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森林作者:朗夏
第10节
不消片刻,我的手机炸开了锅。
王嘉明留言:“你果真自己干了!加油,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
小慧留言:“以我多年p图经验,这图就然没有丝毫p过的痕迹,老兄你行啊!”
罗光厦留言:“加油!有事不明白打掉话。”
我逐一的回复,之后看到一条奇怪的留言:“白一城,我还是希望你是以前的你。”
那个人黑灰的头像,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好奇地点进他的朋友圈一探究竟,直到看到了他的一张自拍。一张忧郁的面孔映入眼帘,还是我熟悉的模样。是那个我曾经的爱过,如今恨不得千刀万剐人!在他婚礼后,我的世界绝望,如今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我点了删除键,弹出来一个提醒“删除该联系人,同时删除和该联系的聊天记录?取消or删除”,毫不犹豫,直接按下了删除键,将他从我的世界里一笔勾销。自此,白一城生命中再无杜亦。
我锁上了手机屏幕,向屋子里望去。屋里,林豫脱掉了黑色的尼龙大衣,正在和褚浩王蛋糕上插蜡烛。蜡烛的微光,像漫漫黑夜中的灯塔,指引着绝望的人们走向希望。
待我走进屋后,林豫笑道:“许愿吧!”
我吹灭蜡烛,在心里许下第一个跟林豫有关的生日愿望,却不成想那也是最后一个跟林豫有关的生日愿望。那个愿望期许了我和林豫的地老天荒,我原以为上天可以听到我心底的呼唤,可是造化弄人,而后的种种,我最终失去了他!
许愿后,林豫带着我来到门口,进行我们的开业仪式。门口处放着一块石头,林豫割开手指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瞬间血被石头吸进去,成为不会磨灭的印记。
我学着林豫的样子,歃血署名。只见石头上,并列着两个殷红的名,仿佛三生石上的诺言。
而后吴倩、褚浩吓得直摇头,怯懦的拿出了记号笔。
就这样,低格工作室正事成立了。这个工作室,林豫以我的名义出资十万,褚浩和吴倩共出资五万。十五万虽然不算大的投入,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工作室做大。
第二天,我找到超市老板,跟他说明情况,提出了辞职。
那个老板着实感到高兴,痛快得给我结算了工资,对我说:“你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你干不长,现在自己做老板了,以后要是我有业务找你,可得优惠点。”
他把数好的工资交给我时,说:“小白,祝你事业一帆风顺,越做越大!”
这个地方在多个企业拒绝我的时候,赏了我一份工作。在我离开时,又给了我最美好的祝福。人间真情,自然还在!
带着他给我的祝愿,开始了全新的人生历程。工作室里,整个陈列交织着林豫的hiphop元素和褚浩的朋克风,让我有些眼花缭乱。我将他们买的装饰品统称为“破烂玩意”,后来趁在他们外出办事,通通塞进了储物间。之后,坐在这个宽敞而干净的屋子里,优雅的喝着白开水。
三天后我接到了第一笔业务,为我工作过的那个超市印制宣传单页,我们的小店终于开张了!收到第一笔货款后,我兴奋的摇晃着着林豫,他瞬间脸色惨白。
看着他“花容失色”我着实惊骇,他却打趣的说:“放心,我不是碰瓷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摇让林豫持续头疼了好几天。
兴奋没过多久,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林豫、褚浩,根本不会使用这些机器。褚浩一遍又一遍的跟厂商打电话沟通,直到厂商不耐烦。
可是,我们依旧束手无措。忽然,我的脑子变的很灵光,一个电话打到罗光厦那里。晚上六点多,罗光厦带领王嘉明来到工作室。忙到十点多,终于把我们第一单搞定了。罗光厦和王嘉明累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开始给我指导着。我一边虚心接受,一边端茶倒水。
在罗光厦和王嘉明坚决推掉我的请客后,我和林豫回到家里。不知为何,从罗光厦出现之后,林豫一直闷闷不乐。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任凭我在他面前卖萌充楞,都无济于事。
后来,我只得放弃,跑去关爱被我们冷落在家里一天的昂立。
不什么时候起,昂立养成一个坏毛病,时不时的把自己塞在阳台的角落里。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夹缝里弄出来,它非但不感谢我,反而不悦的从我身旁飘过,明显无视我的存在。
这什么情况?都不给我好脸色!我把昂立都在墙角,指桑骂槐数落起它。
林豫突然不声不响的出现现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拉起,之后按在墙上。他的突如其来,让我一时失神。待到我回过神时,他的唇已经贴在我的唇上。
林豫忘情的吻着我,那个吻仿佛倾注他了整个生命。
刹那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跌进时光较之错乱的缝隙中,周围的所有都化为一片虚无,只剩下狂乱的心跳和林豫深邃的眼神。
经历了春的萌芽,夏的茂盛,秋天终于款款而至。在收获的金色秋天里,似乎有什么美好将要发生。
唇舌相交中,气息迷乱,小鹿乱撞。有东西顶在我的腰间,我浑身一颤,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剧烈反应。
忽然,昂立把我扑到一边。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以为我在欺负林豫!
