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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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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迦说她总是木着脸装老成,对待事情总是严肃道刻板,她确实就是这样,到现在为止,她虽然把路宣和连迦当做了朋友,但她更关心自己生前的事,她想早点解开自己的心结,离开这个地方。

永生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不包括她。她宁愿在人世间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也不愿意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下天台。连迦从屋子里跑出来追上她的脚步。

“你刚刚说你做了什么?”连迦走在她的身侧问道,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慕澜也不会多问:“水煮牛肉。”

“为什么你会做饭?”连迦有点受打击,“明明你都失忆了!”

慕澜白了他一眼:“跟着电视上学的。没记忆就没有动手能力吗,你是不是傻?”

“你在怀疑我的智商?!不对,这不是重点,”连迦有些深深的挫败,“为什么你要做饭?我们不用吃饭的。”

“你爱吃不吃!”慕澜决定不再管他。加快脚步朝楼下走去。

“喂喂!我没说不吃,”连迦急忙跟上,脸上有些好奇,不停地絮絮叨叨,“辣吗?我不太能吃辣的,吃了脸上会长痘的,我的皮肤这么白,长痘的话很难看诶!你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脸上长痘的话就更没人要了,本来青春靓丽的脸上长了痘痘多难看啊,小心嫁不出去啊,还有……”

慕澜忍无可忍:“闭嘴!”

“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别吃了!”

连迦伸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呀转,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女人真暴躁。”说完又急忙把嘴巴捂上,生怕再多说一句惹得慕澜发怒了。

慕澜被他胆小得可爱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免费又再送了他一记白眼。

连迦捂着嘴笑弯了眼……

s省第三人民医院里,人来人往。这个s省最大的综合医院,每天接纳的病人成千上万,医生护士忙得团团转,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脚,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林放的办公室算是人比较少的了,毕竟他是外科室主任,普通病人挂号也不至于挂到他这儿来。今天上午没有手术,他在休息室里补了个懒觉,早上十点才从床上爬起来。昨夜凌晨三点,急救室送来一个出车祸的伤患,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忙活了三个多小时,才把人抢救过来,那人现在正躺在加护病房,还没度过危险期。

林放接近早上七点才忙完,准备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又闪现出做手术的场景,血淋淋的画面让他的洁癖犯了,跑去浴室洗了个澡才重新回到床上。

许婉端了杯咖啡进来,放在林放的办公桌上。

林放正在接电话:“你过来了?”

“我为什么要去接你,你自己找不到吗?”

“呵。”

“我不介意一起吃午饭。说不定报社会有料呢。”

“随便你。”

电话挂断,林放回过身来,看到还矗立在自己办公桌旁的许婉,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许婉原本是怔楞着,听见林放对自己说话,猛然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白:“没、没事。我先出去了,林医生。”

她慌乱地跑出去,林放盯着她的背影,无声地挑了挑眉。

许婉站在门外,隔了一道墙壁,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心慌。她听到了,不会错的,跟林放通话的人是个女人!会是林放的女朋友吗?可是对待女朋友会是这样冷嘲的态度吗?

林放对待所有人都是礼貌而疏离的,尤其是对待同一科室的自己,更是疏离到了极点,可是他在打电话时,却是冷淡中带了点嘲讽,那种类似于朋友间的互嘲,让许婉内心的危机感顿生,林放对待这个陌生女人的态度是与旁人不同的。

许婉觉得自己内心嫉妒的藤蔓在疯狂地滋生,林放的身边有一个疑是他女朋友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她凭什么能够占据林放?凭什么!

许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惨白,理智回来,连忙平息了妒火。

自己有什么资格嫉妒呢?她无声地苦笑。林放的疏离,不就是拒绝自己的最好态度了吗?可是,不甘心呐!别人可以,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呢?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呢,我一直都站在你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你呀!

许婉抱着手臂,靠着墙跌坐在地上。

“……请问,林放林医生的办公室是在这儿吗?”高跟鞋踩出的哒哒声在自己身旁消失,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自头顶上响起。

许婉抬起头,见是一个穿着靓丽的女人。那人身穿一件红裙,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宽檐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的有些夸张地墨镜,墨镜下面露出半张白皙的脸和红唇。

一个美得会让女人感到很有攻击性的女子。

许婉看着她,连忙起身,才发现自己比这女子矮了一头,那种来自女人间的压迫性更加明显了,许婉只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点:“是、是的。林医生就在里面,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女子似笑非笑地轻轻勾起嘴角,却没有回答她,径自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没有挂号不能……”

门被人打开,许婉的话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盯着林放,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想确认,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对林放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林放站在门后,看到门外的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你来这么快?”

