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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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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作者:月光船

第18节

余之归表示没有问题。

“话说,我还没见过你驾驭灵兽。清承说你可以指挥长尾鹲鸟和彩蝶,方便给我看看么?”

余之归写:“云舟上没有彩蝶,鹲鸟勉强可以一试。”至于弥司夜,姚清承勒令不许带,余之归只好将之托付给紫凝会馆。

他掏出两块灵石,一块自己握住,另一块放在桌上。现在他灵石多,也就不在意这一两块。

没过一会儿鹲鸟便探头探脑出现在门口,看着张茶茶,颇有点忐忑。

“它还记仇?”

余之归笑着回应大部分鸟兽都记恩记仇。

张茶茶随手也掏出灵石:“喂,这个就算恩怨了结,有意见吗?”

鹲鸟看看余之归,看看灵石,看看张茶茶。

小脑瓜点点。

张茶茶笑着将灵石扔给鹲鸟,后者眼睛一亮,冲过来吞掉,双翅一抖,尾羽一颤“啪”地直接长到门外!

“漂亮啊!”张茶茶鼓掌赞叹,“我们出去看!”

余之归点头,鹲鸟出了厅,趾高气昂,拍拍翅膀往高空去——被禁制挡了下来。

姚清承捏诀,云舟减速,渐渐降低,不再穿行于云层之上。

高度既降,余之归向外望去,波光粼粼,碧波万顷,一日夜云舟不停,竟然已来到大海!

姚清承撤了整体禁制,修士无所谓,余之归便觉面上罡风阵阵,透体生寒,立脚不稳。

张茶茶顺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清承你再慢些!”

“……”一旁同样立脚不稳的张十七慢了一步。

余之归有了人肉靠背,定定心神,开始指挥。

就见鹲鸟双翅一展,乘着海风翱翔盘桓。

身后长尾撒下点点星尘,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忽然鹲鸟尾羽立起,眼中紫芒一闪,从头流向背部,沿着尾羽直攀至顶端,一团小小雷光团出现,嗖地一声直没入水!

鹲鸟翅膀一抖,整只鸟儿也扎入大海。

再出来,往余之归方向丢出一物,在日光下闪烁七色光晕。

张茶茶眼疾手快,力士傀儡在侧代为接住。

“好肥的鱼!”他声音欣喜,“也好漂亮!”

姚清承看过来,鱼儿身长两尺,青尾如剪,被力士钳制无法动弹,鳞片闪闪发亮,如七彩虹霓。

鹲鸟得意洋洋引颈长鸣,抖抖尾羽,再度绕着云舟,一圈圈盘桓起来。

余之归见云舟渐渐贴近海面,想了想,又开始撒御兽决。

张茶茶见鹲鸟没别的举动,正在疑惑,余之归拉拉他衣袖,指向海面。

——海水如沸,大团小团黑影,滚滚而至。

“好多鱼!”张茶茶兴奋大叫,“之归真厉害!”

余之归请张茶茶将灵石捏碎,撒入海中。鱼儿竞相争食,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突然头顶阴影落下。

张茶茶抬头,见数只海鸥鱼鹰之类鸟儿盘桓。

——有鱼之处,必有海鸟。

余之归换了枚灵石,海鸟依次俯冲入海,又依次衔鱼而出,连绵不绝,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张茶茶早弄了一口大缸在甲板上,欢快叫着:“扔这里!扔这里!啊这个可以做鱼脍!这个放汤!这个晒干了最耐嚼!啊不不这个不好吃,丢掉丢掉!”

白头鱼鹰衔着那条“不好吃”的鱼,歪脑袋看看他,将鱼撕巴撕巴,一仰脖吞了,意思明显:“你不吃我吃。”

如此通人性,张茶茶笑得几乎打跌。

尽管云舟甲板此刻一塌糊涂,姚清承只站得远了些,避免溅上海水而已。

他静静看着张茶茶又叫又跳,目光淡淡笑意。

然而突然心生警兆,猛地升起禁制!

几乎同时,长尾鹲鸟一个变向,余之归暗道不妙,控制其他鸟鱼的御兽决撤去,灵石激荡,鹲鸟尾羽挺立,向某个方向击出雷火!

遥远天际升起几只黑点,转眼便至,停在一丈以外。

三个乘着鸟型傀儡的修士,筑基期。

海上也出现一艘大船,缓缓驶来。

“什么人竟敢戏弄小爷!”一名年青修士大叫,“伤了小爷的飞行傀儡,老老实实交出凶手,饶你们不死!”

