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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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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作者:上秋未晴

第5节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时竟越握住温润放在自己灼热上的手,让彼此的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饭厅内响起了情动声音,管家把下人都赶到了花园,替已经忘我的两人关上了门。

第20章

温润和时竟越从饭厅转移阵地到卧室后,又甜甜腻腻地来战了几次,才满足地相拥入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温润虽然浑身上下都酸痛无力,但气色却要好上不少,心情也明朗了不少。见到这样的温润,时竟越也放心了,这才动身去了公司。

温润用过早饭后,给陆昊南打去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同意了他的条件,今明两天都有空。同时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带上律师和公证员,自己会把会所的股份转给他。

陆昊南答应好,让秘书给自己调整了一下行程,直接约定了今天下午见面。

温润利用到下午约定时间前的空闲,把需要的相关材料通通备齐。然后,看着时间还有一些,他又开始回想那天出现在会所里的员工,逐一排查他们的可疑。

想到一半,他突然联系起了先前抛之脑后的一个细节。当初他要和时诚见面,在会所前主动献吻给时竟越的时候,就有一道目光一直窥探着他们。当时他觉得对方是时诚的眼线,不过介于没有发现其他的踪迹,也就把对方放在一旁,没有深究了。

现在想来,只怕内鬼和这个眼线是一个人,而自己却因为大意,选择了忽视,最终造成了兰青惨死的结局。

一失足成千古恨。温润握紧了拳头。

他一定会尽快找出这个内鬼。

元庆肃打来电话的时候,温润刚刚准备出门去会所。他告诉温润,内鬼已经找出来了,是会所里一个平常不起眼的服务员。前些日子因为家里缺钱,会所又拒绝了他透支工资的请求,无奈之下,他接受了时诚要他监视温润在会所里一举一动的条件,作为报酬,获得了一笔不少的钱。

温润让元庆肃暗中控制下人,很快给张慎打了电话,让对方给这个人开了两天的假期。

于是,在去会所前,温润先绕到了元庆肃控制住人的地方,细细地看了元庆肃提供的相关证据,又对照了本人。

所有的证据都吻合,那人也很干脆利落地说了自己被时诚买通的过程。但不知为何,温润看着他,听着他详尽地说明了这些事情,却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虽然有违和,可在确凿的证据前,温润又没有办法提出自己的质疑。最终他把人交给了元庆肃,让他们帮派自己去决定怎么处理解决这个人,自己则很快驱车回到了会所,同陆昊南见了面。

这次没有在上次在的那个包房,换去了三楼。温润到的时候,陆昊南已经在包房里坐着,还点上了酒,一个人喝得挺自在。不过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带什么律师和公证员。

见到温润,陆昊南拿起手边的杯子给温润倒了一杯,然后才同温润打了招呼。

“怎么没带律师?”温润接过酒,喝了一口,问。

“带律师来太明显,万一被时诚盯上,可就麻烦了。”陆昊南顿了顿,“反正我们都是要合作的人,相信你也没什么。真坑我或是骗我,除非你不想继续合作了。”

“时诚盯上?”温润默念这几个字。

“怎么?有什么可异议的吗?这两天道上谁不知道,时诚因为被兰青骗了冤枉钱,还进了局子一趟,然后大发雷霆,把兰青剁了。明明是个这行的新人,做起事来可比一些大佬还血腥,搞得人心惶惶。还听说有几个大佬被时诚的狠劲吓坏了,聚起来打算一开始就把这个隐藏的祸患给解决掉。这么说起来,我到也是骗了他的人,再不小心点,到时候被他察觉了,说不准就身首异处了。”陆昊南话里无不流露着害怕的意味,可面上却是半点害怕都没有。

温润却像是突然被点拨了一下,先前脑海里的一些疑云明朗了几分。

陆昊南说的没错,最开始算计时诚的人是自己和陆昊南,还特地借付安把走私赚得到的钱说高了一倍。这一点,时诚在和悬赏的那个男人交易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发现了,可他到现在也没有来找自己和陆昊南的麻烦。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着,他那天窃听却看不到的时候,那个男人透给时诚的价和自己的价是一样的。换而言之就是,这个男人是假的,或说是和温润找来兰青的本质是一样的,但他透露给时诚的路子是真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直吞吞吐吐吊着时诚不松口的原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路子是什么。

谁在算计他和时诚?而且很可能,真正的内鬼背后的人就是这个人。不然,当初发现兰青和自己的时候,对方为什么只通报了汪思忆而不是时诚?

