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何仁捏了捏江月的肩膀,抚慰的说“别太担心”
“这事儿绝对跟王岩有关”江月猛地想起在机场王岩反复跟小姨说对不起的画面“王岩一定知情”
“嗯,王岩暂时不能问,信不过他”何仁起身拿了手机来递给江月“你给李蓉打电话,说有个朋友在米兰住,让她搬那儿去。”
“谢谢”江月点点头,冲何仁感激的一笑,出门打电话了。
回来后何仁还保持原状倚在桌边,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江月想着自己最终还是把何仁给拖进这个大麻烦里了,颇有些不自在。
“过来”何仁看江月站在门边一脸的内疚,朝他招了招手。江月迟疑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没事的”何仁拉住江月的手捏了捏“你暂时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跟李蓉联系了,我朋友会照顾好她的,知道吗?”
“这事儿不清不楚的,要不我还是请一段时间的假吧,你接下来半年工作都排满了,小周也能接替我”江月说。
“不行”何仁扳着脸打断了江月“你就呆我这儿,不然我也不放心”
“我家还寄居了个老同学,他也能照看我”江月坚持的说“我不能连累你”
“江月!”何仁双手扳着他的脸,沉声不爽道“我在你心里,还没个同学靠得住吗,你给我好好呆着,不准乱跑。”
“……”太杰克苏了,江月被何仁放了个大招,弄得心头一跳,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血槽就要撑不住了啊,迟早会演变成悲惨事件啊!莫非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性生活造成了抵抗力下降意识错乱男女不忌,为什么刚才还在一本正经的讨论生死大事件,转眼就变成少女漫画风,自己居然没笑场反而还挺心动。
江月还是没住满五天就赶了回去,原因是周长治致电说家里进贼了。吓得江月一大早就跑回去,门锁没被撬的痕迹,东西也没丢,江月把周长治给敲得半死,他到底是哪里看出来进的贼,还连累何仁藏头藏尾的跟着来了一趟。
何仁四处打量着这个普通陈旧的二居室,虽然墙皮都有些脱落却有着漫长年月生活的才能产生的家庭氛围,是江月同眼前这个男人的家庭。卫生间里并排放着的漱口杯和牙刷,浴室里的相邻放置的毛巾,同样的沐浴液,剃须膏;厨房里齐全的炊具,冰箱里满满当当都是速冻食品和啤酒;沙发旁的照片墙上有不少这两人出去旅行的照片,还有些江月和一名陌生女孩的亲密照;这间屋子简直到处都是何仁的雷点,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没事就走吧”何仁把目光强行从照片上移开,一脸不爽的说。
“欸,大明星,别这么草率啊”周长治赶紧拽住江月的胳膊“真进了贼,我昨天放面上的文稿都到了下面,电脑里刚收的论文也都不见了”
“你拉倒吧”江月又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是不是又边看小电影边干活”
“真没有”周长治捂着脑袋,一脸的委屈“你不在家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不回了”何仁脸一黑,从周长治手里抽出江月的胳膊,拉住就往外走。
“哎,都别拽”江月一甩手“有话说话,都什么毛病”
“江月,我饿,好歹给我熬个汤,我也好自个儿在家煮面条吃”周长治可怜兮兮的做了个拜托拜托的手势。
“你到底是不是把我骗回来的”江月指着他的眉心,使劲戳了几下。
“真不是”周长治苦逼的说“算了,你就当我是吧,都吃了俩礼拜速冻饺子了,回来了就走,你还有良心吗?我才是你亲生的啊!”
