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非要我们来硬的!”为首的人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撂倒,虽然表情看不出来息怒,但从冷硬的语气也能感受到不悦。
凤夜将辛默护在身后,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物件,一个小型发射器,非常精致,不细看就像个银制手镯,此时知道那是发射器,都不敢小窥,一脸的屏神静气。
凤夜这次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不等对方靠近,就率先长腿一伸,往前一迈,跳起挥腿,利索的将拿着防护板的两人手中的东西踢开,再一个连贯的挥手,快很准的射出,眼疾手快的首领拉过旁边的手下,躲过一劫,被射击到的手下则没有那么好运,直接晕死过去,首领将沉重的身体扔到一旁,摘下墨镜扔到一旁,指挥另外一个人去劫持辛默,他们三人对付凤夜。
辛默手里被凤夜塞了一把精巧的武器,看到来人,装作一脸惊恐的样子,抬起手,毫不犹豫的打开,飞镖直接射出去。
“不要以为普通学生好欺负啊……好欺负……”这就叫防不胜防。
首领自然知道辛默这里没劫持成功,更是发狠的向凤夜发起进攻,三人围攻凤夜其实已经有些疲于奔命,现在看到辛默那边无人,生怕他叫救兵,眼神示意手下继续发起进攻,自己跳开向辛默跑去。
辛默一看为首的人跑过来,知道刚刚那一计扮猪吃拉老虎不能二用了,下意识就要往车的另一边跑,一个文弱书生型的家伙怎么可能跑得过练家子,眼看就要追上,另一边的凤夜两手抓住两个大汉的颈脖,狠狠将两人撞在一起,就去救辛默。
辛默咬着牙拖延时间,那个飞镖他是还有,可根本腾不出空来用,对方这眼看就要追上。
就在快要认命的时候,凤夜犹如天降神兵,扔出一块石头砸在了首领的侧脸,辛默都替他觉得疼,那人气急,回身,转而继续和凤夜打起来。
凤夜抬起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手腕上的深度麻醉剂已经用光,但首领并不知道,下意识一个躲避,凤夜已经趁机近身,抬手一个手刀利索的挥过去,然而对方却早有防备,手中的匕首在凤夜看到却来不及往后退时插在凤夜的手臂上,虽然被插了一刀,凤夜还是先抬脚给了首领一个狠踢,踢在首领下颚处,首领一口血喷出来,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首领倒地后,凤夜又上去踩在对方的肚子,而后才有些踉跄的往车前盖上靠,辛默快步跑过去,就看到凤夜手臂上的伤口以及满手的血。
“我扶你上车!”
“不用,已经通知宿柏,应该快到了,车内箱里有简易包扎盒,你去拿出来。”
辛默找到包扎盒后直接拆开,拿出止血喷雾和绷带,虽然慌张但尽力保持着稳定,有条不絮的给凤夜上药包扎,刚打上结,轰隆隆的直升机声音由远及近,还有地面上三两汽车远远驶来。
辛默扶着凤夜,离开这里。
在直升机上,辛默想到对方能跟踪他到这里,会不会也去找了辛语?
“放心,我早就察觉,这次故意引他们出来,辛语身边我派有人,此时应该已经被接到家里和凤澈在一起。”
“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其实你亚洲赛区名次还未排出来的时候,就有人鬼鬼祟祟的在你所在的社区游荡,后来进入总决赛这些人就渐渐坐不住了,因为怕夜长梦多,就想主动引出来,一次解决。”
“但你还是因此受伤了。”辛默一脸愧疚。
凤夜看看手臂说:“包扎的不错,很快就好了,人揪出来是谁,事情就好办多了。”
因为上飞机后又打了消炎药和别的药的缘故,凤夜渐渐有些困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辛默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不去碰他的手臂。
被细心呵护的感觉,是那样好,以至于看到对方就有些热泪盈眶,虽然知道这种世界性的大赛总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越是这样,越是要让作弊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赢给他们看!
