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战凛揽着郁梓准备回他们订好的总统套房。郁梓夺过战凛的烟按在墙上熄灭了后扔进了垃圾桶里。皱眉道:“怎么今晚无端端又抽烟了……”
“想你。”战凛贴在郁梓的耳边道。
郁梓无奈地笑。任他靠着自己走在过道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右耳上的那颗紫色耳钻闪过丁点紫光。郁梓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被战凛亲了一下脸颊后又转移了注意力。
高大的男人站在转角处若有所思地盯着战凛与郁梓渐行渐远的背影。高级手工制作的皮鞋停在原处。顿了顿。皮鞋的主人迈开修长的双腿缓缓离开了。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那样相似的脸。总不会是个偶然吧。这次的中国之旅真有趣。高大的男人用修长的手抚着自己的脸。尾指上的尾戒与耳朵上的耳钻发出交相辉映的光芒……
“煞。你居然真的來了。你母亲不是严令禁止你來中国吗。”高大的男人一推开门便听到他在中国最好的朋友赵宇用惊讶的语气道。
高大的男人关上这间英皇大酒店最顶级的豪华总统套房的房门。信手拿下了架在他那完美高耸的英式鼻梁上的啡色墨镜。露出一张与战狱如出一辙的俊脸。
“再聪明的女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英子煞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照片。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走过去站在了落地窗前。在英皇大酒店的顶楼眺望着中国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赵宇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那沓照片仔细地看了又看。最后皱着眉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谁。你找的模特。还是你无聊偷。拍别人的照片。”
英子煞优雅地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顶大波浪假发往自己头上一套。戴上啡色的墨镜。遮住了锋利的眉眼。顿时摇身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赵宇看得目瞪口呆。“你……啥时候学了这招。不要告诉我你就是用这招骗了你母亲跑到中国來的。”
英子煞将假发收好。双手摊开无辜地道:“不然呢。”
“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你。老人、女人、中年男人……”赵宇简直瞠目结舌。他知道英子煞聪明且很多东西一看就会。却沒想到这个好友居然每次见面都能给他带來新的惊喜。两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地点也从伦敦变成了中国。赵宇见到英子煞自然十分激动。
“话说。你家这酒店看着还不错。今天楼下的那十几层是被谁包下來了吗。”英子煞坐到了沙发上。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嘴角一直噙着优雅的笑。风度翩翩得就像英国王室的贵族。
然而英子煞也确实是贵族后代。英子煞的母亲英薇是英国古老家族之一的贵族后裔。英子煞更是与生俱來一股英国贵族绅士的气质。风度翩翩、儒雅风趣。不管面对着谁。嘴边都噙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
英子煞人格魅力极强。在英国大街上随处都有人跟他搭讪。而赵宇则是跟父亲到英国游玩的时候认识英子煞的。说起來赵宇还挺羡慕嫉妒这个好友呢。
“还说呢。在伦敦我的市场都被你抢走了。好不容易我回国了。混得还不错。你又來搀和一脚。我们国家的女人可沒有那么外貌协会。你少到处蛊惑人。要是把我女朋友勾走了。我跟你沒完……”赵宇骂骂咧咧地跟英子煞叨道。
赵宇会这么担心也是正常的。之前在英国伦敦的时候。但凡赵宇看上的女人都看上了气质迷人的英子煞。搞得后來赵宇已经极度排斥跟英子煞同时站在一起。虽然作为世界连锁大酒店英皇的继承人來说。赵宇的自身条件也不错。只是一跟英子煞作比较的话。确实逊色不少。
“我不喜欢女人。何况家里还有个玩具呢。你那些小女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英子煞淡淡地道。
“玩具。是个人。男的。”赵宇大吃一惊。
英子煞点头。“有机会带给你见见。”
“对了。你刚才问是谁包了这里吗。我也不太清楚。听部门经理说是两位先生订的。一位姓战。一位姓郁。好像订下來是为他们的儿子做生日宴会吧。据说那位姓战的先生还是军火界的老大。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找人帮你问问。”赵宇仗义地道。
