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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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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沉珠现世一事或为虚传,然而除沉珠关乎国运一事未必为假。毕竟国师也如此说了,除沉珠的重要性可见一般。”朱子铭。

“殿下,臣也以为,虽为虚传,然派小股人手暗中去流言盛行的地方调查也未必是坏事。凡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石启良。

祁千祉道:“你说的有理,但除沉珠的消息大都扑风捉影,查探起来实非易事。”

朱子铭道:“前朝李蹇将军言此物丢失,为匡王所盗,引其余诸侯国并起讨伐匡王,匡国终其灭亡却不见除沉珠。殿下,臣认为此物依然在吴喾的宗庙里。”

裴之维道:“李蹇当初以除沉珠为信,告诸侯以得除沉珠者得天下。后来李蹇全家被暗杀,李蹇的旁支接了陈朝的烂摊子建立了吴喾。如果他们手里有除沉珠,那么吴喾就不叫吴喾而叫陈朝了。”

朱子铭道:“前朝颓微,吴喾要是敢冒冒失失称陈朝,不过又是被侵夺的旧路。战乱多年,吴喾是最后一个称帝的,也正是顾忌如此。所以这应当不过是吴喾的障眼法罢了。”

石启良道:“敢问十年之约,吴喾也逐渐强盛,吴喾要是手里有此物,那么也不用等到南梁先挑战争!”

朱子铭转向石启良道:“你既然知道南梁狼子野心。吴喾就算将吴喾有除沉珠之事公于天下。南梁又岂会善罢甘休?吴喾隐藏瞒此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冷池笙道:“先生的分析十分有理,但皆以吴喾有除沉珠为预设。吴喾若真没有除沉珠,依然也是如此而动。我到以为,李蹇将军应当是把除沉珠藏于了某个地方,或者交与了某个可以信任之人。如今除沉珠出的流言四起,应当是空穴之风,有来处耳。”

朱子铭还正欲言,祁千祉制止道:“此事论讨到此为止,我会派人四处探查。但是吴喾那边,我还是不会惊动的。”

穆修白侍于侧,一字不漏地听着。此事史书上一笔带过,只言前朝将军李蹇与诸侯国约以除沉珠为信,得此物者得天下,后来李蹇身死,除沉珠亦不知去处。除沉珠是前朝,也便是陈朝的国之大宝,供于陈朝宗庙。

至于什么国师之类,将“得此宝者得天下”的意义完全神化。穆修白不说嘲笑——毕竟这不是他所处的世界,他不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是还是不屑一顾的。

穆修白日常只需侍于卧房、书房、和议事房,其余大小事都是吴辑操持。公事繁忙,祁千祉也没有闲心摆弄那堆道具了。相较于初来之时,这种安恬已是难得。

穆修白一日去书房换鲤鱼戏珠灯中水。先敲房门,无人应声。却见一人开了房门,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

少府丞裴之维。曾是祁千祉的侍读。议事房也时常在场。

穆修白调头就走。

无奈书房里的人已经传来祁千祉带着怒意的声音:“进来。”

穆修白有点无望地闭了闭眼睛,知道逃不过,回身进了书房。

迎面就飞来了一盏热茶,直接磕在穆修白的额角上。茶水泼了满身满脸,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穆修白下意识用手去护伤处。血流了半边脸孔,还在汩汩流出。衬着苍白的肌肤显得异常刺目。

祁千祉只是在软榻上脸色铁青地道:“过来。”

穆修白以手护额,脚下虚浮地向前迈步。颇一接近软榻,就被人动作敏捷地搂着按在软榻上。身上的人似乎异常急躁,衣服撕扯的力道很大。而且没有任何的前戏,穆修白直接就感觉道祁千祉的手指探了进去,加一根,很快又加一根。接着就是急切地贯穿。

穆修白难受地扭动起来。祁千祉有力的臂膀制住了他,并且加大了贯穿的力道,全根没入。穆修白脖子蓦地一扬,发出隐忍的吞咽声。

祁千祉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他。穆修白只觉得血越流越多,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被祁千祉干得在软榻上失血而亡。

穆修白简直要嘲笑自己的体力了。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做完了这次性事,他居然还没有晕过去。

祁千祉完事了就自己穿上了衣服。穆修白躺在软榻上大口地喘着气。他已经非常头晕,没有起来穿衣服,只是抬起手用力按住了脑袋上的伤口,希望借以止血。

祁千祉出了书房。

不多时,吴辑进来:“望月你……唉……”拿衣服替穆修白盖住身体,开始动作麻利地开始给穆修白包扎伤口。

穆修白看见吴辑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同情,也觉得自己异常难堪,掩饰地冲着他笑了一下。

吴辑却快哭了。

“你又怎么惹了殿下?”

