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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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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森林作者:朗夏

第8节

我轻轻点头,片刻后有绝后悔。栓子下个月的婚礼,我为什么要去?曾经一刻,他是我致命的□□。六年的光阴,我从未一刻放下,他渐渐长成是我无法放下的心事。我曾经用尽整个青春苦苦的等待,在等待中将这杯□□一口一口饮尽后,才发现那颗心早已死了。

送走褚浩后,一个人百无聊赖走在大街上,鬼使神差的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老地方酒吧。我点了几杯烈酒,顾不得胃疼,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午夜,最后一杯饮尽,我拖着不听使唤的身子准备离开。在酒吧的门前我习惯性的拿出来烟,站在原地兀自出神。就是在这,我识破了栓子的一切,那么也让我在这里结束我和栓子所有的牵扯。从今以后,只有白一城和杜亦,再也没有我们。

放弃一个人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那个决定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六年,曾经的想念,后来的彼此折磨,栓子我们终于走到了尽头。如今,释然。

看着街上车辆产流不息,心里渐渐的平静了。街对面对面商场一楼卡地亚巨大的标识在橱窗里熠熠生辉,将这整个夜晚照亮得仿佛白昼,这种城市应有的魅力,让人情不自已的神往。在卡地亚明亮的灯光下,一辆银色的卡宴停在那里,停在在卡地亚门口,车牌号告诉我那是程子初的车。

程子初不在车上,副驾驶上坐一个人,不是程夫人,而是一个男子。

过了没多久,程子初从不远处的银行里出来回到车子上,之后给了那个男子一叠钱。他们坐在那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暧昧妖冶。之后,在一个极尽缠绵的吻下,他们依依不舍的话别。

男子下车后,把钱装进口袋里,兴冲冲的离开。

送走男子后,程子初倚在那里抽烟。我不想见他,转身装作匆匆而过的路人。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以为我躲得出去,却在劫难逃。

身后,程子初喊着我的名字。我全当没有听见,继续向前走。他迅速穿过车来车往的马路,拉住我微微地笑着,他说:“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看着我,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说道:“这是片刻,只为你我,陪我呆一会,好吗?”

“陪你?是□□吗?你是不是只有把我睡了之后,才会不再纠缠我。”我愤怒的想要甩开他。

他用力地扣住我的手腕,说:“白一城,我只是想见你,单纯的想见你……”

“别说了。”我打断他,又是鬼话连篇。那些鬼话,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这么多的日子里,我深深知道他的巧舌如簧,也不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他抱住我:“白一城,好想你。我去了你租的房子,可是却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是怎么挨过这些日子的吗?”

“怎么过的?刚刚不是还风流倜傥吗?”

他被被我的话弄得一时无语,上前把我死死的钳制住。

我吼道:“放开我。”

他说:“我不放,放开就再找不到你了。”

我挣脱他,说了我跟他之间最长的一句话。我说:“程子初,其实你早就找不到我了。在你用金钱收买我的原谅那一刻,在你把我推到海里那一刻,我就把我自己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

他面色忧伤,上前再次抱住我:“对不起!”

“放开我!”我用力地挣脱着,“程子初,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

“不放,我不放。”

我用力的挣脱他,却不想一个趔趄跌打在地,头晕晕忽忽,吐了一地。最后胃里空空,吐出一口血来。

程子初过来扶我,却被我一把推开。我挑衅的扬起眉毛,说:“程子初,你让我恶心,你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男人!”

“你!”一时间,他再次哑口无言,狗急跳墙把我按在地上,拿出不知什么东西捂住我的口鼻。我顿时只觉两眼晕眩,所有的事物都变成重叠的影像,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浑浑噩噩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争吵,最终在一声极重摔门后我醒来。醒来后,只觉哪里不太对劲,有人递给我一瓶水,我不假思索的接过来贪婪的喝着。喝过水后,我看像自己,自己竟然□□。再看递给我水那人,竟然是林豫!

此时此刻,林豫正坐在床头上抽烟,烟灰缸里塞了满满的烟头。他嘴角淤青,渗着血丝,一言不发,眼睛里充满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一头雾水,问:“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把手机递给我。疑云布满心头,我点亮手机,微信的界面映入眼帘,消息落在我和林豫的聊天记录上。仔细看去时间竟是三小时前,三小时前?我不正在喝酒吗?我想要解开谜团,仔细的看着:

第一条,呆瓜,我下班你不在家,该不会是和褚浩去了吧?

第二条,呆瓜,怎么不回话?

