威胁,在明亮的暗渊之中,乾家的马车渐渐地消失在了远方。

马车远去,愤愤不平的咒骂随之停止,声声冷嘶不断:“好痛……嘶……痛死我了……”

仍然被金色锁链牢牢捆住的黑气要死不活的挪动着,他得奋力寻求救援。他千辛万苦偷来神兽蛋一枚,哪知神兽尚未孵化,又被乾宇捞走了。

黑气表示他内心极度不平衡,他必须找个强力打手寻回场子!

同一时刻,徐天玄拿起毛笔,边写边皱眉。他目前有十四两多银子不假,可他面临的困境一如既往的严峻。

乾二少爷善良,这三年来,徐天玄与他九个弟弟妹妹的衣食住行均由乾府免费提供,徐天玄实在给不出半个铜板。今年的种植饲养的情况略有好转,但徐天玄深知照此下去不是办法。

狼一早向徐天玄提及,无论如何,乾大少爷高价收下了徐天玄,徐天玄不说表现得惊天动地,至少要证明自己拥有潜在价值。就算乾大少爷不在意,徐天玄也不可让乾府的家仆下人们轻视。

日子久了,难免有些人在背后说些难听刺耳的话。始终让乾府平白无辜的养着,不是个事儿。

徐天玄挠挠头,依照他的个人想法,勤勤恳恳发家致富是个稳妥主意。他翻开手边向老管家借来的一本册子,仔细看来。

册子记录有乾府种植饲养的各种租借价格。田地与药地类似,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的十亩地免费提供,徐天玄如今使用的即为下等田地。至于中等田地和上等田地,则需要花钱租用。

十亩中等田地的租借费用为每月一两银子,十亩上等场地的租借费用为每月一两金子。使用中等与上等田地,据说种植产量会翻番,最终能到达多少番,就看各自的运气了。

总得说来,别看租用价格不便宜,但只要租借田地,肯定是包赚不赔。

这是乾顾给乾府家仆下人们的内部价,外人想要租用土地都没机会,唯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所以说,乾二少爷是个好人。

徐天玄看了眼桌面的素布钱袋。他种植一年生的药草,春天播种,秋季成熟,立冬飘雪之前收割结束。徐天玄不必租满整年,差不多需要九个月或者十个月左右。

租用上等田地,徐天玄的钱远远不够,中等田地确是可行。只是,徐天玄尚未确定是否赌一次。毕竟,种植仙术未能到手,徐天玄倘若租用中等田地,药草却全部牺牲了,到时想翻番也没东西可番。

沉思小会儿,徐天玄翻开小账本。第一笔高额的欠债数字,是乾宇当初替他偿还的。徐天玄记着,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过去,也是提醒自己,不可再犯相同的错误,欠下惊天债款。

此后的记录是徐天玄在乾府的各类开销。宅院免费提供,衣物免费提供,食物免费提供。不免费也没法,徐天玄口袋空空的来到乾府,要钱没有,要命十条。

衣食住行,乾府管了三样。剩下的行,徐天玄表示,他就出门散散步,随便走一走看一看,买东西什么的想法就让它随风去吧。

除却种田种药养家禽,乾府有许多日常的固定活儿。

巡守护院,细胳膊细腿的徐天玄战斗力不过关。比力气,他远不及孩童模样的狼一与熊四。

端茶倒水属于小丫环们的差事。乾府如今两位主子,大少爷长期不见踪影,二少爷和善,诸事大多亲力亲为。丫环们的事亦不多,徐天玄怎能去抢活儿。

缝补浣洗衣物,徐天玄的手工技能堪忧。至于为什么不考虑成为一名厨子,徐天玄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怕二少爷吃出了什么问题,他担当不起。

为此,老管家并未给徐天玄安排日常差事,他亲切地拍了拍徐天玄的肩膀:“不妨去种植饲养吧。”

老管家本意是给徐天玄支一条轻松的赚钱之道,他心知徐天玄照顾弟弟妹妹们不容易。十亩下等田地不收租用费,徐天玄随便种一点粮食,到时上交乾府小部分,剩余的归自己所得。

同时,徐天玄若能再饲养几只家禽,不说日子过得多宽裕,至少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谁知道,徐天玄的十亩地出人意料的阵亡,一根杂草都没活,更别提其它。而家禽,同样悲壮的牺牲得一只不剩。

第一年结束,账房先生默默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默默记下这事,交给乾顾的全年总结里略微写了一句。

乾顾翻看记录,他平静地瞄了眼,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又淡然的翻向下一页。

第二年春天到来之前,老管家向徐天玄提议。药园有一种生命力强健的药草,它比杂草还要顽强。言下之意,徐天玄不如到药园试试,那种药草保准比谷物更易存活。就算不闻不问,那药草都长得无以伦比的好。

徐天玄心怀感激的接受了老管家的建议。

春去秋来,药园内,划分给徐天玄的十亩地依然一棵杂草皆不活,家禽照旧一只不剩,光秃秃的地面别提多干净。

多次帮徐天玄的十亩地施肥除草的吴冬沉默了,多次帮徐天玄喂养家禽的吴小花也沉默了。

冬至当天,李姨为徐天玄盛了一碗热汤,她温和地劝说道:“孩子,没事的。来年继续。”

徐天玄:“……”

这是要他来年继续努力,力争作物家禽全数阵亡么?

第二年结束,账房先生又一次默默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又一次默默地记下这事,交给乾顾的全年总结中略微提了半句。

乾顾翻看记录,神情自若地瞄了眼,然后翻向了下一页。

第三年,继续努力的徐天玄出人意料的养活了三株变异药草以及一只聪明的兔子。

账房先生难以置信地盯着结算数额,他心情复杂的抬头望天。今年竟然没彻底死透,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微黄的烛火摇曳,徐天玄一手托腮,一手握住小楷狼毫,笔尖在中等田地划了个圈。

他养的三株变异药草,乾顾给了高价,究竟是它们当真值这个价,还是单纯的乾顾对徐天玄的一番鼓励。徐天玄不可能问账房先生,不过他可以去问当初拿走药草的刘药师。

徐天玄自然不是向刘药师打听真相,他仅仅是有意向刘药师请教,哪些药草容易养活。

徐天玄渴望赚钱,他实实在在的渴望赚钱。享受特殊待遇虽好,但是年复一年都是特殊待遇,他心虚!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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