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
这个媛暖暖也听说过,只是巫族人口稀少,在下界基本绝迹,数百年都没有人见过中了符篆的人会变成什么样,所以诊断的医师都不会往那方面考虑。
媛暖暖皱眉,道:我不知道。
媛暖暖,打小人的人偶一般不会距离本人太远,所以应该是在你家族里头,你再好好想想,你父亲有没有什么敌人或竞争对手。
我叔媛暖暖摇摇头,怎么会,应该不是他,他与我父亲情同手足,不会是他的。
绥安闻言,这才想到,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发展,媛暖暖的叔叔会成为下一任家主,这本该是媛暖暖的父亲继承的,可却因病而亡,接下来,媛暖暖的日子变得如履薄冰,最后嫁给焚天门门主,生不如死。
媛暖暖,你口口声声让我注意妙木师姐,怎么轮到你,就看不清局势了?
媛暖暖红着眼眶,双手攥拳,抿了抿唇,缓缓道:我叔平日极为关心我,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谁也不信,定会将人偶藏在他自己的房间内,我记得,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他房里有处暗房,被我叔知道后,只是说里头都是他藏的珍宝,或许,人偶也藏在里面。
只是
只是什么?
自从那日被我发现后,我叔就加强了守卫,若我想进去查看,很难。
绥安笑了笑,道:不一定,宗门不是要下山收弟子吗?你家似乎也是宗门管辖范围内吧?
媛暖暖闻言,双眼锃亮: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选弟子,必定会集中家族中人,这个时候,就是我潜入查看的最好时机。
心结暂时得到纾解,见到曙光,媛暖暖扬起的笑容和孩童一般可爱天真,只是一瞬,她又趾高气昂道:绥安,看你这么卖力帮我,你说吧,这次想让我做什么,不收你钱。
绥安将图纸递给她,道:你家族应该是有不少典籍的,帮我查查这图形到底是什么。
媛暖暖接过看了看,她眨了眨眼,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啊,你又从哪里得的图纸?
绥安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才找你帮忙,宗门内的典籍未曾有此记载,我想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或许会有。
可是我家的典籍没有宗门多,不一定会有,别的家族也不可能让我这个外人进去看,所以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的。
那行,到时你我在宗门外约定个时间再见一面。
好。
媛暖暖将纸张叠好,转身开门,却恰好碰见回来的澹藴,颀长的身影配合那双淡漠的柳眉眼,成了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呼吸急促,下意识弯腰。
宗主好,宗主再见。媛暖暖远远避开走来的澹藴,转身便御剑逃走。
绥安僵住,也不知澹藴有没有听见二人的谈话,她仔细瞧着对方神色,她见澹藴瞥了一眼媛暖暖手中的图纸。
师尊。绥安赶忙唤了一声。
嗯。
她收回目光。
澹藴缓步来到绥安身边,牵起她的左手,翻看她掌心上的印记,眉头轻轻拧着,似乎有很多很多的烦恼。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印子,即使常年握剑,澹藴的指腹都是柔荑似羽毛,一下下都想挠在绥安的心上。
痒,痒到让绥安感觉像是被珍视的宝贝,她心中本还惦记着前段时间药浴的事,此时自己反而不敢去瞧对方。
可还疼?澹藴见她目光闪躲,皱眉问。
绥安摇头,乖巧道:不疼了。
伤可好些?
嗯,好多了,那日多谢师尊出手。绥安知道,是澹藴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珠子里有一缕澹藴的神魂,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澹藴松手,面色稍微露出不愉,道:何时同我如此生分了?
绥安闻言,迟疑片刻,乖乖挽着澹藴,笑道:哪有嘛,安儿一直都和师尊亲近的。
绥安那卖乖的神情很真诚,但她不知道,她的双眼却是诱人的魅,透着一丝丝氤氲的雾气,从中倒映着澹藴凝视的双眸。
这更像是用美色在说服澹藴。
没多久,澹藴又一次移开目光,道:那日在剑冢,你为何会如此深入?
系统的存在自然不可暴露。
绥安转动眼睛,笑了笑,但很快掩藏,一副后怕的样子说:我也不清楚对了师尊,梓木并非人族修士,她是蛇妖,北林森的妖王,我差点就死在她手里。
此言当真?
绥安点头: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只是我不明白,她是如何骗了师尊的眼睛,瞒天过海入了我宗。
澹藴眼眸极冷,道:无妨,此事我稍后会处理三日后我和你一起下山收弟子入门,这几日你便好好养伤。
什什么?绥安瞪目,师尊也去?那宗门事务该何人处理?
我已经转交给太上长老,安儿无需担忧。
绥安微笑,她根本不是担忧。
这个太上长老真是老狐狸,难怪会答应帮她说话,原来是顺道诓骗澹藴一起下山,真是好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0116:21:57~2021040311:3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恭喜宿主完成跟随萧长老下山的任务,获得一百点气运点,三本技能书,宿主现在需要学习新的丹药吗?】
绥安撇嘴,虽是完成了任务,但她可没什么好开心的,澹藴就在她身边,这一路上还不是被这人给死死盯着,感觉和在宗门内并无什么区别。
晚点,待需要炼丹时再学。
【那请宿主把香囊送给女主,提交任务。】
绥安感觉自己的脑门有那么一刻青筋暴起,若非系统没有身躯,她定要暴揍系统一顿。
香囊她早已备好,里面放了沉香木条,木条是雕刻出镂空状,绥安还在木条里面放了些许碧焰果制成的香粉。
她瞧了一眼澹藴,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方才拿出香囊,递给澹藴,语气透着一丝傲娇:喏,答应给你绣的香囊绣好了,给你。
澹藴愣住,视线放在了香囊上,当她看见并蒂莲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此香囊并非绥安亲手绣,她很了解她,绥安哪怕有了心仪之人,也绝不会绣这个。
澹藴抿着唇接过,并未多言。
绥安见状,心中稍感疑惑:师尊不喜欢?
澹藴:没有,我很喜欢。
澹藴说喜欢的样子就是陈述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绥安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自然能感觉到她的不愉快。
绥安瞧了一眼香囊,见澹藴的指腹轻轻抚摸并蒂莲上的绣纹,心里很快意识到这个花纹,是自己怎么也不会去送的。
绥安:其实吧,并蒂莲是花中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觉得适合师尊,就绣了此花,未曾想到会惹师尊不开心。
你真是如此认为的?
绥安点点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