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第14节
……
你是啊。
八卦仙人显然也读到了他内心的想法,满脸不爽地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喂,臭小子,你到底想不想追明明啊?废话那么多。”
“我会凭自己的力量……”
“闭嘴臭小子。”八卦仙人松开他,恨铁不成钢地再次打量他一番,叹气摇头,“等你自己来,明明早就被罗恭给追跑了。”
毕夏揉着脸,郁闷地意识到他说的没错,“那怎么办?你能帮上什么忙?”
八卦仙人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我最接近任务目标,能对其产生极大的影响。”
毕夏凑近他,“比如?”
“吹枕头风。”
……虽然很想给他一巴掌,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毕夏劝服自己保持微笑,“还有呢?”
“我掌握第一手的信息,能帮你制定有效的战略。”八卦仙人继续说,“比如——”
本以为他又要耍宝,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提议听起来还真有点用处。毕夏听着听着,陷入深思。
战略一:施展才华。
八卦仙人痛心疾首道:“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却要靠才华,这就是你追不到明明的差距啊!”
“闭嘴。”
具体措施:装逼。
晚餐桌上,毕夏舀起一勺红豆粥,看向韩非明,语气深沉,“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入骨……嗯,入骨……”
看着他越来越窘迫的神色,韩非明无奈地叹息道:“入骨相思知不知。”
毕夏,卒。
迅速满血复活后,他再次舀起一勺红豆粥,语气更加深沉,“老师,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盆饮之。”
“嗯。”韩非明的目光更加无奈,“你真能喝。”
毕夏,复卒。
最后还是八卦仙人看不下去,提前终止了这一行动,并开始了一番更加适合国情的战略部署。
战略二:强健体魄。
八卦仙人唉声叹气地说:“你呀你,没文化不说还不会装逼,没颜值不说还没有身高。话说回来,给我看看你有肌肉吗?……嗯,也没有。”
“闭嘴。”
而至于具体举措……
“老师,我去找亮子他们玩儿,晚上会按时回来做饭。”
韩非明正斜倚在沙发上看书,闻言“嗯”了一声,继而翻过一页。大门关上的声音掩盖了翻页的沙沙声。
毕夏出门去找朋友——这样的事已经成了这半个月来的常态了,但韩非明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却愈演愈烈。
如果是年前,就算完成了当天的任务,他也决不会容许毕夏整天出门游乐,顶多答应他看看杂书而已。但自从毕夏受伤之后,他便总有些患得患失,面对少年恳求的眼神时再不能像此前那样狠下心来拒绝。
只是……
他与那位“亮子”成天待在一起,丝毫不腻。不知究竟有何乐趣,能让人日日沉迷、乐此不疲。
韩非明捏着书页的手指陡然发力,在边角压出了一个淡淡的凹痕。
问他时他又不说,神秘兮兮地,像是在对韩非明隐藏什么秘密一般。虽然也担心他学坏学野,但每日毕夏都按时回来,在家时读书学习表现也并无退步,甚至可以说是有所长进,韩非明也就无从怪罪了。
而且,也不知怎么的,这半个月来,毕夏给他的感觉,似乎与之前相比有着微妙的变化。至于具体是哪方面的,韩非明也一时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似乎没那么像个孩子了。
这本是件好事。但此等变化,既不在他掌控之下,也不是因他而起,甚至连具体细节也未可知,让韩非明多少觉得有些焦躁不安。
或许是他多心,亦或许是他掌控之欲太强……但韩非明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合上书本,起身向毕夏的房间走去。
毕夏这些天来总是躲在房中,神神秘秘的,他一进来就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是在心虚什么。韩非明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后,握紧把手,推开门。
房中有些凌乱,却还不算太邋遢。想必毕夏心虚并非是为了藏拙。韩非明走入房门,四顾一番。粗看之下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
他停下脚步,皱起眉头。书架似乎比记忆中丰满了一些。
韩非明从右到左仔细看过,发现除了他给毕夏留的任务以外,还多出不少封面奇丑无比的新书来。他好奇心起,辨认书籍上的文字。
“魅力好男人——三十天速成高富帅”“如何正确健身——健美教练教你三十天练成迷人体魄”……
诸如此类,大概五六本的样子,散布在书架的各个角落。韩非明眯起双眼,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毕夏阅读的时间大大增多了。
真是,成何体统?
