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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不如睡(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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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不太看得上庞一周的人品。就在着火前几天,庞一周私下里对季芳泽评头论足,出言不逊,被叶澄听见,两人差点打起来,还因为这个双双受罚了。

那人看了一眼叶澄,眼中带恨:回将军,小的和一周是老乡,平常很要好。一周常跟我抱怨,说新来的那个小子看不惯他,总是找他的麻烦。

着火那天,我中午和一周一起吃饭,一周跟我说,他前两天不小心说了一些昏话,和姓叶的差点打起来。姓叶的就背地里威胁他,说叫他等着,一定要弄死他。因为姓叶的武功高,一周有些害怕。我还劝一周说,肯定是放放狠话,说着玩的。那人说着,便有些哽咽,结果当天晚上就着火了。一周就死了。

小的心里觉得不对劲,就留心去打探,一周的尸体已经下葬了,但小的发现,着火的时候,一周他们哨所的人都在所里,没人往外逃。这怎么可能?程展大哥最谨慎小心了,所里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火灾。小的和伤兵营中一个医童认识,那医童悄悄告诉我,大夫说程大哥他们好像是中了药。这人捏紧了拳头,这姓叶的在山上住着个相好,就是个大夫!

虎啸山失火一事,虽然天降骤雨,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仍然是性质极恶劣的事件,肯定要查当初失火的源头。其实山火发生的原因非常多,很多时候根本查不出什么,但伤兵营的大夫发现,有几个人好像中了迷药。这样一来,这件事就绝不是什么意外和天灾。那些人都还没醒,怀化将军就派了人,在附近哨所的士兵中查问,就问出来这么一件事。

太守抬起眼,冷声道:叶端瑜!你还有什么好说?!

叶澄失笑着摇了摇头。

叶澄一开始就考虑过,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这次烧山是为了杀他,那下药放火的,应该不是他们哨所的人。如果那个人是他们哨所的,就不会不知道叶澄当天晚上,临时请假离开了哨所。

但这就又有一个问题,按理说,哨所内较为封闭,饮食也都是长期的,不会临时供给,如果不是内部的人下手,哨所里的人是怎么中药的?

但因为大火已经把一切痕迹都抹消了,所以叶澄一时还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结果现在,这人就送到他眼前来了。

如果这人告他玩忽职守,在值夜班的时候私自离开,导致火灾的话,现在同一哨所的人都没醒,叶澄还有点真说不清。但说他为仇放火,实在是太可笑了。

叶澄看着堂上诸人:我承认他说的前半部分,我和庞一周确实关系不好。但问题是,着火那天晚上,我没在哨所啊。难道我隔空飞过去点火吗?

我那天晚上请假轮休,在天刚黑的时候,就离开了哨所。后来是发现着火,半夜赶回去的。叶澄啼笑皆非,要不您多找几个附近存活下来的士兵来认认脸,我路上救了不少人,应该有人记得我。

怀化将军和太守对视了一眼,太守点了点头,怀化将军就叫刚刚领叶澄来的人,出去叫人。

很快,大堂里便拥拥攘攘来了不少人,鲁平也在其中。众人对着叶澄看了半天,有不少人都说那天被叶澄救过,叶澄也确实是在从外往里跑。他们人数众多,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不同哨所,不太存在都说谎的可能。

怀化将军身边一个年轻将领突然开口:平常山里的士兵休假,都是白日离山进城,你夜里突然休假去做什么?

叶澄懒洋洋地看了崔阳一眼:崔校尉没听那人说吗?我有个相好住在山上,我夜里去我相好家,你说去做什么?

面对叶澄挑衅般的态度,崔阳只是淡淡笑道:那这件事便巧了,你刚好兴起,这月选了这天晚上去会相好,当天晚上就失了火。

鲁平似乎在怀化将军前很有脸面,闻言大着嗓门插话:将军,叶兄弟一路救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放火呢?再说了,他夜里在季大夫家里,哪有机会去放火?