“……”无辜中枪的何仁默默翻了个白眼。
“妈的,算我上辈子欠你”江月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拿了手机和钱包准备出门买菜。
“我陪你去”何仁跟了上来。
“千万别”江月赶紧拦住他“上次排队买烤串被追,这次要是再去菜市场被追,你的名表西服代言也不用要了,改行卖洗衣粉吧”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何仁皱了皱眉头。
“你跟着我更提心吊胆,我在这住了十来年了,能有什么事啊”江月果断推门走了。
第15章
江月出门了,何仁跟周长治面面相觑的互瞅了一会儿,彼此都无话可说。何仁也不拿这当别人家,长腿一迈,进了江月的卧室。
一个七八平的小房间,还没何仁家的浴室大,站在里面却有种莫名的温馨和安定感。从书架上抽了本相册出来,全是江月小时候和母亲的照片,何仁一张张向后翻,居然连一张爹的也没有,不管是单人还是合照。然而小江月不出所料是个萌神,眼睛又大又水亮,颇为爱笑,何仁从里面抽了张最喜欢的仔细端详,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一个西瓜头,小圆脸肉嘟嘟的,笑容都快溢出照片了,百分百的健气少年,真是越看越惹人喜欢,何仁莞尔一笑,明目张胆就揣兜里了。
起身又在电脑桌边坐下,左边的唱片架最上格放了两个卡带,抽出来一看是自己当年刚出道时发的,简直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何仁赶紧塞了回去。下面有一打dvd,也都是早年官方出的,何仁心内暗爽,江月虽然交过女朋友,但自己这么下去也不见得掰不弯他。接着翻了几个,全是某个90后当红女歌手的唱片,何仁脸一黑,顺手给扔进了垃圾桶。又从书架上翻出了本赠送自己切页的杂志,果断割下切页,准备找卷胶贴江月床头去。四处翻来翻去也没看到,何仁把键盘抽屉拉开朝里摸了摸,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他定睛看了键盘几眼,一点灰尘也没有。为了防止资料外泄,江月的工作基本都依靠公司配的ipad完成,应该很久没用过电脑了,至少这一个月他没有时间用,怎么不止键盘,连电脑桌前都没什么灰尘。旁边几个抽屉拉开,里面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和江月收纳强迫症的习性简直天壤之别。
何仁站起身到客厅去,冷着脸问“你在给江月打扫房间?还是动他东西了?”
“……”周长治一脸囧样“我连自己房间都不打扫,还给他打扫什么房间……”
何仁心内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袭来,赶忙朝楼下跑去,刚到一楼就听到几名男子叱喝以及江月的呼救声,何仁边跑边往楼道两边看,摸到了个废弃的木棍儿,三两步奔到了一楼。老远就看到江月被两名黑衣男子扭住胳膊往废弃的机电站带,周围还围了四个小混混摸样的人。何仁猛冲过去一脚踹向左边男子的腹部,右手持棍狠狠砸向右侧男子的颈椎,两人陡然被重击偷袭,承受不住捂着伤处倒在地上,何仁赶忙把江月挡在身后,把手里的棍子递给江月防身。
“兄弟,求财的话开个数,犯不着绑人”何仁站直身子对剩下几个混混说道。
“我们也没想动手,只不过找这位兄弟聊聊天,找他要个东西”领头的没想到冒出个棘手的人,挥了挥手让周围几个包抄他们。
何仁刚才一时冲动,没想着先报警,只能护着江月往后退,指望那个废柴周长治能尽快跟下来报警。
“我确实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找错人了”江月紧紧抓着何仁的胳膊,他的出现让江月比刚才至少慌了十倍不止。
“这个我们不清楚,你今天不交出来只好跟我们回去一趟”领头的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我们不打算伤人,但你这位朋友要硬拼那就怪不得兄弟们了”
“是彭承朗派来的?他还得罪不起我,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何仁扬起手指了指领头那人,发现江月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姓彭的已经在我们那了,你们要不一起去谈谈?”领头人一棒子朝何仁挥过来,显然是已经发现何仁在拖时间。
何仁抬起胳膊硬生生扛下了棍子,抬脚狠踹在对方下腹,那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下,大骂一声“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死他”。话音刚落,剩余三个人都拎着棍子冲上来,江月赶忙回身抵挡,他没学过什么格斗技巧,只能狠的怕不要命的,棍子落下来都拿身体去抗,乘机用何仁塞给他的木棍猛击那些人的关节和头部。
最开始被踹倒的黑衣男子也加入了战局,何仁以一抗三,显然已经撑不住了,他朝江月一挥手“跑!”
