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不太对作者:清凉油小王子
第3节
面前的这个青年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而且完全不同与这里统一穿着素色浴衣的“人”们,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精美的玄色和服。
何止不同……
看脸就知道明显不是一个次元的画风啊……
而且看他看得久了,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音乐声。
我赶紧支起耳朵仔细听着,结果听了半天才发现这似乎是一首非常耳熟的乐曲。
青年见我眼神发直地看着他,有些害羞地又把脑袋歪了回去,然后站起身,像安抚野生的小动物一样,慢慢地小心地摸了摸我的头。
摸着摸着,就把正在努力思考的我抱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声音听来没有什么恶意,我一定会在他抱起我之后,像惠子小姐教的那样,咬他的耳朵踢他的下体踩他的脚,然后跑掉。
他小心地护着我避开“人”流,走了大约十分钟后,将我放在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我刚刚站稳,怀中的镜子却突然剧烈抖动了起来,我生怕抱不住镜子将它打破,赶紧将它平放在了草地上。
几乎是在放下的瞬间,镜面中爆发出了灼眼的强光,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青年捂住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原本放着镜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衣的陌生青年。
“……你是……”阿布那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挑了挑眉头,然后长手一伸,狠狠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几天没见,看上去又蠢了一点啊。”
好的,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跟我简单交(chui)代(xu)了一下自己的修炼成果后,人型阿布那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对面那个一直浅笑的青年身上。
“应该就是你向我的庇佑者发出邀请的吧,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阿布那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并没有引起青年的不悦,反而是在茫然地看了阿布那几秒后,他才渐渐反应过来它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开口了:“有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一个叫青尺的妖怪,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它,只找到一个叫言叶崇的人类。”
我闻言只觉奇怪,找一个叫青尺的妖怪怎么会找到我身上去?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阿布那一眼。
果然,阿布那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是谁让你带话给青尺的?”
青年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在阿布耐心用尽之前开口了:“好像是一个叫做阿布那的和尚。”
“他让我托句话给那个青尺,说是他其实非常喜欢那颗珠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都不是猪脚受
他们都不是猪脚受
他们都不是猪脚受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q_q
猪脚受是配角栏那个名字四个字的家伙
妖怪a:嘤嘤嘤q_q好开心,终于买到了这种漂亮的不行的珠子了?
妖怪b:啊啊啊~人家也买到了~\\(≧▽≦)/~我可以跟隔壁那个穷逼炫耀了妖怪c:楼上都是sb,买的都是普通货╮(╯▽╰)╭哪里像本妖,花重金购得的这颗八心八箭的极品宝珠(ˉ︶ˉ)
摊主:不要挤,不要挤,慢慢来,大家都有份(呵呵_)
言叶:……
感谢收藏我的妹子们~\\(≧▽≦)/~还要感谢给我留言加油的妹子,我要谢谢你们的fff团专用润滑油,我感觉今天好极啦(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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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十、
十、
“他还让我告诉青尺,解开禁制的方法就在他的脚下。”
阿布那听到这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一旁站着的我则彻底糊涂了。
如果按那个青年所言,这个与我认识了三个月的妖怪不叫阿布那,而叫青尺,那么真正的阿布那去了哪里?他们的名字又为什么要互相替换?
我心中的疑问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可是当我刚想问出口时,就见“阿布那”突然蹲了下来。
它有些用力地摁住了我的肩膀,眼睛无神地停留在我的脸上,过了许久,眼中的迷茫才全部褪尽,取之而代的是满满的坚决。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听见它身上发出了十分萧瑟的笛子声,听来只觉得心里发堵,可还未搞清楚这声音是怎么回事,“阿布那”就开口了:“……小……阿崇……”
我打了个哆嗦。
它每天小鬼小鬼的叫着,乍然这么亲切地称呼我,必然是有事相求。
“……你能不能把……那颗我给你的珠子……还给我?”
