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清理一下我身边的人。淮阳思索着,至于澹藴,我们就跟着,总能找到机会给她留个好印象,之后慢慢攻破便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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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魔宗在新都城收了尽三百名弟子,其中年龄不过十三的便有二百余人,这些人,萧长老已命两名内门弟子一路护送回宗门,剩下的人,待疫症彻底控制后前往媛家所在的联兴城。
澹藴坐在院中饮酒。
庭院中的树木花草,皆是普通无灵,此刻的叶已经枯黄,即将凋谢,乍一看去,只有一身紫衣最为显眼,其次,便是叶婷那又肿得老高的脸颊。
她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可她的脸不仅高高隆起,还有猴儿屁/股一般的红艳色调,显然施掌之人用上了暗劲,一时半会恐怕是好不了的。
萧长老刚踏入院子,抬眼悄悄一瞥,差点没有认出澹藴身后的叶婷,她收回目光,低着头道:小姐,我按您的吩咐查了一下,这虫却是血煞虫,曾经淮阳有服用过用感染的妖血炼制的煞丹,但城内疫症是否与他有关,还有待商榷。
他最近在做甚?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杀了身边两名护卫,又重新安排了别的护卫。
澹藴闻言,放下手中的酒壶,沉思了片刻,问:城中可还有别的异常?
有,近日许多人家养的家禽,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生吃了,据说那东西每次偷吃完,周围都会留下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澹藴皱眉:可有伤人?
未曾有。
这件事你告诉城主,让他自己留意,若是伤到了人,便通知斩魔宗。澹藴负手站立,你先下去吧!
萧长老这才抬起头,心中有着诸多疑问,却又不敢问,那犹豫的神态就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般。
澹藴见状,道:疫症的事情一时半会查不清,当务之急还是以收人为主,待此行结束后,疫症便交予你慢慢查。
是!
澹藴看了一眼房间,绥安已经待在里面几日未出门,房间里的炎热,连外头都能感觉些许,她轻轻叹息。
以前的绥安,对于修炼向来很随意,她几次斥责,都未被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绥安是从何时变得如此上进?
应该,是从那次鞭打之后。
那时,澹藴就察觉了一点不对,她其实也很怕,怕绥安会被人夺舍,幸好,她还是她。
只是接连几日将她关在门外,绥安也太不把她这个师尊放在眼里了。
她无奈摇头,离开此地。
此时。
房间内极其炎热,不似宗门,在高峰处较为严寒,能将热气散去些许,不比此刻,热得呼吸困难,面红耳赤。
绥安将赤灵果丢入鼎内。
这是最后一个赤灵果,之前二十多个灵果,却只炼出四枚毫无杂质的极品人级洗髓丹,如今只剩最后一个,她希望能炼出黄级丹。
绥安一手火红,另一手碧绿。
两股灵力相互融合,传入鼎内。
这几日的接连炼丹,火候,以及两种灵力相互融合,她都控制得极好,所以才会成功结丹四枚。
周围着实热得难受。
全身的衣物湿得紧贴身躯,就像是斩魔宗里的灵泉浴室,热气腾腾,蒸得头晕眼花。
绥安呼吸沉重,口干舌燥,忍着不适,双手快速打出一道复杂的手势,丹鼎跟着愈演愈烈旋转。
一声呼啸,鼎孔蒸汽冒出。
绥安收了灵力,顿感疲乏。
她挥了挥衣袖,驱散些许热气,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她忍着疲惫来到丹鼎前,慢慢掀开盖子。
一阵阵药香飘出。
她取出丹药一看,心中欣喜万分,道:黄级极品,不错,看来我炼丹能力又提升了。
只可惜,只出了一枚。
【宿主,熟练度提升黄级洗髓丹,以后宿主炼制这洗髓丹,保证出品黄级。】
绥安点开面板一看,果然是黄级,还有其余像饲灵丹之类的低级丹药,基本也被她练满级了。
总算有些收获。绥安被人吸走的木灵力,又养回了些许。
她打了个哈欠,随手一弹衣角,湿漉漉的白衣顿时变得清爽,只是方才那丝粘稠感却怎么也难以从脑海里挥去。
还是好难受。
绥安甚至还感觉有点痒,本来还有的睡意也淡去了些许,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洗髓丹:算了,先洗个澡。
服用洗髓丹,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会有一层黑乎乎的黏稠物,到最后,绥安还是得洗澡。
她回头看了眼门闩,确定闩好,这才转身去了内房,内房门口有一道屏风,绕过屏风就是一间洗浴室,浴桶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
绥安一道水诀,一道火诀打出,两者相互交合,流水入桶,水面顿时冒着蒸气。
绥安将洗髓丹吞入腹中。
一股清凉的气息在腹部中晕染开,像是暖风吹,将尘埃一点点吹离,舒适得令她睡意再次袭来,她又打了哈欠,慢吞吞解下束腰。
衣裳一件件落地,莹玉般的肌肤一点点冒出了灰黑的汗液,这便是火灵根上的杂质,灰黑的汗液还略带一股发酸的味道。
绥安一入捅,整个身子没入热水里,来回清洗那灰黑的汗液,道:等会还得再洗一次。
不一会,水面也变得脏兮兮。
绥安又换了一桶水,倒入些许安神的药材以及一些美人泪的花瓣,再一泡入浴桶,她舒适一叹,仰头靠着浴桶边闭目养神。
绥安内视火灵根,杂质褪去许多,只是她还得再服用洗髓丹两次,才能彻底洗净。
不知什么时候,绥安累得睡着,连水都渐渐转凉。
澹藴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全身都是碧焰果味,却不见她红脸,此时天色已黑,房内也没了热气,她不见绥安出门,心中疑惑,敲了敲门,不见回应。
又推了推门,已栓上。
安儿?澹藴喊了声。
她的声音,稍感醉态。
也不知是否被酒气冲昏了头脑,她一挥袖,门栓掉落,澹藴推门而入,左右环顾,却不见绥安身影,醉意散去,她这才清醒些许,冷着脸快速入了内房。
越过屏风,澹藴愣住。
绥安睡在浴桶上,水已经凉得很彻底,一些药材和花瓣漂浮在水面,若有若无地触摸着那莹白肌肤,欲将其遮盖,却还是难掩那诱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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