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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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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作者:鹤舞弄清影

第9节

“阿泽,我不能背叛阿越。”

“boss。”

“你再说一遍!”

盛誉晖幽黑的双眸泛着冷冷的光,额间青筋凸起,胸口起伏不定,bill忍不住瑟缩后退一步。

“应该是没有进行下去,据说,肖公子出门的时候身上的水渍结成了冰。”

“把阿泽带来见我。”

“可是”

“阿ken办事不力,让他自行领罚。”

“是,boss。”

bill轻轻掩上门离开,盛誉晖倚在床头,双拳紧握,肩头轻颤,他胸口大幅度起伏几乎压制不住。

李泽他真的敢,他竟然真的敢!

他猛然间挥出手臂,床头柜上的药瓶、水杯一应落地,插在手背的针头被牵扯出,他浑然不觉,硬是摁着胃下地离床,猛起的眩晕之后喉头一股热流涌上,他略微弯了腰,嘴角就有咸涩的血溢出。

李泽不吵不闹跟在ike身后进了盛誉晖书房,看到书桌后面沉入水的人,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意。

“我的笑话盛总还没看够?这是打算长期驻扎看戏的节奏么?”

“你连自尊都不要了是不是?”

“我自尊不是早被你踩脚底下了么?”

“你非要这样与我说话?”

盛誉晖慢吞吞起身,身子不易察觉的轻晃,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周身寒意聚拢。

“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下属,更不再是你的奴隶,盛誉晖,你还想再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是不是?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

“阿泽,你根本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是,我七年前就过起了行尸走肉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却发现我没人要了。”

李泽神情悲戚,突然间垂下眼眸,外面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他只套了一件薄风衣,陷在沙发里显得分外单薄。

“阿泽”

盛誉晖扶着书桌勉力站稳,看到李泽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很想走过去将他拥在怀中,告诉他说,他不是没人要,他一直想要他,一直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是,他却从来不给他机会说出口。

今晚会有新的出现,我只有一个请求,姑娘们,请推助我盛总爬上月榜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爬上去有奖励!

chapter28语言是最伤人的利器,冠以爱人之名

李泽当天便选择离去,盛誉晖不做挽留,仍然暗中派了人跟随他。

“boss,盛先生来访。”

“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急事与您商讨。”

盛誉晖心情不佳,将晚饭喝下的小米粥吐得一干二净,eason刚刚为他注射了针剂,此刻他正恹恹地半倚在床上忍耐疼痛。

盛世作为盛景集团在亚洲地区的总部,盛誉晖最终还是将总代理权给了盛天翔,他果然是经商好手,七年时间拓展业务无数,利润连年翻倍增长,盛世如今俨然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跨国产业链中的佼佼者。

他回国后去过公司一次,大部分业务基本交于bill熟悉,此时盛天翔来找他,他多半是有些不解但仍旧起了身。

“先带他去书房等我。”

盛誉晖换了身衣服,又吞服了药去到书房,一进门便看到盛天翔立于书架旁出神。

“小晖”

书架上放着盛誉晖刚刚进入训练基地那时候的照片,他面黄肌瘦,宽大的训练服套在身上像是长袍,但怀里抱着狙击枪却死死不松开,小小年纪目光深沉凛冽,唇薄锋利。

“我与你不熟。”

盛天翔讪讪的笑了笑,几分失落地转身坐到沙发上。

“找我什么事?”

盛誉晖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脸色苍白淡漠,印着灯光更显病容憔悴。

“你是不是病了?”

“你深夜前来是为探病?”

“我只是想关心你。”

“我从小便是无父无母的过活,不太习惯别人的关心,所以不劳盛先生挂念,若是没其他事情,你可以回了。”

“小晖”

亲昵的称呼刚溢出唇边,盛天翔见盛誉晖蹙起的眉头更甚,尴尬收声。

“盛总,我刚刚得到消息,灏海的财务总监携款潜逃。”

“肖灏的公司?”

“是。”

“与我有何关系。”

“被卷走的那批款项是下个月准备动工的南郊别墅前期工程款,盛世也将投入一半资金,在此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工程要被搁浅,若不毁约,损失难以估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

“撤资。”

盛誉晖明白盛天翔这是借花献佛,想要讨他欢心,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点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想让我做一回恶人对不对?”

盛天翔大半辈子在a市,近些年中与肖灏业务往来频繁,主要还是看准了他的高干背景,此次撤资决定他既想要讨好他,还不愿意招惹上肖灏背后的大树,于是扎根海外的他便理所应当被推至幕前。

这老狐狸,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我不是”

“ike,送客。”

盛誉晖干净利落的下了逐客令,ike应声开门,盛天翔脸上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苦笑,最终还是跟着ike下了楼。

“boss,您是让我出面与灏海毁约?”

“有问题?”

“我担心泽少爷那边”

“谁是你老板?”

“boss,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灏若是连此事都应付不来,那阿泽便更不该回来。”

“我还是觉得不妥。”

“你在质疑我的决策?”

bill拧着眉头还欲再说,盛誉晖却没了耐心,他声音骤然变冷,眉目间也晕染了薄怒。

“boss,我这就去办。”

bill轻声退出,盛誉晖紧紧捏了捏眉心,觉得头脑昏沉的紧,蠕动了下身子钻进被窝又蜷缩起来,胃中绵延的疼痛越发肆意,他好像犯了水土不服的毛病,自从回国,几乎每日都是恹恹倦怠的姿态,一颗心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盛世撤资的第二天下午,肖灏染着一脸的风尘和憔悴来到他休养的度假村,在此之前,李泽不出意料前来兴师问罪。

“盛誉晖,为什么要撤资?”