把所有的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温润只觉后背有些发毛。

他觉得对方应该是针对时诚谋划这些局的时候恰巧发现自己,才顺带利用了自己。可内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对方的真实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样。

……是错觉吗?

“扯了这么多闲话,我们也该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了吧?”陆昊南看着心思有些神游在外的温润,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温润的思绪被这么一打断,也只能压下自己继续深究而有些发毛的心情,淡淡地说:“陆先生说的是。”

说完,温润从公文包里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三份合同放到陆昊南面前,并解释说:“第一份是时竟越同意入股的合约。第二份是股份转让的合同,上面有明确标注,百分之三十五,这是我最多能够让出的。第三份则是我们共同成立公司的合同。”

陆昊南接过,时竟越的入股合约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然后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另外两份合同上。两份合同的页数都不多,陆昊南却几乎用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的方式通篇看了下来,表情还十分凝重。

在基本上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与陷阱后,陆昊南才终于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说:“我很满意。”并在合同的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把签好的合同又拿到面前仔细确认了一遍后,温润才把自己留的一份合同收好,并夸了陆昊南几句用心良苦,继而话题一转,说道:“陆先生也算手握会所大权的人了,在您把您的人手安排进来前,我想提醒您一句。这会所明面上看是独属于我一人的,但暗地里,有太多各路势力的交错。希望您在安排人手的时候,多留心一点,不要招惹到那些势力大的大佬,也不要放任那些虚伪小人瞎搅和。”

“你放心。”陆昊南一口应下,“我会趁着时诚被道上那些大佬围攻的时候,悄悄把他那些废弃的棋子替代上新的,不会盲目宣扬,让他起疑。”

听了陆昊南的话,温润知道对方有做一次大清扫的意思,这样自己想要对方牵制时诚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然后,他继续说:“那些大佬确实要给时诚一点厉害,不过他们还得看着汪思忆的面子,不会轻举妄动做得过头。这样的话,以现在时诚的力量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伤不了他多少。你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人安进会所里,怕是没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陆昊南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润。

“时诚会走上走私这条路,说白了就是因为缺钱。虽说有汪思忆那层关系,但在时诚的财路上动手,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影响不到她。从这一点下手,既然大佬们要闹,那我们就帮他们闹大点,最好直接断了他的财路,让他把拿到的货烂在手里。”温润淡淡地说。

“加上他先前被付安涮了一把,不用再推波助澜一下,他都会想着法子把执行这两次行动的人换了,这是你的机会。而他筹钱的目的是拿下西郊的地,那块你手上的地。你只要把这块地的拍卖估价上调那么一点,就算时诚最终想办法把手上的货出手,套现,他依旧缺钱。”

温润顿了顿:“也就是说,他还得另谋出路。而他手下那些算不上心腹和死忠的人,有了走私这次的前车之鉴,时诚想要找新路子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迟疑,这又是你安进人的机会。”

“温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算计得好,只是这样把我当枪使,一味地要我帮你尽心尽力地扳倒时诚,我可是会伤心的。”陆昊南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当枪使?这顶高帽可别戴在我头上。不过是铲除彼此心里的刺,你出这份力的同时,我自然也不会坐享其成。”温润说。

陆昊南不语,继续听温润打算怎么说服自己。

“既然陆先生这么不放心,那我先透个底好了。时竟越的意思是挖走时诚手下的制药能手,肖羽。也就是说,时诚另谋的出路我们已经提前给他指好了,他只有选择把手上那批药卖出一部分。这样您就安安心心抬个地价,安排人手,足够。”

听到这里,陆昊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了一句:“那么,合作愉快。”

