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作者:皮皮虾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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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作者:皮皮虾
简介
然而离婚后,我才发现我ex是个人渣抖s属性的攻,sohappy。by渣受
楔子
“五月十五日。”
殷末翻了下日历,默默念了一下今天的日期。他坐在单人床上,床上已经被阿姨盖上了防尘罩,床头柜上的相框书本也已经被收到了他的行李箱或者是这间别墅的储藏室里,唯一还留在外边的就是这本日历,才翻了半本不到,是他二月份的时候从隔壁的主卧带到这间次卧来的。
两百多天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说是婚姻,其实也有些可笑,先不论那张在国内都承认不了的纸——他和周喻义的进度简直比某些女星闪婚的速度还快,相亲登记宴请宾客,不到半个月,他就搬进了这间别墅。
婚后的日子其实有些无聊,工作日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休息日和周喻义去泡泡温泉钓钓鱼。周喻义这人也没什么好挑剔的,长得帅身材好有钱有权,做饭也不错,谦和有礼温文尔雅,标准绅士一个。
刚结婚的时候,周喻义特地重金挖了个经理过来,分担他的工作,以此腾出时间来陪伴殷末,过了年工作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来时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殷末浅眠,被吵醒后也无怨言,还起来给他煮醒酒汤或者是放洗澡水。后来周喻义心疼殷末,晚上回来晚了,就将就着在客房上过一夜,殷末过意不去,考量之下,搬进了客房,两人开始分房睡。
看,就是这么相敬如宾。
殷末的家人简直对现在的殷末和周喻义满意的不得了,而周喻义的父母,也对这桩婚事夸赞有加。五一的时候,两人去了双方父母吃饭,殷末的奶奶还硬塞了两人一个大红包,红包上竟然写了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殷末和周喻义相视一笑,双方都看出来了,对方的笑容有点假。其实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一个月没说过话了,虽然同一屋檐下,可是他们,更像是这间别墅的房客。
最先提出来分开的人是殷末,演了两百多天的戏,他是累了,特别是面对周喻义这个君子,他连一句稍微过分一点的dirtytalk都说不出口。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试过,只不过一问对方,都做惯了上面那个,两人就又开始玩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游戏了。
“你来?”
“还是你来吧。”
礼貌背后,其实双方都看出来了,两人其实都不想退让,于是草草互相抚慰了事,以后也就维持着一个月一两次互相抚慰频率,期间两人沉默地像在演默片。
很好,解脱了。
殷末拉开抽屉,把那本日历扔了进去。门敲响了,周喻义已经换好衣服,站门口问:“收拾好了吗?”
“嗯。”
周喻义帮殷末拿过行礼,把他送到花园门口,殷末早告诉过他,自己有人来接。
“那我就不送你了。过几天要变天了,注意一下身体,别累着自己。”鹅卵石小道边,周喻义满脸温柔。
“你也要注意身体,少喝点酒,注意休息,我在餐厅的桌上留了食谱,都是你爱吃的。”殷末回以淡淡一笑,然后伸出手:“行礼给我吧。”
周喻义把手中的行李递给殷末:“房子找着了吗?”
“先住朋友家。”殷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辆宝马摇下车窗,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友好的朝周喻义打了个招呼。
“男朋友?”