因为凤夜受伤的缘故,辛默把复习地直接从自己家搬到了凤夜的书房,方便照顾凤夜的同时也不忘复习,辛语也跟着住了过来,这个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早上还能和凤澈一起去上学,虽然到中间两人就分开了,可还是好开心。
恰好辛默平时要复习,辛语都不敢过去打扰爸爸,来到凤家,整个就是小鱼游进了大海,扑棱的可厉害了,凤澈在云端做作业的时候,他就趴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觉得那哪儿都有意思。
凤澈和堂兄弟们在球场踢球,辛语就坐在足球上抱着一瓶水等着凤澈休息的时候去给他送水,完完全全一个小跟屁虫,还是特崇拜的那种。
“小澈哥哥加油!”虽然他根本看不懂,不过看到哥哥带球跑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酷很帅。
同样陪着哥哥过来看哥哥踢球的女生比辛语要大一些,看到乖顺的抱着一瓶水眼巴巴看着凤澈的辛语像只乖乖兔,又软又萌,忍不住凑过去逗他。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女孩不常过来,所以对辛语没什么印象。
辛语闻言,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辛语,我也没见过你呀,漂亮姐姐。”送上个大大的笑容。
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孩,只要听到赞美都会忍不住开心和雀跃,“你好可爱啊!当我弟弟吧!”
辛语摇摇头:“不可以,当你弟弟的话,凤澈哥哥就没弟弟了啊,不行的。”
“哈哈哈——”想揉脸怎么办,伸手,闪电般的捏了下,松开,配合的妥协道:“好吧好吧。”
第56章爸爸,你的手怎么了
窗外天气晴好,隐约能听到楼下花园里孩子们在嬉戏玩耍的动静,辛语甚至能听到一点点辛默叫哥哥的声音,时有时无,并不是十分真切,他坐在长桌前,觉得心情澄明,从未有过的平定,看着手边摊开的医书,这些医书是从凤夜的大书房里找到的,凤家有个专门存放各种各样书籍的大书房,辛默想要找点什么书,比去学校的图书馆还管用,一准儿能找到,本来他以为家医处里的书房,书就够多了,去了大书房才知道什么叫大,什么叫丰富。
他抬眸看向躺在摇椅上闲闲看的凤夜,长腿伸在前面放着的软凳上,受伤的手包扎的很干净,没有继续渗血,是好的现象,男人微微摇着摇椅,似乎是很无聊,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眼睛转向正在看他的青年身上,发现他也正望着他,微微一笑挑眉:“不看了?”
辛默本就心不在焉,此时凤夜这么问他,他索性把书本用书签夹起来,起身向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靠椅上,抽出凤夜手里的书说,“这两天伤口正在愈合,是不是有点痒?”不然怎么这么静不下来,晃来晃去的。
凤夜闻言,看向辛默说,“是有点痒,你帮我挠挠吧。”
辛默摇摇头说:“万一又出血了怎么办?你忍忍,过两天就好了,不过这样包着对伤口也不好,等结痂了,就不继续包着了,伤口也是需要光合作用的,不然很难愈合。”
“你这叫一本正经胡说吗?”光合作用……
“哈哈,反正不能老这么包着,不包着不就得接受光合作用,晒晒太阳什么的。”一脸“我也没说错啊”的无辜表情。
凤夜没说什么,只是将受伤的手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用完好的手一把将辛默捞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啃上辛默的嘴,柔软的唇,甜蜜的唇,一点点的舔抵,而后嵌入。
辛默怕碰到他受伤的手臂,身体不敢动,当然也没想过动,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他一直以来都适应的很好,自然就由着他予取予求,吻到情动时,主动攀住对方的颈脖,回吻,经过凤夜亲自教学,从一开始的青涩到现在的迎合有余,两人相处的越发切合自然。
当感觉到某人的某个部分抵住他的下身时,辛默眼睛狡黠的眨了眨,凤夜惩罚性的咬住他的舌尖,辛默吃疼,一丝津液从两人胶着的缝隙里流出来,滴落在辛默的手臂上,他轻推一把凤夜的肩膀,凤夜松开,只是手臂依旧固定着辛默的腰。
辛默故意下身磨蹭了两下,感受到那那处更加坚挺后,幸灾乐祸的捧住凤夜的脸颊说:“有伤在身,切勿动欲啊,哈哈。”说罢就要起身,但凤夜却一动不动,并不松开他,辛默不敢硬来,只好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意有所指的说:“这样真的不难受吗?”
凤夜面不改色的提出:“你帮我。”
“这位先生,你是没听到刚刚本医生的医嘱吗?切勿动欲,与你的伤口不好啊。”辛默像个夫子一样摇头晃脑,眼含笑意的看着凤夜。
凤夜贴近他,依旧是那句:“那,火是辛医生点起来的,难道辛医生不负责灭火吗?是想烧坏我?”
