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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语气轻松,“周六你能陪我去参加股东大会吗?”

左饕:“……”

“行不行?”

左饕咽了口口水,“……行。”

白可忙忙道:“我该走了,导演在叫。发张剧照给你看_。”

左饕皱着眉头思索白可的话,听见彩信提示音,漫不经心地打开瞄了一眼。然后,(⊙o⊙)!!

左饕跳起来猛抽桌上的面巾纸――擦鼻血。

片场蹦q得正嗨皮的洋导演突然打了个冷战。洋导演疑惑地瞅瞅头上明媚的秋日暖阳,心想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左饕顶着快要杀死他的眼神在星期六旷工,陪白可去标慧国际。

白可一路沉默,静静看着窗外。他已成年,这个角度的侧影酷像其父白茂春。不知道现在白可站在面前,白太太她们还有没有勇气瞪着眼睛说他不是白茂春的儿子。

白茂春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英俊挺拔、才华横溢,既有经邦济世的才干又有儒商优雅的气质,年轻时极受白家主家重视。同时,他也有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的一面。白权和白可竟似乎分别遗传了他的优点和缺点。

白可继承了他出色的相貌(甚至更好,因为其母许隽琼是个大~~~美人)、聪慧的头脑和敏锐果敢的商业才能;白权也有一定的手段,但过于优渥的环境掩盖了他性格上的缺陷。然而一遇到问题这些不足却会更加突出,浮躁、软弱、愚蠢,面对逆境时本能地选择逃避。

此时白权正在大会议室迎接各位股东,一脸疲惫,强作笑颜。

这几位新股东他之前都见过,也有一定的了解,从事的都是较为新兴的产业,有一定的政府背景,却没有深厚的政治根基。如此一来,股权不会过分集中,白家也不会完全失去控制。

他已经尽力了。

白权站在长桌前,在面色倨傲的白太太的示意下,宣布说:“既然各位股东已经到齐,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次股东见面大会。首先――”

下首一人摇头道:“还没到齐。”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白权皱眉,默默数了一遍人数,计算股份,发现并没有缺,问道:“请问还有哪位没有来呢?”

几位新股东竟然七嘴八舌说他们把股权转让了,现在只是大股东代表。

有的老股东大为惊讶,气红了脸;有的老股东却垂了眼,一语不发。

白权心里咯噔一声,咬牙干笑道:“那么请问各位将股权转给了谁?什么时候能到?”

“已经到了。”

随着这一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高大男子推开会议室大门。

白太太觉得这人很眼熟,细细回想一番,竟是白茂春早年的心腹司机秦长青。白茂春过世后,秦长青就被辞退了,她万万没料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秦师傅?是你?”白权也难以置信地问。

秦长青让开身,门外走进一人,正是白可,紧随其后的是左饕,还有另外几人。

几位新股东早已恭敬站起。

白权只觉一阵眩晕。

白太太依然保养良好、盛气凌人,这些年人老了,脾气也越发固执暴躁。她见了白可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

秦长青冷冷扫过去,“讲话注意一点。”

白太太声音越发尖利,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白君也慌了,冲白权喊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怎么贱货生的成了大股东了?”

随行的小赵律师突然开口,“请几位慎言,否则我将代表白聪壬追究法律责任。”

白太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白权喉咙干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赵律师出示了无数文件,证明现下这些股份确实是归白可所有了。

白茂春从查出肝癌的那一刻起,又痛又悔的同时,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深知15岁的白可尚未成年,其心智、手段都守不住偌大的一份财产。白太太和她娘家柴家如狼似虎,避其锋芒、隐忍不发尚可,不然极易重蹈覆辙,伤了他自己、许隽琼、许老先生最后的这一点子血脉。

他不引人注意地巧妙转移了自己、许隽琼和许老先生的大部分资产,又将另一部分托付给了若干亲信,还为白可经营了数个势力和关系网――他身罹绝症、殚精绝虑、呕心沥血,不求白可能得到全部应得的,只为给白可留条活路――白太太和白权他们,真的太小看了白茂春,当初交到他们手上的标慧国际,其实早已不是集团的原本模样。

“所以”,小赵律师一副精英状总结说:“白聪壬目前拥有标慧国际集团69的股权。”

“不可能!不可能!”白太太目眦欲裂,恨不得扑上去活剐了白可。

白权也抖声道:“是、是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还有我的15。”一直沉默的白茂秋突然高声说。

58、白姑姑说,这天,等到了。

白茂秋的话宛如一道炸雷抛进会议室,白太太、白权和几个股东都猛地转头看她,白君更是险些蹦了起来,一屁股把皮椅挤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众人先是愣了一瞬,继而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白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强作笑脸放柔了声音问:“茂秋,你说什么?”白茂秋这几年步步高升,声势日盛,不到万不得已白太太不想与她撕破脸皮。

白茂秋唇边染上一丝快意的冷笑,稍带不耐地答:“我说,我把股份给白戳恕!

白君一听,气得脸上的肉都簌簌发抖,粗声喝道:“姑姑,您给他干什么?!您要是嫌拿着股份烫手,就还给公司!本来也不应该分你那么多!”

白茂秋勃然大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我谈公司、谈股份?!”

