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成精要注意什么在线等挺急的作者:苕巴巴
第7节
白荼顿时不服气:“为什么跟你们所有人都说了就没有跟我说?”
唐靳远瞥了他一眼,说:“是谁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的。”
白荼想反驳,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话回击,拍了拍自己的嘴,这张嘴太笨了。
唐靳远拉过他坐到自己腿上,笑说:“笨的是脑子,打嘴巴干什么。”然后话锋一转,说,“收拾一下吧,我们下午的飞机。”
白荼问:“谨如不要紧吗?”
唐靳远说:“不要紧,她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知道分寸。”
白荼还想说什么,全部淹没在唐靳远的深吻里。
回到唐家的第二天,唐谨如就出现了,火急火燎的在家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出门,还问了白荼要不要跟她去一趟公司。白荼见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问问她的情况却说不出口,只好问她:“公司有新工作安排了吗?”
唐谨如神秘的说:“好奇?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白荼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这次来公司和以往来有了很大的区别,唐谨如的身份让她在公司里成为了人人都敬仰的对象。白荼和温小雨二人小跟班一样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白荼发现,公司里的氛围也有些不一样了,每个人都像遇到大喜事一样红光满面。
跟着上了顶楼,才知道唐谨如是来公司开会的,他和温小雨坐在唐谨如身后,听着会议室里众人的讨论声。
“这次白寻从美莱坞回到国内发展,特意选定了我们华林,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就白寻回国前一个月的宣传造势开个会,大家研究一下。”
“白寻,5年前饰演美莱坞的系列英雄电影出道,一出道便名声大噪,特别是在国内有非常多死忠粉,可之后他便一改之前的路线,选择和腾尚搭档,成为当年还是新锐导演腾尚的御用男主角,这么几年,腾尚所导演的影片中,十部有八部是白寻为男主角,而白寻则更是只拍腾尚导演的片子,二人的默契让他们获奖无数,这在业内算得上是个奇迹。所以此次白寻回国,不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带来了腾尚,我们可以说是买一赠一。”
都是些公司里的事情,白荼并不是很关心,只是在听到白寻的名字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想起来,算了。
唐谨如能来参加会议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此次国际巨星白寻回国后,在国内的首部参演男主角的影片,将由她来担任女主角。
白荼偷偷和唐靳远发信息,告诉他唐谨如已经散心散好了,唐靳远则说,人类其实是自然界最会伪装的动物。
白荼看着这句话思考了很久,他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谨如一定很辛苦。
之后的一个月内,网路上电视里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白寻回国的宣传造势,白荼这个时候却每天都跟着谨如跑通告和补拍上个电视剧的一些内容,或者进录音棚完成电视剧的录音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好在每天都能回家,所以也不需要用到手机和唐靳远联系。
还有一件让白荼略显苦恼的事情,就是唐靳远现在每天都要抱着他睡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回原形了。这让他感觉越来越难受,他非常想念原形的无所束缚,有一次他在洗澡的时候偷偷变回原形,舒服得他差点在浴室睡过去。唐靳远见他许久不出来,准备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他变回了人形,吓得他从此再也不敢变回去了。
终于到了白寻回国的时候,他回国出席的第一个公共场合便是唐氏集团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
白荼被唐谨如打扮得像个小王子,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绅士又略显俏皮的领结,头发精梳向后,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他作为唐谨如的男伴,和她一起进入到晚宴现场。
说是作为谨如的男伴,其实只是一起走了红毯,等进到现场,唐靳远立即接过了白荼的手,随后和他形影不离。
唐谨如撇撇嘴,去寻找认识的好友了。
晚宴开始之前,传说中的国际影帝白寻终于在众人的瞩目中压轴出场,他身形修长,和别人的西装革履不同,他一身中山装出场,脸上还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宛如从上个世纪走来的学者。他笑容亲切,身上带着一股具有丰厚沉淀与积累的长者气息,和他的长相略显不符。他长相俊美,甚至有些雌雄莫辩,气场却非常强大,即使带着笑容也让人不敢等闲视之。
所有人都在惊讶于白寻的不同寻常,现场的音量比之刚才顿时轻了不少。只有白荼一人,在众人都闭嘴了的情况下,脱口喊出:“爷爷!”
最先反应的是唐靳远,他顺着白荼的视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白荼所喊的方向确实是白寻的方向。
其次是白寻,众人在纷纷嘲笑白荼的失礼时,他迈着长腿走向开心激动的白荼,对他说:“你叫我?”
