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庭轻蔑一笑,“同我老豆更没东西好谈。整日只知打打杀杀,永远是滥仔。”
丑基喊:“你想点嘛!?”
李慎庭没有片刻犹豫,抽枪对准19k太阳穴,迅速扣动扳机。一声轰响,血浆溅得齐齐整整。
19k没来得及变换表情,就哗啦啦落海,水花在黑夜里看不出是白是红。
李慎庭说:“大佬伯,说到底,规矩不就是这样。”
胜和社在明面上做的是“正经”生意,做成一间公司,企业化管理,还交税,年年上金榜。
不讲义气讲智慧的新黑帮,出自谁手,一目了然。
那天是警员上任宣誓的日子,也是钟鸣第一次去台北领奖。
警署前一片光明敬礼,全科a的周识第一次临阵脱逃。和义堂全员出动去码头,周识背靠爬满青苔的旧墙,在庙街的四照花和路灯光下抽光一整盒烟。
大佬周早年戒毒辛苦,从不让小辈抽烟。但总有古惑仔悄悄抽,那时候周识还不知道烟有什么好。
也是从那以后,大佬周把和义堂从灰色地带拉了回来。和义堂在明面上仍是全港最恶黑帮,但在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被一点点抽空。
一行人走到四照花下,白伟志咳嗽一声,“阿鸣,你说以前住这里?”
钟鸣没说话,周识替他回答:“我们隔壁。”
白伟志“哦”的一声,“那就是说,前面那个是周sir你家咯?”
周识正想纠正“不要叫我周sir”,钟鸣一抬头,“哗”的一声。
钟鸣:“我亲哥!我大……你爸发啦?”
周识定睛一看,顿时神飞天外。
洁白丰盈的四照花重重叠叠,黑色缠花铁门中绿坪整洁。穿过长长的白石走廊,大佬周一身笔挺西装,正在抽雪茄等人,顺手调试新买的音响。蔡琴的女中音一段段敲打窗棂撩动琴弦,简直分不清是几万块的本港货还是几十万的欧洲货。
此情此景,仿佛tvb豪门剧,又仿佛《无间道》片场。
导演等人都是惊诧,陈兆基一巴掌拍在周识后脑勺,“阿识,家里这么有钱不早说?早知道直接叫你老豆赞助,哪还用你出形象工程!”
周识狐疑地推开门。
大佬周好得意地点头:“怎么样?新不新潮?现不现代?”
原来的香堂窗明几净,八仙桌换成希腊式,一顶水晶吊灯璀璨光明不伦不类。
吊灯之下,崭新红牌位,崭新关公像,崭新歃血坛,金碧辉煌。
……
黑帮老窝抄过了太多,这种规格的黑帮老窝还是少见。陈兆基见状第一反应就是拔枪,被周识一把按住。
周识力气大,陈兆基在他的虎口钳制里竟然奇异地冷静下来,心想,这样的黑帮老窝哪里是两个警察单枪匹马能干下来的?何况周识还没带枪,现在他应该装作不是警察。还是周识机灵,难怪人家五科a,真是香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踩成沙茶酱。
周识一头冷汗,不知道按住了长官这事该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闻到一丝丝搞事的味道!有!
【这个事没搞完,下章继续搞,搞大事!
第12章黑白
钟鸣惨白着脸回头,“你们听我解释。”
白伟志目瞪口呆地打量这间屋,“你说。”
钟鸣说:“这位是阿识老爸。伯父听说阿识要演警匪片,特意置办间香堂给阿识看,是为了……为了让他了解黑帮文化!”
陈兆基松开握枪的手,原来是误会。
大佬周站在几步外一边装模作样地抽雪茄,一边点头致意:“导演好!白生好!我在阿鸣演唱会上见过你,你好靓!”
白伟志摸了摸自己的地瓜脸型,摸不着头脑。
大佬周继续招呼:“这位是剧组警司顾问?制服设计得好,瘦!”
周识默默看了一眼陈兆基突出的肚腩,默默低头。
大佬周:“这位是导演?你好上镜!”
导演一脸奇妙:我要上镜干嘛?
大佬周乐呵呵地请三位娱乐圈人士坐下,在关公像红牌位歃血坛前心平气和地喝茶。
导演看了一会洪门牌位,说:“周先生对黑帮文化很有研究?”
钟鸣一把握住大佬周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疯狂点头,“是啊,大家都是黑帮电影爱好者来的!”
丑基煲好热水送来,放下又不肯走,“导演,我也很懂黑帮文化,你也叫我拍戏好不好?我不挑的――”
大佬周接过水煲添水,“猫仔呢?”
丑基说:“猫仔今天去果摊。”
大佬周皱眉,“用人的时候就抓不到。叫人去果摊。”
周识和钟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脑中一根弦绷紧到太阳穴发痛。
结果大佬周说:“叫人去果摊,拿几只奶油菠萝回来。还有泰国红毛丹和美国晚红提,再看看有没有腌好的梅汁毛桃肉。”
丑基答应一声就走,周识和钟鸣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滚烫茶水,浇熄一点担忧。
白伟志说:“原来阿识家是做水果生意,难怪这么……有气质!”
大佬周点点头,深沉地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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