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接触恐惧症作者:楼兰兰兰
第7节
“还有那只仓鼠，因为太小了我就用的刀片，喂……你在听么……”
捡起最后一个小球放入对应的碗中，萧倚燃才抬头看了眼苏隐，眸子里一片阴霾，“滚。”他冷冽地吐出这个字。
苏隐一怔，仰着头看着萧倚燃如同避开垃圾似的绕开他，然后坐在电脑前，开机，开始写代码。
一种可以称之为失落的情绪把苏隐淋了个透，令他浑身冷得打颤。
过了一会儿，苏隐才诺诺地开口：“病毒是我写的，如果要破解的话问我岂不是快得多。”
萧倚燃仿佛没听到这句话，继续敲打键盘。
苏隐不甘心地攒起拳头，他不喜欢这样，他要萧倚燃看着他！他两眼发红地开始输入指令，让机器人从地上站起来，冲到萧倚燃跟前，如果他不看自己，就强迫他看！
可机器人刚走到电脑前突然愣住了，苏隐看到萧倚燃的屏幕上已经写到了结束语句。
“不！”他疯狂地叫出声，失去理智的他两手掐住萧倚燃的脖子，将他连着座椅扑倒在地上，两拇指齐齐掐着萧倚燃的气管。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他心里呐喊，你不能，不能让我消失！
“额……”萧倚燃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但煎熬只持续了三秒，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脖子就要这样被掐断了时候，机器人松开了他。
“咳咳咳、啊哈啊，哈啊……”萧倚燃挣扎着抓住电脑桌的边缘爬了起来，将他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输入电脑，然后执行。
“不！！！”苏隐的哀求刚到一半就被截断了，随即那台人形机器人就倚着墙瘫坐了下去，信号灯也灭掉了。
苏隐的病毒被破解成功了。
萧倚燃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为胜利感到喜悦，脖子上的烧痛几乎淹没了他的所有感官，每一口呼吸都要经历一场煎熬。他扶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医药柜边上，胡乱把止痛片、消炎片塞到嘴里，可刚准备下咽，喉咙口撕裂般的痛楚迫使他又把药吐了出来。
外面的人根本不清楚这一天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米娜只是接到工程师的消息，说操控舱恢复工作了，至于之前是为什么出了故障，检修的两名工程师傅也说不清。
“诶——麻烦两位彻底查一遍，可别下次再出什么故障了。”米娜不高兴地挤起眉毛。
“米娜医生，这次都测试过了，肯定不会坏了。”工程师正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时，米娜的手表上收到来电，米娜刚看清上面的通讯号，脸色顿时变得不正常起来，“失陪一下。”她急匆匆地跑出实验室，直到院外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带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我知道！不是说白天不要找我么！”
“钱我会还的，而且……”
“什么？两亿？之前不是说五百万么……你！好，十号前……我知道了，麻烦你不要再打来了！”
挂断电话的米娜脸色铁青，她深呼了几口气，努力撑起一个笑容又回到了实验室，“好了，辛苦两位师傅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两位工程师无言对视，刚刚还处处刁难他们，怎么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
等到这两人走了，米娜才卸下伪装，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一个人伏在操控舱的舱门上大哭了一场，哭完了就安安静静地擦干眼泪，对着镜子补好妆，露出笑容，开始她的工作。
当操控舱的催眠气体放出，米娜渐渐睡去，眼前呈现出萧倚燃的住宅内的样貌，房子内所有的机器人都在有序地执行他们自己的工作，她松了口气笑了出来，果然早上只是燃燃在恶作剧啊。
“燃燃？”米娜在二楼的小客厅里找到了萧倚燃，看到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她不禁以长辈的姿态教训起他来，“都说了让你不要一整天都玩电脑了，我不看着你又不自觉了。”
萧倚燃倒是很配合地合上了电脑，平静地看着窗外问：“那种事持续多久了？”
“什么？诶，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
“欠款的事。”
米娜愣住了，片刻后才不可置信地盯着萧倚燃问：“你在监视我？”
“我一直都会用萧家的监控系统来了解一些外面的事，今天，只是碰巧。”萧倚燃淡淡地回答道。
