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ègè也好好吃喵！＂哈尔吃得满嘴奶油，笑着说道。

＂嗯，你们喜欢就好。＂亚瑟拿起餐巾纸，擦拭着豹人少年嘴角的奶油，脸上充满着父亲般的慈爱。

＂怎么样？凡事不能光看外表。即使是这种看上去象是垃圾食物的东西，不真正吃下去，你永远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对！可是这份量有点少汪。＂哈斯基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亚瑟王，摇着尾巴想要。

＂呼呼，下次吧。你们zhègè吃太饱了，别的菜式就吃不下了。＂亚瑟说：＂现在，喝点柠檬水漱口，把口腔里的wèidào清理干净吧。这样你们吃下道菜时才会尝得仔细。＂＂好的喵。＂哈尔呷了口柠檬水，仔细地漱着口，把口腔中那股酸奶油和鱼肉的wèidào完全冲刷掉。被洗刷新的味蕾再次跃跃欲动，zhǔnbèi尝试下道菜色。

侍者端上来第二份菜肴，在各人面前放下个小碟子。

精致的白瓷碟子上放着的，是大约二十来颗，淡黑色略透明的小圆球。其上泛着的金黄色光泽，让它看起来就象某种黄金的水晶球。而碟子旁边还有几块伴碟用的松饼，正方形的小饼干正好口个。

＂这jiùshì鲟鱼子喵？＂哈尔好奇地问。他之前吃过次冰海鳕鱼的鱼子了，那美味给小小的豹人少年带来极度美好的回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这种鲟鱼子，看这种鱼子和河豚鱼子到底那个美味。

＂在吃之前——＂亚瑟用汤匙舀起几颗鲟鱼子，把那碗豆大小的圆球放在旁的松饼上：＂先把它放上来，再这样吃——＂他把松饼和鱼子起送进嘴里，同时咬碎，脸上泛起幸福的光晕。

＂哇哦，哈尔也试试喵！＂豹人少年学着亚瑟王的吃法，把鱼子放在松饼上起送进嘴里。

几乎没有wèidào的松饼在轻咬之下就碎裂了，发出松脆无比的咯吱之声。而鲟鱼子外层那薄而柔韧的膜，则在咬合的下秒破裂。

鱼子内部的汁液飞溅出来，在豹人少年的口腔里回荡，大部分被松饼所吸收。

没有wèidào的松饼仅仅是鱼油的＂固定剂＂，为了让这香味浓郁，甘甜无比的鱼油，不那么快被豹人少年的口腔吸收殆尽。

而那些早已被味蕾吸收的，余的油份，则深度渗入哈尔口腔的每个细胞之中。

被盐适度腌过，带着淡淡的盐花香味的鲟鱼子，不仅没有丧失原本的风味，反而让鲜香翻了数倍。

香滑顺溜，油而不腻，甘甜可口，而且这种甘甜不断扩散，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不见减褪，反而越发甜美，比最高级的蜜糖甚！

＂哦hēhēhēhē——＂哈尔露出陶醉的傻笑，点点地吞下那些饱吸了鱼油的松饼泥。的甘香呈固态自他的食道滑下，路滑落，路发出美妙的回响，即使进入了胃里仍能感觉到它带来的润滑舒畅。

＂好棒啊喵，比哈尔之前吃的冰海鳕鱼子还要棒啊喵。＂孩子毫无掩饰地称赞道。

可能是吃法的guānxì吧，这样伴着松饼吃，鱼子的wèidào香甜持久，百吃不腻。

＂嘿嘿嘿——＂哈斯基也细细地pǐnwèi着那稀有的鱼子酱，想到自己吃zhègè的时候所以体验都被记录下来，以后可以在某个虚拟游戏里无数次地重温，犬人少年就觉得愉快无比。

＂喜欢吗？＂亚瑟又吃了口鱼子酱夹松饼，美美地咽了口，才缓缓问道：＂你们可知道，鱼子是哪里来的吗？＂＂嗯，好像是鱼儿们的种子喵？＂哈尔略带羞涩地低声答道。

＂说得很对，jiùshì鱼儿们的卵呃，种子。＂骑士王点了点头：＂所以啦，这里每颗鱼子，原本都可以孵化成条小生命，条小鱼儿——它们却被我们人类残酷地吃掉了，甚至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当他说到zhègè的时候，两名少年突然眉头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好好可怜喵。＂哈尔看着自己盘子剩下的两粒鱼子，突然不想吃了。

＂是的，好可怜。＂亚瑟残酷地冷笑起来，＂但它们已经死了，在用盐腌制成鱼子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已经没有机会再孵出小鱼了——所以请放心吃吧，杀他们的人不是你们，你们顶算是个帮凶而已。＂两名少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了，zhègè世界上大鱼吃小鱼，高等生物吃低等生物，本来jiùshì理所当然的事情啊？＂亚瑟把自己盘子里的美食扫而空，缓了口气再说：＂没什么好kuìjiù的。吃吧。＂哈尔和哈斯基吞了口唾沫，把剩下的鱼子扫光。鲟鱼子酱依旧美味，可是他们总觉得心里有难受，仿佛在把食物吞下喉咙的瞬间，可以听得见鱼子里未出生小鱼们的惨叫声。