英子煞用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击着沙发。赵宇说的那两位先生该不会就是刚才自己碰见的那对夫夫吧。
儿子……两个男人怎么会有孩子。难道……
“不用问了。楼下举办宴会的现场有视频监控吗。”英子煞微微皱起了眉。
他有种预感。母亲一直瞒着他的事情一定就跟那三个人有关。骄傲好强的母亲在睡梦中总会念叨着“孩子、孩子”。英子煞以前也曾以为母亲念叨的“孩子”就是自己。可自己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后來英子煞才渐渐怀疑这个“孩子”应该是母亲的另一个孩子。之所以会念叨着。也许是因为母亲想他了。
可是英子煞从來沒有听说过自己有什么兄弟。每次去问母亲的时候不是被敷衍就是无视。而且他去哪里母亲都不管。偏偏不准他去中国……
“有。我马上叫人把监控调进來。”赵宇边点头边拨通了部门经理的电话。
很快在他们的房间里便出现了宴会现场的监控视频。赵宇咂舌道:“真有钱。那个国际著名的甜品师身价过亿。居然都被请过來了。我都还沒吃过他亲手做的甜品呢。”
英子煞沒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想要见的宴会主角还沒有出现。当镜头拉近后。英子煞赫然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脸。
赵宇更是惊讶地站了起來。他虽然是英皇大酒店的继承人。这单生意却不是他亲自接的。所以并沒有见过战凛郁梓战狱的样子。这种时候突然在屏幕上看见一张跟坐在自己旁边的好友一模一样的脸。怎么能不惊愕
如果不是两人的气质不太相同。且赵宇无比肯定宴会的主角不会是英子煞的话。他都想上前冲英子煞咆哮:要不要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了。
“他他他。你……他跟你……”赵宇结结巴巴地指着屏幕上的男人盯着英子煞道。
英子煞正在敲击着沙发的手指也顿住了。虽然曾经猜想过母亲还有一个孩子。却沒有想到这个孩子会与自己这么相似。他们竟是双胞胎兄弟吗。
“真有趣。赵宇。你在这座城市的人脉如何。”英子煞惊讶了一会儿后很快恢复了淡定。嘴角依旧带着一抹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个屏幕上的好兄弟。他英子煞总有时间去会会。
赵宇坐回了沙发上。“还不错。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应该都沒什么难度。”
“那你帮我调查三个人。他。他。还有他。”英子煞指着屏幕上的战狱、战凛以及郁梓道。
赵宇点头。“沒问題。上次你请我喝的那瓶年代久远的红酒……”
“还剩下最后两瓶。归你了。”英子煞用流利的中文爽快地道。
站起身优雅地弹了弹身上穿着的英式西装。英子煞戴上墨镜。摆摆手道:“我不能停留太久。我会再找机会來的。先走了。不要跟我母亲说你见过我。”
“明白。”赵宇做了个“ok”的手势。嚷嚷道:“要走快走。别影响我在中国的行情。”
英子煞关上了房门。像一阵风般消失在了顶楼的转角处。
宴会厅的一角。战狱跟林叔依旧在享受着碧螺春。喻驰悄悄跟向啸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现在离开似乎不太好。喻驰尴尬地憋红了脸。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向啸点了点头后。喻驰便在不打扰战狱的前提下匆匆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电梯稳稳地停了下來。穿着英式西装的英子煞从电梯里信步走出。瞥了一眼远处热闹非凡的宴会厅。习惯性地边转动着右手尾指上的尾戒。边走向男士卫生间……
第045章莫名其妙的男人
喻驰上完卫生间后微微弯着腰洗手。顺便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虽然现在战狱跟林叔在一起。向啸一直在盯着。周围还有不少雇佣兵。但喻驰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快赶回去。只有待在战狱身边。他才是最安心的。
英子煞还沒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中一骇。那不是经常跟在母亲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英子煞沒空想太多。当那个保镖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英子煞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刚从男士卫生间走出來的喻驰做掩护。粗鲁地将喻驰一把按在了黑色的瓷砖墙壁上。