又看了看她身后:“吴起没跟你一起来?”

云深点了点头:“他还有其他事。”边说着边走了进去。

林放冲着还站在门外的许婉交代:“再冲一杯咖啡进来。”许婉虽然是一名护士,但严格来说,她更像是林放的助手,很多小事都是交由她去做的。

云深叫住她:“我不要咖啡,换成茶吧。”

林放嘲讽道:“哟,转性了。”

云深隔着墨镜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一天不挤兑我你不舒服是不是?”

“那是。”

许婉脸色苍白地退出办公室。那种熟稔的语气,那种冷淡中带着的亲昵的态度,那种熟人间的嘲讽,他们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关系!就算是朋友,可是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吗?

许婉觉得心痛得难以忍受,原来林放并不是对所有人都疏离,原来他不是看不到自己,只因为,他的身边早已有了足以跟他比肩的女人,那个女人,足够漂亮,足够优雅,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跟她竞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只一眼就让自己彻底地缴械投降,自卑到无以复加。

“那个小护士暗恋你呢。”云深摘下眼镜,冲着去关了门走向自己的林放努努嘴,眼中的调侃不言而喻。十年磨砺,她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林放回给她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那又如何,暗恋我的人多了去了。”

“啧啧,真是无情啊。”云深感叹着摇摇头,话题一转,“小雨现在没事吧?”

“两天前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修养两三个月,就能完全好了。”提到萧锁雨,林放的语气自然而然的认真了许多,但跟云深说话又会不自觉开嘲讽,“你说医院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认识你吧?啧啧,这要是传出去,该引起多大的热潮啊,我看你还是别去看他了。”

“你知道我为了过来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吗?”云深瞪大双眼,“都到这儿来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好歹也得让我去看他一眼再说,”

“哟你还需要做心理建设啊!你不是一向心比天宽,没心没肺得跟普度众生的菩萨一样吗?”

云深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老是这么毒舌小心嫁不出去!”

林放嗤笑一声:“我不用嫁,我娶。”

“林放我x你大爷的,你说话不噎死人你会死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云深终于憋不住,彻底爆发了,看她连着说了三个是不是就知道她内心的火气有多大。

“噗!”林放终于难得笑了,他看着怒火中烧的云深,忍不住添了一把火:“是。”

这边林放和云深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许婉端着一杯茶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于是两人不约而同闭嘴了,谁都没有说话。

云深把脸微微侧开,她现在没有戴墨镜,不想被人认出来。林放见状,走过来站在许婉面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茶杯,稍稍遮住了许婉的视线。

“这里没有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许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在门被关上的时候,她回过头来想要再看一眼云深,但被林放挡住了,隔着一道门缝,她听见林放对自己说:“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门被彻底关上,许婉的手在身侧握成拳,用力之大,连指甲都深深陷进掌心里。

第16章【云深篇】近乡情怯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小雨?”云深问。

林放把茶杯放在她面前的小茶几上:“他就在病房里又不会跑,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云深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紧张嘛。万一他认不出我怎么办,你说他要是问一句‘你是谁’那我多尴尬!”

林放瞥了她一眼:“哟,你还知道尴尬。”

见云深又要发作,他又接着道:“你天天都出现在电视上,他傻了才不会认识你。”

“你更应该担心的是怎么跟他解释你是‘孤儿’这件事。”

云深眼里的光闪了闪,面色微微沉了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我十年都没有来见过他,他肯定会怪我,或者,他可能会干脆的不认我,毕竟这十年里我们就是陌生人。我很怕……见到他陌生的眼神。”

“你当初在说出你是孤儿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准备。”

“我那是一时冲动!”云深急切地想要解释。

“这话你去对萧锁雨说,”林放挑了挑眉,冷嘲道,“你在这儿跟我说有什么用。”

云深嗫嚅道:“我……我这不是不敢嘛。近乡情怯你懂不懂?”