余之归看清他口型和神态,心里一沉。筑基敢在金丹面前口出不逊,不是活腻歪了,便是身后有人。

张茶茶将余之归往身后一塞,笑吟吟站出来:“哟,这话说的,你要偷猎我们的鸟儿,我们护着还不行,怎么反而怪起我们?”

白衣胜雪,乌发如墨,红唇涂朱,玉样的皓腕随意挂着两只金镯,便似画中走出的人物。

怒气冲天的年青修士看清他样貌,忽地脸就红了,结结巴巴道:“这位、这位道友……若是你的鸟儿……你的鸟儿可曾伤到?”

“若是伤到了,如何?未伤到,又如何?”张茶茶继续笑吟吟,顺手扇了扇风。

他一身白衣沾了海水,有些地方贴在身上,行动之间半隐半现……

年青修士的脸更红了,“我、我这里有一瓶固元丹,请道友笑纳!”

“那便多谢道友啦。”张茶茶打出飞行傀儡,飞至呆愣愣的对方身前叼走固元丹。

傀儡飞回,张茶茶拿着丹药,挥手:“身有要事,这位道友,咱们下次再会啦。”

余之归偷眼望向姚清承,后者面上不辨喜怒,指挥云舟缓缓升空。

长尾鹲鸟被招回,众人便要离开。

忽然船头出现数只傀儡,逼住云舟去路。

沙哑声音响起:“这位道兄,哄骗我师弟就走,成何道理?”

张茶茶笑道:“我只问了两句话,如何称得上哄骗?便是这固元丹,也是贵师弟主动给我的。道友一直在侧,断断不可拉偏架。”

那声音哼了一声:“固元丹也罢,不过筑基修士的小玩意儿,你拿鹲鸟来换也就是了。”

“哟,还放不下我的鸟儿呀,这强买强卖总归不好罢……”

双方争执着。

余之归听不见对方说话,全仗张十七做口型。

一见之下,他便知对方不大好应付。

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半截出了这么个变故。

余之归有些愧疚,然而愧疚无用,赶紧做好迎战准备才是。

因为海上不比陆地,这茫茫大海,没人做见证,斩草除根的事情屡屡发生。

该如何应对……他想着,不由伸手一摸身上。

蛇王不见了。

余之归不由暗道一声糟糕。

——这一声“糟糕”却是替下方那些修士叫的。

第52章

长尾鹲鸟生长海滨,翱翔大海。那一众修士出海寻找材料,见这一只鹲鸟生的出类拔萃,丈余长的尾羽简直令人不忍移目,想将之据为己有。

这才差遣飞行傀儡,意欲将鹲鸟击昏。

他们却没想到,这鹲鸟竟是有主的。

有主的不算,对方还是位金丹真人!

率先追上来的几名筑基修士,在金丹真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他们敢发生争执,无非倚仗身后有人。

同样有金丹真人。

看远处那艘船,也非筑基修士能够操控。而船内有多少金丹期,谁也不知。

茫茫大海,无凭无依的,别说自己云舟一共只有两名金丹真人,便是势均力敌,杀红了眼,一样身死道消。除却宗门本命符匣突然爆裂,无人得知死在谁手,死在何处。

硬扛不是好办法,能不动手还是和气为上。

余之归能想到这一点,张茶茶和姚请承又怎么会想不到?

张茶茶出面,便打算嬉笑怒骂消了这场纠纷。

姚请承暗暗将云舟禁制调到最高,准备随时冲开飞行傀儡逃之夭夭。

看着对方的飞行傀儡,五架人字形排开,其中仅一架筑基,其余四架俱为金丹,张茶茶暗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交出鹲鸟,便是认栽服软,认栽服软,就意味着可能会被一网打尽。

走为上计也并不适用,逃走依然意味着认输服软技不如人,谁知对方会不会见猎心喜,赶尽杀绝?

亮出身份套近乎,倒可一试?

——云舟上明晃晃的茄云殿字号,张茶茶不相信对方看不见。

“知情识趣的话,把鹲鸟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呵呵,小辈们大概还不知我等身份。”

“我联海十八盟,今天来领教茄云殿的厉害,也是一桩幸事。”

“啊哈哈,你们这些大宗门,就知道仗势欺人,连傀儡上都打标记,这是瞧不起我们小小的联盟吗?”

“找你们要只鹲鸟都不肯给,真是欺人太甚!”

