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那泰迪属性的前男友[快穿]作者:短袜子钗钗
怎么发现自己不怕阳光的?”
“我可以在白天自由行走。”鱼涩说。
邰笛又一次不知死活地询问了系统这个显而易见的bug。系统却摇摇头,说:“这不是bug,原因我也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系统越来越不乖了。自从这个世界以来,他有什么问题,系统的回答一应就是“我不告诉你”。真是,这样吊着他好玩吗?
系统当下便读出了他的心理活动,淡淡地说了句:“好玩啊。”
“……”
邰笛心肌梗塞了约两秒,回过神来,继续现实中的问题。这房间比当年卢巍囚禁他的老屋子还要破烂,他真想不出有哪个角落可以塞下鱼涩这个大活鬼。
要知道吸血鬼的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鱼涩更是达到了两米的高度,邰笛和他说话都要仰视着说,抬得脖子都酸疼。而这个屋子的梁不高,也就比两米多一点,鱼涩一进来,整个屋子仿佛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空间。
邰笛指着这间屋子里唯一只属于他的单人小床,看起来很心酸地问道:“你要睡在这里吗?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供你睡觉。”
鱼涩问:“你也睡在这里吗?”
邰笛笑了几声,道:“哪能啊。这床那么小,给你睡了我还睡哪里去?我再找张棉被随便铺在地板上,也能过得去。”
鱼涩说:“你睡床。”
他指了指窗户边上的衣帽架,说:“我可以睡那里。”
“……”
邰笛吞了下口水,他不知所措地打量着那衣帽架――这是一个铁制的衣帽架,工艺精湛,花纹华丽,刷成土黄色的漆,是很多年前他母亲嫁到这里来的陪嫁品,早年间,还是挺时尚的一个物件,只不过年数久了,当年那些还算时髦的装饰现在成了落后的依据,漆也快掉完了,露出它锈迹斑斑的原貌。
他没几件衣服,这衣帽架原来是放在主卧室的,是他继母嫌看着原配的东西心烦,才把衣帽架原封不动地移到了邰笛的次卧室。
古有小龙女睡铁丝,今有吸血鬼睡衣帽架。
邰笛怎么可能不吃惊,他再三询问鱼涩:“你就睡在衣帽架上?”
鱼涩颔首。
邰笛不信:“那地方要怎么睡人啊。你别看我读书少就诓我。”
鱼涩笑了笑,道:“你真可爱。”
邰笛面无表情。
鱼涩只走了两三步,便走到了衣帽架边,背对着邰笛说:“我可以睡给你看。”
只见话音未落,他便把自己真正地缩成一个玻璃雨衣,用脚勾住衣帽架的顶头,脚朝天,头朝地,稳稳地倒挂下来。
“……”
还真成蝙蝠了。
邰笛凑近他,好奇地问:“这样睡觉你不会很难受吗?”
鱼涩道:“不会。”
邰笛蹲下来,和鱼涩保持平视,他的眼睛正巧对准鱼涩的眼睛。他一言难尽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关心地问道:“你的这里,不会有充血的感觉吗?”
鱼涩没说话,反而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炽热,目光如火烧一般。
邰笛被看得不太好意思,掩饰地戳了戳他的斗篷,道:“你说话啊。”
鱼涩说:“你再凑过来点,我就告诉你答案。”
邰笛哦了一声,便遵命把脸凑得更近,几乎已经到脸贴脸的地步。
鱼涩亲了亲邰笛的嘴唇。
“我只有在亲你的时候。”他模仿邰笛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这里,才会有充血的感觉。”
“……”求你别说了。
邰笛涨红了脸,立马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床上,左手拉住掌控灯泡开关的棉线,低着头说:“好了。我们都不说话了,睡觉了。”
鱼涩道:“你不说话,我不会想说话的。”
邰笛又被撩了一下。好气人啊,说好的攻略呢?怎么总是反被攻略对象攻略?
他气呼呼地拉了一下棉线,便躺进了棉被里,把棉被往头上一扯,完全盖住脑袋,只露出几根黑发在枕头上。
如今已经凌晨五点,邰笛明天还有事情做,他真想睡,也只能睡一个小时不到。
破旧的房间里,再一次恢复往常的沉寂。
和往常不同的是,以前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而今天,多了一个从废弃巷子里捡来的陌生男人。
邰笛的呼吸很紊乱,他有点紧张。
而房间里,真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邰笛一下子便把被子从他的脑袋上扯下,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试探着问道:“鱼涩,你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声音异常清醒。
“没有。”
邰笛忍不住问道:“你睡觉为什么没有呼吸声?”
鱼涩语气平稳地说道:“很简单,那是因为我是鬼啊。”
邰笛飞快地看了眼衣帽架上的怪蝙蝠,他脑补太多,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嘴皮子说:“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愉悦而沉稳的笑声从衣帽架上传来,不难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很不错。鱼涩煞有其事地说:“我真是鬼。吸血鬼也是鬼。”
顿了顿,他又喃喃自语道:“成天躺在棺材里的族类,不是鬼又是什么?”
他们就是一群生于地狱长于地狱的生物,最阴暗不过,最恶心不过,索性连地狱也容不下他们,便把他们发配到人间来惩罚。他们渴慕着阳光,即便能活好几万年,然而在这几万年里,他们都摸不到一点阳光温热的边缘。
吸血鬼没有呼吸,没有心。饿了就从棺材里爬出来寻找食物,餍足后便又躺会棺材像个死人一样睡过去。
鱼涩作为吸血鬼,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站在阳光底下。
后来,又发现。
他竟然有心。
而牵引着这颗会跳动的心脏的,便是躺在单人床上的男孩。
邰笛打了个哈欠儿,道:“困了困了。继续睡吧。”
鱼涩低低地应了一声。
邰笛继续把被子蒙头上睡觉。
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小时,邰笛突然又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暴躁地说:“我睡不着,我们来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