穆修白做口型道,我没惹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没有惹殿下”顿了一会又说,“殿下其实对人没有那么坏的。我也不知你怎么会受如此多的伤。”

“你和我说下这么一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穆修白想了想,还是做口型道,裴之维。

吴辑道:“……唉,我就知道,殿下如此失常大约就是因为裴侍读了。总之你别忘心里去,以后啊与裴侍读有关的事情,统统不要惹上。”

穆修白其实已经非常疲累,没什么闲心再做什么嘴形。只是沉默着任吴辑替自己包好脑袋,然后穿好衣服,三步一摇去了厢房。他可不敢回祁千祉卧房。

祁千祉当晚到也没有让他再侍夜。

☆、章四棋逢对手(三)

下午的时候李瑄城又出现在了厢房。

穆修白苦笑。

果然李瑄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好望月,你这是撞了南墙?”

当然李瑄城不会指望一个病人还下床写字来叙说前因后果。只是拆绷带检查伤口,一遍咒骂:

“祁千祉这厮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不过就是破个皮,还要叫人喊我过来?以为我是江湖郎中么。”

穆修白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如果被调侃的主角不是他,他会笑得更畅怀。为什么祁千祉就是不把他当人看,为什么吴辑和李瑄城都对他那么好呢。

李瑄城看着穆修白笑,眉头却不明显地皱了一下。他利落地替穆修白包好伤口,又拉过手腕子诊了诊脉,道:“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经脉还是有些衰弱,可能是之前中毒,又久病所致。还有气血虚,吃些补血的调养一下就好。”

穆修白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然后开始思考中毒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身体八成是中毒死的,这是不是表示他还得防着宿敌。

李瑄城包扎好伤口,开了张补气血的方子,让凛冬去煎药。

他觉察到了穆修白的惊讶,问道:“你不知道么,你中毒的事。”

穆修白心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就是原身也不一定知道。

李瑄城又道:“裘公子到底是谁?如果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穆修白也觉得裘公子可疑了。如果是个普通人,反而应该很容易调查明白才是。但是这真是一句明显的试探的话,而且穆修白这一愣的时间已经错过了装作缅怀旧爱的机会。

所以穆修白就盯着李瑄城的衣领出神了。

李瑄城道:“我知道你不简单。明人不说暗话。否则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全告诉殿下了。”把笔递给了穆修白。

穆修白直觉这次李瑄城说的是真的。但穆修白没有接,只是摇头。他对李瑄城谈不上信任与不信任。况且现在还是没办法把事情说清楚的,只会越来越乱。

“你到底是谁呢?”

穆修白以为两人会这样僵持许久。没想到李瑄城只是顿了一会儿就顾自又道:

“罢了。那你再想想吧。我还会问你的。”

于是穿过就穿过房门离开了。

祁千祉竟然三天都没有在穆修白跟前露面,尽管他一直在尚贤苑。

吴辑一直记得过来帮穆修白换药,而且也有好吃好喝供着。穆修白知道是李瑄城吩咐的。其实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伤,而且茶水的温度也不高,只是烫得红肿,三日一过,早就消褪得差不多。但是他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怕冷,就一直在被窝里钻着。

第三日的下午,祁千祉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吴辑端着那方乌木棋盘。

“下棋吗?”

穆修白把被子一掀,赶忙下床。

祁千祉顺手拿过大氅,替他披上了。于是摆好棋盘,两人执子对弈。

穆修白不能言语,却可以以棋代语。祁千祉觉得似乎这才是交流的最佳方式。

一局下完,穆修白胜。祁千祉笑道:“望月果然棋高一着。”

穆修白甚至有种错觉,以为祁千祉要讨好他。

祁千祉道:“过来我怀里。”

穆修白如言。他如今已经被祁千祉使唤得非常说一不二。

祁千祉环住他的腰身,两人在同一张席上。祁千祉的口气呵在穆修白的脖子上,非常痒。虽然穆修白从来不试图忤逆祁千祉,但是他趴在祁千祉怀里的时候,身体还是有点僵。这与顺从无关。

祁千祉显然感觉到了。带着点安抚地拍了拍穆修白的脊背。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在穆修白地耳边说:“还疼吗?”

穆修白推开了祁千祉一点,看着祁千祉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祁千祉往白纱上轻轻地抚过去,然后凑上脸开始亲吻穆修白的面颊。

吴辑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阖上房门的声响刚落下,祁千祉的一手就从穆修白的腰间探进了衣服里,另一手抽开了穆修白的腰带。穆修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祁千祉抱了起来,然后压着放到了厢房的床上。祁千祉一边放下他一边亲吻着他。散开的绫罗就铺在身下。

亲了一阵,祁千祉带着□□的双眼望着穆修白,道:“望月,你是还生我气,僵成这样,一点不回应?”