那一刻,我们仿佛大梦初醒。我试图找些话题化解尴尬,可话到嘴边已然语伦次,反倒更尴尬。尝试几次后,索性放弃了。
“白一城,我……我……”林豫似乎鼓足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是支支吾吾半晌,后来他平复一下心情说,“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找罗光厦。”
原来,他在吃醋!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躲进卧室里抽烟。烟抽了一半按灭,心里一片混乱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林豫曾经就这样睡在我的身边,每个午夜醒来时他关切的目光,风雨雷鸣中他把我拥入怀中,胃痛时他责怪我不听话时的语气。
还有他六块腹肌结实而有力,他的某些部分一定……
天啊!我是在干嘛?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羞愧难当,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却被林豫掀开,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说:“你在干什么?”
说着,他要来捏我的脸,却我迅速的躲开。我害怕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对他严肃的:“你别过来!”
“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过来,我快控制不住内息了。”
“什么?”
我命令道:“总之别过来,你去沙发上睡!”
那个晚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第二天带着一双熊猫眼赶往工作室。来到工作室后,却看到了林豫一样的黑眼圈。
见到我后,吴倩大笑起来:“我正说林豫昨晚去哪调皮了,原来是在家里?”
之后她又开始胡编乱造我和林豫的段子,她的尺度大大超出十八禁,几乎惊掉我的下巴。我凑到褚浩身边,说道:“同桌,你确定你找的是个女朋友?她这也太吓人了吧。”
褚浩给了我一个白眼,之后妇唱夫随,与吴倩一道起绘声绘色的讲起来。我无语的看着他们,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你们这是嫉妒,嫉妒我的英俊潇洒和白一城的貌美如花。”林豫无奈的笑着回击,之后看向我说道,“是吧,呆瓜?”
说完,他不同给我使眼色。而我却半晌说不出来话,因为他给我的形容词竟然是——貌!美!如!花!
林豫看了看表,对褚浩和吴倩说:“时间差不多少了,她应该把东西送到了。我去取一下,你们帮我照顾好白一城。”
我拦下他,问道:“你去哪?”
“秘密!”说着他走了出去,顺带着捏了捏我的脸。
这个举动,被吴倩和褚浩好一番“羞涩”的描绘。我黑着脸看着他们,可是并无卵用。他们的话越说越下流,最后开是讨论到我和林豫的身体如何如何。
我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褚浩和吴倩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他们怎说起来话一点底线都没有。
两个小时,依旧没有林豫的踪影,我按耐不住拨通他的电话。就在这时,他出现在工作室的门口。他来到我身边,将一个东西子捧在掌心,乘到我面前,说道:“还给你。”
我细看去,竟是一个木盒子,那个盒子上面雕刻镂空的麒麟,右上角有一个缺口。一时间觉得有些心酸,说道:“你怎么还留着。”
林豫笑了起来,说道:“某些人的断交礼,我怎么舍得丢。”
我把木盒捧在手心里仔细的摸索着,回忆如流水涌来。高二那年我的生日,林豫淘了全城,在一家古玩店里发现这个盒子。
他把木盒送给我时,栓子已经去了北京,除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于是,我把我与栓子唯一的合照放在了这盒子里。不知后来,怎么就变成了林豫的照片。
后来被我发现了,拿着木盒去找他要照片。
他只告诉我两个字:“烧了。”
我一时气急,把木盒扔在地上,对他吼道:“林豫,这就是你给我的破东西,现在还给你。”
林豫捡起木盒,失落的说道:“白一城,这一这么小题大做吗?”
我气愤的丢下一句:“林豫,从现在起,我白一城全当没有认识过你。”
之后,转身离开,留下林豫在原地兀自失神。自那以后林豫好长一段时间内都郁郁不快,每次见到我都刻意回避。如今想来,当时真是小题大做,全怪栓子,当时心里被他填的满满,没有流出一丝空隙。
自那之后,木盒上缺了一角。一个完美的艺术品,有了残缺。有些时候,有些伤疤,注定无法磨灭。就像这么多年,林豫一直耿耿于怀我和他断交的事,所以他要大费周折把这个断交礼还跟我。
褚浩轻轻推我:“想啥呢,都楞神了?不打开看看吗,我都好奇了。”
“没有,什么都没想。”说着,我打开盒子。之后迅速的合上,震惊的看着林豫。此刻,林豫正在微微地笑着,仿佛月明风清的夜晚。
我惊骇不止,问道:“怎么在你这?”