江月眼睛瞪得赤红,何仁十几岁出道就被捧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暴喝着叫附近邻居的名字发出求救讯息,希望能引起注意。几个人发现他的意图,立刻冲上来堵他的嘴。话音刚出口他背上就挨了几记的闷棍,几乎要把他打吐血。那些人目标也变得更明确,处处使狠招,企图把他拖上车。
江月强忍着痛回头看何仁,打斗的动静引起了附近住户的注意,只要再撑一会儿就好,他想冲过去护住何仁,让他少挨几下。几名混混显然也发现了住户们开窗,其中一人抬起棒球棍,击向何仁的侧脸,江月吓到魂不附体,猛的扑了过去推开何仁,棍子狠狠的砸在了江月的后脑勺上,江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听到何仁跟周长治两人嘶声力竭叫他名字的声音,他想安慰安慰何仁,却抬不起手来,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难闻的消毒水味,身体疼痛而僵硬,咽喉干燥得几乎要喷火了,江月尝试着睁开眼睛,入目皆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脑袋还一阵阵的传出痛感,太难受了,恨不得再晕过去。
“江月,江月你醒了”
耳边传来周长治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刺耳音量让他有种呕吐的冲动。江月想转过头制止他却发现脖子被颈托给卡住了,他无力的抬起手又牵动了好几根管子,只能无奈放下,暗自骂着能来个靠谱点的人吗。
过了几分钟被周长治嚷来个医生,江月眯着眼睛使劲看,来人的面部还是一片模糊。
“我”江月尝试着发声,喉咙里一阵刺痛,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我看不清”
“你后脑遭到重击,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视力肯定会有所下降,现在给你做了微创引流手术,后期用药物持续治疗,慢慢改善”来人伏身在江月耳边解释道,又拿着仪器给他做检查。
“周长治”江月虚空的晃了晃手,企图引起注意“何仁还好吗”
“没死”周长治翻了个白眼,语气相当愤慨“你说你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吗,非要去追什么星,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给他挡,他是人你不是人啊”
“别说了”周长治絮絮叨叨的声音,在江月耳边嗡嗡嗡的,吵得他一阵烦闷,那种想吐的感觉又要来了。
“病人需要休息,少说两句”医生给江月做完检查,朝周长治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又指了指桌上的水壶“用吸管喂点水给他,建议你请个护工来照顾”
“我有时间照顾他”周长治赶忙去拿了水壶把吸管塞进江月的嘴里“慢点喝”
医生点点头,没说什么出去了。江月抓了抓自己的床铺,又盯着模糊的天花板,心里惴惴不安。他现在挺想看到何仁的,这模糊一片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何仁的脸还清晰着在他脑子里,他想知道何仁的伤怎么样,想摸摸何仁的脸看是不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自己要真这么半瞎了,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何仁,他会来看自己吧,还能抱会儿他吧。江月自嘲的笑了下,又扯得头一阵阵闷痛,他抬起手去摸却发现头发全没了,不敢置信的又摸了两下,除了绷带就是头皮,真成秃子了。
“哎,你别乱动”周长治赶紧把江月的手给拉下来塞被子里“你头上还有伤口呢,瞎摸什么啊”
“我秃了”江月喃喃自语道。
“过两月就长出来了,你他妈一身伤,就关心自己秃了?”