“谁”喻驰的警觉心向來很强。受到突如其來的袭击后马上应对自如地想推开对方的手。谁料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却突然贴得更近了。简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脖子里。甚至紧张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男人低声喝道:“嘘。”
“唔。唔唔……”喻驰狠狠地瞪着此刻将脑袋埋在自己脖子处的男人。双眸里升起两簇明媚的火光。喻驰激烈地挣扎着。每当想出招袭击这个高大的男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力道非常狠。自己简直很难在他的掌控之下动弹。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想要干什么。要自己的命吗。
一瞬间。喻驰的脑海里划过无数猜想。
“帮个忙。”男人将喻驰挣扎的身体压得更紧。压低充满磁性的嗓音道。
这道声音似乎有点儿熟悉……
喻驰怔住了。莫名地就放弃了挣扎。从男人的身上传來一股夹杂着某种香草的味道。清新好闻。而且那道声音到底是……
不对。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还不清楚呢。
喻驰冷静了下來。悄悄抽出自己的右手准备绕过男人的身后将人打晕。英子煞却似背后有眼似的。用一手将喻驰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劲腰上。身体紧紧地将喻驰的身体压住。另一手则暧昧地揉捏了一把喻驰柔软紧实的臀部。一边哄道:“宝贝。你真热情。压都压不住……”
英子煞有些留恋地拍了拍喻驰的臀部。微微抬起脸看清楚了喻驰的样子。柔软的头发在挣扎中被弄乱了。一双冒着火光的眼睛令人燃起想要征服他的欲。望。薄薄的菱形唇。十分适合被吻。而且……
英子煞费力地压着不老实的男人。眼角闪过一丝玩味。而且这男人还挺强悍。不好压。如果不是他也有从小接受各种训练的话。大概还制服不了面前这个男人。
喻驰双眸中的火光更盛。这个男人竟敢这样对他。这算什么。发酒疯也应该找女人吧。他怎么也不可能长得像女人吧。
那个保镖好奇地往卫生间这边看了几眼。发现只是一对正在“纠缠”的男性恋人的时候便转移视线并走开了。
英子煞用余光瞥到那个经常跟在母亲英薇身边的保镖离开后。一把拽着喻驰进了男士卫生间。喻驰找准机会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狠厉的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脸上。将他的脸砸得歪向了一边。此刻喻驰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
男人穿着有别于国内人穿的西装。带着点儿独特的欧式风格。一副啡色的大墨镜遮住了男人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十分立体。为他的侧脸大大加分。虽然此刻。他的左脸被喻驰打肿了一块……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喻驰将英子煞狠狠地推在了卫生间门边的墙壁上。下一秒。看起來并不强壮却格外有力的手肘横在了英子煞的脖子上。喻驰拧着眉。一双眼睛里跳跃着火光。辛辣地质问道。
英子煞抹了一把脸。嘴角微微扬起。“别生气。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忙。不过……”英子煞不知死活地将脑袋凑近喻驰。贴在他的耳边道:“你手劲真大。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更激起男人邪恶的征服欲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喻驰闻言脸一黑。额角青筋不断地跳动着。喻驰神情危险地将男人的脑袋按回原处。一字一顿地道:“想死的话可以告诉我。”
英子煞施以巧劲挣脱开喻驰的手肘。依旧扬着迷人的笑容。“好了。不玩了。我要上厕所了。再次感谢你帮了我的忙。”
英子煞用几根修长的手指在喻驰的眼前划了一下。手心里顿时多出了一朵妖艳的黑色玫瑰。就像喻驰给英子煞的感觉一般。诱人却又带着危险的刺。
英子煞将那支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的黑色玫瑰插在了喻驰的西装口袋上。趁喻驰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在喻驰白皙的脸上啄了一下。“告别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英子煞在喻驰的脸变得更黑的时候闪身进了其中一间卫生间。关上了门。脑子里还在对喻驰暗自评价道:口感和手感还不错……
