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想做你们的儿子。”
“不妥呀小秋,你还有父亲,还有一大家子人,若是真的把我们认下了,你将来会很难做,他们会不高兴的……”
“我不怕。”
“婶子和你静石伯伯也不怕,但我们不希望你难做,有些伦理上的东西,扯起来很麻烦。”
“婶子……”
“小秋,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不管有没有这个形式,我们都当你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死心眼外加一根筋的通讯员在门外大声传报。
“报告叶管事,外面有自称叶大小爹娘的人在外面哭骂,说你不孝顺!”
叶剪秋脸色一沉。
——骆驼终于要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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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珍冷着脸将叶栓推到马车下,对他命令道:“叶栓,给我哭,大声哭!你学堂上不了,饭也吃不上,连新房子也快没有了,你就要回西兔儿村吃沙子了!”
“姐,俺哭不出来!”
叶婉珍狠狠地在叶栓身上拧了一把,将准备好的葱头往叶栓眼睛上抹了抹,叶栓立刻张嘴大嚎。
叶婉珍将牛氏的头发拨乱,并对她暗暗使了个眼色,披头散发的牛氏立刻下了马车一屁股坐在地上,捏着脚脖子状如泼妇般开始大声哭骂。
“唉嘿嘿哟,俺命苦哟,后娘不好当哟!掏心掏肝养的儿子不认俺啦,俺辛苦将那叶大小养大成人,他有了富贵忘了娘哟!”
叶婉珍将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也扶下了马车,就让老爷子坐在地上,新皮袄新皮帽也被换成了老家常穿的旧衣,一家人全都换下了锦锻,统统穿上了棉布麻衫。
满脸怨气的叶大山也下了马车,将车上的老家亲戚一一扶了下来。
今天一大早,叶婉珍就带着父母老爷子来老家叫人了,开口就列出叶大小的种种罪状。
忘恩负义,争荣夸耀,一心想当男妾攀高枝,嫌叶家人穷困攀亲,丢他的脸!
镇里的铺子和马车他也要收回,生意也不让做了,要赶老爹他们回老家!
老家的亲戚一听,立刻不乐意了,二话不说就跟着叶大山一家子来了。老家的三杠爷,二黑爷,还有一个本家叔和里正都叫过来了,他们围在农场门口,一脸严肃的盯着农场那紧闭的大门。
三杠爷走上前,脸色阴沉地一拳一拳敲打农场的大门,大声叫道:“大小,给俺们开门!”
里正站在一边没有开口。
他心里还是有主意的,毕竟当了这么久的村官,也看惯了家常锁事,本来这家务事关上门在自己家里说道说道就成了,何必闹到大街上,谁都很难看。
但是人情不好推却,只好跟着来了。
叶婉珍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冷着脸抱着双臂等着看这场好戏。
——叶剪秋,本姑娘今天就让你永世翻不了身!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牛氏的哭声越来越凄惨,骂声也更大了。
“礼崩乐坏人心难测呀!俗话说战时为奴,力不如人!欠债为奴,咎由自取!可是自卖自家儿,有苦难言啊!俺当初是卖了你不假,可你大小也是亲口同意的呀,俺虽是后娘,却并未逼迫过你叶大小做不情愿的事啊!这些咱村里的里正能为俺作证,俺们老两口提出多次要赎你的身,可你就是不答应!叶大小啊,你莫要有了荣华富贵,忘了爹娘啊!”
“前些日子,还常回老家爹娘叫得亲热,一筐筐的东西往家里送,可眼看司徒大人要娶你进门了,却又翻脸不认人了!不仅老家也不回了,连爹娘辛苦做的生意也要我们关门回老家……大小啊,你给爹娘留条活路成不?俺们打拼到这一步不易呀!”
这些话,都是叶婉珍教她几遍才学会的,牛氏翻来翻去的大声将这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围观的众人听到后纷纷议论,有人道:“真可怜,卖儿卖女的是没法过日子才出的下策,只是这儿子把爹娘恨毒了,即使有银子来赎他,也不走了。”
“太不像话了,尽管卖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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