“何仁……”江月刚开口就被周长治给打断了。
“别何仁了,你手术出来后他就跟你们公司一男的走了,老子在你这睡了三天充气床了也没看到他人”周长治握着江月的手“出院就去把工作辞了哈,乖,我又找了十个大学生专门给小学生写作业,收入比以前还好,养的起你”
“……”江月闭上了眼,心内五味杂陈“没告诉我爸吧”。
“没呢,按你以前说的,不死不通知他”周长治道“你那明星老板把你抱上救护车时,你的血流了他一身的,老子差点以为你要挂了,吓死我了”
“嗯,我睡会儿”江月挥了挥手,什么也不想说了。
不管何仁到底是什么态度,不管是不是真会永远看不清,他都不后悔挡了那一棍,这事情说到底跟何仁没太大关系,他被牵扯进来恐怕现在已经一身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楚自己的心,清楚自己喜欢上了何仁,自己想要这个男人。
第16章
江月再次醒来是因为强烈的不舒适感,他身上的管子虽大部分都被拔了,但还在做心电监护,脖子依然被强行固定着不能转动,头上还不知带了个什么塑胶玩意只能微仰不能动,活像被人侧钉在床上似的。病房里漆黑一片,江月使劲眨了眨眼睛,比白天更模糊了,这个该死的世界。他抬起胳膊去摸索呼叫按钮,手却被温暖的覆盖住了。
“江月”是何仁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江月,带着茧的指腹一下下摩挲着江月的手背,多么亲昵的触感。
江月有点想掉眼泪了,他看不清何仁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脸,这黑夜把一切都藏在沉沉的墨色之后,让人无所适从。这是短暂却又漫长的沉默,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氛围。江月如此的想要宣泄自己的情感,却连一个出口也找不到。他又是那样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口渴吗?”何仁起身从保温盒里拿出了水壶,递到江月嘴边“先润润”
江月就着何仁的手喝了点水,刚才巨大的空虚却仿若一下子被填满了。
“我进来几天了”江月头晕脑胀的,身上也没有力气。
“五天了,你那天醒来后又睡了两天”何仁把水壶放到一边,伏在江月耳边小声说“饿吗,你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别开灯”江月赶紧拉住了何仁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前带“我不饿”
“嗯”何仁轻声应了下,依旧伏着身子趴在江月耳边。
那熟悉的气息环绕在江月的四周,简直无孔不入的钻进感官里,他抬起手抚摸何仁的脸,从额头到嘴唇,一寸一寸地划过,果然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他还是那么英俊。
“真好,没伤着脸”江月笑了笑,两只手就这么捧着何仁的脸,将他朝自己拉的更近。
“没伤着”何仁拿鼻尖去蹭江月的鼻尖,轻轻摩挲了两下。
“何仁”江月微微抬起了头,呢喃着吻上了何仁的唇角,接着压上那性感丰润的唇瓣,温润炽热的触感,居然还有些淡淡的烟草味道。
倏然,何仁的手抚上了江月的脸颊,毫不犹豫的压下来吮吸着江月的下唇,辗转反复的碾压,舔舐,啃咬,跟野兽一样充满了狂热气息。他抬起膝盖把自己往床上一送,贴着江月躺下,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不断在江月的脸颊和耳垂边流连,按捏。舌尖也稍用力顶进了江月的口腔,不断追逐舔舐着那闪躲不以的舌,似乎把这当作了他的主场,放肆不已的搅动吮吸,带着掠夺性的绕圈,舔舐着湿热的牙龈和两颊的软肉。
病房里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江月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强势而狂热的吻,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何仁的动作一波接着一波,江月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又被何仁以舌头舔舐干净,在脸颊和耳垂间亲吻片刻,又堵住了江月的唇,甚至将舌头一直顶到他喉咙深处,重压舔舐,江月仰着头,脸不知是因为□□还是缺氧潮红成了一片,两手紧紧的抱着何仁的背部,一刻也不想与之分离。