第21章

时竟越收到陆昊南发来的照片和合同,已经临近傍晚了。

照片是同温润签订的股份转让,陆昊南把所有的条文全部拍了下来,签名的地方还特地放大了,以证明自己在和温润对弈的时候,没有暴露。

合同则是一份仅仅签了陆昊南名字的股份转让书,直接套用温润的那份模板,几乎是一字不落地照搬。只要时竟越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温润手上那份放到一起,如果不是签名不同,根本分辨不出。

时竟越很快签上了名,也就从这一刻起,陆昊南和温润的会所再没半点关系,取而代之,是时竟越全全接手。

至于陆昊南同温润合办的公司,时竟越并不在意,只是像被启发到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时竟越才吩咐下属通过陆昊南一直被自己不予批准的一个月假期。

程备他先前已经找人限制住了,没有辗转到另外的城市,也就没有发生失踪事故。一个月,足够两人把先前的纠葛好好做个了断了。

也够自己,控制住温润了。

他要拿下的,是温润的一切。他要让他束手无策,让他孤立无援,只能依附着自己,被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现在,总有人坐不住想要出来打乱他的计划。

时竟越接通了一直被自己拒听的电话,不管那头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截了当地说:“你再这么心急一次,我不介意直接把你的老窝端了。张慎是我手下的人,你倒是胆子不小,把他拿去当枪使。可你大概打错了算盘,我不介意他暴露,也巴不得他暴露。不过,这不代表你能把手伸得老长。”

时竟越顿了顿,“你敢杀了兰青让温润难过一时,我也敢杀了汪思琦,让你难过一世。汪思忆,你听懂了吗?”

他放在温润那里的眼线数不胜数,张慎只是其中最没有什么作为的一个罢了。不过比起现在刚刚才爬到二把手的元庆肃,张慎用来让温润体会背叛的滋味,也已经足够。

“时竟越,你别欺人太甚。你就算拿了悬赏的那条路,也终究是要同我合作的。敢拿我妹妹做威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汪思忆愤愤道。

“欺人太甚?那是外强中干的弱者。你要是想动什么手脚,我不介意直接弄死。”时竟越轻蔑地说。

“我们都是为了利益走到一起,为了利益对付时诚的不是吗?哪怕是牺牲温润又怎么样?现在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手下,我可是连温润的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想要对付时诚的人是你,不是我们。是你要给他点教训,让他安心做你的裙下之臣。对于我而言,时诚是死是活又如何?该帮的我已经帮你了,你胃口这么大,妄想了不该碰的东西。”时竟越打断她,“温润高兴,我让时诚活,温润不高兴,我让他死。这之于你,也是一样。温润的喜怒哀乐,温润的死活,只有我能操控。你,不配。”

说到底,时竟越不过是利用了一下温润设的局,只不过抢先一步把悬赏不动声色地收入囊中,重新找了个人做代替。而汪思忆早看上了这块肥肉,她不满意时竟越独吞,想要借共同对付时诚的名义从时竟越手上抢过这块肥肉,却不想早就被时竟越识破。恼羞成怒之下,她干脆趁张慎擅自把兰青透露给时诚的时候,抢在时诚前对兰青下手,以此震慑温润,并透过温润震慑时竟越。

不过汪思忆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以为同她一样利益至上,心狠手辣的时竟越,倒反把温润看得比什么都重。哦,不对,是把独占温润看得比什么都重。她可以为了利益站到时诚的对立面,而时竟越则可以为了温润,反咬自己一口。

“时竟越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有除掉温润身边所有人的意思。杀兰青不过是你借我的手……”汪思忆的咆哮声刚刚响起,时竟越就掐断了电话。

愚蠢的女人。时竟越冷冷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他要想让温润有朝一日锁死在自己身边,自然要除掉他身边所有的人,而兰青,只不过是第一步。他要兰青死,但并不乐意兰青死在其他人的手里,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在狩猎温润的途中被搅扰了。

任何一个猎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猎物有人觊觎,有人插手。

汪思忆犯了他的忌讳,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她唯一的作为,不过是替他探明了一点,温润不喜欢见血的死亡。

