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识的眼睫深深,低垂着痒痒擦过他下颌,而淡红嘴唇轻启,里面是小小的舌尖,在自己喉结上一触而分。钟鸣全身血都沸了,但死死咬住下唇,再次问:“我是谁?”
周识茫然地看着,意识游离在边缘。
钟鸣强忍疼痛,再问:“周识,我是谁?”
大概叫周识大名的人实在不多,这次周识给出一点反应,呢喃吐出两个梦呓一般的字:“……阿鸣……”
那两个字犹如透明丝线上两粒微小珍珠,轻轻滚压碾过钟鸣最后一寸理智,推着他的后颈推着他的双手逼他强行分开周识的嘴唇和双腿。疼痛骤然劈下,周识弹动一下,拱起身轻哼一句,钟鸣无法理会,只知道咬着舌尖贪婪吮吸,摆动窄腰反复碾磨。不知受药物控制的到底是谁,周识的指尖在钟鸣身上到处点火,钟鸣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颤抖着把周识按向自己的胸膛,一穴暖湿将他牢牢包裹,而钟鸣总嫌不够深入不够近,要靠得更近,靠得再近,容不下一丝温水汗水和空气间隙,也容不下肌肤摩擦紧贴,几乎要两个人合为一体血肉厮磨。
周识唇边流出一声声细碎呜咽,毫无意识地昏沉迎合。一柄利刃劈开身体再反复冲撞,电光般的疼痛也是电光般的餍足,沙漠中的行者吞咽下最后一滴水,潜水家在珊瑚海中最后呼吸一口氧气,灭顶的快感一阵阵打消理智。
濒临死亡的快感同时到来,蚀骨的□□绵长地炸开。钟鸣在痉挛中埋头抱紧周识,也抱紧细细的抽搐和淡淡的烟草味,把周识每一寸涣散眼光印在脑中,听到周识轻轻的一声呓语,“……阿鸣……”
第27章兄弟
邹箬阳接到电话时一头雾水,因为毕竟是陌生号码,拨通了又一言不发。不过邹箬阳和周识在值班时一起观摩过成打警匪片,立刻兴奋:这不就是警匪片常用报警桥段?!
邹箬阳兴兴头头听,越听神色越凝重。五分钟后,他敲响反黑组办公室门,推门说:“郑sir,请求援助。”
这日香港路况格外糟糕,一行人开车到旺角外更是眼前一黑,索性下车步行。
郑sir走出一身汗,一边叮嘱邹箬阳,“等下我带人上天台,陈生带人楼下包围,你点五人查房。查房会不会?”
邹箬阳连忙点头,“会。”
邹箬阳第一次跟反黑组做任务,发觉这些人简直个个脱下皮就是古惑仔。邹箬阳也学着钟鸣的样子叼烟敲前台,流氓一样旁敲侧击,一边心想咦我为什么要学钟鸣,一边总算问出老虎辉等人开的房是哪间。
他带人轻手轻脚上去,明知老虎辉已经在天台被控制,但还是放轻脚步,拿着钥匙轻手轻脚开门。
门一开邹箬阳就提枪,但门里一片安静,反而萦绕片片诡异血腥气。
跟他的警员说:“咦?阿sir,这味道――”
邹箬阳连忙说:“嘘,收声!”
浴室里已经有一个人探出头来,头发半干不湿,眼睛半圆半长,人来疯地打招呼,“哎?whitezou?你们警察动作够慢,久仰久仰。”
邹箬阳一见钟鸣就气短,解释:“不是啦,今天旺角大塞车。咦,钟鸣你脖子没事?是不是……”
钟鸣一边听一边着急穿裤子,缩回头去低声指挥周识,“快穿!”
周识满脸红潮未退,将就着拧干衣裤,慢吞吞穿好,慢吞吞踱步出来,一点头,“来了?”
邹箬阳也一点头,“来了,反黑组郑sir在天台,放心。你们在浴室干嘛?嗨呀阿识我同你讲,这间酒楼真的不行,都现金结账没有记录,老半天查不出老虎辉开的是哪间房。我说不是吧,这还是酒店房吗?炮房来的吧!对了,你们到底在浴室干嘛?”
周识轻咳一声,低头扣扣子。
钟鸣研究周识神色,大概是不想暴露蚊香身份,于是气冲冲指一地血迹,“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观察力行不行?他都这样了我还能干嘛?当然是疗伤!有没有看过神雕侠侣?受伤了就要治嘛,不然你想周sir血流不止?对了你们有没有call白车,我看我同周sir需要一起住院――”
邹箬阳一头雾水,周识拍拍钟鸣后背,轻声说:“可以了。越描越黑。”
陈逸雯终于从老虎辉的咸湿眼光中摆脱,浑身鸡皮疙瘩地下楼来探望钟鸣,走到门口就一拍邹箬阳,“阿sir,你好机灵!我都没想到这样报警都能听懂。”
邹箬阳说:“是啦,成打警匪片没有白看。”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只见陈逸雯身上松松垮垮挂着精干西装,头顶一只宽沿黑帽,帽下黑发雪肤烈焰红唇哗啦啦带出火花一片,立刻伸手捂鼻孔。
陈逸雯强行掰开他的手观赏流鼻血,无奈地摇摇头,“你中意这款?直男不行。”
邹箬阳转头拉周识,“来来来阿识我扶你下楼。”
实则周识全身都在淌血水,下楼没走两步就腿一软差点扑街旺角。
邹箬阳吓得魂飞魄散,当即指挥白车开进碎兰街,亲自盯着周识被抬上车。
周识半昏迷中勾勾手指,邹箬阳凑过去,“你讲。”
周识轻声说:“阿鸣有伤。”
邹箬阳回头高声喊:“钟鸣呢?!钟鸣!你有什么伤!你哥叫你治伤!”
钟鸣一脖子血,带着陈逸雯从求签名的人群中挤出一条名副其实的血路,满头大汗地上车,摸摸周识额头,“你怎么又晕了?算了,我也跟你去包脖子。”
邹箬阳看两个人都是血人,顿感不忍,“我陪你们一起去!”
陈逸雯心想三个直男这么不中用,也说:“我也去!”
钟鸣和周识异口同声,“站住!”
邹箬阳和陈逸雯都是一条腿在车上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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