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师父掌门也没想到失态会如此严重吧。
见上方的二人不知疲倦的打了许久,颜怀惜拍打着面前的流光罩,此罩不是他的功力可打破的,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他缓缓后退几步,试着将手中剑用力地劈了下去,结果面前光罩还是没有破损一点儿。
师弟的灵力他是知道的,虽然是单系火灵根,可才修炼不久,实力定然不如那人,也不知为何会坚持这么久,实在是太奇怪。
看那师弟的招数也是毫无章法,双目还赤红,好像是被人控制了身体一般!
颜怀惜脑中猛然闪现出了答案,难道是被紫灵脉的煞气影响到了?
与北陵主帅对阵之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凡人越打越麻木,似乎是行尸走肉,只知道麻木的举起手中长枪厮杀。
☆、第38章争夺
颜怀惜抬首一看不好,余晨此时被慕月白压得死死的,偏那人还不放弃,剑式越来越凌厉,师弟到底灵力比慕月白弱上太多,眼前的情势是必然的。
正当他心中焦急万分时,空中雷声忽然停止,紫色云层徐徐散开,待云岚散开后,他便见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悬浮高空,那石块闪烁着熠熠流光,漂亮的紫色光芒环绕着石头流转。
灵脉竟然是一块石头?!颜怀惜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紫灵脉竟然是一块石头,虽然书中没有提过紫灵脉的样子,可也不至于是一块石头模样
紫灵脉缓慢漂浮而下,只见慕月白二人停止了打斗,皆飞身去抢夺那块“石头”。
颜怀惜试着伸出手,竟然意外的发现,面前的禁制没有了,耳中传来一阵阵“铮、铮、铮”的兵器碰撞声,他飞身上前与余晨一起阻挡慕月白的攻击。
“你不想让他制造杀孽,就别来碍事。”慕月白扫了一眼颜怀惜,厉声道。
颜怀惜面色平静,可口中却反刺了回去:“你暗中挑动四国发动战争,难道就不是制造杀孽?”
“那不一样!”慕月白已经不想浪费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余晨拿到紫灵脉,就算他现在知道未来带来厄运的人是谁,可也绝对不可以让紫灵脉交给那人。
虽然慕月白也不明白那时的余晨明明对紫灵脉没有兴趣,怎如今却来抢夺。而且看眼前这人双目赤红,甚是诡异。
就在慕月白打算最后一击时,余晨却清醒了过来,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情景,谁特么的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站的那么高!
“师弟你无事吧?”颜怀惜见余晨终于不发疯了,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余晨惊讶道。
“此时说来话长,待解决完眼前事,再讲与你听。”
余晨轻点头,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慕月白的剑刺了过来,险险挡了回去,他道:“你发什么疯?”
可那人却不管不顾,手中的剑式越来越快,余晨怎么也无法想通,为什么睁开眼会站这么高,而慕月白还发疯的猛攻击他?!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强行突破那会。
还有手中的剑又是怎么来的?
余晨的心中充斥着太多太多的疑惑,可却无人解答。
“师弟,小心。”颜怀惜面色惊变,喝道:“慕月白,你不要太过分!”
余晨回过神,就见他险些被条蛇给偷袭了,这条蛇化成灰都记得,这不就是慕月白密室里的那条丑不拉机流口水的蛇吗!
虽不知慕月白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他,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前除他们三人外加一条蛇还是清醒的,足下的凡人伤的伤,死的死。
余晨不想在与慕月白不明不白的纠缠下去,他身一闪凑到颜怀惜耳边:“师兄,你先拖他一下,我想想办法。”
颜怀惜毫不迟疑的点头,他莫名的就是相信余晨,相信那个人。
余晨打开手中的psp数据库:“小九,你帮我看看书库中有没有关于紫灵脉的信息,要详细资料。”
“是的,主人”
“资料生成中”
紫灵脉:上古战神遗落下来的根骨,此脉嗜杀,喜血腥气,因此需要万人鲜血献祭才得以出世。且灵脉带有神力,致使万千仙家争夺,可却从未有人成功过。战神陨落时,仙域大乱,众仙为抢灵脉好飞升神界,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神帝观灵脉带来如此的声势,遂联合神域的神,将灵脉封印在凡尘的万丈深渊,净化煞气。
“那个战神很厉害吗?不然为什么他的根骨,可以令那么多仙疯狂?”余晨眉峰紧蹙,不得其解。
“据资料显示,战神扰乱神域秩序,所以神帝才联合众神将战神打的神形俱灭,只留下了一跟骨头。其他的无显示,提供的资料不多主人。”
慕月白也好,神也好,仙也好,都干万千苍生何事,他们又何其无辜。这条紫灵脉还不如毁了,至于慕月白说的,没有紫灵脉他的种族将会陷入劫难,他不信,他偏偏不信邪。
就在此时,余晨手中的九凤剑“嗡嗡”直响,自他有想毁掉灵脉的想法时,这把剑就开始不老实,不止发出响声,还震个不停,他的手被剑震的发麻。
余晨注意到,远处高空之上的紫灵脉忽地向他飞了过来,速度快到防不胜防。
他连忙以剑气为盾护住自己,这都是些什么事情!余晨见撑不了多少,遂闪身离开原地。
谁知那灵脉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跟在余晨身后转个不停,他走到哪儿,那玩意就跟到哪儿,最让余晨无语的是,当他不跑了,想上前触摸灵脉时,那东西又向后缩个不停,就是不让他碰!