穆修白其实回应了,和以往一样。对于和祁千祉的性事,他或多或少都会回应。他不敢不回应。

穆修白看着祁千祉的双眼,自己撑起肩膀,抬头去亲吻祁千祉。那是一个非常浅非常浅浅尝辄止的吻。祁千祉却觉得浑身过电一样,他在穆修白就要离开他的唇时非常用力地回应着这个吻。

唇舌相缠。

……

……

穆修白回过神来后就开始心神不定。

祁千祉早已经穿戴好回了房。

吴辑随后让人抬了洗澡水过来,敲门道:“望月,这是洗澡水?听到就敲三声。”

穆修白躲到屏风后面,往一旁的木制的屏风上敲了三声。

一阵响动后,听到一声“吱呀”的关门的声音。穆修白方才出来,开始沐浴清理。

他躺在浴桶里,睁着一双血眼。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就是高|潮之后的窒息感。他非常地厌恶以及嫌弃现在的自己。满身的欢爱的痕迹,身体里还有男人的留下的东西。手上一紧,简直要把手心掐出血来。他抑郁狂躁地简直现在就想杀了自己。

……

祁千祉从来不再穆修白的脸上和脖子上留下痕迹。穆修白自然更不会在祁千祉的身上留下什么。祁千祉脖子上被咬了这一口,心里还是有点恼火。

只这样走出去,都不免被有心之人扣上好色荒淫的帽子。好在衣领可以勉强遮住,只求不要露出来罢了。

却没想到一回宫便遇上御史大夫杜正。也即是祁千祉的太傅,年逾花甲,须发皆白,眉上三分处一颗星痣,喜笑时勉强算得慈眉善目,堂上一站却是不怒自威。

祁千祉行一揖礼,恭敬道:“老师。”

杜正眼神一厉,道:“哼,脚步虚浮,面有颓色,莫不是和李瑄城厮混了去?”

祁千祉方才还心道连太傅连自己纵欲都能看出来,听后半句却是杜正老生常谈。杜正向来对李瑄城颇有微辞。

祁千祉只好道:“李校尉虽然平时行事有些荒诞不经,但是才谋俱佳,臣邀他去尚贤苑,也是为商议国事。”

祁千祉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李瑄城花名在外,也不是他一人之言便能使人改观的。

太傅杜正尤其如此,只当是祁千祉要近墨者黑,斥道:“李瑄城那浪子,小时就不学好,以为大了会有些长进。结果还是成天沉迷声色,玩物丧志。臣劝殿下一句,和这路人还是少来往为好。”

祁千祉不再反驳。就李瑄城一事,他和杜正各执一端,不会听对方一言一辞。

杜正又道:“殿下还是长居宫中为好,宫门之外,声色浮杂。”

祁千祉知道杜正是认定了他和李瑄城出入烟花之地。一时无心分辩,口中诺诺称是。

两人一并入承虬宫知闻阁,行教习之事。祁千心道幸甚杜正从不怀疑自己好男风。杜正行事正派,庄重古板,极其厌恶当世男风,认为背天之伦,若是知道自己所为,怕是要被他乱棍打死。

太子殿下下意识伸手去按了一按颈窝处。

不多时太子妃金书菀端上了银耳汤。

金书菀为当朝丞相金永旭千金。金永旭还有一子名为金书聿,为陈滨太守。金相一心向国,深得圣上心意。祁千祉娶金书菀,也是为了大局考虑。金书菀年方十五,一袭湘红深衣,衣袂上绣有白色碎花,臂上搭了一条浅金色的披帛,头上袅袅灵蛇髻,端的是曼妙少女。

祁千祉接过瓷碗,浅尝一口,夸赞到:“夫人手艺见长,越来越好吃了。”

金书菀面上绯红,小步跑出了知闻阁。

作者有话要说:……删除部分自行脑补吧

☆、章五南面来使(一)

祁夏既不愿与南梁交恶,正踌躇如何示好服软。却闻南梁有使节前来,愿与祁夏联姻,共修福泽。

南梁使者正是南梁三皇子,年轻的齐王慕容赫,于殿前言辞恳切,愿求祁夏一位公主为妻,从此相依相携,白首共进,永不离弃。

南梁的主动示好某种意义上佐证了其攻打寒山元气大伤的事实。祁夏朝中盛议,觉得南梁既然主动示好,我国岂有不应之理。然而圣上祁钺膝下只有公主一人,即十四岁的祁答雁。初时淮夫人难产,雁过鸣,惊而生,故名答雁。祁钺盛宠,封为云平公主。