他抱怨道:“就知道乱扔东西!”
褚浩一把抢过木盒,拿到吴倩面前,好奇的打开了。之后,怪叫着:“这是什么鬼东西?”
说着,他从木盒里把东西拿出。只见午后的阳光下,褚浩手心上两个半颗石头粘在一起,一个上面写着“豫”字,另一块上面写着“城”字。
☆、第二十五章
两颗石头,三生誓言。或许这就是林豫林豫给我此生,最为弥足珍贵的东西。
林豫把石头与木盒交给我后,陪褚浩和吴倩去看房子了,诺大的工作室里,一片安静。
我反复摆弄着那颗石头,那颗曾经被我扔掉,又被林豫找回的石头。一切已经了然于心,还记得那个雪夜他来道别,我以为他离开了,却未曾想过他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
我嬉笑,他看得见,我泣泪,他亦看得见。他一人迎着风雪,是何等凄凉!
在他捡起那两颗碎石的时候,又有怎样的思量?
我曾经恍惚间听见他的声音,而在楼下却看到了受伤的程子初!阴差阳错间,我与他错过。
那道鲜红的血迹,那道从小区门口,一直绵延到我家门口的血迹,我曾疑惑倍生,却未曾想过是他。
为了我,他与程子初恶战,负伤累累。
那道手臂上的疤痕,是不是因此而来?
天渐渐黑了,他们三人依旧没有回来,估计是去哪大吃二喝了。我一个人信步走在大街上,向家里走去,回想着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儿时,那个小暑后的二天,林豫来到我的身边。就这样,他一不小心闯入了我的生命,再也无法剥离。于是我们的友谊,一发不可收拾。
他提前上学,想来是为了和我能终日厮混在一起。
在我扭秧歌回来时,晕车的吐了一地,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考上重点中学时,两次坐车从农村来看我,却是两次失之交臂。
初中时,我因开罪上届的一个学生混混,他拼死抱我护在怀里。一个人抗下所有的拳脚,却笑着对我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初中转学后又突然出现,放飞遥控飞机,带给我生日礼物。
而后又转学回来,我们在黄昏中再次见面。在那个黄昏时,漫天飞着萝藦的种子。
高中时,他经常翘课到我的学校,坐在我的后座。还在我高三时,不厌其烦的讲述数学题。
我上大学时,他来到我们学校看我,习惯性的把我拉进怀里取暖。
他曾经兴冲冲的拿着和我一样大学录取通知书,来到我家找我。那个黄昏中,他的睫毛映着夕阳,仿若天使降临人间。
送他去大学的时候,他紧紧的抱住,对我说:“白一城,我走了。”
见不到他的寒假,我们疯狂的玩着开门的游戏,开门后我终究是没见到他。
又见面时,他开着白色的索纳塔,飞驰几个省份,从清晨到黄昏,来到我的身边,带来了一把吉他。
而后,他送我回学校办手续。我同学戏谑的打趣说他是我男朋友,他毫不犹豫地承认。
却不想,在那之后,我遇见了程子初,又与栓子再次重逢,却失去与他的联系。种种误会,阴差阳错,他本该弃我而去,可是他却始终默默的守护在我身边。
寒风凛冽中,他拾起我丢出窗外的石头。
风雪夜里,他为我与程子初拼命。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不顾血流不止匆匆跑去我家。殷红的血迹,从小区门口直到我的门前。
而后,我去秦皇岛寻他,见到那一幕伤心欲绝,回到家里后和栓子纠缠。那时候,他就在门外!他与我争吵,最终却把我拦在怀里,向我妥协。
惊雷阵阵中,我恐惧的瑟瑟发抖,他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
在那个雨夜,我被父母遗弃,万念俱灰间装向驶来的汽车。是他又一次救了我,也是他给我了我生存的勇气。
一桩一件,我已经数不清。我们的友情什么时候起升华,我竟然浑然不知!
回到家里,我放下木盒,开始忙活起来。我要用心的做一顿饭,一顿白一城做给林豫得饭。我认真的摘菜、洗菜、淘米,仿佛那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可恶的昂立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木盒叼走了。我费尽周折拿回我的木盒后,之后厉声厉色的批评着昂立。
就在这时,我的门被敲开了。我以为是林豫故意恶作剧,却不料推开门后竟然看见林豫的父母。
我笑着把他们迎进屋子,一边准备茶水,一边对林豫的父母说:“林伯伯,还有妈,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正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工作室,你们也看看。”
“别叫我妈,我不想听。”林母厌弃的说,我一是错愕,这么多年,我一直是这样称呼,叫林豫的父亲为林伯伯,叫他的母亲为妈。
林父忽然叫住我,他说:“不用忙了,工作是什么的我们不想知道。正好小豫不在,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他的语气及其不好,充满着火药的味道,我拿着茶叶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片刻的沉默后,林母说:“一城,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不能再把小豫留在身边了。”
我靠在门边上,问道:“为什么?”