“朋友。”殷末接过行李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周喻义。
周喻义看着他继续温柔的笑,余光却一直向宝马里的男人瞟。
殷末也看着他温柔的笑,注意力却落在周喻义西装上的褶皱。
两人就这么交错着目光发呆。
“咳。”周喻义也有点尴尬,他微微张开双臂:“最后拥抱一下吧。”
“恩。”殷末张开手环住周喻义的腰身,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周喻义环住他的腰。
“那么,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
殷末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车里的男人下了车,接过殷末手间的重物。
花园前的男人还在微笑,但是那微笑中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哀伤,他知道,殷末会回头看。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周喻义脸上的温柔和哀伤突然消失殆尽,他挑了挑眉,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走回别墅里,仿佛刚刚的那一刻,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丝涟漪。
他不是恋旧的人,更不会亏待自己。殷末除了脸漂亮,实在是没一点可取之处,既不撩人,也不乖巧,连床上都是死鱼。哪比得上他其他的玩具——他早就在其他地方圈养了好几个玩具,听话又放荡的,可以满足他各种欲望和需求的玩具。
“阿末啊,来来来,快点发言。”孔语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扩音器:“都等着你说说这大半年的感想,这岁数也大了,都准备找个窝心的过日子,怎么样啊,总结一下?我说周喻义这人有脸有钱有身材,不亏吧?”
殷末没有说话,他一手挑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手从扶手箱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孔掏了打火机,替殷末点了,殷切地看着他:“都等着你呢。”
手机的另一头很吵,殷末把手搭在车窗边,懒懒地吐了个烟圈。烟圈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朦胧之间,乏善可陈的气质渐渐褪去,他整个人都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今晚谁在我面前提周喻义的名字,我就干死谁!”
第1章
殷末走后,周喻义也搬了出去。他多有房产,养了不少宠物,结婚一事,其实也是为了堵住家里的嘴。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这个小儿子几乎倾注了周父周母全部的爱,可惜养出来的儿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周喻义够孝顺,兄友弟恭不在话下,对待小侄子也很可亲,只是太过于冷漠,在某些事上的控制欲,让人感到害怕。
当然,周喻义将冷漠和控制欲掩饰的很好,连那次被父母发现他养的那个乖顺的男孩时,也表现的相当有风度——老人家其实受到了相当的惊吓,那个男孩被调教的几乎成了一只乖顺的猫,如同仰望主人一般,看着周喻义。当周父周母忍不住咆哮时,周喻义简单几句话安抚住了父母,并且表示,不会再玩。
玩?!
周父周母又怒了,而且从他们的调查里,这个小儿子还不止一个小情人,其中还有电视上看过的,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心痛儿子是同性恋,他们却是集儿子是同性恋,抖s,情感缺失,影帝(?)等打击为一体,偏生这个儿子又如此优秀,如此会安慰人。
“你得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而不是宠物,要学会怎么爱人,要不你这辈子可怎么过。”周母担心之后,让朋友介绍,找了个居家型的好男人——殷末。
介绍人是这么说的:“如果这事成了,那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殷末这孩子,特别优秀,性格很温和,也不爱玩。国外留学回来进了知名建筑事务所,业内也小有名气。这殷家孩子多,但是优秀的就这么几个,殷末到时候得接手殷家的产业的。”
周母看着手头的照片,喜欢得不行。这孩子长得是真漂亮,个高肤白,眼睛很亮,打扮也很得体,看样子就特别乖,是个能过日子的。
“各方面都好,就是……”当爹妈的总是得给媳妇挑出点毛病的,何况还是个男媳妇。只不过这个男媳妇外貌学历家庭都太出色,打着灯笼找不出第二个。
于是周母鸡蛋里面挑骨头,皱着眉头说了句:“就是名字太难听,殷末殷末——我用方言念念,就成淫魔了,这孩子他爹妈怎么想的?唉,我看啊,这事要是成了,我们家喻义要孩子时,可千万不能让殷末他爸妈来取名字。古人说的好,人如其名,还是得取一个得体的名字。”
周母没想到,甚至是周喻义也没想到,人如其名这话还真是应在了殷末身上,后来周喻义和殷末没少想办法销毁证据,就怕又一次吓到老太太——
这殷末就是人如其名,大淫魔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乖巧会过日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第2章
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五月一过,便是端午,接着又是七夕中秋小长假,离婚这事周喻义和殷末都心照不宣地没给家里人说,要想过自己的生活,这戏还得演。
于是过节的时候双方家里一个也不落下,走亲串门送礼吃饭,小长假最后一程是回了周喻义父母家,周喻义的大哥也回来了,带着媳妇孩子。小侄子铛铛一来就要末叔叔抱。
殷末正在收拾茶几,他还戴着橡胶手套,小家伙一扑上来,他胳膊一伸一搂,将他单手抱了起来,家里的老阿姨过来,拿着垃圾桶,说:“这事放着我来做就好,你是客,快坐。”
殷末一边亲了口铛铛,一边摘了橡胶手套,笑道:“阿姨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
老阿姨心里很暖。周母在一边看着,简直不能更喜欢自己的男媳妇了,懂事居家听话不爱玩,和孩子也很亲,就恨自己早点没想到去给周喻义相亲,早两年的话,恐怕孩子都能和大孙子一样大了。
铛铛搂着殷末的脖子撒娇,亲昵的不得了,殷末也和他嘻嘻哈哈的,陪他玩。就在这时,铛铛突然用小手点了一下殷末的脖子,说了句:“虫虫。”
“嗯?”