白荼嗅了嗅,刚准备说话,白寻说:“我可能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孙子。”
听到这句话的围观人员纷纷大笑起来,白荼不明白他们笑什么,只想和白寻说话,可没等他开口,白寻已经转身离开了。经过这件事,场内的氛围又回到了之前热闹的样子。
白荼还想喊住白寻,唐靳远先拉着他到了角落。
头爆青筋的咬牙切齿:“你刚刚喊他什么?爷爷?那就是你爷爷?”
白荼的视线还在追随白寻,根本没注意到唐靳远危险的表情,他道:“对呀,我找到爷爷了。”
唐靳远知道白荼不会说谎,可是他也确定白荼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当初他选择不闻不问,现在就要对这个让他莫名烦躁外加一头雾水的情况自食恶果。
“那是你爷爷?你确定你要找的爷爷就是白寻?”
“没错的,就是我爷爷,味道不会错。”
“你爷爷多大年纪了?”
“爷爷八”白荼回过神,差点说了爷爷八百岁,那不就是暴露身份了吗?
他眼神闪躲的看着唐靳远,心里直打鼓,到底该怎么和他说呢。
唐靳远挑眉看着白荼奇怪的反应:“怎么了?八什么?八十?”
白荼跟着点点头。
唐靳远扶额,扭过他的脑袋指着远处正被众人包围着的白寻说:“看,他像八十岁的人吗?”
白荼又摇摇头。
唐靳远又道:“你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吧,他是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白荼扭扭捏捏说不出话,小脸憋得通红。
唐靳远揉揉他的后颈,说:“不用急,你慢慢说,或者现在不方便的话,等回去了跟我说?”
白荼差点就要被他的温柔蛊惑点头了,忽然,白寻的味道由远而近,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身旁。
“打扰了,可否让我和这位[孙子先生]聊一会儿?”
☆、第22章
唐靳远端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和凑到他身边的人敷衍着,眼睛每隔三秒要往白荼的方向看一眼,见白荼一直笑盈盈的看着白寻目不转睛,他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了。
白荼激动,兴奋,当初刚修炼出人形,什么都还不懂,因为担心爷爷的伤势,就鼓起勇气下山找他。现在爷爷就站在自己面前了,他好想抱抱爷爷啊,爷爷的味道是那么熟悉,让他觉得安稳的味道。
“行了行了,别一脸求抱抱的表情看着我。”白寻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却尽是嫌弃,“你对唐家的那个男人低声下气干什么?如果我刚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把自己的身份宣之于口了?”
白荼缩了缩脖子,默认了白寻的说法。
他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白荼,“从你出山开始我就知道了,一直没有联系你,就是希望你能把在尘世间的所有经历都能当做是一种修行。修行这种事,必须靠你自己去体会,我帮不了你。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白荼不安的看着他,爷爷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他心慌慌。
“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就是你会重蹈我的覆辙,可世间事大抵都是如此,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白荼不明所以:“什么覆辙?”
白寻垂下眼,没有回答他,半晌,才说:“明天从唐家搬出来,到我那里去。”
白荼当即笑得咧开了嘴:“好好好,爷爷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他往前一步想扑在白寻怀里撒娇,被白寻的眼神制止,耸耸肩,撇撇嘴,终于想起还有另一个可以随时供他拱来拱去的阔绰的怀抱。
从唐家搬出去,不是就不能和圆圆生活在一起了吗?
颇为为难的低头思索,白寻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敲了敲他的头顶,语带警告:“白荼,在这人间待久了,你是不是快忘了你是只妖了?”
白荼抬起头,就见白寻死死盯着他,他心里一跳。
“我不管你对唐家那个男人是什么感情,今晚过后,一切都结束了,白荼,你和此间所有人都不一样,时刻记得,你是妖。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受伤的吗?”
白荼浑身一震。
白寻说完,留下让白荼自己思考的空间,转身去应付更多的人类。
从白荼能记事起,他就跟在白寻身边修炼,彼时白寻已经是在人间混迹了好几百年的大妖怪,据白寻说他是他捡来的,因为看惯了人间生老病死,总是孤独一人的他便随意找了族中一个未开蒙的小兔子留在身边,教他修炼。
这一修炼,便是三百年,白荼在修炼一途总算还有灵性,虽然花了三百年才修炼出人形,但是却已经比大部分连修炼一门都入不了的好太多了。
在他即将化形的最后一百年,白寻变得很奇怪,从对人间失去兴趣了之后,白寻就一直不怎么出山了。可是百年前的某一天,白寻出山后,就一直未回来,直到四五十年前。
白荼记得那天,他正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练习用双脚走路,却看到小道尽头浑身是血的爷爷,步履踉跄,身形狼狈。吓得他当即改用跳的,奔向白寻。
白寻妖力不支化为原形,只是说了自己身份被发现,遭到攻击,交代了白荼近些年切不可下山之后,便闭关了。
在白荼心里,白寻从来都是世上最厉害的,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而且妖力强大。人类该有多厉害,才能把强大的爷爷伤成这样,他打了个寒噤,为自己的小命,也开始了闭关修炼。
五十年之后,终于能化形的他一出关就失去了爷爷的踪迹,白寻只留书一封给他,想到闭关之前爷爷满身是血的样子,放心不下的他终于鼓起勇气下山来。
可是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可怕,却也没有那么让人向往留恋。他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执意要往山外逗留,直到他心里住进了一个人。
他当然是喜欢唐靳远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只知道从最近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思。庆幸的是,唐靳远对他和他对唐靳远竟然都是一样的感觉,只要一想到这里,满心的喜悦就要溢出,一种想要用大笑转圈跳跃的方式来宣泄的快乐。他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甚至包括自己的身份都告诉他。
可是爷爷却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人,能轻易就接受他是妖的身份吗?