辛默看凤夜的确在极力忍耐,虽然说切勿动欲,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像现在,欲念宣泄不出去,憋坏了更不好,他作为医生,可是知道男人的下半身,其实是很脆弱的,认真脸,将已经在挽着的衣袖再次往上挽一挽,露出医者父母心的神情:“我果然是这天下最善良的医生,不是啊?”
晚上,在餐厅用餐时。
辛语发现爸爸的手好像在抖,关心的询问辛默,“爸爸,你的手怎么了?”辛语的话,让凤澈也跟着停下用餐,看向辛默。
辛默维持住作为一个父亲应有的严肃正经,以及慈父应有的温和,回道:“今天写字写多了……”然后回凤澈一个安抚的神情。
姗姗来迟的凤夜闻言,慢慢走近辛默,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虽然比赛很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嗯?”
辛默故作淡定的瞥一眼恶趣味的凤夜,深沉的嗯了声,垂眸麻木脸喝汤。
两个小的用完餐后,先起身离开。
偌大的餐厅此时只有凤夜和辛默,佣人在凤夜进来时,已经自动自发的退到外间。
孩子走后,辛默松口气,然后把刚刚就忍着的白眼翻给凤夜,“你越来越坏心眼了,凤先生。”
凤夜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如果真的坏心眼,那么你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用抖个不停的手用餐。”
辛默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他,只能颤着手,指着凤夜,“你——”然后伸出大拇指,“牛,行了吧。”
“承让。”凤夜微笑脸道。
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凤家来了一位客人,凤夜在书房接待对方,辛默在内间听他们聊天,双方聊了一会儿后,辛默看看时间,该换药了,想了想,没什么好避讳的,就端着医药盘走出去,那人看到辛默从凤夜的内间走出来,眼眸闪了闪,露出个微微诧异的表情,而后恢复常态。
辛默冲客人点点头,坐在凤夜旁边,凤夜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交给辛默,然后对对方说,“辛默。”
辛默的名字现在很少有人不知道,那人恍惚了下道:“真的是他?他在凤家家医处吗?难道一直是你在背后……”
凤夜摇头,轻描淡写地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受伤后,他搬过来帮我治疗。”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
凤夜又为辛默做介绍,“这是姚辰扬,凤氏生物科技研究院的院长。”
第57章情意绵绵
姚辰扬三十八岁,年纪轻轻就贵为院长,实力自然不容小窥,看到辛默冲他微笑,也跟着笑起来,“研究所里好多同事都在问我,什么时候我们院有了你这么厉害的一个小学弟,他们都没见过。”
辛默被说得不好意思,指指凤夜说,“这是他的主意。”一脸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就是他,言语还带了几分抱歉。
姚辰扬伸出手跟辛默握了握说,“我有看比赛,少年有为,很不错。”
辛默听到这句特别羞赧,毕竟他内壳并不是个真的少年,但是被夸总是让人开心的,厚着脸皮说,“还需要学习。”
三人又聊了一番,姚辰扬留下来吃过饭后才离开,他这次来就是听说凤夜受伤,过来看看,毕竟他能走到如今,也是因为有凤董的信任和支持。
姚辰扬离开后,辛默忍不住感叹道:“院长好年轻啊。”他之前和导师李琛去其他城市做调研和参观时,见到的院长基本上都五六十岁了,今天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年轻的院长,挺惊讶的。
凤夜看他一直在说好帅好年轻什么的,忍不住伸出手把辛默圈在怀里,亲了他脸颊一下说:“我比他还年轻,你怎么不夸我呢?”