“快点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何仁才结束了这个长吻,将脸埋在江月耳边轻蹭,声音有些暗哑。
“这,这里是医院”江月拍了何仁的背两下“快下去”
“你真狠心”何仁嗤笑了两声,又蹭了蹭江月的脸颊,翻身下了床走到墙边开灯。
突然明亮的光源把江月刺的眼睛一眯,刚才那瞬间的迷失给惊得四处逃窜消失无影,他陡然想起自己现在居然是个插了胃管,绑着绷带的秃子,一阵莫名尴尬。
“挺难看的哈”江月无措的摸了摸脑袋。
“真是看起来更禁欲系了”何仁拿下江月的手在他额头上叭的来了个极其响亮的吻“你说你怎么老招我”
“……”江月拿手遮住了眼睛,这人实在是太他妈没下限了。
“现在才四点”何仁莞尔一笑,用湿润的纸巾给他擦脸“天亮前我就得走,你出了重症房我晚上再来。恢复好三个礼拜就能出院了,我联系了家庭医生给你疗养,在家里做复健就好。”说着又摸了摸他的眼睛“没事,我咨询过了,能治好。”
“嗯”江月点点头,现在他被巨大的幸福感给包围了,变成个瞎子也抵挡不了他内心的得瑟。
“打你的人已经进了局子”何仁的声音颇为淡定,说出的话却挺惊悚“他们在找彭承朗那破公司合伙人的行贿账本,彭承朗藏在王岩那,又被人从王岩家给弄走了。彭承朗想阴人结果赔了他自己就算了还连累了你,你小姨和郑涵家也都被盗了,现在这事儿已经闹大了,他跟他那合伙人都一块儿进去接受调查呢,那本子也被我跟王岩找到让人送局子去了,估计要腥风血雨一阵子。”
“你掺和这事干什么”江月内心那个斯巴达“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你没事找事啊”
何仁似笑非笑的看了江月一眼“谁让他们动我心肝宝贝儿呢”
“……”江月内心简直是又爱又恨,难以言表。
“放心,转了三倒手,警察也别想查到是谁送的”何仁无所谓的一笑。
“这事跟我小姨又怎么扯上的”江月磨磨牙,在床边试探着抓了抓,何仁就默契的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李蓉跟王岩交往过,曾经有他家钥匙”何仁说道“你说王岩这傻逼,既然对女人硬的起来,都能把李蓉弄到手了,居然还跟彭承朗这种脑残在一起。”
“啊……”他妈的这信息量太大了,江月现在脑子本就不好使,这下更转不过来了。
“彭承朗这脑残非要说东西是李蓉愤恨他给卷走的”何仁做了个鄙视的表情“一根筋的追着李蓉查,结果把那群人都引着在后面找东西,把你跟郑涵也害了”
“真不会连累你吗?”江月的手紧了紧,脸上也挂上了忧色。
“多大点事啊,别担心”何仁摸摸江月的脸,笑了“你果然是挺喜欢我的嘛”
“嗯,那是”江月也没法否认,不管何仁对他有几分情,哪怕这个选择就是个错误,他都想犯这个错。
“我也喜欢你”何仁凑上去吻江月的唇,细细密密温柔的吻着,又含着他的唇瓣轻咬,江月行动不便,只能任由他这么没完没了的发情。
这么亲了一会儿,江月伸手推了推何仁,脸上有些囧色“帮我去叫叫周长治,他在外面搭了个床”
“干嘛”何仁摸了摸他的脸,作势又要亲。
“别闹了,我上厕所”江月又推了一把,有些不好意思。
“你上厕所要他干嘛”何仁拧了江月的腰一把“怎么拔了管儿”
“……”江月看着何仁从床底下捞出个尿壶,顺势就掀开被子去脱他裤子,瞬间连耳根子都红了,双手拉着裤子不停说“算了算了,我不上了”
“喷,害什么臊啊,都说了你有我有大家有”何仁轻拍了江月的屁股一下,深夜安静的病房忽然发出啪的一响,把江月给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这么一失守,连内裤一起都被何仁扒了。
“嘿,还挺有料的,颜色真好看,初次见面,以后多见啊”何仁顺手就在江月那里弹了一下,嘴上还喋喋不休的说些下流话。
“好了好了,我尿不出来”江月崩溃得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吹口哨”何仁还真在大半夜嘘起来了。
江月的神智彻底被他给弄断线了,这世界上怎么有刚告白就在男朋友手上撒尿的破事儿,而且这男朋友还如此的没有节操,他抬起小臂遮住了眼睛,完全无法正视正在发生的一切了。
何仁给他把了尿,还拿纸巾擦擦,又玩了两把才给他塞回去。江月也是庆幸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注意力完全无法放在这上面,不然自己一高危病患还能被他玩勃了才是再也不想见人了。
这么说着话,又闹了一场,天都隐隐亮起来,何仁不舍的站起身又亲了江月两口。
“我得走了,不然被人发现了,你在这里也没法休息”