尽管萧倚燃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或者厌恶的神色，米娜还是被轻易击溃了她那道故作坚强的防线，低声抽泣起来，她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很多事，她说她需要钱，很多很多。
“有多少？”萧倚燃问她。
“十亿……已经换了两亿了，还有八亿。”米娜说她曾经为了支付母亲的医药费借了高利贷，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一百万，过了十年，竟涨成了十亿，“二少……给了我不少钱，燃燃……对不起，那些照片……我没有办法……”
萧倚燃眼眸微动：“后来你母亲呢？”
米娜忽然哽住，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又止不住地哭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我觉得脖子好痛，苏隐你个变态……
☆、病毒爆发(1)
“你居然到今天才敢回来！知道现在外面媒体都这么评价你么！萧灿啊萧灿，你太让爸失望了，吴家的千金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敢在外面玩男人！”萧宇城的咆哮响彻室内外，旁边的女仆往后缩了又缩，偷偷把手里端着的茶塞给机器人，让机器人端过去。
萧灿提心吊胆地站在父亲面前，头也不敢抬一下，他这次被自己那个蠢助理害惨了，从后门走也被媒体堵了个正着，结果可想而知。本来想载萧祁，反把自己载进去了，他的未婚妻从事发到现在就根本不接他电话，亲自上门去吴家也被拒之门外，可见那位千金大小姐是多么生气。
当机器人优哉游哉地端着一杯茶过来，萧宇城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飞了碟子上茶杯，“一边儿去，谁让你端茶来的！”
“爸，不是……”
“你给我闭嘴！”萧宇城指着萧灿大吼，他打开自己的随身终端，将一段录像投影在墙上，“不是什么不是！你别以为我是个老头子，眼睛就是瞎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机甲赛上做了什么吗，所有的监控录像我这儿都有存档，今天我翻出来看了，才知道我生了个什么好儿子！”
萧灿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录像，震惊地看到自己猥亵陆潜的那段录像居然被摄像头拍到了，怎么可能，这个地段明明是没有监控的才对……不对，是萧祁骗了我！摄像头系统的分布图是他给我的！
“我就说当初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个年轻人参赛，原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萧灿刚要对暴露的父亲解释，下一段录像更加令他目瞪口呆，那时他站在紧急出口，而萧倚燃就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他冷笑着看着虚弱的三弟，响亮地说“看来是全都撤离了”，紧急出口在他一声令下缓缓关上。
“爸你听我解释！”
“啪！！”萧宇城一巴掌将萧灿打得跌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大骂道：“我没有你这么冷血的儿子！”他再度拎起倒在地上的萧灿，颤抖着手指着录像上的萧倚燃，“他是你弟弟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在干什么？你这样和杀了他有什么分别，啊？”
“爸……我错了，我我、我不敢了……”萧灿哭得完全没了一个大家公子的形象，他两脚蹬着地砖连连后退，萧宇城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有铁拳之称，这一拳砸下来那还得了。
刚赶到场的温涵连忙冲上来拦住了丈夫：“宇城，别动手！萧灿好歹也是你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但萧宇城的力气比她大多了，挥手遍将温涵推到了一边，“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倚燃才是你亲骨肉！”
一个温润的声音就这么突然插了进来：“所以我和大哥就不算你儿子了？”萧祁两手插在裤袋里，笔直地站在门口，一脸的风淡云轻，只是眼神深处压抑着难以察觉的忧郁。
面对次子，萧宇城尴尬地直起身来，他知道萧祁一直起来也是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上，既非嫡又非长。
萧祁又继续说：“倚燃找您，电话打了两次，女仆不敢和您说，我就亲自来了。”
“倚燃找我？”萧宇城担心出了什么事，脸色担忧地快步走到门边。
