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只有七秒记忆|跨物种的小船不可有
邰笛亦步亦趋地走过去,眨着惊奇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站在阳光底下,却毫发无伤的鱼涩。
“你真的不怕阳光啊,好奇怪,你该不是吸血鬼里的变异生物吧?”
他当时说这句话完全本着瞎说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相披露的那一刻,一语成谶,那么惊心动魄。
鱼涩没理会邰笛的玩笑话,他伸出手,道:“来,把医药箱给我。”
邰笛乖乖地把医药箱递过去。
鱼涩接过医药箱,说:“把你的手给我。”
这次邰笛就没那么痛快了。
他犹犹豫豫地瞥了鱼涩两眼,刚把手伸过去一秒,又偷偷收了回来,来回三四次,傻子都能看出他的不情愿。
鱼涩倒也不生气,他挺理解地自责道:“我手劲的确太大了。”
闻言,邰笛点头如捣蒜,深有同感。
鱼涩爽朗地哈哈笑了两声,并不着恼,他沉思片刻,道:“等着。”便与邰笛擦肩而过。
眨眼,吸血鬼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邰笛惊愕地睁着眼珠,道:“系统,它去哪儿了?”
系统说:“去隔壁邻居那儿偷小板凳了。”
“……”
他要是信了这狗系统的话,才是有鬼。
不过转瞬之间,鱼涩便又回来了。
只不过,除了他本人,他还带了两样东西回来――正是系统所说的小板凳。
拿这个做什么?
邰笛一头雾水,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鱼涩一言不合便坐在了小板凳上,并把另一个小板凳放在跟前,在板凳的面上轻轻拍了拍,叫邰笛过来坐。
邰笛愣着坐在了小板凳上。
邰笛虽不算高,但也至少有成年男性的尺量,鱼涩就更不用说了,身长两米多,在血族也算是一等一的高个子。
两个人此刻面对面地坐在孩童才会坐的小板凳上,违和感十足,就像大人偷穿小孩子衣服的那种感觉。
邰笛一脸惊愕。
鱼涩却坐得稳如泰山,一脸的堂而皇之。
邰笛问:“你要做什么?”
鱼涩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出棉签和治皮肉伤的药水,理所当然地说:“帮你擦药啊。”
邰笛一听擦药,便皱着一张脸,不开心地把受伤的爪子伸了过去。
鱼涩道:“不用,你把手放在腿上就行。”
邰笛便乖乖把手放在了自个儿的大腿上。
鱼涩用棉签蘸了蘸黄澄澄的药水,微微垂下脸,把身体移过去靠近邰笛,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药。这样既不用碰到他的手,也能好好地帮他擦药。
原来小板凳是这个用处。
邰笛了然。
鱼涩边帮他擦药,边解释说:“两天前,我醒来,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那时候我很迷茫,绕着这个小镇转了无数圈,在村口看到了一个景象――他们是一对兄弟俩,都坐在这样的小板凳上,哥哥拉着弟弟的手,帮他剪指甲。”
邰笛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的确挺温馨的,怪不得会给鱼涩这么大的触动。
鱼涩微笑地看着他,道:“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我找到了心里在寻找的那个人,我也要这样,帮他剪指甲。”
这番话,终于让邰笛的心有了一番触动。
他认真地看了看鱼涩。
此刻鱼涩低着头继续帮他涂药。温暖的阳光照在鱼涩冰冷的皮肤上,照得他原来趋向于病态白的肤色,多了一丝红晕。
他那一头耀眼的银发,细碎地闪着光芒。
邰笛紧张地舔了舔舌头,道:“听说血族力大无穷,我算是见识过了。”
鱼涩感觉他有话要说,安静地看着他的嘴唇。
邰笛沉吟,道:“据说你们那啥的时候,力气也特别大,很容易误伤爱人,这是真的吗?”
鱼涩动了动嘴唇。
邰笛竖起耳朵倾听。
然而鱼涩说的是:“不会。”
邰笛问:“啊?什么意思?什么不会?”
“吸血鬼不会误伤爱人。”鱼涩沉默片刻,说出实情,道,“因为他们的爱人都是同类。吸血鬼和吸血鬼在一起,就算各自力大无穷,也顶多把一场性爱演变成肉搏而已,增加点情趣。”
邰笛抿了抿嘴唇,心想,既然如此,我和你算什么。
鱼涩笑了两声,道:“也不知为什么,我都把自己都忘记了,却还记得这些自然界的守则。大概是因为它们天生刻在我们的记忆里吧,所以无师自通吧。”
邰笛好奇地问:“那意思是这成千上万年来,都没有血族和人类联姻的例子?”
鱼涩颔首,道:“应该的确如此。所以当我找到你,却发现你是个人类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
邰笛觉得奇怪,道:“那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类和血族在一起的例子?”
难道古人说得对,跨种族的婚姻总是不幸的?
“人类把吸血鬼当做仇人,而吸血鬼把人类当做食物。”鱼涩说,“两个种族虽算不上敌视,但都互相忌惮着,这是原因一。”
邰笛道:“那原因二是什么?”
鱼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无论两个族类多么不相容,但个体总是例外的。祖辈当中也有血族和人类相爱的,但是尝试过一次后,他们便杜绝了这种尝试。”
顿了顿,鱼涩便说:“因为性爱的时候,吸血鬼的那一方容易把人类那一方折磨致死。”
这些都是系统没有提到过的,邰笛定睛看着鱼涩。
鱼涩苦笑着说:“不仅和力量差别有关,还和吸血鬼本身的特性有关。欲望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想通的。性爱的时候,吸血鬼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最后吸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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