他心里明白的很,如果能接受,当年爷爷也就不会一身血的回来。可总忍不住抱着一点小小的希望,或许,唐靳远因为喜欢他,能接受呢?或许,唐谨如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能接受呢?
之前还打算找个机会把自己的身份宣之于口的,如今,是不敢打这个赌了。
白荼心里沉甸甸的,他一向装不住心事,立马脸上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隐隐还有些伤感。
唐靳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语气不善的问:“聊什么了?”
白荼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凝望着他,唐靳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这一眼万年,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似的。
他松开了手,盖住他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说吧,怎么了?”
看不到对面的人,他反倒好开口了:“白寻也是我的亲人,我找到亲人了,明天就搬到他那里去住。”
唐靳远猛地放下手,盯着白荼的眼睛,像要确定他说的话的真假:“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在场内巡视一遍,看到正被人围着交谈的白寻,白寻感应到他的目光,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仿佛在和他表示感谢。
唐靳远额头青筋直跳,他无视白寻的挑衅,硬~邦~邦的说:“我不同意。”
白荼眨眨眼,看了看唐靳远,又看了看远处的白寻,他知道白寻一定在听他们说话。犹豫了一下,说:“圆圆,谢谢你和谨如这段时间的照顾,可是我总归是要走的。即使不是现在,也可能是将来”
唐靳远咬了咬牙,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家再说。”
说完也不管白荼同不同意,强行结束了话题。
在他看来,白寻和白荼除了都姓白,二人是没有一个地方相似的。白荼说白寻是他的亲人,这简直是最拙劣的谎言,白寻一直在国外,这是第一次回国。白荼从未出过山,这是第一次下山。这样的二人却在短短的几句话之后说自己是对方亲戚,五湖四海皆兄弟也不是这么用的。
虽然一直知道白荼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现在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几句话就要搬到他家里去,这让他怎么忍。
之后一直到宴会结束,二人都再无交集,白荼倒是几次想和唐靳远接触,可总是特别不巧,不是有人在找他搭讪,就是他在找别人聊天。
回到唐家,唐靳远一头钻进自己房间,谁也没理,唐谨如见自家大哥不对劲,眼神询问白荼,白荼老实交代自己明日便要搬出去的事情,唐谨如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说:“我哥那样你,祝你好运。”
白荼站在唐靳远门前,想敲门又不敢,磨磨蹭蹭了好久,久到在房间里等他来主动认罪的唐靳远都不耐烦了。白荼刚举起手,门却自己开了。
唐靳远气的快冒烟。
他一把扯过白荼,随即关上房门,把白荼挤在他和门之间的狭小~缝隙里。
“如果是要说你搬出去的事,我说了,我不同意。”
白荼却忽然伸出手,环住唐靳远的腰,把自己贴紧了他。唐靳远身子一僵,抵住门的手松懈下来,回抱住白荼。
“圆圆,我也不想很你分开,可是,我就算搬出去了也是可以和你每天见面的呀,我可以去你公司找你玩,还可以来你家里找你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不想再和亲人分开了。你能理解吗?”
一说到那个所谓的“亲人”唐靳远就来气,他干巴巴的说:“不能。”
“白寻是你什么亲人?你们是靠什么相认的?”
白荼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告诉他:“他,是我叔叔,我见过他的照片,他也有我的照片。”
“叔叔?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叔叔?你不是只有爷爷吗?”
“嗯有叔叔的,一直没见过嘛,也没联系,就没说。”
唐靳远松开他,目光冰冷:“你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心跳越来越快吗?”