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抬手扶落正经书旁的灰尘时又碰到了一张奇怪的卡片,中央写着“某某健身馆年卡”字样。
健身馆他倒是知道。只是从没想过,原来毕夏鬼鬼祟祟瞒着他,是为了去那里。怪不得最近的晨跑他跑的越来越快了呢。
好他个毕夏,现在翅膀硬了,连老师都敢瞒?
韩非明沉着脸将卡放回原处时,忽然心念一动,走到之前发现毕夏画作的地方,弯下腰来探寻一番,果然在床下的某个角落发现了一摞纸。
他将那摞纸拖出床底后,抱起来翻了一翻。上次他说看到的几幅红梅之后,便是铅笔画的逼真肖像。从头翻到尾,幅幅都有韩非明的踪迹。右下角还签着日期,证明了过年之后毕夏没一天是闲着的。
不过是信手涂鸦,恐怕也未尝专门训练过,毕夏就能画成这样,也着实不易。韩非明的手指在画中人的脸上轻轻拂过,继而看着指肚上发银的铅痕,若有所思。
韩非明此前曾经提议要为毕夏找为绘画老师,但却被对方一口回绝。问他原因时,他解释说自己早有这等打算,只是周叔周姨反对,说这是不务正业,不让他学。听到这样的说法,韩非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仍旧存留着这个念头。
前世他也酷好书法画技,同样被父母驳回,只能在读书之余偶尔练练。重来一世,他对所谓“正业”实在不报好感,转而觉得心头所好才是最值得追寻的。
韩非明又瞟了眼书架上成排的对毕夏来说太过枯燥的书,稍叹口气,第一次想到——或许是时候该放松管教,让他自然地……
“非明?”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韩非明连忙转身,面对房门。只见罗恭正站在门外,面带笑容,“门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看来阿夏不在。”
韩非明皱着眉,向他走了过去,“你来做什么?”
片刻后,罗恭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他正色道:“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进行神展开……
不,仙展开【认真脸】
为响应五一劳动节,接下来将一更一万三天2333
然而真相是,神展开太羞耻了,赶紧一次性发完,说不定收藏不会掉的那么厉害【或许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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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自古相残
八卦仙人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然后一把拉开椅子,坐在了办公桌那一侧的男子对面,“喂,死装逼,发讯号把我叫回来干啥?”
这间办公室的实际来头远没有它看起来的那样普通。天庭行政部辖下的恩怨司司长抬起头来,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我自然是有事才会叫你。”
“呿,少给我故弄玄虚了死装逼。”八卦仙人挠了挠耳朵,“到底是什么事?”
司长瞟了他一眼,“你之前抗命、泄露天机,这些麻烦我都帮你一一挡下了。上回你故意毁坏天书,我也给你配了一个新的过去……”
“哦对,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谢谢你了。”八卦仙人打断他,掏出大屏智能机,笑着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比以前那个破玩意儿不知道好用多少倍。谢谢了啊。”
此时,司长不苟言笑的冷脸上才流露出一丝愠怒,“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回的问题有多严重?”