果然如此……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它,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半晌还是点了头,乖乖地从脖子上解开了系绳,把东西递了过去。
“阿布那”接过珠子后转头面向青年:
“我知道你是谁了,谢谢你为我带话,我现在有事要去解决,你可以替我把言叶带回去吗?”说话间,它将那颗珠子收拢进了袖内。
见青年点头答应,“阿布那”笑了一下,将一块蓝色的石头塞进了我的手里,低头在我耳边留下了最后一句告别:“再见了,言叶崇。”
我有些出神地望着它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只觉以后可能很难再见了。
因为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听见的笛子声,吹的是一首诀别曲。
“别伤心了……”青年温和的嗓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被他一下一下地顺着毛。他的抚摸恰到好处,让我压抑的心有些放缓。
我慢慢地坐在了草地上,对面正在进行百鬼夜行,远远望过去,一片灯火辉煌。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许久,直至乐曲已尽尾声,另一首曲子开始被奏响,我才开了口:“我是不是以后很难再见到它了?”
青年没有说话。
从我第一次遇见阿布那起,我就知道,它对我没有恶意,听它的bg就知道了,那么……的声音,应该不会是个危险的家伙。
而且我后来还发现,它不仅不危险,还又傲娇又贪嘴。
虽然有时候觉得它比我还像个小孩子,但是更多的时候,它更像一个不吝赐教的长者。
我一直觉得很幸运,能因为一个三角饭团和它成为朋友。
只可惜它离开了,没有把我留给它的饭团带走。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嗜吃的家伙,就算本身是个实力强大的大妖,如果被别人抓住弱点,说不定随便被什么食物引诱一下,就会不战而败了……
这么一想,我觉得刚才的忧愁全部跑没了,剩下的只有一种父亲担心自己儿子犯蠢的紧迫感……
我想着想着越觉“阿布那”此行堪忧,就向身边的青年询问了一些与它有关的事。
青年一听我问的问题,整张脸立刻皱了起来,犹疑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它是去找人了,没找到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所以你就别再管它了,好不好嘛……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现在想来,“阿布那”要取走送我的玉珠大概也跟这件事有关联吧,那么它要找的应该人,应该就是真正的阿布那了。
“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有些意动,但是想了想,还是摇头:“它的故事,还是等它回来让它亲口告诉我吧。”我见青年原本亮晶晶地眼睛黯淡了下来,赶紧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帮你。”
“所以,你是想让我把这块珏的一半,交给一个叫神护彼间的人,对吧?”我皱紧了眉头。
这块珏并不是我买的,只是青年系在我脖子上的,我本来就不能无故收下这块珏,现在取走半块,剩下半块更不能留了。
于是我将另外半块珏还给了他。
青年接过后细细地抚摸了一会,又把它塞回了我的手里,说道:“是你选择了它,那它就是你的,这与你是否买下它无关。而且神护彼间只能拥有半块,这是不可更改的。”
“如果你仍无法接受的话,就请他日遇见他时,替我多多照拂他些吧。他已是我留在人间最后的后代了。”
我听他说得如此恳切,知道再拒绝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只好同意,收好东西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神护彼间的人,那我要上哪里去找他?
“你不必找他,只要记住他的名字就可以了。”青年对我笑了出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他有一天自然会来找你的……”
我被他神棍一样的语气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后我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就请求青年带我回家,结果快要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我虽然猜到他应该也不是人类,但是还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反而是他一见面就开始称呼我的名字了。
“我的名字吗?”青年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看来时间太久远了,我都快忘记自己本来都名字了啊……”
“啊,我想起来了!”