白荼一时听没明白,只是唐靳远突然变脸让他心里一慌。
“你在说谎骗我。”
白荼呼吸一窒,他不擅长玩这种心里战术,现在的情况让他备感焦虑无措。他慌乱的眼神让唐靳远越发肯定他的推断,只觉心里失望无比。
“行了你走吧,爱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说着,拉开了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明明是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慌乱是怎么回事。他有种预感,如果现在走出了这道门,或许他和唐靳远真的就人妖殊途了。
但是,爷爷不就是叫他和这个人类断了吗?这明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白荼看着这道房门,揣着一颗沉甸甸的心,迈开了腿。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宝宝们不好意思,下午因为三次元的突发状况回来晚了,久等了久等了,明天还是八点多不会迟了。
☆、第23章
白荼刚要走出门口,手臂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往后拖,带着他身体旋转半圈,一个高大的阴影压下来,“砰”的一声,两个人的重量将房门压的关上了。
紧接着他的嘴唇被咬住,对方像有千般情绪要发泄,他被啃咬得踹不过气,口腔里霸道的力道席卷着他的所有思考。不管是箍着腰的手臂,还是嘴唇上吸~吮的双~唇,都带着要将他融进骨血的强势。白荼一时只能默默承受,心里忽然涌起阵阵心酸和莫大的委屈。
为什么他偏偏是妖,而他偏偏是人呢?
鼻头一酸竟落下泪来,唐靳远察觉到不对,缓缓松了力道,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哄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你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只要每天都能让我看见你就行了。”
唐靳远的退让令白荼心中一痛,他双手用力握拳,咬着下唇把汹涌的泪意强逼回去,低下头不让唐靳远看见自己隐忍的模样。
“谢谢你,圆圆。”
白荼没什么行李,一个小背包就把所有的东西解决了,唐谨如目光不善的盯着来接他的白寻,说出的话却是对白荼的交代:“白小荼你一个人在外面可要长多个心眼儿啊,别什么人的话都随意相信,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出卖你的往往就是身边的亲人呢。”
白寻眉头一挑,用一个得体的笑容当做她指桑骂槐的回复。
白荼感觉到唐家人和白寻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想拉着白寻快点离开,他实在是尴尬极了。
唐靳远却不紧不慢的和他告别,他拨了拨白荼最近长长了一点的头发,说:“随时和我保持联系,出门去哪里要和我报备,每天都要和我共进晚餐,昨天约定好的,不能忘了。”
白荼不确定白寻会不会让他再和唐靳远联系,却还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唐靳远对他的表现颇为不满意,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下去。
唐谨如捂着眼睛喊:“艾玛要被闪瞎了。”
白荼:“”
白寻看着唐靳远的眼神意味深长,也不打扰二人缠~绵的告别仪式,等到白荼上了他的车,才慢吞吞的对唐靳远说:“多谢唐先生这段时间对我家白荼的照顾,白荼年纪小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
他这话把白荼和唐家的关系说得相当见外,好像白荼在唐家就真的只是借住了一段时间,现在走了,以后就都不会回来了,见了面也顶多就是点头之交。
唐靳远要紧牙关,只是默默看着白荼,并不搭理白寻的口舌之快。
白荼也从副驾上隔着白寻默默回望唐靳远,夹在二人中间的白寻就是那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一样,他叹了口气,忽然踩下油门,车子呼啸而去,让白荼和唐靳远二人连个再见都来不及说。
白荼:“”爷爷我还有话没和圆圆说呢。
白寻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无视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他直视前方,专心致志的开车。
白荼张了张嘴,忍不住想开口,瞧了瞧白寻不太好看的脸色,又把话吞了回去。他的小脑袋扭来扭去,白寻终于是耐心告罄。
白寻:“别扭扭捏捏,一句没说的再见而已,难道还想让我把车开回去?”
白荼摇摇头:“不是,是我的包包。”
白寻:“什么包包?”
白荼用手比划:“就是那个装着我行李的包包,还在圆圆手里提着没来得及给我呢,爷爷你就开车了”
白寻:“”怪我咯?
最后还是没有回去,都是些生活用品换洗衣物之类,财大气粗的白寻以这类杂物想要多少有多少为由,拒绝了回头的建议。
车子停在白寻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里,白荼情绪不高,无精打采。白寻停稳车子后,见他愣愣地坐着连安全带也忘记解开就准备下车,又被弹了回来。白寻默默叹气,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白荼,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白荼点点头:“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敢赌,我怕他们知道我是妖怪之后远离我,所以我先选择了离开。”
白寻看着这个他一手养大教会的孩子,心里为他的成长感到欣慰和心酸,他掰过白荼的脑袋,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长辈鼓励的语气道:“我家白小荼长大了,这次下山,对你的心境上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等过几天你回”
他话还没说完,却看到白荼隐隐抽~搐的肩膀。
“白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