八卦仙人的笑容垮下来,怏怏地将手机收了回去,“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个那个天条司的司长看我不爽,想找我的茬罢了。”
“你明知道他只是个傀儡,真正想跟你作对的另有他人。”司长说,“上次你被解除职位,就是天条司司长控告你玩忽职守泄露天机的结果。但哪个片区长不是如此呢,你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专抓着你不放?现在你管着的片区底下发生了多起异常的事件,你的任务目标韩非明身边发生那么多怪事,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
“行了,死装逼。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八卦仙人无奈地说,“就我倒霉,我认了行不。”
“不是倒霉。”司长皱眉,“是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似乎两个当事人都再明白不过了。沉默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八卦仙人才再度开口说:“那个疯子?他早八百年就被关在牢里了,哪儿能出来找我的麻烦。”
“八百年。”司长叹息一声,“八百年前的叛乱发起者,现在天庭有谁还记得呢?如果他想逃出来,这时机似乎再合适不过了。就连你我,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怪事,也绝对不会想起他来。”
八卦仙人又沉默了片刻,随即耸耸肩,“我们在这里空谈没有半点用处,带我去留仙山看看。”
留仙山这名字听起来像是人间某些有着传说的名胜古迹,但实际上却是全天庭最大的监牢,里面关押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辈。从隧道走入山腹,路上尽是被粗重铁链锁住的虚弱人形。走到最里面浊气最盛之处,一道铁门挡住了两人的脚步。
司长伸直食指,在门锁繁重的花纹上一按,顿时“咔”一声响,大门开始缓缓敞开。
监牢的最深处关着五千年来犯下最重罪责的囚徒。他瘦的皮包骨头,两条手臂被用最粗重的锁链吊在半空,永世不得脱身,甚至连动动手指都是奢望,全身上下就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勉强做出动作。
听到声音后,囚徒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前方,过了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呢喃道:“我的兄弟。”
八卦仙人上前一步,拳头紧握,半晌后开口道:“好久不见,老哥。”
“你还是老样子。”囚徒说着,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我们的父亲还真是作孽,一个儿子是叛徒,另一个儿子是痞子。”
八卦仙人哼了一声,难得的肃穆也跟着消失了,“天帝老儿作的孽那还不少?现在人间流行民主,我看天庭也干脆改改制度走向共和的好。这样你就不是什么弑君杀父的叛徒,而是反抗皇权社会父权家庭的革命烈士了。”
司长咬了咬牙,凑近他低声说:“你明知道当年的叛乱与其说是反抗天帝,不如说是起于对你的妒忌……”
八卦仙人挥挥手打断他,接着对囚徒说:“老哥,你别忘了。当年老爹本来想干脆碎了你的仙元呢。要不是我求情,你能留下这条小命吗?”
“不用你提醒……”囚徒的声音更加低沉,听起来有些危险的意味,“我自然记得。”
“记得就好。”八卦仙人说,“现在我也犯了错,被天帝老儿下放到基层去,而且还做的挺高兴,一点也不打算争什么权夺什么位。等哪天老儿要退休了,说不定继承人还是你的。这都八百年前的恩怨了,咱们放下不行吗?”
“放下……”囚徒哂笑一声,“你说得真轻巧。”
八卦仙人看着他,叹了口气。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逃出去——”囚徒平静地说,“一定会一个接一个地毁掉你所在乎的东西,接着杀了你。”
他说完后,低下头去,像是虚弱得睡去了。司长捅了捅八卦仙人的后腰,将后者从出神中唤回来,接着拉着他走出去。大门在他们完全踏出的后一刻重新关上。
“你看到了吗?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八卦仙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放放狠话而已。”
“你小看他了。”司长忧心忡忡地说,“虽然这里有重重防护,他的本体绝不可能突围而出,但总有一些邪乎的方法,虽然有损自身,但是能将一缕精神分离出去……而我们却无法探测。”
八卦仙人有些夸张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快地说:“不怕的,只是一缕精神而已,本大仙还能怕他不成?”
“一缕精神虽不是大力量,却能于无形之中做到很多事……乃至于操控全盘。”司长推开他的手,神色肃穆,“你不应该小看他。”
八卦仙人面色僵了僵,“小看?”
他顿了顿,很久后说:“我哥是个不容小看的人,这点我早八百年就领教到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犹豫。”司长看着他的眼睛,同样平静地说,“杀了他。”
八卦仙人移开目光,“不。”
司长皱眉,“为什么?”
“我哥……”他勉强挤了挤嘴角,“我哥他会明白过来的。等他弄明白争来争去的有多没意义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过身,大步走向深邃隧道的另一端。
但奇怪的是——接近出口时,浊气本应变少,但八卦仙人却觉得愈发头晕脑胀,等终于迈出隧洞,本欲大吸一口气时,却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涨红了脸,身形摇摇欲坠,“……死装逼,你——”
“对不起。你暂时不能回人间了。”恩怨司司长走到他身前,轻声说着,一边扶住他的肩膀,“对不起,我本来不想的。可你不肯杀了他。”
·
“杀了他?”