第三条,白一城,你要是再不回话,我就报警了。

第四条,是一个小视频,发送者竟然是我。我迅速的点开,只见和这间屋子一模一样的陈设的房间里,我已经不醒人事,衣物尽去,某个人正在一下一下用力地的进攻着我的身体

片刻后,程子初的声音响起。他兴奋的喘息,说道:“白一城,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着,更加用力的进攻着。之后挑衅的看着镜头,说道:“现代索纳塔先生,你看白一城现在是我的。我们欢愉着,你要不要来看看?”

之后,是一个文字地址。

我气愤的摔掉手机,死死的要紧自己的嘴唇,一丝丝血流进嘴里。而林豫,落寞的抽着烟。他沉默着,复杂的眼神几乎把我溺死,我不敢看他,把头低得很低。

沉默了不知多久,他开了口:“白一城,我不要你了!”

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责备孩子的家长,不知伤心过度,抑或真的狠心了。说罢,转身离去。

我迅速的穿上衣服,追他出了宾馆外。天上微微的放亮,夙夜的微风,吹过粘腻的汗水,一团团柳絮不知疲倦的在风中扭动。极尽白昼的吵闹,午夜的繁华,此刻的城市犹如酣睡的缪斯女神,孤独的在这片刻宁静舞动着。

远远地,我看见林豫犹豫的走上过街天桥。他正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身体因此而颤抖。我感觉到害怕,非常的害怕,怯懦的跟在他后面。

“林豫!”我试探性的叫他,只见他身形微微停顿,片刻后坚决的走掉。

“林豫!”

“林豫!”

“林豫……”

我一直声声的叫着他,他始终未回头。我想冲上前去抱住他,忽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兀自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如今,我该如何再去拥抱他?

夜风微凉指尖过,

思量重重饮酒过。

红尘惊梦惹是非,

万般自此皆是错。

看着他的背影与黎明前的黑暗交织在一起,仿佛从远古地狱走出来的千年怨灵,带着死亡一般的寂灭。最终,消失在天桥之畔。心脏不规律的颤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不知多久,我缓缓睁看眼睛,只见林豫眉眼间焦急的关切的坐在身旁,而我己然在他的怀里。他说:“呆瓜,你怎么了?”

我拼尽全力的推开他,绝望的说道:“你不要我了!”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的拥我如怀抱:“我后悔了,我不该对你说那些。刚刚说的话,全部作废!”

说着,他看向远方。远方,夜色沉静,启明星挂在黎明的天边。在灰白相映的黎明时分,在灯火和流銮纠缠之处,在清醒与崩溃的边缘,林豫紧紧的抱着我。

他在我耳边轻语着:“你永远是我的白一城,此生此世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第十九章

因褚浩的一句话,他说希望在栓子的婚礼时与我开怀畅饮。所以,我来到栓子的婚礼。可是,我从未想过,栓子盛大的婚礼会成为我此生最可怕的梦魇。

栓子婚礼那天,原本晴朗的天,竟然在十点之空后下起微微的雨。林豫开了两个小时车,把我送回老家。

酒店门前,我了下车。林豫看着我,迟疑片刻,问到:“真的不用我陪你?”

我斩钉截铁的说:“不用。”

“好吧,估计我妈也得来。无论我妈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要相信,林豫永远不会伤害白一城!”

说罢,他对我做着鬼脸,之后上了车,兀自驶向远方。

婚礼上,看着新娘隆起的腹部,我忽觉好笑。原来一次次栓子把我按在床上,又一次次对我疯狂的说着我爱你,就是因为他们未婚先孕需求不满!

更可气的是,栓子的主婚人竟是我父母。看见我父母正喜笑颜开的坐在典礼台上的正中央,我心中颇为不快。为什么他偏偏要我爸妈主婚?难道他不知道,主婚人一般是新郎的父母吗?虽然他父亲去世、母亲没有音信,但是还有叔伯。让我爸妈主婚,他究竟什么意思?

一个身影径自来到我的面前,打断我的愤慨。抬起头,只见林妈妈浅笑盈盈。她故作轻松的问:“一城,你看到小豫了吗?”

我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说道:“谁?”