茄云殿的标记,在姚请承眼中,只是炼制傀儡后,顺手打上的标识而已,挂着这个标识,意味着这艘云舟愿意接纳病人,人人都可过来求助医治。

能被理解为炫耀身份和瞧不起别人,这还真是一类人的思维方式,我们永远不清楚。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对现状不服气不满意,看到什么都是在影射他,听到什么都是在嘲讽他,无论别人做什么都是看不起他。

你是大宗门,我是小门派,你就该让着我。我找你要东西,我那么弱小,你那么富裕,你就该把资源让给我。

让给我,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应该的。

——对这些人,讲理有用么?

“联海十八盟”也不是一家门派,而由临海的十八家小宗门联合而成,驰骋这元元海上,实力雄厚,态度凶残。

道理嘛,则是绝对不讲的。

张茶茶一听对方话中逻辑,又一听对方自报家门,就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终了。

他一边和对方斗嘴,一边望着姚请承,写了个“诈”字。

姚请承点头。

——双方都是金丹期有得争,那么,出现一位元婴老祖,情况又会怎样?

尽管金丹模拟元婴傀儡十分勉强,然而对方死缠烂打,他们必须冒险。

“回房,和煜今在一起,把自己捆牢。”姚请承示意余之归和张十七。

余之归被张十七一把抱起,三两下窜入朱煜今房内。

朱煜今没跟他们一起捉鱼,还在闷闷不乐地读书。房间十分隔音,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浑不知情。看见张十七突然闯入,吓了一跳:“你、你们要干什么?”

张十七道:“两位真人遇上麻烦——”他一把将往外跑的朱煜今拽住,“姚真人自顾不暇,别去添乱!”说着真就把小道童朱煜今捆在柱上。

再看余之归,已经非常自觉地,把自己拦腰捆好了。

张十七将身体固定在两人中间,暗暗咽了口唾沫。

他看不出对方道行深浅,但从姚请承和张茶茶的反应,也能分辨此次凶险。张十七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见到金丹真人,从来没想过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金丹真人之战——还是两次。

作为一名普通人,他这辈子有足够的资本向子孙后代炫耀。

前提之一是他有子孙后代。

前提之二是他有命活着回去。

自己太弱了,如果此次不死,他无论任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得求姚真人给他找条提升之路,哪怕把他整个人扔进炼傀炉烧化了,也在所不惜!

忽然一阵强烈而熟悉的压迫感袭来。张十七一惊:“元婴?”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三人面面相觑,张十七不知道这是姚请承做出来的假象,他凭借上次经验,立即四下张望:“那条蛇呢?”

余之归摇头。

云舟有最高禁制,他没法和外界沟通,并不清楚外面情况如何。

情况……不妙。

云舟趁对方一怔,冲破飞行傀儡包围,陡然间加快速度向外冲去。

姚清承面色苍白,唇角染血,白衣落梅。

张茶茶也不好过,他的傀儡便是手足上的金环镯,如今四去其三。

身后黑压压一群飞行傀儡,形似贼鸥,制作粗糙,唯一的用途便是往前撞,随便撞上些什么便爆炸。

一枚两枚,云舟禁制不在话下。

十枚八枚,禁制便忽明忽暗闪烁。

一百二百……云舟尾部忽然射出一张大网,将傀儡一网打尽!

贼鸥撞在网上爆开,爆炸反而推动云舟向前蹿出一截!

然而网已彻底损毁,无法再用。云舟保护禁制的光芒也黯淡许多。

“前方!”张茶茶惊叫。

前面,也有一群黑压压的傀儡。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

海上那艘巨大无比的黑色楼船内部,五名金丹真人相视而笑。

“看来对方没什么真本事。老二,你不行啊。”一个黑胡须的道。

“屁个不行!”说话的这位,胡子上还沾着血,显然在之前的冲击下受伤,他爆了句粗口,“老子要拆了这船。”

“不急不急,早晚的事,他们人少竟然没有识破我兄弟二人的前后夹击。”一个独目之人呵呵笑。

“这艘船材料不错,别损得太厉害。”另一个独目之人点头,他和前头那位,一眇左目,一眇右目。

“你们这些俗人,船上之物我全都不要,把那美人儿分给我,心愿足矣。”一个白胡须满脸褶皱的,拈须微笑。

“老牛鼻子,你都能当人家爷爷了,不如美人儿陪我!”另一个粗犷大汉邪笑。

“修真不问年纪,再说,我夜御十女采阴补阳的时候,你还不知在谁肚子里撒尿呢!”

“哈哈哈哈……”

“要不咱们就比划比划,各凭本事,看谁先把大美人儿接到怀里!”

“我押十棵金鹿角珊瑚,黑大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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