说罢,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但却努力挤出了一丝满不在意的笑容。他的面容与罗恭有八分相像,与罗恭不同的是,那颗与正装格格不入的耳钉戴在了右耳。“有……有点意思。”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虽然只是一道虚影,但这位男子的面容也能在另一个人的脸上找到相似之处,只是那个人罗友从未见过,当然也不会想到。
——八卦仙人。
“没错,杀了他。”男子说。如果毕夏在此处,大概会感到十分惊讶,因为这正是那个宣称会把韩非明所有秘密告诉他的声音。“他现在几乎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资料,一旦他决定公布,你明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罗友不由自主地避开男子的目光,“但是……罗恭的安全意识很重,我很难在达到目标的同时不留下把柄。”
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真令我惊讶……所以你最先考虑到的不是手足之情,而是把柄?”
罗友身体不易察觉地后缩了一点,这本应该掩盖起来的动作却让扶手椅发出了“嘎吱”一声响。他面露尴尬,说:“我跟罗恭能有什么手足之情。我们从小争到大,连个纸飞机都要抢……”
他干咳一声后,恢复常态。“我本来以为你会理解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这不是我们最大的共同点吗?”
男子轻笑,“或许你错了,罗友。我可不想谋求什么利益,充其量只是个找乐子的人而已。而我最喜欢看的戏码……正是手足相残。”
罗友也露出笑容,“那可太好了,现在我们又有了同样的目标。我知道你来头不小,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有不留下把柄的方法……甚至说,可以让他的死亡也为我们所用。”
男子点头,“的确如此。”
罗友的身体再度前倾,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却还是不禁流露出了一些,“现在,告诉我——该怎么做?”
☆、纷争终究难逃
韩非明与罗恭对视着,片刻后还是叹了口气,妥协道:“咱们出去谈吧。”
罗恭笑了笑,似乎非常满意于这个答案。
韩非明加快脚步,带着他一路下了楼梯,径自走到玄关处才停下来,回头看向罗恭,“你有什么事?”
对方皱了皱眉,“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韩非明不假辞色,“我只是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这么想让我快点走,难道是怕毕夏回来看到吗?”罗恭说着,上前几步,一手撑在韩非明耳侧的墙壁上,“那你大可以放心,在我进门之前,他早就走远了。”
韩非明被笼罩在他的身形造成的阴影下,手指虚握成拳,“我猜你又是为了上回的事而来吧。”
罗恭凑到他的耳边,“如果是为了上回的事,我就不会特地找阿夏不在的时候了……你说对吗,非明?”
韩非明瞥了他一眼,“你自然要等到他不在。以阿夏性格,是断然不会同意与你和解的。如果你想达成合作,势必要通过我,而且不能被阿夏知道。”
罗恭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叹了口气,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臂,“真怀念那个能被我轻易骗到的你。”
韩非明与他拉开几步距离,站在较为宽敞的地方,“上回的问题,我的答案仍旧未变。我与阿夏都不愿意卷入纷争……”
“‘独有雪梅临三径,半无纷扰入蓬门’……门口那幅对联一看就是出自你的手笔。你还是你啊,非明。”罗恭打断他,笑了笑,“你的理想很美好。但现实中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脱的。”
有些事,不是想逃就能逃得脱的……
这点他又何尝不知道?
韩非明喟叹一声。若非如此,恐怕他前世也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吧。“尽我全力,纵不能抽身而去,也至少能远离纷争中心。敬之……”
罗恭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非明。”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那我便劝你一句。”韩非明说,“收手罢,趁现在还不算太迟。”
罗恭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但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半晌后,他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收手的机会了。”
“真的要这样吗?尔虞我诈、手足相残,做尽世间一切不齿之事,只为争得一些死物。”韩非明颓然坐在了沙发上,“可争到最后,又哪有赢家呢?”
罗恭面色稍冷,“不去尔虞我诈,你就可以稳坐韩家继承人的位置,就算不继承家业,也不会有危险,再不济也能做个富贵闲人,又怎么可能理解得了我呢?我要是不争,迟早会被赶尽杀绝。我和罗友的积怨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我想收手,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歇了口气,继续说,“非明,我这回来,是因为我环顾自己身边的人,只有你一个是值得托付的。如果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可以直接离开。但不要说什么‘收手’之类的话了。”
两人对视着。终于,韩非明叹了口气,“你想托付些什么?”
罗恭将肩上挎着的公文包放下来,从中拿出一个u盘状的东西,递给他,“这里的文件经过了加密处理,密码我等一会儿给你。”
韩非明踌躇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收进口袋。
罗恭再次露出笑容,“你不问我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