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寸进尺,殷云容暗啐了一口,看着谢容华将银票搁置在了桌上了,素白的手腕露了出来,还套着一只上好的翠玉镯子。这脸上的肤色和手腕怎么都不在一个层次,怕是改易过面容了,这种人八成是大麻烦,还是少招惹的好,殷云容心头打定了主意,站起身笑应道:“自然可。”
袖子被人扯了扯,却是谢瑾一脸惊惧的望着她,那坐在一旁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幽深冷凝的视线,直直落在了谢瑾身上,难道他会畏缩。莫不成这人是冲着瑾儿来的?心中划过了一丝疑惑,先不说谢瑾是风国长公主的公子,便是他身上有云国的血脉这一点,自己便断不容别人伤害他。扯出了一抹虚伪的笑意:“姑娘,不,其实该称作夫人吧?你如此装束想必亦是有了夫家,难道膝下无所出么?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我儿?”打什么主意?
“娘亲,我怕。”谢瑾揪着殷云容的衣饰,躲在了她的后头,显得畏惧至极。
“……”几乎是从鼻子里头挤出了一声冷哼,谢容华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自家的瑾儿不就在她身后么?两人站在了一起,面容上竟有几分相像,似乎比自己这个为娘亲的还要相似一分。要不是面前这人是个女的,自己还真怀疑几年前那人物是她。谢容华的眸子阴沉了下去,闪烁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机。
殷云容很少亲自动手,只是这回客人这般吩咐了,看在银子的面上,也不好推脱。酒楼里头的稀稀落落的,随着天色的转变,其他的客人都掏了银子慢悠悠地离开了。这人不放心自己呐,便是连做菜她都挤入这狭小的屋子里盯梢着。谢瑾倒是被小厮领走了,那时候此人眉头稍稍皱了下,便让殷云容确定了,这人就是为了谢瑾来的。
“请吧。”上了几样菜,殷云容净了手,依靠着柱子双手环胸,挑眉道。
谢容华不相信这人,她拧着眉望着桌上浮着香味的菜肴,似乎在考虑该如何下箸。殷云容看她这模样,嗤笑几声,面上流露了几分轻视和嘲讽之意。她捡了一双干净的竹筷,每道菜都先尝了几口。谢容华这才放下了警惕,慢条斯理的进食。她的动作优雅不容挑剔,不像一般的乡村妇人能够比拟的,这等人非富即贵。她冲着谢瑾来,到底是何等目的?是风国长公主府上的人?亦或是那将谢瑾丢弃在此地之人?殷云容眼神浮了浮,捋了捋袖子便转身离开。
半柱香的时间,她又折了回来。吩咐小厮关了门,她才细细地打量着这趴伏在了桌上的人细润的眉眼,纵是易容,有些东西也遮挡不住。“把她关进后院的柴房里头。”殷云容懒懒地吩咐道。
“咱们这儿不是黑店啊?难道要改行?”跑堂的小厮眸光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只是被殷云容横了一眼,他立马就萎了下来,认命地把这位拖到了后院的柴房里头。他还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很是普通的面容,要是能看出朵花儿来,他也不会太过于粗暴。
这菜肴是谢容华亲眼瞧着做的,殷云容也尝了一口,自然是没有问题,玄机就在她捋袖子的瞬间,那无色无味的迷药扩散在了空气中,常人不会觉得如何,可是陪着谢容华饮的酒便能够令她陷入昏迷之中。
入夜了。
这春夜的风,拂过了发丝带着透骨的寒意,一弯冷月挂在了树梢,夜空中只有星星点点的锋芒。寂静的夜里,偶尔响起几声虫鸣。烛火跃动,熏炉里沉香燃尽最后一缕烟,殷云容有了些乏意,正准备关上半合的绿纱窗,忽然听到了从柴房那边传过来的响动。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她一把就抓起了挂在墙上的宝剑,从窗口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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