“小豫呀!你一定知道他在哪?”林妈妈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可分明就是试探。

我微笑的摇头,说:“妈,要不你问问褚浩吧。”

林妈妈所求无果转身欲走,却被我叫住。我笑着说:“妈,好久没见都想你了,多聊一会呗。”

她眼神里充满着恨意,却极力掩饰的说:“来日方长,等我找到小豫,带他一起来见你。这个孩子,前不久才给他介绍的对象,或许是陪他女朋友去了,他结婚时候你也一定要来。”

说罢,她留下错愕的我转身离开。我苦笑拿起酒,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的喝酒。林豫,结婚?原来在秦皇岛所见一切皆是属实。都骗我,连林豫都骗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婚礼有序地进行,而我却喝多了躲在卫生间里一阵阵呕吐。最后胃里所剩无几,唯有鲜血流出。我冷笑着擦掉嘴角的残血,回到座位继续自斟自酌。杯杯酒尽,大醉酩酊。

不知何时,栓子出现在我身边,只见他巧笑嫣然:“白一城,今天我把你爸妈请来主婚……所以你会祝福我吧!”

“祝福?放屁!”我愤怒的一把推开栓子,“我巴不得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栓子脸色不停变换,狠狠给我一个耳光。我暴怒,拼命的和栓子撕扯起来,自顾自的胡言乱语着。

终究,是我力不敌他,被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后来,不知在谁的掩护下,我才得以逃脱。

我被送回了家,之后倒头大睡。醒来时窗外已是夜色漆黑,正淅沥淅沥的下这雨。漆黑之中,只见一个人坐在窗前,吓了我一跳。

细看去,那人正是老妈。此刻,她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看着她奇怪的表情,我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妈?”

“你……”她吱吱呜呜半天,最终似乎鼓足了勇气,问道,“你和栓子,怎么回事?”

顿时只觉脊背发凉,她怎么会知道?我开始拼命的回忆,可是记忆都是零碎的片段,根本无法连贯。老妈见我半晌无语,径自说道:“你却和人家打了起来,还说着……还好有林豫突然出现,护着你出了门……你把我和你爸的老脸都丢尽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断她:“妈,你出去!”

老妈吃了闭门羹,指着我鼻子说:“白一城,我警告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要是敢做什么不正常的事,我和你爹都饶不了你。”

说罢,她夺门而出。老妈的一反常态,让我心中很受伤,我躲在角落自我安慰道,他们只是一时气急。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失魂落魄,未假思索直接接下,却听见栓子的声音。他说:“钉子,你出来吧,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杜亦,你到底个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子!你要是怪我破坏了你的婚礼,那么你真怪错人了,我就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主。”

“很多事情说明白了。”

我冷笑着,很多事情确实应该说明白,杜亦你我之间早该没有牵连。我迅速挂断电话,穿过爸妈枪林弹雨般的怪异目光,来到楼下。

见到我,栓子微微的笑了,说着:“许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了,陪我走走吧。”

我十分憎恨他的微笑,于是说道:“新郎官,新婚燕尔你不陪新娘,来找我做什么?”

一语未了,我已被他拖着到那条熟悉的街道上。那条街道两边两旁错落的柞树,一切如旧,只是我不在是那个白一城。曾经那个白一城,爱着一个叫做杜亦的男子,爱的痴迷几近疯狂。如今,杜亦就在他身边,而他除了厌恶,什么感觉都没有。

风吹过来,微微的冷。下楼时忘记了穿外套,我打起了寒颤。

“冷了?”他问道。

我选择保持沉默,他也不再说话,径自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直接脱下扔在地上,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我就走。”

他微怒:“白一城,你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他微微摇着头,端起我的下巴,忧伤的说:“白一城,你就是个妖精。”

“我不想听这些没营养的,我要回去了!”说着,我转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死死的钳制着我说:“你不想听我偏要说,白一城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只是我的处境不允许我喜欢你。”

我怒视着着他:“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你也没有资格喜欢我!”

他嗤笑道:“没资格?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说着,他把拉到树林,死死地按在地上。之后,用力的撕掉我的衣服,硬生生的进入我的身体。

我拼命的反抗,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打着他。他却似不知道疼痛,笑着说:“白一城,到目前为止,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

我冷笑道:“男人?杜亦,你要是个男人就别碰我!”

他扬起眉毛,说:“不让我碰你?是怕舒服的□□吧!”

说着他更加用力,我痛的浑身抽搐,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臂。他掰开我的头,狠狠给了我一记重拳,冷笑道:“白一城,我恨你!如果六年前你没在这表白,我如今也不会这样不人不鬼。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一时间,我失去了了所有的力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自己!我有气无力的说:“栓子,你结婚了。你的新娘,我相信你是爱她的。”

听到我的话,他的身体瞬间收缩回去,他难以置信的坐在原地。片刻,他再次扑过来,吼道:“我不管,我只要你!就算我结婚了,也要纠缠你到死。”

说着,他准备再次进,可身体偏偏不听使唤。我见机嘲笑道:“杜亦,和其他男人相比,你实在太差了,你现在连一个男人都不是!”