辛默白他一眼,小心翼翼规避他那个受伤的手臂说:“这能一样吗?”你是家族企业,人家是靠着自己,站在如今的位置,不过还是被凤夜盯得脸皮微热,强作镇定的轻咳一声,表示自己要起来,凤夜没放开,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最后,辛默亲自服务一番,才脱身。
就这样,手又酸了好几天,被儿子用纯洁的眼神关心的询问时,别提他有多尴尬了。
当凤夜的手臂渐渐恢复,痂开始慢慢脱落时,辛默终于迎来了世界总决赛,凤夜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带着凤澈还有辛默看了开幕式。
是的,现场是这几十个选手同时进行比赛,一对一,然后再一一淘汰比分最低的选手,这样连续比赛三周,才会有最终结果。
凤夜只带着孩子们看了前两场比赛,中间就没有再继续,然后在比赛的最后一天紧要关头时,才又把两个小的带上,他能感觉到辛默的压力还有因为压力带来的动力,那股运筹帷幄的自信和隐藏着的嚣张。
辛默随着才比赛中斩获的超强排名,人气一天天狂飙,从一开始参赛时大家的不以为然和嘲讽,到后来的以礼相待,再到现在的崇敬,他能够感受到这一切的变化,但他保持本心,做自己从一开始就说好的,宣传巫医术,让更多人获益,得到更多的救治选择,他知道,最好的宣传就是他用巫医术拿到世界前三的成绩,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拿第一,因为惜月国的选手同样令人不敢轻视,对方与他一样擅长巫医术,甚至有些知识更加系统,他知道惜月国对巫医术并不抗拒,甚至很崇敬,但在本国,巫医术已经被贴上了装神弄鬼的标签,这让他很遗憾,也越发的奋进。
辛语被带进后台选手休息室,当看到出了一头汗,正在用毛巾擦脸和手时,似乎是周围人的喜悦感染了他,也或许是离上次见到爸爸已经是很久之前了,扑过去,双手牢牢圈着辛默的脖子蹭啊蹭。
辛默看一眼牵着凤澈手的凤夜,笑着问辛语:“爸爸刚出了一身汗,不嫌臭吗?”
“爸爸不臭”然后凑近辛默的耳朵悄悄说,“爸爸很香。”熟悉的药草香,辛语喜欢这个味道。
凤夜走近后,靠过去给辛默一个拥抱,正准备松开,又被辛默主动抱住,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辛默才松开。
凤夜对辛默说,“恭喜。”
辛默冲他挤挤眼,没有说谢谢这么客套生分的话,他把辛语放下来,弯腰摸摸凤澈的头,“累不累?在那里坐那么久。”
凤澈再说大一些,每天接受的教育又非常的广泛,眼界也比一般孩童来的广,像辛默得了什么奖,还是能感受到了,不免也有些激动,眼神仿佛闪着光,辛默与他来了一个拥抱,然后贴面吻。
凤澈仍旧还沉浸在全场欢呼时的激动,摇摇头说:“不累,叔叔你好厉害!”发自肺腑的感叹和赞美,他看到辛叔叔把对手压制的毫无还击之力,那在场上的辛叔叔和他平时接触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样的高大伟岸,像一座从来不曾动摇的大山,巍峨庄重,令人激荡。
辛默摸摸鼻子,“看来我成功捕获了一个小粉丝?”
凤澈笑出声,辛语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一手牵一个,左右看看,对凤夜说,“伯伯,我们什么时候带爸爸去吃饭啊?”
吃饭?一会儿还有记者见面会,可能无法和孩子们一起用餐了。
辛默看向凤夜,凤夜自然知晓这些赛事的流程,点点头,跟辛默说了两句酒店再见后,带凤澈和辛默先行离开。
晚上12点,凤澈给辛语讲完故事,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从套间卧室走出来,辛默站在门口与组委会安排的助手挥手道别。
“不用担心,我到了,你快点休息吧。”
说完话,辛默走进来,门自动合上,他扯着领结,往里面走,抬眸就看到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刚刚摘下眼镜的凤澈,本来想走过去腻歪一下,但想想自己在庆祝会上喝了些酒,对凤夜说,“我先去洗个澡。”
凤夜听到,走过去,“你喝酒了?”