林母没有回答我,却对我连连发问,她说:“你和小豫是好朋友对吗?你也希望他好,是吗?”
“是的。可是……可是这……我们打小就在一起,二十多年了……”
“够了!别那么多废话。”林父打断我,他说:“白一城,你毁了小豫,你知道吗?”
我有些愣忡,说道:“怎么会?他是我最好的朋……”
“别说你们是好朋友,你害的小豫害得不够惨吗?少在这装无辜!”林父怒斥道,他的愤怒像头狮子,好似要把我吞到肚子里。
林母拉拉着他的衣袖,对他说道:“你别发火,有话好好说,一城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些事情不怪他,事情说明白了就好了。”
我有些的愠怒,但因为那是林豫的父母,不好发作。而昂立见状,对林豫的父母露出锋利的牙齿,想要冲上去。
我按住昂立,说:“妈,你有话直说,何必绕弯子?”
她迅速收起善解人意的模样,狠绝的说道:“既然如此,白一城我就把话说明,你就是个祸害,你害小豫做了两次牢。”
她的话突如其来,我应接不暇。我一字一句地听着,心中如剥离蚕茧般一丝一丝的抽痛起来。
在她义愤填膺的讲述中,终于我知道了一切。
曾经,林豫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内,他跟踪程子初,并且在发现程子初欺骗了我后,成功制造了一场车祸。我忽然想起很多天前的那个清晨,林豫打来电话说:“白一城,我要走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
当时,电话的那头一片混乱,我也听出好似是车祸现场,可是却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收到了那个快递,里面是大海的照片,寄发地分明就是浙江。那时候程子初就在浙江,我接到程子初的电话号后,和他大吵一架。程子初说他出车祸了,可是迟钝的并未将两件事事情联系在一起!
林豫入狱前,他跟褚浩交代了后事,拜托褚浩替他好好照顾我,千叮万嘱服出好一定要保密。之后顺从带上了手铐,像扑火的飞蛾奔赴像最壮烈的牺牲。
难怪褚浩曾对吴倩说:“他们,比这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口中过分的事情,原来指的是这件事情。褚浩迟疑再三,最终还是把林豫坐牢的事情告诉了林豫的父母,却在我面前选择帮林豫死守住秘密。
所以,我接到了林豫父亲的那个电话后只是感觉到莫名其妙。
所以,林豫就此学业全毁,留下了污点。
在林豫出狱后的那个早晨,他带来一个水晶的贝壳。他信守着我们的约定,把所有的心事细数给那枚水晶贝壳。可是,我却我因为耻于见到他,把他赶走。
却不成想已伤他至深,所以他会在那个雪夜来道别。
而后,我又在程子初的欺骗和栓子的余毒中,佯装快乐却无数次的自我折磨。可是我不知道,他来道别却未曾离开。他曾无数次,站在我门外,陪我伤陪我痛。
所以,我一气之下丢掉的那两颗碎石,会被他捡起。
在我一次次的自我折磨后,他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爆发了。所以在程子初不怀好意的来找我时,他愤怒的和程子初厮杀。
当时,我恍惚间听见他的声音出了门,却阴差阳错的救了受伤的程子初。回到家后,见到那一道深长血迹,我还曾一时愣忡,也曾诸多猜测,却未曾想过竟是他。他因担心我的安危,不顾受伤流血,来到我的门前。
也是因为这次,程子初把他再次送进了监狱。难怪程子初会跟我莫名奇妙的说什么现代,现代索纳塔,不就是林豫的车吗?
林豫的父母接到警察的通知,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在羁押室,他们见到了林豫。林豫的手臂简单的包扎着,鲜红的血沁透了洁白的纱布。他只是死死地抓住手臂上的伤,眼神忧郁的像化不开的墨。
对为我打架的事情缄口不言,一个人背负了着所有的罪责。只是淡淡的对父母说:“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
林父林母曾在医院里找到程子初,想试图调停。可程子初死活不同意,口无遮拦的攻击着林豫。在程子初的言语中,林豫的父母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就这样,在一系列的法律程序后,林豫被送进了监狱。他选择隐瞒了一切,只言片语都未曾对我提过,却一直在默默的守护我,甚至为了保护我豁出性命。
他半途辍学、一道伤疤、两进监狱、无数次的头痛欲裂,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为了一个不值得的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