喻驰瞪着自己胸前那支黑色的玫瑰。气得将玫瑰一把拔了下來。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从不骂人的喻驰难得地暗骂道:“莫名其妙的变态。”
变态。
英子煞摸了摸自己的脸。像他这么帅的变态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人愿意给他非礼吧。
喻驰快步走出了卫生间。不停地用手抹着脸。一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直到回到了宴会厅里重新站在了战狱的身后。喻驰才强忍住想抹脸的冲动。
夜深了。战狱送林叔回到房间后自己也准备回去休息。喻驰和向啸跟着战狱走过走廊的时候。喻驰突然想起那个在卫生间门口“非礼”他的男人。总觉得他跟什么人似乎长得很像。现在看着战狱的背影。喻驰突然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那个戴着紫色耳钻的变态男人怎么可能会跟战狱长得像。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他的错觉吧。喻驰猛地摇头。
“战狱。”远处。甘泽抬起手向战狱打招呼。“待了这么久总算见到正主了。你也真是够忙。”
战狱挑眉。“沒想到你也会來。”
“來凑凑热闹。”甘泽笑道。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來参加战狱生日宴会的甘奥飛。
“老头子给你挑了一个高尔夫球场。生日快乐。”甘泽递给战狱一串钥匙。
战狱点头。“谢谢你们。”
由于时间太晚。几个人并沒有再说什么。只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到了第三天的夜晚。战狱已经收到了很多礼物。全部通过了基本检查后被几个雇佣兵打包装进了车子里运回军火基地。
所有人都以为战狱这次算是跟青爷结下了梁子。就连老七在同时面对着战狱和青爷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哪边都不能得罪。又怕站错了队伍后果会很严重。结果在宴会结束之前青爷居然送出了一份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礼物。
“战少的成人礼怎么能少我青爷的一份。”青爷抽着烟用令人十分讨厌的语气道。
喻驰顿时拧起了眉。对于青爷。喻驰的敌意比任何人都重。简直可以用恨得咬牙切齿去形容。
战狱挑眉。大方地轻笑。“多谢青爷的好意。敢问是什么礼物。”
“既然是成人礼。当然是能让你真正成为一个男人的礼物。如果我沒有看错的话。战少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毕竟你的两位父亲……很恩爱不是吗。”青爷用讽刺的语气道。
站在战凛旁边的郁梓也皱起了眉。战凛捏了捏郁梓的掌心。这个青爷。战凛相信战狱不会给他什么好下场的。
战狱不动声色地回道:“的确。很多人都羡慕我的父亲与爸爸。青爷呢。不找一个百年好合的男人吗。”
青爷双眉跳了跳。这毛头小子还真会说。
“本來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既然碰到战少的生日。也不得不让出來了。丁言。就是我送给战少的成人礼。为表诚意。我已经试用过了。丁言的技巧。绝对能令战少你xiaohun蚀骨、……”青爷用淫。邪的表情与眼神道。
所有人都知道青爷的目的。借着‘冰火’夜总会头牌b丁言侮辱战狱。战狱要是接受了这份“成人礼”。无疑等于穿了青爷用过的“破鞋”。可要是不接受这份“成人礼”就等于当场给青爷难堪。冲突将一触即发。
青爷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谁也不知道。搞不好就是想战狱沉不住气闹翻。趁机把几个帮派搞得一团糟自己再从中获利。这个哑巴亏……
战狱握紧了双拳。看來这个哑巴亏。即使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也得先咽下了。只是这笔账。他迟早要他王青连本带利还回來。
“丁言。以后好好服侍战少。说不定你也能成为跟战少百年好合的男人。到那个时候。可能连我青爷都得给你点儿面子了。”青爷捏了捏丁言柔软的臀。将人推到了战狱的面前。
对于这种情况丁言早已见怪不怪。不管是外表光鲜的上流社会的人。还是内心阴暗奸诈如青爷的道上人。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一件可以随意送出或者交换的货物。而在踏出了‘冰火’后。一切都不由他了。
丁言看着战狱。用自己最自信最妩媚的眼神勾着战狱。不管怎么说。战狱比青爷年轻英俊。更有吸引自己的资本……
第046章恨不能替他疼!
