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系统资料翻查,这个虫是血煞虫,是炼丹师用来炼制煞丹用的,血煞虫通过养在寄主体内,吸收寄主的生命力为食,在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后,通过寄主的血液来炼制煞丹,丹成,服用后可令人增长一到二十年不等的寿命,可持续服用。】
什么?二十年寿命?
这种丹药可是对寿元将近的修士来说,极其珍贵,只是如此邪恶的炼丹方式,必定为正道修士所不耻,也只有邪修才会炼这种丹。
【是的,不过这血煞虫养在普通人体内,功效大打折扣,兴许炼成了,最多也只是增长十年的寿命,根据资料记载,这种血煞虫养在妖的体内为最佳。】
妖?这事难道真和妖有关?绥安蹙眉,又或者和淮阳有关,我记得,淮阳因为空灵根,也有服用过煞丹。
【是的,在男主能够自由驾驭空灵根之前,是服用一段时间的煞丹,这种丹药虽可以持续服用,可日渐累积,体内必定会积攒一定的煞气,会损坏身体。】
所以他只是吃了一段时间。她揉了揉眉心,颇为烦恼,或许问一问淮阳,便能知道炼此丹的人是何许人也。
只是,淮阳不一定会说。
绥安想了想,起手一道火焰,将碗里的虫子全部燃烧成灰烬,转身出门,来到澹藴房门口。
不管怎么生气,虫子的事绥安还是得和澹藴交代一句,尤其这事关乎着妖,不容有失。
此时天已黑。
月光照射下,将绥安的影子映在门上,她伸手敲了敲门,耐心等了等。
澹藴似乎不在房里,绥安疑惑,附耳于门前,里头寂静得只有门口灌入的风声:咦?不在?
奇怪,这么晚能去哪?
绥安本想问一问叶婷,但转念一想,澹藴要是想离开,叶婷又如何能知,她正想回房时,忽然感应到了丢失的腰牌。
腰牌好像是在附近。绥安冷眼,这人可真是够胆大的,竟敢拿着她的腰牌明目张胆在城主府门口晃悠,呵,我倒要看看是何人。
绥安侧目,看了一眼叶婷的房门口,沉思片刻,还是敲响叶婷的房门,不多久,叶婷开门,见到绥安,没有一丝好脸色。
何事,快说。
陪我出门一趟,就在附近。
叶婷顿时冷下脸:你自己去。
砰!一声,房门紧闭。
绥安摸了摸差点被撞的鼻尖,只好自己一人去外面看看,她不知那人是不是淮阳,所以出门时全神贯注,生怕有人从后偷袭。
【宿主,淮阳在附近。】
淮阳的修为低,直接被系统感应,绥安心中了然,便按照系统的提示慢慢走去,发现腰牌感应的方向和淮阳所在地一样,绥安心中顿时起疑。
她脚步一顿,返身回去。
淮阳从树梢跳下,笑脸相迎。
绥安警惕四周,似乎只有淮阳一人,她道:是你捡了我的腰牌,故意引我出来的?
我没有,我一直在附近转悠了两日,都没见你出过府,就是心里有些担心罢了。淮阳双眼有些没落,看着就像被人抛弃的样子。
对方一说完,绥安和腰牌的感应断开了,她皱眉:我在城主府,你有何担心?
前两日我听闻,在我走后,城主府门口有疫症爆发,所以我担心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淮阳一叹,我总觉得,你最近一直在躲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她成了多余的,每次见二人深情对视,就叫她心中难受,她已经不想在搅合澹藴和淮阳之间的情感,随便二人怎么样。
我没有躲你,只是我最近开始学炼丹,很忙,没有时间理会你而已。绥安觑眼思索,或许,她可以套一下淮阳的话。
淮阳闻言,双目神采奕奕,道:真的吗?那你近日是否有空,我带你出去逛逛,以前你不是一直和我说,想一起逛街看一看那街头表演,尝一尝那摊位小吃?
额她早忘了。
我也不清楚,到时再说吧,你先把腰牌还给我。绥安伸手讨要,肯定说道。
腰牌?淮阳疑惑,双眼直视着,我真没拿你腰牌啊!
她狐疑瞧了一眼淮阳,虽说看着很真诚,但淮阳以往都是痞气的模样,即使扯谎也是一笑而过,如今这般认真,倒叫绥安肯定他在说谎。
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查查我的储物戒。淮阳将储物戒取下,递给她。
好。绥安挑眉,笑了笑。
查便查,真以为她会不好意思吗?
淮阳呼吸凝滞片刻,还未待他说什么,绥安已经伸出手,眼见她就要拿到戒指时,忽然一道紫影晃过,一把拽离绥安。
淮阳下意识攥拳,收起储物戒。
三更半夜,你二人为何在此?澹藴双眼里头有着熊熊烈火,她方才不过出门见见月衣,知道了红衣女子些许踪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发现绥安偷偷见了淮阳。
怎能不叫她恼怒。
澹宗主莫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来问问绥安何时有空,我想带她出去逛逛。淮阳行礼,低声说道。
哦?澹藴将绥安拉在身后,你怎的如此莽撞,约着安儿半夜追问?若是坏了名节该如何?
绥安无语,也只有澹藴会这么想,修士之间虽是注重礼节,但并不像普通人那般死板不懂变通,修士本就随时殒命,对于男欢女爱之事,还是相对宽容对待。
这是我的不是,抱歉。淮阳尴尬一笑,心中却对澹藴压人的气势极其不满,终有一日,他会让她低下头,我这便离去,告辞。
澹藴拽着绥安回了房。
她的手劲极大,拽得绥安手腕生疼,好不容易,她才将她的手甩开,道:你先莫要生气,我怀疑淮阳对这次的疫症略知一二。
这事我会让萧长老去查。澹藴反手勾住绥安后颈,将人拉近,双眼对视,感受彼此存在的气息,至于你,以后待我身边,不准过百米。
本来就是你自己先走的,关我什么事。对于这个要求,绥安并不太在意。
嗯?
我知道了。二人离得太近,绥安感觉呼吸有点闷,双眼移开,可以放开我了吗?
澹藴松手,道:从今日起,你我便共住一间房。
绥安睫羽一震。
怎么又住一起,岂不是她做什么都被监视着,很不方便,绥安不情愿,甚至有些恐惧,那晚相拥的梦境可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她只能强行安慰自己,大不了把澹藴当护卫,从明日起炼丹,就不用胡思乱想。
第64章
淮阳回到客栈,一掌打碎了木桌。
他眼中的怒火充斥着不甘,俊俏的面皮和绳子一般拧成一团,失去了风度,没了痞气,只剩贪婪和傲慢。
还说什么我只要把人引出斩魔宗即可,可如今一月快过去,也不见那人出手,到底是何意?
少主,那女子我总觉得疯疯癫癫,咱们最好还是少和那人扯上关系较妥。他身边的护卫说道。
淮阳只和那红衣女子接触过几次,每次都感觉那人不太正常,他也派人查过,只知道那女子是宝场的幕后场主,其余一概不知,也不知女子的目的。
不行,一来,上尊说过,让我配合她,二来,那女子是宝场场主,与她结交,利大于弊。淮阳摸了摸腹部,那里的空灵根正流失着灵力,不过该防还得防,此人的手段高明,暗中有诸多人协助她,指不定,我身边也有她的人。
那少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