“哟!还学会说成语了。”

“……”

云深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捂着脸大叫了一声:“你说我该怎么办呀!”高贵优雅,美丽逼人的气质完全不见。

林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着道:“你知道我跟萧锁雨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并没有等云深回答,又接着说:“是在r国的塔斯特,一间冰上酒吧里。我在酒吧里呆的无聊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和他的伙伴们一起出现的,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他当时满脸的不耐烦,但是眼睛清澈透亮,他瞥向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被揪紧了。”

云深面无表情的吐槽:“你这个死基佬。”

林放没理她,接着说:“然后我走过去请他喝酒,这是我第一次想要去接近一个人,我当时紧张得小腿都在发抖,虽然衣服穿的很厚不怎么看的出来。”

他听见了云深夸张地嘲笑。

“他并没有拒绝我,我看的出来他的心情有些不好,喝酒喝得又猛又急,他的朋友也在跟着起哄,一杯一杯的倒酒给他喝。他的酒量不怎么好,没喝多少脸就红的跟桃花一样,但是眼睛却是明亮的,就像星星一样在发光。”

云深被这个比喻给恶寒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

“然后我邀请他跳舞,我们都穿着滑冰鞋,他都快站不稳了,需要靠着我才站得住。我搂着他的腰,细的简直不堪一握。我们在舞池中央转了很久,久到我现在只能回忆起灯光下他的脸,却想不起我们跳了多长时间。”

“后来大家都喝趴了,我带着他去附近的宾馆。然后,我们做了。”

云深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你这个混蛋。”她一直都知道林放跟自己的弟弟是一对,但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开始的却一无所知。

林放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知道吗?那天他哭了。他当时醉的迷迷糊糊,我以为是我弄痛了他,但不是,他哭着说‘我都攀登了这么多山了,我已经那么出名了,为什么姐姐还不来看我’”

云深的眼圈顿时就红了,水汽在眼里凝聚,化作泪水落下来,精心画好的妆容轻易就被弄花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林放递给她一张纸巾:“这句话不用对我说。”

“留着给萧锁雨吧。”……

到处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单被子,看的人直犯恶心。

还有难看到极致的病号服。

萧锁雨厌恶的皱了皱眉,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小雨,我给你买了一些水果。”听到萧莘的声音,萧锁雨睁开眼,看到萧莘手里提着一袋子水果正看着自己,站在床边,整个人有些局促,手脚僵硬得不知该往哪儿放。

见萧锁雨盯着自己,萧莘更有些紧张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慢慢屏住。他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看你喜欢吃什么?我削给你吃,梨,还是苹果?”

萧锁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讨厌这个男人总是略带讨好的语气,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他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是他总该有些做父亲的威严,而不是把自己当做小少爷一样供着。

萧锁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他一方面跟萧莘之间有隔阂,不想跟他亲近,另一方面又觉得萧莘作为自己父亲,也太好脾气了一些,好到让他有些看不起,却又在心底有些微微的心疼,这是自己的父亲啊,他那么努力地在试图破除我们之间的坚冰,我为什么要固执地把他隔开呢?

他就在这样的纠结中,脸色慢慢阴沉下去。

就是他逼走姐姐的,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我都不想吃。”

萧莘一愣,随即尴尬地笑笑:“啊?好好,那我放在你床头的柜子上,你什么时候想吃了你就跟我说,我”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走吧!”他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他怕萧莘再说下去自己又会忍不住心软,他不想总是这么心软,但他对萧莘恨不起来,他只能装出一副很强势的样子,拒绝他所有的好意。

只要不看到他,就没事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萧莘失落地点点头:“好,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就给爸爸打电话。”

萧锁雨闭着眼不看他,面上是伪装的无懈可击的冷漠脸,只有内心仿佛狂风掀起波澜,卷起他的思绪在无尽的飘摇。

听着萧莘离开的脚步声,他才缓缓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又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林放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萧锁雨没好气地看着他,他对林放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这幅老子最大爱看看不看滚的欠揍表情基本没怎么变过。

林放倒是习惯了他的张扬跋扈,脸色不变,道:“带一个人来见你。”

“有什么好见……”萧锁雨不耐烦的表情在见到林放身后的那人时僵在了脸上,一肚子的火顿时偃旗息鼓,脸上的红润急速褪去,苍白的可怕。

云深是带着墨镜走进来的,别人也许不会一眼就认出她,但是萧锁雨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云深,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硬地靠在床上,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云深摘下眼镜,眼圈还是红的。她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却在开口的那一刻还是泄露了一丝颤音:“小雨。”

这声音让萧锁雨回过神来,他脸色瞬变,眼神陌生而冰冷:“你是谁?”