而抛除死亡,他有无数种方法让温润身边的人消失干净。

时竟越抚摸着手边相框里温润的照片,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至于汪思忆,没有人会给她一个‘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的答案。因为,第二天,她在道上苦心经营了七八年的一半势力就被分解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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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诚最近很烦躁,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样,不管做什么,都会遇上不小的麻烦。

付安给他假消息,他赔了货又进了趟局子。好不容易拿下了温润说的悬赏,刚刚压下货想把价抬上去,就被道上其他人各种打压。最蛋疼的是,兰青死了,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都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抢先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道上的人也好,周围的人也罢,全部都觉得是他下的手。

他是喜欢肢解人,是享受那种血液淋漓的感觉,但是随便一个人被肢解了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自己身上,还不给自己辩解洗白的时间,这叫什么事?最关键的是,所有人还觉得这很理所当然。

这种道上出的人命,没有人会傻巴巴地去报警,根本还不了自己清白。就算有有心人去调查,也不会公之于众。更何况自己树敌不少,别人都死死盯着自己,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尤其是时竟越。

时诚在心里恶狠狠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敢肯定,这其中有一定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这个哑巴亏他先吃下了,他等着全全奉还给时竟越的那天。

时诚吩咐手下,让他们先把这批货放在一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惹人眼目。等这阵子的风头过了,再想办法脱手。

现在的问题是,这批货暂时只能卡在自己手上。而他本来只是想用这批货赚一笔就走,填补西郊那块地目前亏空的预算。至于开拓走私这条路,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这些个道上的大佬是怎么就把他视作眼中钉,最近成天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而那块地原本两周后就要拍卖,就因为最近这场动荡,刚刚从陆昊南那边放出消息说,拍卖打算往后延一周。

他很清楚,多延一周就要多费钱一点,也就是他至少要在目前的预算上加一成的价,这还不算最头疼的。更让他感到紧迫的是,时竟越也要参加这次的拍卖。

想要赢过时竟越,他的预算同样要再上加一部分。

这些钱到底要从哪里来?

时诚思考了半天,最终给温润发了一条短信,让温润最近多留意一下时竟越的动向,尽量找出时竟越那边关于西郊的地竞价的底价。温润没有犹豫,很快就回复答应。

然后,时诚又让盛恢弘去放出出售新品药的消息,并让他开始注意联系新品药的买家。他打算先出手一部分,作为周转。最好就是能够找到一个皮包公司,并蒙着对方,让这批药推后上市。等他手头的货能出手了,再把新品药收回来。

在正式打开市场之前,这批药还不能出手。

刚想到这里,时诚房间的门被敲开了。

是付安。

时诚让他进来,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付安进到房间后,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好像要把自己开肠破肚一般。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到了房间的角落,不敢出声。

原本最近频频受挫,时诚整个人就有些暴躁,再加上思路被打断,罪魁祸首又畏畏缩缩,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时诚彻底失去了耐心:“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付安纠结了半天,然后才支支吾吾地出声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听闻付安的话,时诚只感好笑。

假消息也给了,坑自己也坑了,自己还没找这小子的麻烦,他倒装起单纯柔弱来,一副天真无邪我见犹怜,骗谁呢?

时诚的火气不止地上冒:“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装白莲花上瘾了是吗?装不谙世事上瘾了是吗?”

时诚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付安面前。他一把攥住付安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拽离了地,然后狠狠地砸到了付安身后的墙上。

“你就是一个被人骑烂的,装什么单纯。兰青把你插爽了是吧?把你插得忘乎所以了是吧?连自己真正是谁的人都分不清楚,帮着一夜风流的对象坑你的主人。付安,你可真有能耐。”

“我没有。”付安辩解道。

“你没有?”时诚轻笑一声,一脚踹在付安的下半身上,“连兰青是个纯受,你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告诉我你没有?还是说,你插兰青插爽了?”