“你过来!”余晨冷着一张脸命令道。别问他为什么要对着一颗石头说话,虽然很诡异,可不得不说真特么的管用。
那块石头似乎听懂了余晨的话,缓慢的飞了过来,他伸出手接住了灵脉,就见手中石块,变成了一根骨头!骨头!
以为自己眼花,余晨用力地摇摇头,定睛一看,确实是一根骨头。
不知何时,慕月白闪身到了余晨的面前,道:“化形成骨,果然是你!”
慕月白的眼神幽暗深沉如海,余晨看不懂他,这人明明昔日如春风,虽偶尔会耍无赖,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而且他说的话余晨一点也听不懂。
“把灵脉给我。”慕月白往日的笑脸荡然无存,此时的他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眸中冰凉如霜。
你说给你就给你啊!就不给!余晨捏紧手中的灵脉,心中翻了个白眼。
“我师兄呢?”他只见慕月白一人再次,并未见到颜怀惜,遂问道。
慕月白并未答话,而是死死地盯着余晨,似要盯出一朵花来,只是这眼神让余晨感觉挺渗人的。
☆、第39章封印
此时,天地骤然变色,风云涌动,余晨衣抉在风中飒飒作响,这道风来的突然又猛烈,且带着血腥气。
忽然,慕月白动了。
余晨一时疏忽,竟被那人一掌打了出去,飞速坠落的身子被九凤剑接住,只是胸口还残留有痛疼的余韵。
喉咙的腥甜汹涌而上,脸色由于疼痛显得苍白如薄纸,嘴角不知何时溢出了鲜红色的血啧,红色的液体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在慕月白的紧逼下,余晨并未露出慌乱,他只是胡乱用手将血啧抹去,身体一跃而起,双足踏上九凤剑。
如果慕月白认真的看一下那人,就会发现,余晨的眸中再无一丝顾忌,也没有一丝的感情,他仿佛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天地只剩下了他。
“你不是想要紫灵脉吗?”余晨摊开手掌,望着那截白骨。
慕月白一怔,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余晨将手中如玉般的白骨抛上了天,手执九凤剑劈了下去。
剑与白骨的碰撞下,发出响亮的“噹”声。
“不要!”慕月白想要阻止已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余晨闯下滔天大祸。
白骨已断,骨中被封印的神力倾巢而出,这下,天域真要乱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慕月白冲上前,两手紧紧拽住余晨的衣襟。他第一次失控,厉色道:“你知不知,凡间根本承受不住神力,这层天域会被神力摧毁破裂的!”
余晨双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就在此时,两人足下的土地快速开裂着,山脉也随之摇晃起来。
天空也被撕扯出了一个大洞,细看之下,那个黑色洞口正在逐渐的扩大,方圆疾风嘶吼,草木枯断,他似乎还可以听见万民哭泣。
余晨哪里知道后果会如此的严重,当即问道:“可有补救之法?!”
慕月白右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左手掌面,眉峰紧紧的邹起,观目前情势,若要补救只有一个方法,他们此时需要一个容器,封印神力的容器。
眼下也不容他多想,慕月白拉住余晨飞向那黑洞,右手用灵力保护着二人不被吸进去,他抓住余晨的肩膀,满脸严肃:“听着,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场灾难。”
在慕月白的注视下,余晨遂问:“何法?”
“紫灵脉中被封印着神力,这道神力被你释放出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我们此时只有找个容器将神力再度封印,只是这容器并不是普通的东西可承受,诸音用那人的骨头做容器,就是因神力太过于强大,而不得已。”慕月白停顿片刻再次说道:“你是九凤之体,是容器的最佳人选。”
余晨注意到慕月白放在他肩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中甚是疑惑:那九凤之体是什么?
“九凤之体是什么?”余晨神色带着不解,望着慕月白震惊的双眸,问,“难道,这就是你发了疯砍我的原因?”