萧祁又侧脸看了萧灿一眼，不过萧灿完全不领他这个情，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在瞪着萧祁，两眼泛着血丝，咬着牙低声骂道：“萧祁……你个垃圾。”
萧祁冷冷望了萧灿一眼，他虽然怒气填胸，但和弱者计较实在无趣，于是优雅地挡住了正要教训儿子的萧宇城，伸手道：“走吧。”
萧倚燃找父亲不为别的，摆在萧宇城面前的只有一张芯片。
“这是什么？”萧宇城捏起芯片问他。
“这是……”
萧倚燃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萧祁打断：“倚燃！你嗓子怎么了？”
萧倚燃用目光示意他安静下来，毕竟他们坐得挺远，只是让他们听清自己的声音就已经对他来说很费力了，“我只是有点感冒。”他穿着立领的衣服，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萧祁隐约觉得倚燃沙哑的声音不对劲，但碍于父亲在场，也只好叮嘱弟弟注意身体，没有过于关心。
“这芯片只是一个我编写的杀毒软件，我知道吴家是软件行业的巨头，旗下有不少软件公司，包括知名的杀毒软件公司——星龙软件，我也知道吴家和萧家交好，所以想和这家公司合作。”
“这想法不错，”萧宇城表面笑得慈祥，实则内心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才好，萧倚燃说到底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写出来的程序哪里能放到市场上去卖呢，“但是……”
“呵呵，”萧祁笑了起来，弯了眉眼看着自己的弟弟问，“你想怎么合作？”
萧倚燃说：“买断，或者分成，我都可以接受。”
萧祁钓他的话问：“哦？我倒是觉得用知识产权入股比较划算，还是说，你缺钱？”
“倚燃，你缺钱爸爸可以给你。”萧宇城以为是孩子长大了，需要更多的零花钱了，却听萧倚燃说：“两亿，还有，我不是在开玩笑。”
萧宇城虽然吃惊，仍然做好了掏钱的准备：“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萧倚燃制止了父亲的行为，说：“我不需要您资助我，我这么说只是是因为这个软件值这么多，虽然两亿是最低的价格，如果吴家不接受这个买断价格的话，五五分成，也可以。”
两亿卖一个软件？萧宇城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思考事后该怎么安慰孩子了，嘴上依旧附和道：“行、行，下回啊我找你吴伯伯商量商量。”
“父亲，”萧祁用不高的声音说道，“让我去谈吧，顺便我也好回去看看我妈。”萧祁的生母，也就是萧宇城的前妻就是吴家的人。
提到前妻，萧宇城躲闪地避开萧祁的眼神，低头喝了口茶说：“好，你也好久没回去了。”
看到父亲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愧疚，萧祁也算是获得了一丝宽慰，他转头看向萧倚燃，脸色立即变得温柔：“当然，我也是为了不让倚燃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发现文章断片了，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病毒爆发(2)
萧倚燃看萧祁的脸色不对，就草草结束了这场谈话，所有的软件资料和证明都用邮件发给了萧祁，本意是想快点把萧祁打发走，出乎他意料地，萧祁笑眯眯地很配合地就走了。
可当晚上萧倚燃熟门熟路地乘着一架无人的升降机来到楼顶的停机场时，却与等在那里的萧祁打了个正着。萧祁站在他的飞行船旁边，脸色复杂，今晚他既希望又不希望看见萧倚燃出现在这儿，“你要去哪儿？”他问。
萧倚燃走出升降机，如一只人偶般面无表情地与萧祁对视着，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还没到系围巾的季节吧。”
萧祁这么一说，萧倚燃反倒伸手去捂紧了脖子上厚实的棕色围巾，仿佛围巾下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被萧祁发现一样。
萧祁心中升起星点的无名怒火，他是他哥哥，有什么不能告诉他！“萧倚燃，你给我说话！”
除非是情况严肃，萧祁极少叫自己的全名，所以萧倚燃此时不禁皱眉，他漆黑的眼眸在黑夜中发出微弱的光，如同黑色的玛瑙一样幽深地盯着萧祁。僵持了一会儿，萧倚燃才张开嘴，“……”而他只徒然发出一个气音，沙哑得根本听不出他本来的声音。
萧祁慌了神：“倚燃，你怎么了？”
萧倚燃松开抓着围巾的手，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了几个字，然后把屏幕转向萧祁，上面写两个大字：让开。
“身体都这样了，你大晚上的要去哪儿？”萧祁心疼地蹙起眉。
萧倚燃继续打字：我很快就回来。
两人对望僵持着，这么多年萧祁早见识过了萧倚燃的固执，如果不让他走大概他就会在这儿站一晚上，萧祁终于让到了一边：“不过答应我，你很快就会回来。”
