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月衣的立场,澹藴点头应允后,月衣便带着月夕投入天河当中。
这些凶兽怎么办?绥安见冰墙开裂,哪怕月衣走后,这些凶兽依旧不见平静,想来是把二人当做了目标。
澹藴皱眉:不太对劲,凶兽不该如此狂暴,可能附近有什么东西或人在影响着它们,我们先走。
澹藴拉着绥安飞远,冰墙一倒,随着一声口哨响起,凶兽依旧穷追不舍,澹藴回头看了一眼。
在众多凶兽当中,有一道人影混在其中,顺着澹藴的目光看去,绥安自然也注意到人影,身材偏瘦,分不清是男是女。
澹藴却说了句:玉玲!
这个名字很耳熟,绥安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斩魔宗太上长老唯一的弟子,后来叛逃的大师姐嘛!
按照小说剧情,玉玲会对上虚浮和妙木,也因此导致斩魔宗损失惨重,此刻出现在这,若是能拿下,那斩魔宗一行人会安全许多。
绥安道:师尊,玉玲身上有号令之旗,是地级法器,能号令未开智的妖兽。难怪这些凶兽的实力不算强,眼睛赤红狂暴,可不就是□□控着做了不喜欢的事。
澹藴回手一道灵力打向人影,人影明显慌乱,手忙脚乱躲在凶兽身下,用一堆凶兽筑起一道墙,灵力轰散凶兽,也在这一瞬间,澹藴的身影在半空中消失。
人影慌忙爬了起来,抬头一看,却只有绥安一人,正抱臂看戏,她神色一凝,抬手护头,恰好澹藴的剑势袭来,打在护腕上,震得她飞身后退。
她冷笑一声,手中的旗帜一摇,命令凶兽:给我杀了她!凶兽顿时朝澹藴扑去。
澹藴只留下一道紫色残影,越过凶兽,道:玉玲,莫要一错再错。
玉玲哈哈一笑:我早就不是以前的玉玲了,现在,但凡让我遇见斩魔宗之人,我必杀之。
澹藴:你
澹宗主,从我离开斩魔宗时,就已经势不两立。
玉玲也是被太上长老带大的,太上长老的性格,本就以利为主,教导玉玲的方式也自然是利字当头。
最后,在内门大比之时重伤同门,外出历练也是心狠手辣,在突破元婴之前,被太上长老重罚,玉玲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太上长老无奈之下,威胁了一句:若不改,你我便恩断义绝。
玉玲也就在这一刻被心魔侵蚀,一路杀离了斩魔宗,此刻的她,眼神也是冰冷至极。
澹藴之所以留手,主要也是因为自己曾经差点被心魔影响,其实反过来想想,心魔和紫魔气一样,都是放大内心的阴暗面。
只不过紫魔气是放大所有,而心魔只是放大一个点,澹藴当时是自己把这个点消除了,加之有魔珠的存在,心魔的影响对她来说只是多了道声音,有点吵。
如今瞧玉玲的眼神,澹藴就知道,或许这个世界里,能不被心魔影响的,只有她自己:也好,那我不必手下留情了。
玉玲却是诡异一笑。
澹藴见状,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一看,那支金箭隐约闪耀着光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绥安射去!
安儿!
绥安其实在看见澹藴的目光时,心中就开始警觉,她只感觉到后背阴凉,毫不犹豫将爆裂丹甩去!
砰!
身后响起剧烈的爆炸,气流将绥安冲向地面,同一时间,金箭也被冲歪,射向另一边,没入远方天河之中。
绥安有惊无险落在地上,她面色不太好看,道:还真是阴险啊,这玉玲难道和淮阳他们联手了?
绥安传音给不远处的澹藴,让她放心,且务必要逮住玉玲,然后询问放冷箭之人的具体位置。
第139章
绥安不能御空,否则她会成为靶子,待在林子里,目前算是最安全的,但她也不能放松警惕,只因暗中之人实在过于卑鄙无耻。
如今,凶兽都朝澹藴而去,绥安四周反而有些空荡荡,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朝澹藴方向追去。
忽然,绥安止步,一个后跳,一道灵力瞬间将她面前的花草树木摧毁,绥安侧目一看,齐天放笑眯眯从树后出现。
如此说来,放冷箭的人就是淮阳了。绥安赶忙传音给澹藴,她面色极其镇定。
齐天放踏出的脚一顿,他惊讶道:看来淮阳和你们的仇恨不小啊,一猜就被猜中了。
淮阳修为低,你不在他身边,仅凭他一人,是驾驭不了那件法器的吧?
齐天放一笑:只要有足够的灵力就行,至于灵力的来源,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不一定需要我。
绥安听言,毫不犹豫朝澹藴赶来的方向跑,澹藴在收到传音后,第一时间便拧断玉玲的咽喉,迅速往这边赶了过来。
齐天放似乎并不着急捉绥安,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其后,待他看见澹藴之时,方才动起手。
一道灵力打向绥安,一道灵力护着绥安,最弱的绥安宛若过街的老鼠,抱头左右逃窜,两股灵力对冲下,波及绥安,导致一条不算远的路程,用了双倍时间,一路摔到澹藴身边。
雪白的衣服全脏,发簪全乱。
绥安回头一看,澹藴已经和齐天放打作一团,渡劫和化神修士相互搏杀,澹藴胜不了,齐天放也占不到便宜。
术法相撞产生的轰鸣震耳欲聋,一震烈风掀翻了绥安,伴随着残枝断叶不知被甩到何处,当绥安稳定后瞧去。
二人打斗的身影只有豆子般大小,周围灵植自然都被毁了,还燃起了熊熊烈火。
绥安还未缓口气,忽然感觉如芒在背,她回头一看,一群凶兽红着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在一起,正盯着她看,蛰伏在残破不堪的树木后一动不动。
她心惊,莫不是玉玲在附近!
齐天放忽然后撤,和澹藴稍微保持了距离,他扬起手中的旗帜,道:差点忘了告诉你,玉玲手里的旗帜是假的!
澹藴瞳孔一缩,一转身却被齐天放堵着,他笑了笑:急什么,我还未讲完,未开智的凶兽对付不了你,但对付绥安却足以。
你找死!澹藴调动全身的灵力,不顾自身隐疾。
齐天放感觉自身血液流动,都慢了很多,他不敢大意,却又不能撤也不能靠太近。
天河不知何时结成了冰河,冰面极广,阳光透过,将此片大地映照成蓝白,没有雪花,万物却冻出了霜雪,齐天放冷得打颤,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同旗帜粘在了一起。
灵力暖手都不见化开。
齐天放暗道一声该死,没想到澹藴修为倒退到渡劫期都还那么难对付,若现在不能一口气按死此人,日后自己恐要夹着尾巴做人,他想到这,又挥动旗帜,道:快给我杀了她!她,指的绥安。
一声令下,凶兽猛得扑向绥安。
一阵冰刺雨忽然倾斜而下,目标直指凶兽,哀嚎声四起,绥安早就躲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凶兽被刺穿,然后一个个被冰冻在原地,有些凶兽皮糙肉厚,蜷缩着身体硬是扛了下来。
齐天放见状,他已然沉不住气,强行扯开旗帜,掌心连皮带肉被拉成了丝,偏偏这个时候,澹藴的剑已经到了他面前,穿透他的咽喉。
却无血流,而成了一堆看似像土一样的肌肤,而后慢慢愈合,他全身也不知什么时候化作了土,冷笑一声:让我慢慢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