喻驰死死地盯着青爷。火光已经几乎从他的双眼中燃了出來。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住了。喻驰紧紧地呡着唇。王青这个人渣。竟敢当众用个男人羞辱战狱。
喻驰的手不动声色地摸往自己的后腰。作为跟在战狱身边的教官。喻驰的身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枪和子弹。
青爷这样的混账。他到死都不可能原谅。战狱绝对不会在所有人面前对青爷妥协的。
手被人从后面按住了。喻驰一惊。看到了向啸严肃的脸。向啸握住了喻驰冰凉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向啸不知道喻驰此刻为什么会那么气愤。可现在明显不是跟青爷正面起冲突的好时候。
凛爷沒有动作。少爷也沒有命令。他怎么能允许喻驰冲动地做这只出头鸟。
喻驰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将满腔怒火暂时压了下去。浑身的肌肉依旧紧绷着。如一只危险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向啸见他冷静了下來。便松开了他的手。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战狱从一开始就沒有正眼看过丁言。透过连骨子里都透着妩媚的丁言。战狱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接受了青爷送给他的“成人礼”。“那就多谢青爷舍爱。将丁言送给了我。青爷应该不会后悔吧。”
青爷有些意外。他以为战狱只不过是一般的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却怎么也沒有想到。战狱竟然这般的能屈能伸。不怕被别人耻笑居然还真接受了丁言这双“破鞋”。既然激将法用不成。将丁言这个小贱。人送过去说不定也能对他有点儿帮助……
“怎么会。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希望战少用得满意。”青爷咧着嘴猥琐地笑道。
战狱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到了丁言的身上。朝丁言伸出了右手。丁言在青爷不舍的目光中缓慢地走向战狱。
将丁言送给战狱。青爷自然是不舍的。技巧这么高超又会做人的好宝贝可不好找。可再不舍又能怎样。
丁言对于青爷來说不过是一件可供发泄的物品而已。并沒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要有钱、有权。等他将战狱干掉后。丁言还是有回到他身边的机会。想到这一层青爷心里又平衡了一些。
“少爷。”喻驰突然低吼道。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丁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战狱竟然向青爷妥协了。为什么难不成战狱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吗。
可是。喻驰之前分明看到青爷跟那个男人举止暧昧。这样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男人。战狱为什么会喜欢。
喻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下子冲动地挡在了战狱的面前。一双被怒火烧红的眼睛看着战狱。流露出不敢置信与哀伤。
“让开。”战狱沉声道。
喻驰攥着双拳。“少爷。你怎么可以……”
“住口。”战狱的双眸射出恐怖的光。喻驰从來沒有见过战狱用这样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不是他的教官。而是他的敌人。
喻驰心一震。不。丁言是青爷的人。他绝不能让青爷的人碰战狱一分一毫。
耳畔仿佛响起了当年那道令人心神俱裂的枪声。那颗银色的子弹就在喻驰的视线中射进了战狱小而结实的后背中。陷入皮肉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喻驰猛地凝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拔出了后腰上的枪。倔强的眼神盯着战狱。枪口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丁言。
看着黑洞般的枪口指着自己。丁言有些手脚发麻。不论多惨烈的s他都曾经历过。可从沒有一次像这一次一般。令他觉得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丁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地回头看着青爷。
青爷也莫名其妙地盯着突然冒出來的喻驰。打量着这个“勇气可嘉”的男人。一边伸手拍了拍丁言的肩膀。低声道:“有爷在呢。”
“滚。”战狱此时已经被喻驰的举动气得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才将喻驰这个人隐于身后。让所有人渐渐淡忘他曾为了喻驰亲手废了老七手下的双手。喻驰竟又这般沉不住气。在这样的场面中冲动地与青爷杠上。