“你不知道九凤之体?逍遥那个老头子没告诉你?”慕月白自嘲一笑,“是啊,这就是我发疯的原因。”
想起他的职责,慕月白面色一正:“这事往后再细说,眼前还是想办法挽回局面吧。”
“我要怎么做?”他问,脸上没有一丝惧怕的表情,似乎连生死也置之度外。
若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种下的因,必须由他自己来结束。
眼下也不容慕月白耽误,直言道:“将你手中的剑给我。”
“你难道就不怕吗?”他不知怎么地就问了出来。
听见那人的声音,余晨将剑放在慕月白手中:“不怕,我闯下的弥天大祸,自是由我一人承担。”
“月白,你要记住,手持九凤剑的人既是灭我族的人。”忆起昔日族长的告诫,慕月白迷茫了,眼前这人真的会灭了龙族吗?如此简单的人会变成那样的人吗?
余晨他明明没有做过对不起龙族的事情,仅凭一则模糊的预言是不是太武断了?他又有何错?
停止住回忆,慕月白安慰着余晨“过程会有些痛,你忍住。”
慕月白握住九凤剑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见余晨做好了准备,他手掌一翻,幻出一截断骨来,这正是被余晨斩断的白骨,此时那骨头虽然断了,却还是闪速着莹莹流光,好看至极。
就在余晨不解时,慕月白用灵力将手中的白骨碾碎。
这白骨是上古战神身体中的一部分,没想却被慕月白轻易用手捏碎,就连余晨当时用神剑斩断时,手臂也被震的生疼,久久缓不过来。直到现在,他还会有种错觉,手臂仿佛已经麻到不像自己的。
正是此时,余晨感觉丹田一痛,方才流光一闪,有一白色珠球急速的闪进了他的丹田深处。
在这般痛楚下,他快有些支撑不住即将要倒下的身子,幸而足下的剑是慕月白的灵力在控制着,否则二人非掉了下去不可。
“那是白骨化成的封印珠,过程会有些痛,你忍一忍。”慕月白扶住余晨,双眸划过一丝担忧。
余晨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那腹中的疼痛终于缓缓停下,他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忽闻那人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封印,大概会比刚刚还痛上一些。”
他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若真要形容的话,恐怕也只有一句话,没有男主命!!就不要揽那瓷瓶活!这就是活生生的列子啊。尼玛,这是要痛死的节奏!以后再也不随便破坏东西了!
封印过程太痛苦,余晨感觉全身的骨头好似被人拆开在接上,耳中仿佛还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全身上下被痛的汗涔涔,疼痛的汗水润湿了广袖长袍。
眯着眼睛的他可以看见方圆所有带着五颜六色的流光飞进了他的身体中,那些流光就像夏夜的萤火虫,漂浮在余晨周围。
美虽美,可当这些流光融进他身体的时候,却让痛加剧一分。
就在他要昏过去的时候,慕月白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封印,他用九凤剑划破了余晨的手指,既而在划破他自己的掌心,两人手掌合十,给人一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余晨不解,封印中没有讲过需要这个过程啊?没错,他其实根本没信任过慕月白,当对方说出封印之法的时候,他早已通过psp查过,确认慕月白所说属实,才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第40章夫妻祭礼
封印完毕后,天地终于恢复了平静,若不是脚下还有浓烟与未干涸的血迹,他们定以为方才只是梦一场。只是如此可怕的梦,两人大概以后再也不想见着了。
如今二人有了隔阂,自然不能与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说话。
余晨与慕月白沉默不言的御剑落下,这时颜怀惜迎了上来:“师弟你无事吧?”
他摇头道:“无事。”
“方才我被他的阵法困住,怎么也走不出去,幸好你无事,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颜怀惜双眸认真的望着余晨,有担忧,有懊恼。
“师兄不必自责。”余晨转身看着那慕月白,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关于九凤之体的事情了吧?”
慕月白点头,一脸严肃:“九凤之体乃万灵根源,吸收灵力比平常人快上好几倍不止,只是此灵体有一个弊端,嗜杀成性,若是你堕入了魔道,后果不堪设想,何况你还是将来要灭我族的人。”
“嗜杀?!成性?”余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了,他长这么大只杀过那三个找麻烦的修真者,连鸡都没杀过,这算哪门子的嗜杀成性?!特么的慕月白是在逗他吗?
“不错,九凤体质虽是万灵根源,可也承载了天地的万千怨气,随着你修炼的等级越高,这股杀性会越发不可收拾。”
看着慕月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余晨有些胃疼,他自己的心性自己还不知道吗!?虽然凉薄淡漠了点,可绝不是杀人狂啊喂!