云深身子忍不住轻轻抖了抖,虽然早就做好了萧锁雨不同自己相认的准备,但自己亲耳听到时还是会觉得心痛。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咫尺之间的距离,却是整整十年岁月所铸造出的鸿沟,那么近,那么远。

“我是你姐姐啊,小雨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暮云姐姐。”云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凝成一滴小水珠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萧锁雨侧过头不去看她,脸色冷漠如常:“我的姐姐,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演戏演的真好。”

林放一只站在病床侧看着两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见到萧锁雨侧头的时候,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

“你干什么?”萧锁雨瞪他一眼,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可惜一抬手就扯到胸口上的伤,又痛得只能放下手作罢。林放执起他的手动作小心的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只是那手却一直没放开过。从掌心传来的轻微的颤抖让他明白,萧锁雨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

林放轻轻一笑,在被子下用力握紧了萧锁雨的手。

“某人当初哭着说‘姐姐怎么还不来看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啊。”林放一开口就是嘲讽。

萧锁雨:“”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林放估计已经抢救无效了。

“小雨,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应该早点来看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云深一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她除了说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言语是那样苍白无力,除了提醒他们已经分离了十年,什么也做不了。

萧锁雨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在哭,眼妆被泪水弄花了,黑色的眼线顺着泪水滑落的时候凝固在脸上,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她看起来狼狈极了。萧锁雨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慢慢升起,他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眼眶就先红了。

那是他的姐姐,从他出生的时候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年,他把她当母亲一样尊敬和爱着的姐姐。可他那么爱的姐姐却在他八岁那年消失不见了,他们分开了十年,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整整十年,他一直在等她回来,可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岁月就像一位锻造师,在时间的流逝中,把他的心渐渐地打磨至坚硬。他从满心期盼到渐渐绝望,他知道,他的姐姐不愿意回来了。

第17章【云深篇】竟然是她

“你一直在怪我是不是?这十年里,我一直想,你一定是不肯原谅我,所以不愿意回来,你对外都说你是孤儿,你不仅不肯原谅我,也不肯原谅爸爸。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干什么?好好地当你的大明星不行吗?我们的生活毫无交集,我们就快要忘记你这个人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最后一句话萧锁雨是吼出来的,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咳出声来,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是,我”云深急切地想要解释,萧锁雨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着刚才的话。

“你以前说你喜欢登山,你想去看看世界上那么多的山它们是什么样的,你想去看看那些没有融化的冰川,去赤道看雪,这些我都记得。我去学习登山的技巧,去看那些我从来不感兴趣的风景,爸爸阻止我,我违背他的意愿,因为我想让你看到!”

“我攀登过那么多的山,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记得你的愿望,我也会努力去实现它。13岁我成功登上珠峰的时候,那时候有记者来采访我,我立刻就答应了,我在想我出名了你就能看到我了。可是没有,你还是没有出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新闻。”

“我有!我看到了!”云深急切地点点头,“我的弟弟很棒,他打破了世界纪录,你不知道我有多骄傲。可是,当时我还在小电视剧里当龙套,我想回来,但是我不敢,也没有脸回来。”

“呵。你不敢?”萧锁雨嘲讽地一笑,“你一句不敢,你就敢消失整整十年!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要发疯了?你知不知道我跟爸爸因为你吵了多少次?我认为是他逼走你的,我怪了他十年!你现在一句不敢,就把什么都抹消掉了。我们这十年的等待,真是个笑话。”

他说着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受伤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想我的姐姐她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看到我的努力,她会为我感到骄傲,她会在某一天回到我的身边,亲口告诉我她一直在我身后默默注视着我,为我加油,感谢我代替她看到了世界上那么多的风景。”

“我遭遇了那么多次雪崩,被雪埋了那么多次,摔下山崖,腿摔断了,只能爬着走的时候,我都在心里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她会来的,你要等。可是你没有来,我被雪埋得时候,是我的朋友拉我起来的,我摔断腿的时候,是我自己爬着走的,你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我一直在坚持,看,你终于出现了,可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就像是个笑话。你一句不敢,就把我所有的伤痛都一笔抹杀了,我真是愚蠢啊,我那么执着地等你干什么?所以,”萧锁雨擦干脸上的眼泪,话锋一转,“请你走吧!我们就当从未见过,你还是那个大明星,我还是萧锁雨。我们从来都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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