青爷哪里是好惹的角色。被青爷注意到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青爷本來就是好男色的人……
战狱神色一凛。瞪着挺拔站立在原地呡紧唇不肯动弹的喻驰。又瞥了瞥青爷狐疑的脸。有些颤抖地抬起手。下一刻。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喻驰的脸上。而从來对战狱毫不设防的喻驰则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那一刻。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双眉一跳。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站在距离战狱不远的人都能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那阵凌厉的掌风。可想而知这巴掌打得有多重。
喻驰的脸一下子肿了起來。嘴角更是被打裂开。一连串的血珠从喻驰的下巴淌下。滴落到了红色的象征着喜庆的地毯上。与那刺眼的红色汇成了一体。喻驰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令战狱的喉咙里好像被刺进了一根很长很长的刺。由于拔不出來。连呼吸都带着疼痛与血腥的味道。
“请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用枪指着青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到基地后自己去领罚。”战狱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宴会厅里。打了喻驰的那边手好像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站在战狱身后的向啸后背都湿了。不禁为喻驰捏了一把冷汗。可他现在却只能看着喻驰那样无助地垂着拿枪的手。脸被打肿了。还在流着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奢华的光。洒在喻驰的身上却更显落寞。
向啸知道喻驰疼。不是脸疼。是心疼。所以向啸看着喻驰。恨不能替他疼。
在这场表演里唯一感到满意的只有青爷一个人。虽然喻驰这块突然出现的程咬金令他有些不爽。不过既然喻驰被当众教训了。他也不能太小心眼再咬着人不放。青爷哼道:“战少的人的确该好好管教。”
“青爷说得是。”战狱点头。主动向前迈步。漠然地经过喻驰。走向了丁言。而后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揽着丁言的腰跟青爷握手。平淡的眼神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潮汹涌。
郁梓看着喻驰。而后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战凛。战凛摇了摇头。“这些事交给他们自己解决。”说罢拉过郁梓先行离开了。
喻驰的手几乎颤抖得无法握住枪。血染红了他的唇。然而他却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依旧木然地看着战狱的背影。直到战狱那双曾经拉过抱过他的手。揽上别的男人的腰。
耳边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被战狱狠狠的一巴掌打碎了吗。
喻驰不认为自己有错。却从沒有一刻感觉自己这样狼狈过。
脑子开始有些晕眩。在喻驰快要倒下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扶起。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战狱跟丁言还有青爷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喻驰带走。
战狱瞥到向啸带着喻驰离去的背影。手掌不由用力。掐疼了丁言的腰。丁言皱着眉。又不好意思提醒。只能偎依在战狱强壮的胸膛里。努力地想要吸引战狱的注意力。
喻驰被向啸带出了英皇酒店。向啸按着喻驰的肩膀让他坐在酒店门外的花坛上。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挑起喻驰的下巴仔细地替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冰凉的夜风吹醒了喻驰。他颤巍巍地问道:“向啸。我做错了吗。”
“错了。”向啸毫不留情地道。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地加重。喻驰的眉毛皱得死紧。一声不吭地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神情严肃的向啸。
为什么。为什么
“喻驰。你听着。你只是少爷的教官而已。无权干涉少爷做的任何决定。他是他。你是你。如果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做什么都是错。”向啸捏着喻驰的下巴。郑重其事地道。
他是他。你是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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