辛默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说,“一点点香槟,没关系,我还清醒着。”
凤夜心道,是啊,你现在清醒,等到酒劲发酵,就难清醒了。
“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倒杯水,一会儿让服务生给你端碗醒酒汤。”
辛默没有拒绝,边走边脱衣服,可能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交际生活,脱下的衣服和摘下的领结随手都丢在地板上,随性恣意的很,凤夜跟在后面一件件捡起来放在柜台上,打内线告诉服务生自己需要一碗醒酒汤,然后倒杯水走向浴室。
浴室里,辛默穿着短裤,坐在浴缸上,正微微前倾着感受着水温,修长的手在水流的冲刷下,透着犹如隔着一层纱般的美好,听到脚步声,辛默扭头看去,凤夜把水递给他,辛默接住,凤夜直接揽住他的腰,辛默微微笑着看他一眼,径自喝水,凤夜看着他喉结滚动,看着水顺着嘴角滴落,滑到颈脖,不由自主跟着滚动喉结,体内仿佛有神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辛默把半杯水全部喝光后,递给凤夜,凤夜随手放在洗手台上,不由分说的将辛默抱起来,辛默因为微醺的缘故,笑嘻嘻的双腿盘在凤夜的腰上,双手攀在他结实有力的肩膀上,凤夜掐着辛默的腰,看一眼,这一眼,仿佛是某种讯号。
辛默被火热的吻包裹,他紧紧抱住凤夜,微微仰着头,看着头顶上方的灯,灯光的颜色带了点浅浅的蓝,又慢慢变成了浅浅的紫?环顾四周,忽然觉得在这样的灯光下,浴室里的落地镜钟,拥抱的他们,像是一副用浓烈颜色描绘出的画,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笑起来,快乐的笑,因为美而开心的笑。
凤夜脱掉辛默最后的束缚,两人坐进宽敞的浴缸,彼此亲吻抚慰,辛默热情主动的回应,凤夜小心翼翼的攻占,水到渠成的进行到了最后一部,疼痛难免,但快乐的感觉让这疼痛轻缓不少,甚至当高潮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意,只有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体流窜,让人忍不住叫出声。
门外端着醒酒汤,怎么也没有叫到客人的服务生又将醒酒汤端离,嘴里嘟囔:“可能是端的不及时,客人已经睡了吧。”
浑然不觉的两人,凤夜听着辛默像只猫一样的呻吟,一边亲吻安抚,一边不停征伐,汗珠从两人的额头渗出,晶莹如玉,随后被碰撞出的水花洗去。
忙碌到后半夜,这场欢愉才停下来,脸蛋红扑扑的辛默早已昏睡过去,被凤夜圈在身侧,睡得香甜,连凤夜给他使用吹风机都一无所觉,将辛默的头发吹干后,凤夜才关灯躺下。
宽大床铺上的两人,依偎拥抱在一起,情意绵绵。
第58章我的心碎了
比赛结束后,两人并没有很快回国,但其实他现在在哪个国家都不可能做到不被人认出来,好在他的伪装手段已经炉火纯青。
因为孩子还在,两人当然能整天待在房间里腻歪,好在凤夜还知道让辛默好好休息,主动肩负起了陪两个孩子的重担,这家酒店属于凤氏集团旗下的产品,虽然这一层的服务生大部分都知道这里住了个不得了的人,但他们所接受的精英培训和礼仪都绝不会让他们对外爆料,更何况在升职来到顶层时签署的保密协议,写的清清楚楚,一旦违约被查出来,倾家荡产倒是其次,牢狱之灾才是重点,不仅要赔偿,还要坐牢。
能够接触他们的人不会爆料,而会爆料的则根本不知道酒店里有辛默他们这么一号人,只知道是大人物,有多大,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不知道,所以两人留在国外未回国的事情密不透风,也无人知晓,留在国内外机场守候等待的记者等人等了一天又一天,人影都没见。
在这里的第三天,凤夜带着辛默去了他三伯父一家,大伯父与他们同在帝都生活,三伯父自结婚后一直定居在此,凤夜之前飞来飞去,忙于工作,因为凤澈之前的病情,他常常忧心和忙碌此事,也未曾经常过来看望三伯父,这次陪着辛默,倒是有不少时间,顺便就过来看望一番,毕竟长辈年龄越来越大,他平时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以后见面的机会则会越来越少,既然来了,就去看望一下,另一个原因则是,凤夜的父亲虽然不在,但三伯父作为家族里父辈最年轻的长辈,未成家之前,与凤夜的关系最为亲近,凤夜也最尊重三伯父三伯母,三伯父凤颉类似于父亲般的存在,而他决定相伴一生的的人,自然希望能够得到亲人的祝福。
凤颉站在花园里,手里拿着水管在浇水,草坪上湿漉漉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黑发蓝眼,肉嘟嘟的,骑着三轮小车在院子的小路上慢悠悠的骑着,脖子上挂着一把玩具枪,凤颉看到自己的小孙子,装作陌生人的样子,笑眯眯的冲他打招呼:“howareyou”
本似乎习以为常,拿起玩具枪,指着爷爷:“离开这里,你这个陌生人。”一副不听我的,就要开枪了。
凤颉拿着水管耸耸肩,摊手道:“别激动,我只是——”然后把水管冲着本,本被水淋到,哈哈笑着快速蹬着三轮车往院子的篱笆门那里骑,一边不停的念叨:“你这个可恶的坏爷爷。”
然后就听到爷爷惊喜的声音由远及近:“阿夜?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到。”
凤澈拉着辛语的手推开门走进来,“三爷爷好。”他们身后是凤夜和辛语,凤夜听到凤颉的声音,笑着说:“所以午饭没有我们的份吗?”