“阿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躲得不愿意出现。”

盛誉晖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里面懒洋洋晒太阳,他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身上搭着薄毯,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神态说不出的惬意慵懒,听闻李泽义愤填膺的质问他不怒反笑,低哑的声音仿若带着嘲讽。

“盛总说笑,昨晚我还见到阿ken与他打招呼。”

“看来他鞭子没吃够。”

“盛总管理有方。”

李泽不着痕迹的讽刺,盛誉晖像是察觉不到,阳光晃眼,他看不清楚李泽的表情,只听到他越显坚硬的质问。

“为什么要针对阿灏!”

“怎么,心疼了?”

盛誉晖慢慢地从躺椅上站起来,逆光而站,颀长消瘦的身形在李泽眼前洒下一片细长的阴影,这种人天生便带着一副不怒自威压迫逼人的气场。

“盛誉晖,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耍卑鄙手段落井下石!”

“阿泽,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冲你来。!”

盛誉晖的一双手指骨栉比,缓缓抬起捏着李泽尖瘦的下巴,他略微俯下身来,鬼使神差将自己的嘴凑过去想要吻李泽,却被他一偏头错开。

李泽嫌恶的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唇,稍微放软了口气。

“放过阿灏,算我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

“你欲如何?再将我软禁七年?”

“不是不可以!”

盛誉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吐出那几个字,李泽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陡然升起,盛誉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是个变态!”

“你说的也不算错。”

盛誉晖内双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狭长的弧度带着几丝冷意,有点发白的唇抿了抿。

“盛誉晖,你一定要这么不折手段吗?”

“我只是在商言商,为了公司利益考虑。”

“你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

盛誉晖勾着嘴唇笑了笑,一字一句吐出来只让李泽胸中的愤怒越发肆意。

“盛誉晖,不要让我觉得你除了龌龊的人格,还有一颗卑鄙无耻的心!”

“这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是在说你舔着脸下春药求着人家上你吗?”

“你又监视我?”

李泽眼中几欲喷火,他猛然惊醒,为何是在肖灏走的当天晚上ike便找上门,他原以为盛誉晖不过是简单的跟踪,到底还是把他想得太高尚。

“阿泽,他不爱你,你何必这么恬不知耻?”

“及不上你,盛誉晖,你干了这么多的亏心事,冷血无情,卑鄙无耻,怪不得你们盛家会断子绝孙,怪不得你的亲妹妹都与你势不两立!这都是报应!”

有的时候语言才是最防不胜防的利器,李泽字字诛心的指责戳在盛誉晖的心口,胸腹之间密密匝匝的疼痛猝然爆发。他看着李泽潇洒离去的背影有些站不稳,倒退了几步手抓住躺椅微微弓起身,右手握成拳狠狠的抵进胃里,一口腥甜涌上喉间。

酒店的包间里面盛誉晖和肖灏相对而坐,两人俱是眉眼带笑,但都看不出对方眼中的善意。

“肖总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盛总过奖。”

“肖总一路风尘仆仆总不能辜负了您的美意,今晚尽兴如何?”

盛誉晖眉眼带笑却暗自生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修长的手将手边的高脚杯举起来向肖灏点头示意。

“盛总是痛快人,肖某自当方奉陪到底。”肖灏微笑着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盛总是聪明人,定然知晓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肖总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次撤资我很抱歉,但是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我只能痛下决定。”

“盛总这个时候撤资的确情有可原,而且我们当初的合同中也做了明确约定,但是,我个人认为盛总此次做事有点武断,我们公司确实是在资金方面出了问题,但工程各项批文已经全部到位,如果资金链不断掉,未来收益极为可观。同时我公司和警方都在全力追回被卷走的款项,我希望盛总还是多加考虑为好。”

“我本就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把钱用在收益最高,风险最小的地方永远是我优先考虑问题的方式,盛世承担着成千人的生计问题,又作为盛景集团在国内的总部,任何风险我都需要考虑在内。”

“我希望盛总再考虑一下。”

“抱歉。”

“盛总是否可以告知,这其中您个人的因素比较多还是公司的利益比较多?”

肖灏问得极为犀利,他来之前通过收集的资料和这些年的业务往来中大约估摸了一下盛世的资产,流动资金充裕,并且前段时间还有一批资金回笼入账,怎么可能如盛誉晖所说。

“实话说,是我的私心比较多,盛某不才,很想目睹肖总在处理风险的时候究竟有多强的手腕。”

“哦?”

“肖总不会令我失望是不是?”

肖灏终于听出了盛誉晖的言外之意,盛誉晖果然只是为了针对他。

“盛总过誉。”

肖灏不动声色笑了笑,伸手端起酒杯与盛誉晖轻碰,二人解释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盛誉晖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剧烈的头痛便是从上腹蔓延至喉间的刺痛。

“boss,您醒了?”

eason不悦的声音响在耳边,盛誉晖动了动眼皮睁开眼。

“几点了?”

“早上8点,您昨晚半夜时候胃部出血,还好发现及时没有开刀,我帮您下了胃镜止血。”

“阿泽呢?”

“昨天走后便没再回来,boss放心,有人保护他。”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您昨晚吐血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出去。”

“boss,请珍惜我七年来对您身体无微不至的调理成果,三分之二的胃是否可以保住还是要看您的配合程度。”

“我心里有数,去吧。”

eason看了看盛誉晖几近透明的脸色和无力闭上的双眼,心里面五味杂陈,自从boss跟随李泽回国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明明心里面爱的那么深,却要以一种伤害的方式将彼此逼到进退不能的地步。

他帮盛誉晖调了调点滴的速度,又查了查各项数据准备出去,这个时候小护士急急忙忙推开房门。

“eason医生,泽少爷在到处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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