“你休得胡说,你见我迫害苍生了吗?你见我嗜杀了吗?你见我屠你龙族了吗?没有就闭嘴。”任谁被人扣下一顶杀人狂魔的帽子都会恼怒的好吗!
“现在是没有,可不保准以后”
慕月白的话还没完就被身旁的颜怀惜打断:“我相信师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何况九凤之体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见二人一个鼻孔出气,慕月白心中有些恼怒,可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准备杀你了,因为我找到了破解之法。”
“何法?”余晨与颜怀惜异口同声问道。
余晨脸色大变,想起了慕月白划破他手掌的事情,冷言道:“你刚才划破了我二人的手掌,是为何?难道是?”
慕月白唇角微扬:“正是,那是我族中特有的禁止,名为血祭,是本族成为夫妻后才可行的祭礼,如今倒是用了你个男人身上。”慕月白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令余晨眉角一抽。
“你给我解开!”颜怀惜突然上前抓住慕月白的衣襟,黑着一张脸。
“祭礼一旦完成,无解。”慕月白道。
余晨邹眉:“师兄,这血祭又是何物?何以是用在用在夫妻身上。”
颜怀惜放开了一脸笑得无赖的慕月白,道:“血祭我也只在逍遥楼的藏书阁中看过,两人通过血液相融施蛊,可以知晓另一方在哪里,时间长了且心意相通。”他闭上了眸子,片刻后睁开继续道:“被施与血祭的两人,一辈子都不可以在寻伴侣,否则会被视为背叛,受到天道惩罚。”
余晨淡然点头,仿佛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道:“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颜怀惜脸色沉沉道:“这倒不会,反而会利于修行,只是师弟你”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
“这个禁制听着怎么像是南疆女子用来捆住心上人的蛊虫?不问人意愿就与人缔结契约,才是应该被天道惩罚的吧!?”余晨怎么想怎么不对,按说这种应该是被禁止的,怎么好像还被很推崇的样子!
慕月白一脸的理直气壮:“谁说我没问过你的意愿,当时问你愿不愿意,你可说了愿意!”
“我何时说过?”余晨嘴角一抽,“这辈子没有遇到过比你更无赖的人。”
“等等,难道是那时?”他想起慕月白的确是问过愿不愿意,可他说的愿意是作为容器将神力封住啊!
“无耻。”余晨冷冰冰的眼神轻瞥了眼慕月白。
“多谢夸奖,在下愧不敢当。以后你动了杀念,我也好及时赶到制止啊。”慕月白满脸正经,“我还牺牲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与你捆绑在一起,想我也是幻灵界第一美男”
慕月白还在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余晨已经随着颜怀惜离开了原地。至于刚刚有人在说话吗?他们表示完全没有听到好吗!
“师兄,此次你来人间是师傅派你而来的吗?”
“是师傅让我来解开心结,师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不要欺瞒。”颜怀惜停下了正在行走的步子,神色凛然。
余晨疑惑道:“师兄请说。”
“百年之前的余辞是不是你?”颜怀惜看似面色淡然,实则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余晨仔细想了想有没有做过坑师兄的事情!应该没有吧?想到这里的他,稍稍安了安心,没坑人他怕啥啊!
“是我”
他还未说完,便被颜怀惜打断:“我早该猜到,早该猜到的,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人,只是当时你毫无灵力,便被我否认,只以为你是他的后人。”
“师兄你没事吧?”余晨怎么感觉眼前人有些不对劲,一会笑一会沉着一张脸
“我无事,只是找到了当年的救命恩人高兴罢了,师傅让我下山来解开心结,其实我心结并不是南陵皇室,唯一的心结大概就是你了吧,当初我无意利用你,而你在我眼前消失不见,让我愧疚良久,这愧疚让我百年以来都无法突破。”
颜怀惜还有很多疑问未解,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知道那人还活着就好。
“师弟,对不起。”他面色带着愧疚。
“师兄无需自责,我从未怪过你。”
余晨还要说些什么,就见天空划过一颗流星,没错,大白天的竟然有流星!这异象自然也被颜怀惜看了去。
慕月白不知何时立在两人身后,道:“帝王星降世?”他掐指一算,脸色大变:“这人间的劫难恐怕是刚开始,帝王星宿化作人间婴儿,不知是福是祸。”
“这不好吗?帝王星从未出现过,说不定这次出现就统一了天下。”余晨不解二人为何脸色如此难堪。
“师弟你有所不知,就是因为从未出现过才会让人心惶,唯恐出现超出预料的事情。”颜怀惜邹起了好看的眉头,面上满是担忧。
“你们吃饱了撑的吧?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被你们掐一掐手指算出来,天道还怎么束缚秩序!”他其实想说的是天道还怎么混,不过这话在心里就行了,还是不要说了,万一说出来被雷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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