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乔重钰忽地站起身,按住喻觉清,缓声道:“觉清你伤病未愈,不要这般动气,小心伤了身子。”
他说完这句,回过身来,逐一扫视厅中弟子,只看见一张张熟悉至极的脸孔,无一例外写满了怀疑神色。他还记得去年秋日里的继任典礼上,从这里望下去,满堂弟子中也混杂了不少面怀忧虑的人,可他那时却只是在心底一哂,毫不放在心上。
“又不是让我接掌鸣玉派,区区一个山庄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接过印信的时候这样想,“反正还有喻师伯帮我。”
“李师兄雇人行刺我一事,是他亲口承认,证据确凿。那三名杀手还关押在庄中,只是就算我让他们前来对质,恐怕柳师兄也是不信的。”
乔重钰说着,重新在主位上坐下:“我向来尊敬喻师伯,也没做过任何栽赃嫁祸李师兄的事,更从未意图针对过庄中任何弟子。不过来去自由,你们若是想改投他派,我绝不阻拦。”
最终,由柳成达带头,决定离开镜一山庄的弟子竟有整整十五人。喻觉清几番想要发话都被乔重钰按住,这时见昔年师兄弟纷纷离去,早已面无人色,想要起身去追,却依旧被乔重钰拦下:“觉清,不必了。”
“怎么不必?!他们都是庄中弟子,和我也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只是一时被柳成达煽动……等我去劝――”
“你方才不是也劝过了么?有什么用。”乔重钰摇摇头,竟然还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心不在这里的人,把他们强留下来等着拆我的台么?随他们去吧,我回房补觉。”
“庄主……”
他第一次觉得回房的路有那么长。
祁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院中,旁边廊下挂着一串笼子,是乔重钰平日里最爱流连之处,各色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乔重钰一言不发走过去挨着将笼门打开,将所有鸟都放走了,也不理祁远,闷头走回屋子里。
他合衣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帐顶的花纹瞧,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开口,轻声唤:“祁兄。”
祁远的声音隔着窗户传入:“我在。”
乔重钰也不起身,只眨眨眼,说:“你来山庄的那一日,喻师伯听外面有人说镜一山庄要败在我手里,被这话给气得不轻。还是我劝觉清,说既无外忧又无内患怕什么呢……结果竟然真的乌鸦嘴了。我爹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会不会后悔养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儿子?”
“庄主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做得唯一一件对的事,大概就是把你招进了山庄。”
他说完这句,外面忽地没了声音,乔重钰一愣,正要起身往窗边看,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响,逆光中祁远已经走了进来:“庄主当真这么想?”
“自然。”他下意识回了这句,这才意识到祁远为何有此一问,呼吸一滞,对方已经在自己床头坐下,俯身望来。床帘拉了半幅,乔重钰看不清祁远面容,只能瞧见他一双眼睛亮如寒星,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既然如此,属下便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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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重钰思维迟滞间也没听清祁远说了什么,只感觉自己胸腔里一颗心怦怦跳动,而对方倾身吻住自己,恍然间竟像是昨夜梦境重演。衣衫被剥落,他听见自己抖着声音问:“……三七呢?”
“到何家集买小米去了。”
因不知三七何时会归来,乔重钰初时无比紧张,可随着祁远一路吻下,他也渐渐不知今夕何夕,只攀附着祁远,任由他取了脂膏,延股缝一路滑下,在穴口外按揉几下,最终将一指缓缓探入。
“唔!”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奇怪,乔重钰将头埋在祁远颈间,感受着对方的经过脂膏润滑的指节挤入自己体内,旋转一圈,忍不住出声阻止,“别这样……”
“且忍一忍。”
随着扩张愈发深入,脂膏融化,渐有黏腻水声随着祁远的动作响起,让乔重钰更心慌意乱。后穴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他只觉得自己先前泄过一次的下身又有了些反应,不由得再次开口催促:“好了。”
祁远终于撤开了手指。两人双眼早适应了昏暗环境,乔重钰看见对方一件件除去衣物,露出光裸胸膛,其上竟有几道旧伤交错。他刚想开口询问,却忽地被对方按倒在床褥中。
“庄主。”祁远按住乔重钰双腿,将下身缓缓楔入他身体。虽然事先已充分扩张过,可毕竟是头一次,乔重钰开始几乎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祁远的吻落在自己脸上,安抚一般。
祁远直到乔重钰适应了体内巨物后才缓缓抽动起来。肠道被顶开的滋味实在难以言喻,乔重钰感受着后穴传来的酸麻感,只觉得随着祁远逐渐加快的动作,有什么其余的滋味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涌起,一缕一缕将他紧紧缠绕。
“唔、祁兄……哈……”
他双腿不知不觉缠在祁远腰间,下体早已重新站立起来,祁远每一轮顶入都撞在对方小腹上,留下一滩稀薄体液。
“庄主……庄主你在屋里吗?”
突然三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乔重钰浑身一颤,后穴绞紧,只听见祁远在他耳边闷哼一声,竟然就这么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祁远在乔重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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