凤颉笑着摇摇头,把水管扔在地上,关了开关后,擦着手走过去,把好奇望着他们的本抱起来,“本,这是你小澈哥哥,去年还来过我们家,记得吗?”
本伸头往下看凤澈,凤澈伸出手逗他,他想了想,并没有想起来这回事,但还是很热络的回应凤澈的互动,咯咯笑个不停。
一行人一番含蓄后走进去,凤夜三伯母为了准备晚上的晚餐,出门和佣人一起去买菜还没回来,本的爸爸妈妈去上班,晚上才到家。
所以屋里三个小孩,三个大人,坐在一起聊天。
凤颉看着凤夜旁边的年轻人,年轻人身高已经快和凤夜一般高,虽然还有一点距离,但也差不多了,只是身材稍微单薄了一些,面容看起来也略略有些一般,在普通人中称得上周正清秀,但是在凤家这样的家族里,实在是不太出色,好在气质清隽,温文尔雅,声音温润,眉眼浅淡清澈,倒也让人心生好感,凤夜这个时候把对方带到他这里,显而易见,对方的身份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
“辛先生是做什么的?”凤澈本身就性格温和,不同于兄长作为未来继承人那样倨傲和冷漠,平易近人的询问辛默,希望能够给侄子把把关,毕竟凤夜的再婚,可以算得上大事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凤夜带过来的同性,他所接受的教育和这个社会对同性的认知,让他开明和懂得包容,并不觉得侄子决定厮守终身的对象是同性有什么值得抗拒和鄙夷的,他尊重每一个人对爱的选择。
三个大人坐得住,另外两个小的就坐不住了,玩了一会后,本就跟凤澈熟络起来,拉着凤澈要去院子里玩,辛语也一脸的向往,毕竟还是孩子。
凤澈看看辛语,一手拉一个,陪他们去院子里玩。
本似乎很喜欢凤澈,到了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跑回去把自己的玩具箱拖出来,好在玩具箱有轱辘,拖起来并不费劲。
凤澈看到后,主动帮他拖着,本熟门熟路的在前面领路,辛语走在凤澈的旁边,到了宽敞的没有被水洒过的草坪后,本先是坐在自家秋千上荡了荡,然后看看辛语,又看看凤澈,跳下来,跑过去打开自己的玩具箱,开始做介绍。
他把每样都拿出来给凤澈介绍,辛语则对秋千非常感兴趣,他看本不玩秋千,正在跟凤澈聊天,跑过去,坐在上面,手扶着绳子,自己荡了起来。
本的玩具箱里的玩具,对于凤澈来说,已经无法让他提起兴趣,但还是非常有修养的倾听着本的介绍,不时看一眼玩的很开心的辛语。
“本!他们是谁?”声音来自本的同学,也是他们隔壁邻居。
本脖子上还挂着自己的枪,对方也挂着枪,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彼此举起枪朝对方嘟嘟嘟,然后假装被击中倒在地上。
辛语看着他们,觉得很好玩,哈哈笑出了声,本的朋友像是在看一个入侵者一样,先是拿着枪指着辛语说,然后又问刚刚问过的问题:“他是谁?”
本记得他的名字,“辛语。”虽然会自己国家的语言,但说得并不是很标准,带了些口音。
“哦,我喜欢他,他长得真可爱。”男孩拿着枪走到辛语的面前,把自己脖子里的枪取下来,准备戴到辛语的脖子上。
辛语跳下秋千,并不准备接受这份礼物,刚准备跑去凤澈那里,手腕就被对方拉住了。
“你要去哪里?我的枪,你拿好了!”
“我不要。”
然而对方执意不肯松手,偏要把枪塞给辛语,“你这样我会伤心,我的心好痛。”说罢捂住自己心脏,一脸的哀伤。
凤澈先绷不住笑出了声,辛语看对方的确很难过的样子,没办法之下,勉强拿在手里,还挺沉,对方看辛语拿着枪,露出个笑容,松开了手。
辛语立即趁机跑到凤澈的面前,然后把枪递给旁边眼巴巴看着辛语手中的枪的本。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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