萧倚燃点了点头，收起电脑，登上了飞行船。他不知道的是，他起飞后不久，萧祁立即跑下楼，翻身跃进自己的轿车内，发动车子，循着头顶飞行船的方向追赶过去。
这时另一个房子的主人，洗完澡穿上熨烫过的衬衫，对着镜子理好发型，喷上香水，慎重得如同在准备一个重要的约会。他甚至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说出来大概会让警局的同事大吃了一惊，在如今基本无人亲自下厨的时代，言泽却练得一手好厨艺，他笑称这是因为他一个人住久了的缘故。
不过……总觉得好像慎重过头了。
言泽默默对着一桌菜坐下，今晚萧倚燃会不会来他都不肯定，而且现在明显已经比他上次来的时间晚很多了。
就在他几乎准备收拾桌子回去睡觉的时候，门铃响了。
“尊贵的住户，您有客人……”系统的话还没说话，他就赶过去开了门，可门外却根本没有萧倚燃的身影，只有地上躺着的一个白色的纸信封。
门外，一个背着背包的瘦矮的背影正在走远，“萧倚燃！”言泽拾起信封就跑着追上去，等到萧倚燃闻声转头看他，言泽忽然哽住，他发现自己只是想见萧倚燃一面，根本没准备好该说什么。
萧倚燃以为言泽没懂他的意思，就打开电脑把话写在屏幕上给他看：芯片和破解程序都放在信封里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到萧倚燃脖子上的围巾，言泽不解地追问：“你嗓子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行么？”
言泽试探性地靠近萧倚燃，看见他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才又上前一步。香水的味道传到萧倚燃的鼻尖，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在吃力地咽下一口口水后，他在屏幕上写下：戴手套。
言泽把萧倚燃带到了自己家里，他去取来了一副医用橡胶手套，蹲坐在萧倚燃面前小心谨慎地解开他脖子上的围巾，当围巾被展开，萧倚燃喉咙处的皮肤□□出来，言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脖子那处本是柔软的肌肤密布淤青，中间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喉结的部位严重肿起来，别说是说话，这样下去呼吸都会成问题。
“你的喉咙肿得太厉害了，我帮你上药。”即便自己不是医生，言泽也明白这种伤势的严重性，他飞快地拿来碘酒、夹子、消炎药还有纱布。
言泽用夹子夹着酒精棉擦洗他颈部的伤口，那里有一些细小的口子，随着酒精的渗入，一股灼烧的痛感令萧倚燃打了个冷战，他抗拒地往后缩脖子，同时皱眉盯着言泽。
言泽知道他很难受，轻声安慰：“一会儿就好，很快，相信我。”
骗人！萧倚燃在心里想，等洗完伤口，言泽用棉棒给他涂药时依旧是痛得他打了个激灵，眼睛也生理反应性地氤氲起一层水雾。他满脸委屈地瞪着言泽，一上药反而更疼了，还不如就这样之前那样捂着脖子。
言泽也只好想哄孩子似的继续哄他：“忍忍很快就不疼了，乖。”
萧倚燃继续瞪着他，真把我当小鬼了不成，只不过他一双的含泪的眼睛看上去实在毫无威慑力。
“好了好了，缠上绷带就结束了，你别怕，我不会用手碰到你。”当绷带绕到脖子后面时，萧倚燃几乎可以感觉到言泽的呼出来的热气，这种感觉令他觉得很奇怪，很微妙，唯独不是很排斥。他张着口型对言泽说：你是第二个。
言泽专心在缠纱布，并没有看清，只是语气柔软地教训道：“你现在应该尽量避免说话。”
果真还是个孩子啊，言泽在心里叹道，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这么严重的伤居然只用围巾一裹就完事了。考虑到家暴的可能性，处理完伤势后言泽把萧倚燃留在了自己家里，准备明天一早再亲自送他回去。
他给萧倚燃拿了件他学生时代的睡衣，不过套在萧倚燃身上还是又肥又大，好在这个小少爷也不在意，喝了止痛药，就拖着长长的裤腿乖乖去睡觉了。
言泽以为终于忙完了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谁？”他把门打开一道缝问。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提着萧倚燃的照片的萧祁抬头对手言泽的视线，表情一怔，“是你？”
言泽盯着照片上的萧倚燃，眉峰微动：“你在干什么？”
既然是认识的人，萧祁就收起照片，解释道：“我三弟非要晚上出来，我不放心就一路跟过来，可是跟丢他了，就怕他有什么危险。”
言泽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弟弟就在我家，直到萧祁道歉了声准备离开，他才尴尬地开口：“额……你别去敲隔壁的门了，倚燃……在我家。”
萧祁看到入睡的萧倚燃脖子上的纱布时，明显倒抽了口凉气，他回到客厅低声问言泽：“这是怎么回事！”