说罢,时诚对着付安最脆弱的地方踩了下去。

“你这东西本就是个摆设,结果现在还用它到处惹一身骚。看来直接废掉,才会让你长点记性。”时诚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时哥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付安一边哭喊一边求饶,但时诚却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

直到血肉模糊,直到付安被巨大的痛楚疼晕了过去,时诚才停下。

付安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联系起兰青像是被封口一样这么突然地死,他不能就这么杀了付安一了百了。

他拿起手机,给盛恢弘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把自己先前给他下的任务,推迟个几天再同付安说一遍。

不管付安到底是真的背叛,还是被人利用,他都不会再相信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利用付安,把付安后面那个人找出来。

不是把肢解兰青嫁祸给自己吗?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肢解是什么好了……

第22章

在收到时诚发来短信,要自己找出时竟越参与拍卖竞价的底价的时候,温润就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温润从自己的门路打听到,时诚放出出售消息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制药公司便找上了门,只是无一例外,开出的收购价格低得不忍直视。甚至有人用质疑药效的方式,向时诚压价。

温润观察了几天,把这些公司的情况都打探了清楚。

他本想和陆昊南透个气,就利用他们刚刚成立的这个公司,找人继续演戏,骗下同时诚的合作。但时诚不是付安,没那么容易上当。万一到时候出现意外,时诚很容易顺藤摸瓜查清楚自己这个公司的合作人,把矛头直接对准时竟越。

纠结中,元庆肃给温润支了招,让温润另外弄个虚假公司。这个公司有必要的时候拿来用,没必要的时候用来做掩护,既掩护温润同陆昊南的公司,又掩护温润暗中的势力。

这是最初温润同陆昊南成立公司的目的之一,但现在这公司有了时竟越的入股,他便不能这么做了。

他暴露了没关系,但他不能把时竟越也拖下水。他亏欠时竟越的已经够多了,不能继续这么问心无愧地利用时竟越。

于是没再多想什么,温润便同意了元庆肃的提议。

成立了这个所谓的皮包公司后,温润正准备联系盛恢弘,却观察到付安也在暗中找人,而且比先前为时诚卖力更积极主动得多。

按理说,经过假消息这么一遭,时诚应当不会给付安什么好日子过。就时诚那个锱铢必较的性格,连兰青这种道上有一方势力的大角色都被立马肢解了泄愤,又怎么会留付安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呢?

除非付安成功洗白了自己,或者,时诚想要反向利用。前者,别说是温润,就算要时诚自己相信都难,也就只有后者勉强能够说通。

不过,时诚这个算盘算是打错了。

无论现在时诚对付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温润确实打算继续利用付安,玩一出相同的把戏。不过这出把戏没有办法如时诚所愿,把付安背后的温润逼出来。

毕竟,要时诚相信付安困难,可要他相信一个货真价实的皮包公司,没有任何的难度。如果温润借着付安连这种摆明的皮包公司都能坑时诚一把,那么时诚无论如何都会处理掉付安。

虽说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没有必要冒着暴露的危险大费周章玩这么一出,但温润还是有些担心,担心离间的力度不大反倒促进了付安的死忠。

就譬如现在这种情况。

温润已经换了不下四五波人前去打探付安的口风,可付安一直咬得很死,就算开的价比其他公司还要高不少,付安也没有明确地表态。

温润开始有些心急。

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慎站了出来。

他主动担起说服付安的任务,开出唯一的条件,则是想要插一只脚到这个虚假公司里,分羹一杯。

这让温润有些看不透张慎的心思。

对此,温润还曾劝说张慎,虽然没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全透露给他,但也把利弊详细地分析了一遍。可张慎却依旧不改变主意,只是一味地说,他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能让元庆肃把自己的心腹位置抢了去。

温润以为张慎是向自己抗议,毕竟重生后发生的太多事情,让许多原本需要张慎出策出力的机会全部省去。再加上自己手里暗势力提早运用,温润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对张慎吐露过真心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机并不合适。

温润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张慎的请求,并放了一部分权力给他。

很快,张慎便在开完例会后,留下了付安,邀请他私下谈谈。

两人是在张慎的私人休息室见面的,温润对张慎办事也算放心,并没有窥探窃听,只是事前多叮嘱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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