“我的名字是神护野比吕,现任此间的山神。”
归家时已是破晓。
我谢过了神护,就猫着腰赶回了房间。
结果一进房间就看见了摆满了桌子的三角饭团。
这些本来是想要留给“阿布那”那个家伙的……
……可是现在它去找人了,等它回来的时候估计全部都要过期了。
还是内部消化吧……
我静默了一会,拆开了包装纸。
此后,我也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很多次那个初遇的屋子,但是始终没有再见到“阿布那”,但是我发现,离那面已不在的镜子不远的地方,被挖开了一个浅浅的坑,我后来猜测这应该是“阿布那”挖的,因为那个递话的山神曾经说过“解开禁锢的方法在脚底下”。
这么容易理解的答案,一看就是特意为想法简单粗暴的“阿布那”准备的。
不过去了屋子很多次,不仅没有遇上“阿布那”,反倒是好几次差点正面碰上泽田君。
我之前听说在他身体好了后不久,那个害他进医院的中村君就举家搬迁了。
不过泽田君似乎并未因此开心,反倒是有些郁郁,整天不言不语的。
我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对山下君的事感到愧疚了,才状态如此之差。不过我曾在那天回家的时候,问过神护山下君的近况。
“不用担心,他过得很好,现在甚至连伴侣都已经定好了。”
我那时听见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伴侣都有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山下君今年才十岁啊……
更何况娶老婆什么的,不经过他父母的同意就这么决定了真的好吗?该不会娶的也是个妖怪吧?
我还想再多问些,可是已经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叶:我还是听它自己告诉我吧
山神:q_q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想知道吗?
言叶:不想。
山神:……阿间我对不起你(?_?)
小受算是出现了一下,下一章的正文进入小学,小受也要正式出现了。不过在正文之前估计要有几章的番外交代一下真假阿布那和山下君的事。
感谢收藏我的妹子,我会继续努力哒~(≧▽≦)/~
☆、第11章泽田青太(一)
一、
我觉得这个世界大抵是存在因果这种东西的。
不然我和他的人生怎么会像一个死结一样,系在一起,挣脱不得。
二、
年少时,由于父母感情破裂,我曾一度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后来父母离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为了摆脱我这个累赘,我被手握抚养权的父亲送去了乡下的祖父那里。
即使在多年后,我都清晰地记得那个夏天,燥热的空气,喧闹的虫鸣,我被父亲像拽狗一样拽下汽车。
然后和父亲一起被拒之门外。
三、
乡下的祖父是一个极为刻板的人,父亲在很久之前就因为违背了他的意志,而被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家门。
即使多年后,我已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是他在我记忆中那像小峰一样的巨大的身形,却是我一生无法摆脱的阴霾。
此刻幼小的我孤身站在他面前,只觉得心中无限恐惧。
三、
我最后还是被祖父留下了。
他将我安置好后,没有为按照我的学业状况为我报国小,而是让我进了附近的幼稚园。
他认为我跟在父亲那种人身边,根子早就已经烂掉了,要从头好好学学规矩。
我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四、
进了幼稚园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还不是这里年龄最大的一个,这里有很多的人都是因为父母没时间照顾,而最近的国小也有十几公里路的缘故,而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我入园的第一天,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叫做中村悠一。
此后的时光里,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离开连咳嗽都不可以的祖屋,和悠一一起自由自在地玩耍。
五、
我的母亲来到了这里想要把我接走,祖父站在门口不停地咆哮着,让她滚蛋。
我对于他激烈的反应并不吃惊。
事实上,从我来的第一天起,祖父就每天告诫我,我现在已经是他的私人物品了,他是宁可掐死也不会让给别人。
即使我不懂规矩又愚笨不堪。
可是即使面对这样的祖父,母亲也毫不退步,坚持要把我带走。
那神情几乎让我忘了,她往日是有多厌恶我的存在。
后来我才知道,她坚持要把我接回去,是因为她的新婆婆认为她抛夫弃子,品行不堪,她那时急需一个听话的儿子,帮她在婆婆面前树立一个善良温驯的形象。
祖父骂不走她,最后只能通过假装昏倒的样子来赶走母亲,可是落地时姿势没有摆好,脑袋被撞了一下。
我努力压下有些上扬的嘴角,赶紧露出一抹紧张担心的表情。
六、
母亲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她在祖屋附近租了一间屋子,想要打持久战。我不明白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无论是她也好,或者祖父也好,跟谁住在一起都没有区别。
只不过是从这个地狱跳入了另一个地狱。
那时的我,冲动易怒,深知这个世界,无人是我的归宿。
七、
悠一是我在这个出入无门的地狱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