言泽严肃地盯着他说：“我以为你会知道。”
“他和家里人说是感冒。”萧祁既愤怒又后悔地攒紧了拳头，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伤了倚燃，他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我这么和你解释吧，”言泽握住一个桌上一个纸杯，比作当时萧倚燃的脖子，“攻击萧倚燃的人用的是非常专业的气绞，他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两只拇指上，联合掐住对方的气管，这需要非常大的力气，受害人会非常痛苦，气管软组织、声带都会受伤。”
纸杯在言泽手里被一把掐扁，“这个动作非常危险，快的话，8秒就可以让对方休克。”
随着言泽的动作，萧祁的眼睛逐渐发红，拳头不可抑止地抖起来，“混蛋……”他抱着头压抑着声音骂起来，“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正感冒着！嗓子和倚燃一样疼！【我再也不想要写什么来什么的的技能了！】
☆、病毒爆发(3)
早上萧倚燃醒的比谁都早，翻了个身，疼醒的。外面天还没亮，房间里也是一片黑，他摸着脖子上的纱布，忍着痛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将双脚轻放在地板上。
言泽……
嗓子仍旧发不出声音，萧倚燃只好自己摸索着走出房间去找他。言泽住的是一栋二层的别墅，萧倚燃睡在二楼的客房，他走去推开主卧室的门，昏暗中可以看见床上被子叠得整齐，并没有人睡在那儿。
和萧家不同，言泽家里没有安置多少自动化机器人，要做什么大都得亲力亲为。此时微凉的空气随着呼吸擦过气管，又痒又痛，萧倚燃难受地皱起眉，却不见有机器人可使唤，只好自己走下楼去倒水喝。
由于不熟悉房间布局，没找到灯开关的他只好摸着黑来到一楼，却逐渐听到客厅内传出迭起的呼吸声，他循着声走到客厅边上，隐约地可见沙发上竟有两团黑影靠在一起。萧倚燃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墙边摸索到触碰开关，开灯。
“额。”萧祁是被强光惊醒的，同时颈部传来的酸痛，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靠在言泽的肩上睡了一晚上，揉着酸痛的脖子抬起头，才看清萧倚燃居然就在他们几米外的地方站着。
他打了个激灵大叫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萧祁这话把言泽吓醒了，他忙睁眼看看萧祁，再看看萧倚燃，以及自己和萧祁坐在一起的姿势，看来是两人昨晚聊着聊着似乎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急忙起身，手握拳在嘴边尴尬地咳了一声。
萧倚燃微偏脑袋盯着萧祁，言泽在这儿理所当然，二哥怎么也在？
看懂了他意思的萧祁立即解释道：“我昨晚不放心，就跟着你出来了，才知道你是来找言警官还芯片。”
萧倚燃继续盯着萧祁，指了下自己的喉咙。
“我没告诉家里，”萧祁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知道你不想让父亲知道，否则昨天就不会瞒着我们了。”
萧倚燃点点头，交流完毕。
言泽愣在一旁，心想萧祁你到底是怎么看懂萧倚燃的意思的……
“总之，既然醒了，先来换个药吧。”言泽理了理衬衫，准备去楼上取药箱，却被萧祁拦住，“等等，你给他换药？没有保姆机器人吗？”
言泽转过身，解释道：“见笑了，我一个人住用不着什么机器人。”
萧祁面露迟疑：“可是倚燃不喜欢有人靠近他。”
言泽眼神扫过萧倚燃，薄唇微弯，又指着桌上的蓝色瓶身的香水说：“这不用担心，昨天就是我帮他处理的伤，他对这种香味似乎很依赖，对别人的靠近就不那么敏感了。”
萧祁也看了弟弟一眼，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等言泽上了楼，他才拾起那瓶香水，翻转看了两眼，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萧倚燃：“仅仅是因为香水？”
萧倚燃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原地，漆黑的眼底露出些许柔软，眼神跟随着那只精致的蓝色瓶身，嘴角向上咧开，露出一个怪异的、称不上好看的“笑容”。
萧祁抬头看到萧倚燃发自内心的一笑，先是惊愕地顿住，随即失落地垂眸，而这样的表情变化只在一瞬，等言泽提着药箱回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常优雅含笑的样子。“我去准备早餐好了。”他避开与萧倚燃的目光，起身走向厨房。
言泽刚放下药箱，在背后叫住他：“我家的厨房也不是全自动化的，没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