“嗯”江月脸还血红着,只想让他快点滚。
“别让周长治给你把尿,明早还是把管插了”何仁又无赖的加了句“不然等你好了,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啊!”江月实在受不了这人的节操了“快滚快滚,晚上别来了”
“你不想我啊”何仁听到这话又凑过去啃江月嘴巴。
“求求您勒,走吧”江月趁势咬了他嘴角一口“真别来了,你也歇歇吧”
“行了,我先走了,白天想我啊”何仁歪着嘴坏笑,伸手在江月下身摸了一把。江月只能看到何仁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五官也看不清,却觉得这个人连穿着隔离衣的人影都那么好看,他坐不起来,只能在床上挥挥手目送何仁离开。
对也好错也好,宋显也好其他人也好,他想要这个人,他想占据这个人全部的心,这是江月淡泊人生里少有的欲望,他能付出一切来换取他所求。
第17章
江月第二天一早被医生挪出了重症,连胃管也给他拔了,彻底进入自主吃喝拉撒阶段,周长治艰难的带着他所有的行李爬到了江月的单人病房里,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属床,哆哆嗦嗦冻了几天后简直高兴得要哭出来了。江月经过昨晚的事情,更是跟打了吗啡似的,说了几次何仁来看他了,情绪一直处于要上天的状态,周长治眯了眯眼睛恨不得抽他两耳刮子。
“我说你能有点尊严吗”周长治拿出盆兑了温水给江月擦身,虽然下手有点重,但江月也完全不在乎了,他正得瑟着。
周长治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毛巾往他腰部伤处使劲按了下,疼的江月嘶的一声叫出来“周长治你干嘛呢,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啊”
“行,您是我亲爹”周长治又给他揉了揉,叹着气把他扒光给换了身内衣和病号服“我只求我这头伺候了您,您别转头去伺候别人”
“我那是工作,怎么被你说的跟倒贴似的”江月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脑袋“我现在谁也不伺候”
“这才是我们家的江少爷,只有人给你挡棍子,哪用你给人挡”周长治拍了拍江月的肩膀“辞职”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江月挥开周长治的手。
“行了,别动,我把你摇起来伺候您勒”周长治去床头够按钮“我都说了好几年何仁是个gay,你就是不信,我说当年你不是因为孙媛媛喜欢他才喜欢的么,怎么现在看你跟着了他魔似的,你不是也gay了吧”
“关你屁事”江月老脸一红,顺手接过周长治递来的漱口水,不做答复。
“你要gay也行,找个靠谱的去gay,他不行,你看之前多少花边新闻,那些小男模长得比你好,还比你年轻,身材又好,又会来事儿。你连女人经验就那么咪咪点,栽在他手上不是害自个儿么。我还是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虽然不能有孙媛媛那么漂亮,好歹挽救一下你啊”周长治絮絮叨叨的,掰着江月的脸给他擦洗,手重的把江月疼得直哼哼。
“我……”江月想反驳一下,又回忆起何仁今早接吻纯熟的技巧,顿时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
“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了解何仁,何仁他特别纯洁特别痴情”周长治恶心兮兮的说道“你这个死颜控”。
“……”江月磨了磨牙。
“你这事儿我给我哥打了电话,他会去帮你处理,找人打你那傻逼先行贿罪关上十年,出来后再找个理由送进去来个七八年,争取终老在里面”周长治把江月收拾好,又把他给摇下去了“你啊,虽然什么都不好,但也是我亲孙子啊”
“操”江月使劲拧着周长治的胳膊不放手“谁是你孙子呢,哈?”
“我是您孙子,您孙子”周长治疼得不行,想去掰他又怕惹他碰了脑袋,一脸委屈只能不断求饶。
“爷爷,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药”江月松了手,周长治赶紧退出三步远,拿江月擦了脸的毛巾随手擦了两下,漱漱口出去了。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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