白太太惊疑地望向白茂秋。她娘家哥哥柴广震一直身居要位,死死压制着白茂秋,这许多年来白茂秋就算对她再不满也从不敢在言语上冒犯,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给她没脸。连白君都被骂得呆住了:他知道姑姑一向不待见他,但也没到话都不配说的份儿上。

白太太三人一时面面相觑,被这突发情况搞懵圈了。

白权心里十分憋闷,恨不得呕出口老血。他原想着毕竟血浓于水,他和白淳烤故且桓杆出的兄弟,能包容的就包容,能给的就给些,照顾一二也是应当应分的。不想女表子生的就是女表子生的,这白刺焐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竟然一直在酝酿着报复!竟然用下作手段把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弄到手!当年怎么没掐死他?果然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短短几年就能收集到如此多的股权,说不是他父亲那个老糊涂的手笔,打死他都不相信!还有他姑姑,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

白权脸色苍白,也不敢对白茂秋发作,只恶狠狠地盯着白可,咬牙切齿:“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接下来你还想干什么?把我换掉?这样你能解气了吗?”

白可施施然往秦司机搬给他的椅子上一坐,掀了掀眼皮说:“换掉你是肯定的。不过,我的目的还没达到。”他语气轻描淡写,一副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气派,身边背后站立数人,比起曾经孤零零拱背缩肩地被他们轮番辱骂的场面,天差地别。

白太太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厉声问:“小崽子,你还想怎么样?”

白可没理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问:“已经到了吗?”又道:“好。”

白可回身冲秦长青点点头,秦长青收到示意,沉声说:“各位股东请先回去吧,下面要谈的是大股东的家事。会议改期,具体时间稍后通知各位。”

与会股东们大多早有心理准备,仅有几人在诧异之下又不敢讨要说法,嘟嘟囔囔骂骂咧咧地愤愤而去。

白太太此时已经进入战斗模式,挺直腰杆睨视白茂秋和白可道:“今儿摆的这是什么迷魂阵啊?”

白可淡淡一笑,摇头说:“不急,再等等。”

果然过了十来分钟,一拨人推开了会议室大门,为首的竟又是一位故人――当今白家的家主白瑛彬,当年他也参加了白茂春的葬礼。

左饕呼吸倏然一紧,带白瑛彬进来的虎背熊腰的傻老汉,不是刘教官又是哪个?

白太太见了白瑛彬,极热情地站起身迎上前去,“几年没见,瑛彬你风采依旧嘛!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

白瑛彬顿了一秒,“表嫂。我受表哥托付,来监督他的遗产分配。”

“……”,白太太迟疑问:“受谁委托?”

“茂春表哥。”

白太太垂头半晌不语,再抬起脸来已不见笑容,寒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瑛彬深深看了她一眼,“还茂春表哥和白匆桓龉道。”

白太太嘶声吼道:“公道?白词歉鲆爸郑让他滚出白家就是公道!”

白茂秋反唇相讥:“白词遣皇俏腋绲闹帜阈睦锉人都清楚!说到野种,也不知道谁才是不该留在白家的野种!”说罢竟拿眼睛去瞪白君。

白君气得涨红了脸,“姑姑你失心疯了吗?为什么这么污蔑我?”

白太太恍如遭受重击,闭了闭眼,半晌硬作刚强地颤声道:“你不要胡说。”

白茂秋大笑三声,“我胡说?鬼喊捉鬼,真是好笑!”

白太太高声叫道:“白君就是茂春的儿子!”

白瑛彬神色古怪,八年前他见证了白幢桓铣霭准遥八年后又见证白淳硗林乩矗变成白君不是白茂春的亲生。这里面的是是非非弯弯绕绕,细想起来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小赵律师取出另一个文件袋,“里面有美国、日本、瑞士三家权威机构的鉴定报告,充分证明白君与白茂春先生的基因不匹配。另有白聪壬过去学校和医院的证词,证明它们当年做了伪证。任何人如果有怀疑都可以去查。”

白君如遭雷击,白权等人大骇。

白茂秋嘲讽一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太太嘴唇颤抖。

白茂秋声音尖利:“白椿姑怀赡辏就野孩子似的被你赶出白家;反倒是你生的野种,在白家养得金娇玉贵!可怜我哥忍了你这么多年,就忍出这样的结果!世界上居然还有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白太太一阵眩晕:白茂春早就知道?白茂秋也知道?

难怪。难怪白茂春对白君的态度还算亲善却从不疼爱!难怪白君打了白窗酌春会气得头痛!难怪白权小时候白茂秋还高兴地亲了又亲,白君出世后白茂秋却连抱都没有抱一下!亏她还一直以为是两家关系破裂的缘故,原来他们兄妹早就知道吗?!

白茂秋越说越生气,厉声道:“你凭什么赶白醋撸坑Ω霉龀霭准业氖悄愕暮枚子!”

白太太稳住心神,求助般地看向白瑛彬,“白君已经进了白家的族谱,何况茂春遗嘱上写得明明白白,不管怎样也应该有他的一份。”

小赵律师插了一句,“恕我直言,当年的遗嘱您可是没签字的。”

白太太哽住,白瑛彬皱着眉头说:“表嫂,你这样愚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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