祁钺心疼女儿,与淮夫人共商议。淮夫人道,婉言拒绝未免失仪,素闻南梁三皇子好美人,不如设宴招待慕容赫,一并盛请各皇室闺阁中女。若宴席之上慕容赫看上谁家女子,亦可顺水推舟。再将掖庭良家子貌美者选取一二,一并送与。

并回报慕容赫道:“南梁盛意,齐王盛意,敝国自当仁不让。齐王雅望非常,虽远至千里,亦闻盛名……齐王亲自前来,舟车劳顿,太子将在尚贤苑设下宴席,为齐王接风洗尘。联姻一事不同儿戏,皇上还将与臣子商议一二,再做答复。”

祁千祉便奉命为齐王慕容赫设下宴席。尚贤苑是祁夏颇负盛名的将作大将的遗作,未建成即盛名在外。且为太子苑囿。于此地设宴,亦表尊敬之意。

四月方初,苑中桃花都成了青果。

祁钺在宫中已经设宴招待慕容赫了一次,且此次宴请多女眷,故不再出席。萧皇后为主席,祁千祉主席相陪,慕容赫位客席。

其余席上都是皇室宗室的女子。

慕容赫在客席小啜着杯中酒。心下已经明了祁夏设此宴席的目的。不由心下轻哼一声。当今情势之下,祁夏不可能拒绝南梁的联姻。祁夏皇帝只有一个女儿,却故意拖延,还弄这么一个宴席,真以为他好糊弄。可惜他慕容赫是谁,阅人无数,普通女子都还入不了眼。

萧皇后一边介绍着席上的女子,一边注意慕容赫的神情。若是慕容赫无甚感兴趣,便不多言。若慕容赫注意堂上,则顺势言及女子所长。

“这是宣室卿祁回之女祁敏,我看着她长大,不想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这是祁娴如,诗画一绝,在京中是有名的才女。其祖父是宗正卿。”

慕容赫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倒是长得十分端庄淑丽,一望过来眉目含情。

萧皇后见状,又道:“娴如破瓜之年,还未出阁。”

慕容赫心道这边席上的少女哪个出阁了,不在意地继续喝酒赏人,环肥燕瘦,看看也心旷神怡。只不过他慕容赫绝对不会娶公主以外的人回去罢了。

祁娴如在一众宗室女中十分出挑,本也就是皇上和淮夫人心中的最佳替代对象。萧皇后见慕容赫确实也被祁娴如所吸引,但就是不开口,就开始带着询问的口气道:“齐王对娴如可有意?”

慕容赫放下酒杯,夸赞道:“祁夏女子果真都是美人,不仅如此,还胜于才德。若问有意,叔墨不敢。”叔墨是慕容赫的字。

萧皇后笑道:“这有何敢与不敢。齐王青眼,也是她们的福气。”

慕容赫道:“叔墨所言,非只称赞娴如才色。叔墨实为祁夏佳人而倾心。天下女子都应当如祁夏女子这般内外兼修才是。”

萧皇后知其无意,只好又介绍下一席。不说萧皇后还安排了些宗室女的歌舞。

慕容赫却是有些不耐了,言欲更衣,便退席去。

穆修白本来在厢房安安静静地待着。但是好像吃坏了肚子,频频去茅厕。祁千祉事实上也没有禁他的足。不过是庄重场合,如果不是侍候的其余仆从都不得随意接近或出入。穆修白亦然。

正当他借着稍有些暗的灯笼光芒,一步一步摸着墙往回走的时候,和一个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打了照面。

穆修白知道是客,一揖之下便继续走。不料来人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姑娘可是宗室女?”

穆修白被挡住去路,只好摇了摇头。

慕容赫道:“不是宗室女,那么是这里的侍女了?”

穆修白点头。

慕容赫道:“敢问姑娘名姓。”

穆修白皱了皱眉,心道又来一个李瑄城一样的闲人。摇了摇头不欲搭理,越过来人就走了。

慕容赫本以为是会是太子的妻妾,不想却是个侍女,心下一阵暗喜。心料小小侍女也不会拒绝自己,便再次拦住穆修白的去路,道:“姑娘,在下南梁齐王慕容赫,敢问姑娘芳名?”

穆修白知道他不问出名字是不罢休了。只往墙上划过两字,阿织。

阿织是这里的厨娘,芳龄二十八,身量一米八,尚未婚配。穆修白心道你们好歹还算性别相合。我一个男人就不打扰齐王雅兴。

慕容赫得知了名字,也知道再拦住穆修白有失礼数,便放行了。

穆修白很快将此事抛于脑后。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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