崔阳紧接道:但是没人能证明,失火前他一直在那个大夫家里。刚刚他也承认了,那个大夫和他关系非比寻常,焉知不是为他做假证?或者,也有可能火是那个大夫放的,叶端瑜往里走,正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叶澄在这里吃刑事官司,季芳泽那边也不好过。

这位季施主,老衲辛辛苦苦领着你吃百家饭,施百家药,就是为了叫你这么胡来吗?

惠和一边捣着药,一边唉声叹气地看着身边那个钵,那钵里躺着一个虚无的人。

你爹娘给你找来那块血灵玉,是叫你到了生死一刻的时候保命的,不是叫你去追男人的。真是儿大不中留。这也就罢了,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碎成什么样了,还敢去给别人疗伤。真是不知死活。

季芳泽闭着眼睛,一声也不吭,但是惠和大师知道他醒着。

惠和大师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从一个小自闭团子养到这么大,小二十年,终于会和他好好说话,会跟在他身后采药治病,也会乖乖喊师父了,结果现在倒好,短短三天,又变回原来那个死样子了。

情爱果然害人不浅。还不如跟他一起敲木鱼呢,免得浪费了这一身道德金光。

你真的决定要继续装死?惠和大师看他一副饱受打击,心如死灰的蠢样,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徒弟,那位叶施主,他最近好像在吃官司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晚,抱歉啦。晚安。

第63章

除了名气格外大,惠和大师平常看不出什么神通,洗得发白的僧衣,简陋的禅杖和木钵,还是个笑眯眯的老好人,遇到拦路打劫的流民,也会乖乖地把粮食交出去的那种。

现在,他那个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破钵,正散发着金色的佛光。季芳泽的魂魄小小的一个,就躺在那里面。

惠和大师的声音落下,季芳泽没动,但惠和明显看到季芳泽的眼睫毛抖了一下。

惠和大师笑起来:说来也怪可怜的,辛辛苦苦受了那么多罪,明明是救火的功臣,却因为坏人诬陷,被关押起来。

季芳泽翻了个身,冷冷道:他活该。

他这人就喜欢当冤大头,难道我能拦得住?再说,这点小伎俩,要是真的能伤到他才奇怪。

自家徒弟口是心非也不是这一两天才有的事,惠和大师适应良好地点点头:徒弟啊,为师的家当也不多,撑不住你这么造。下次再遇见这么活该的人,你就别管他了。

季芳泽的背影一僵,不再吭声。

惠和大师捣着药,语重心长:年轻人要坦诚一点才可爱,你不要仗着人家叶施主性子好,动不动就放狠话,耍脾气。

太不招人喜欢了。连他老人家有时候都想揍徒弟。

季芳泽坐起身,冷声道:我与你谁年纪大,还不一定呢。

跟谁你你我我呢?惠和大师一直都是和善的模样,闻言却拿起一颗干莲子丢进木钵,将季芳泽砸了个歪倒:臭小子,我是你师父!对长辈要尊重!

你现在伤势也稳住了,打算什么时候回你自己身体里去?你再不回去,那几个跟在你身边的年轻人,就要自刎谢罪了。

那天季芳泽突然昏厥,差点当场把几个暗卫吓疯,抱起人就往山下跑。路上碰到请救兵返程的甲二,怀化将军将人秘密带回了将军府。现在虎啸关附近所有的大夫都来将军府里转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简直闹得人仰马翻。早在季芳泽昏厥的当晚,消息已经被信鸽送往京城。

惠和颇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木钵里的佛光:你再躺两天,你爹娘的人就该到虎啸关了。到时候你还不醒,肯定会被送回京城。

难道你想和心上人分开吗?!不想就赶紧回自己身体里去!

这烧得是佛光吗?是他老人家珍贵的积蓄啊!都说一个儿子三个贼,现在看来徒弟也差不多。

周身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褪去,季芳泽的眼神难得有些迷茫。

他自嘲地想着:爹娘,真想不到,自己还能和这样的字扯上关系。再加上一个好师父,叶澄还真是把自己那点好东西原封不动都搬到他身上来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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