＂很好，这是第二道菜。＂亚瑟又笑了，＂现在，上第三道菜吧。＂侍者再次端上来第三道菜——鹅肝酱伴小鸡蛋。

在切半的，挖去蛋黄的小鸡蛋上，放入淡棕红色，如同雪糕般香滑松软的鹅肝酱。这白棕的造型十分抢眼，惹人喜爱。

精挑细选，即使小孩也能口吞掉的小鸡蛋，仿佛在召唤两名少年：快吃掉我吧！

看到zhègè，哈斯基先前的不快扫而空，他赶忙用柠檬水漱了漱口，把前道菜色的wèidào冲掉，再拿起刀叉，把整份小鸡蛋送进嘴里。

和鱼子酱的清雅淡香不同，鹅肝酱的美味在于其浓郁的芳泽，以及其强烈的嗅觉，味觉刺激。

对了，这和蛋黄的wèidào有几分相似，但香浓细滑。它带着种沙沙的质感，仿佛是无数的味觉颗粒——而这些颗粒也比真正的蛋黄要细腻柔嫩得！

怪不得厨师要挖空小鸡蛋的蛋黄，以鹅肝酱替换之了——把它和蛋白放在起吃，wèidào配合得天衣无缝！

鹅肝浓郁的咸香被蛋白所中和，个是绵糯松软的口感，而另个则弹性十足，嚼劲满满。

通过咀嚼，犬人少年感觉到两种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美味在自己口腔里扩散，均匀地遍布每处，刺激着舌头上每个味蕾！

＂好~~~吃~~~汪~~~！＂这名八岁的犬人少年除了如此赞叹，就再也想不出的言辞了。因为他的大部分心神都用于体味这种美食，脑子几乎片空白。

＂唉，只有两个喵。＂哈尔吃完第份（半只鸡蛋）鹅肝酱伴蛋白，看着碟中剩下的另外半只鸡蛋，不禁觉得惋惜。

＂hāhā，吃吧。现在就先吃这点，以后还能吃到的。＂亚瑟已经把自己碟中的两份鹅肝酱吃完了。

两名少年快速地把各自剩下的那份鹅肝酱吞了，脸的满足。这时候亚瑟才说：＂话说回来，你们知道鹅肝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吗？＂哈尔和哈斯基相互看了眼，同时耸了耸肩，没有半点头绪。

＂鹅肝应该是鹅的肝脏汪？＂哈斯基只好bb起来。

＂是的，而且是得了脂肪肝的鹅的肝脏。这是世界上最不人道的美食之。＂亚瑟微笑着说。

＂不，不人道汪？！＂＂因为，要制造出好吃的，肥美嫩滑的鹅肝，农民们抓住鹅们的脖子，往这些可怜的小鹅嘴里硬塞进去食物。

不管这些鹅如何挣扎，饱得想吐，它们仍然无法抗拒地被强迫灌食。

日复日，年复年，过度进食之后的鹅们会生病，它们的肝脏会巨大化，这jiùshì脂肪肝。＂亚瑟伸手在自己的腹部比划了下：＂按照比例，正常的肝脏就像朕的拳头这样大吧。而得了脂肪肝，肝脏异常肿大的鹅，你们猜猜，它的肝脏能有大？＂＂呃大倍汪？＂哈斯基战战兢兢地低声问。

亚瑟摇了摇头，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下，两手圈出个巨大的圆圈：＂有整个腹部那样大。＂＂我的天喵——！＂哈尔惊呼：＂那它的其它内脏怎么办喵？这不是很难受喵？＂＂对啊，很难受，病入末期的鹅根本连走都走不动。＂说zhègè的时候，亚瑟瞪着豹人少年看，似是若有所指：＂别说走路了，它们连正常呼吸都有困难，身体越来越糟糕，只能等死——而这jiùshì农民们收获鹅肝的时候了。＂＂哇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汪！＂哈斯基眼眶里冒出泪水，＂好可怕汪！哈斯基不想听汪！亚瑟叔叔真是坏人，居然要我们把那么可怕的东西吃进肚子里汪！＂＂但你们很享受。＂骑士王针见血地指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残酷无比：＂怎么样？鹅们痛苦挣扎而生产出来的美食，你喜欢吗？＂＂好可怕汪！＂哈斯基后悔地擦着眼泪：＂可是——kěè！真的很好吃汪！——好想再吃汪！＂但他的小伙伴却给出完全不同的dáàn。

第874章游历之于天原(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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