“你!”他愤怒甩给我一个耳光,“其他男人?是谁?林豫?”

我挑衅的对他笑着:“是个男人就比你强!”

他羞耻的愤怒着,拎起我直接重重的摔在路边,之后落荒而逃。

雨依旧下个不停,我被栓子摔得一时瘫坐在路边,衣服已经被撕碎,无处遁形。冰冷的雨水中,我簌簌发抖。烟雨迷离着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灯光下大街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走近。我喜出望外看着父母的出现,不料我的微笑还未绽放,就被我爸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他怒不可遏的解下皮带狠狠的抽打着我,咆哮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样给我丢人现眼!”

再看向老妈,她泪流不止,却终究是失望的摇摇头,之后背过身去,留下一个坚决的身影。

被欺负的人是我好吗?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个关心的字句!我咬紧牙关任由他毒打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在身上浮现,那一刻我知道了皮开肉绽的感觉。不知多久,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只是眼前发黑。

绝望,如同千里海面上的浮冰,在心中弥散开来。我苦笑着擦去嘴角的血,声音冰冷的说:“你打够了吗?”

老爸气急败坏的说:“没出息的东西,我后悔样了你这么大。”

我几近疯狂的对他咆哮着:“你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你和我妈就不该生我!”

他气急,一脚把我拽到在地,之后拉着老妈毅然决然的离开。临走前他对我怒斥道:“你去死吧!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废物!”

去死!他叫我去死!我到底是犯了怎样的弥天大罪,让他如此怨恨我?明明是栓子三番五次的招惹我,为什么整个世界都认为是我的过错?就算是我的过错,谁能告诉我到底错在哪里?全世界都可以针对我,甚至可以杀了我!可那是我的父母,是给了我生命的人,他们怎么可以和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他怎么可以让我去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栓子!我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他!

我绝望的躺在路边的积水里,雨水散落在身上,流进伤口一阵阵痛。远远的,一辆车飞速驶来。

好,你们要我死,我现在就去死!在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中,我滚出好远。在接近死亡边缘,林豫的音容笑貌忽然出现脑海中。他曾对我说过:“你要相信,林豫永远不会伤害白一城。”

他也曾对我说过:“白一城你听好了,就算你与世界为敌,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

那些话,彷如断肠崖上的十六年之约,任凭风沙雨水的侵蚀,依然不改初心。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林豫。所以,我要活下去!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拨通林豫的电话。手机进水了,林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被……妈逮……生什么事……”

“林豫,救我。”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之后手机灭了,眼前的所有化作一片死寂漆黑。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雨后初晴的阳光,温暖的洒进病房。我正在病房输着液,门外隐隐的传来医护人员的脚步。周围安安静静的,林豫伏在病床的枕边睡着,他乌黑的头发,棱角分明的五官,微微锁着的眉头,坚毅的嘴唇,宛然如画。

是他救了我,就算父母把我遗弃,他也没有离开!我轻轻转过头去,在他的唇上浅浅的吻着。却感觉到他浑身一震,又好似在微微的笑着。

瞬间,我的脸发烫,迅速的躺回原来的姿势。许久不见林豫有任何动静,我试探性的转过头去,却见他依旧睡着。我疑惑的皱起眉头,刚刚那一刻的微笑,难道是我的错觉?

护士小姐走了进来,说道:“补液针该撤了。”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林豫正在睡觉,之后用口型说:“知道了,谢谢你!”

护士小姐无奈的笑着走到床边,却不料林豫豁然起身,把她吓了一大跳。

拔针之后,林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心里一阵紧张,害怕某些心事一不小心流露出来,于是对他说道:“我饿了!”

他无奈的摇头说到:“应该加个饱字?”

我微蹙眉头:“什么?宝?”

他狡黠地笑着:“白痴,加饱。”

我不解的皱起眉头,片刻后恍然大悟,白了他一眼:“你才白吃饱!”

他坏笑:“白……一城先生,你想吃饺子不,老陈饺子!”

我狠狠的瞪着他,却见忽然指着窗外说道:“彩虹!”

我噗嗤笑出声来,回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林豫经常在午休时找我一起去老陈饺子。

那时候,林豫吃饭很慢,我吃光后他还剩一少半。每当这时,我就会指着窗外说道:“天哪,怎么会有彩虹?”

每次林豫都会好奇的仰头望去,而我则趁他不注意,偷吃他的饺子。这个骗局我试了无数次,每次他都会成功的上当。如今想来,如果不是聪明的林豫故意上当,我又怎么可能反反复复骗了他那么多次。

“傻笑什么?快看彩虹!”说着,他坐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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