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还真是你指使的。”
焦孟仪面色很难看,她看着他,眼睛一动便能见眼眶含着一层泪水,“你知道我在心里否定过自己多少次吗?”
“无数次,我是那样...那样地希望你——”
她的话卡在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便蓦然用手掌擦了眼泪,再抬头,表情恢复平静。
“我要感谢你,陆大人。”
焦孟仪眸光变得更坚定了些。
“感谢你手把手教会了我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男人的把戏。”
焦孟仪同他福了身,“多谢您,陆大人,您教的这些,够我一生受用。”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陆乘渊听她将话讲完,表面看起来毫无波澜,可负后的手捏的很紧,一直观察她一举一动。
忽然,他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肩。
毫不顾忌的猛地将她拉到身前,强迫她仰头看他,陆乘渊变回了最初的样子,那个只会强迫她的权臣。
他笑了笑:“如今你不求我,又该去寻找谁?焦孟仪,还看不明白?你家早就被人盯上了。”
“无论是皇上,义父,或者宫中那些妃嫔,他们都有自己利益的原点,想要你家...死。”
陆乘渊的话残忍又一针见血,刺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冰冷刺骨。
可更让她感到汗毛直立的是此时男人的眼神,如此赤裸又玩味,似乎将她扒光。
“不求,你想自己解决?那本官问你,你拿什么与他们对决?你兄长如今下落不明,你母亲遭受打击卧床不起,你父亲又不知要面临什么牢狱之灾,你还能指望谁?宋诗诗?顾羡安?”
陆乘渊几乎冷嗤回应。
冰凉的手骨却如钝刀子拉肉在她脸上滑动。
“给你出个主意。”
男人忽然贴近她耳垂,用极小声音说:“不若你便改个身份,舍弃你那个拖累的家族来我身边做个暖床的侍妾,日日乖顺的待着,听我的话,这样,说不定能解你家如今这个死局。”
“毕竟,焦孟仪你我床上夫妻一场,本官可以给你——”
“啪!”
陆乘渊话没说完,便被焦孟仪打了。
她不可控制地颤抖,眼睛充了血丝红通通,唇瓣也被咬的发红出血。
她听见心口碎裂的声音。
“陆乘渊,够了!够了!”
焦孟仪不让他再说下去。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一字一句,是真的将原先他的一切都打碎。
他在引诱她恨他。
可何必呢。
焦孟仪垂了头,浑身一点劲没有,在打了他后,她便使劲脱离他掌控。
“我的父亲,我一定会自己救出来!陆乘渊,我绝不会照你说的那样做!”她冲他吼了,便也什么都不顾的跑了起来。
这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逃离他,她要彻底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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