殷末拍了自己脖子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铛铛扭过身子,冲她妈妈说道:“妈妈,被虫虫咬啦!”
童声清脆,殷末却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连忙扯高了衣领,可是大嫂却拿着花露水过来了,一来就问:“哪儿呢?哪里被咬了铛铛?”
铛铛说:“是末叔叔,末叔叔被咬了。”
殷末有些汗颜:“大嫂,花露水给我就行,我自己涂。”
铛铛说:“涂包包!脖子上的包包!”
周喻义的大嫂还真以为是脖子上的包,说:“你抱着铛铛,不方便,我来帮你涂吧,在哪儿?”
殷末下意识去捂,铛铛却先他一步,帮他把领子扯开了,一个明显的紫红斑块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气氛顿时尴尬了,周喻义的大嫂显示一怔,随即捂嘴笑道:“年轻人啊,就是有激情,不过喻义也太不注意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
殷末捂着吻痕,心里把昨晚过夜的壮男骂了个千百遍。他踮着脚看了下,周喻义还在阳台和他大哥谈话,看样子是没听见。
他不好否认,更不好意思说和周喻义已经分开,只有让周喻义冤枉的头上飘绿。
“你这个眼尖的小东西。”殷末捏了捏小侄子的脸,又气又好笑。
可殷末到底是低估了大嫂传播消息的能力,等到晚上吃饭时,明显自己的脖子就比桌上的鸭脖子更吃香了。周母笑得和朵菊花似得,抱着自己的大孙子,看着殷末和周喻义,就像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周喻义瞟了眼殷末脖子上的创口贴,没说话。
第3章
是周母先开的口:“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一年多了,现在趁着有时间精力足,赶紧要两个孩子,你们觉得可以,我和你爸过几天就去联系代孕机构。
周喻义说:“妈,不着急。”
周母说:“我着急啊。我给亲家母打电话,她也急呢!”
殷末笑得很勉强:“我也觉得不着急。”
周母说:“你们两现在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做试管成功率也高,等年纪大点,到时候就是想要,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周喻义说:“现在技术发达了,可以冷冻的。妈,你真别说了,你看殷末脸都红了。”
殷末举着杯药酒,看着周围人投射过来的视线,顿时尴尬了。
他是真脸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周母那些话,而是因为手里这杯酒。周父今天和献宝似得,把酒坛子搬出来,一定要给殷末倒一杯,说是自己泡了好久的药酒,连亲儿子都舍不得给喝。殷末闷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滚下了喉咙,直冲自己的下身。
天,老爷子这药酒里到底加了些什么东西!
本身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酒的刺激。殷末端着杯子,觉得自己脑袋一晕,鼻血都快流出来了,眼前全是肉花花的猛男。
周喻义连忙让老阿姨去给殷末倒了杯冰水,大嫂在一边劝周母:“殷末这孩子,脸皮太薄,这事私下再说,这是小两口的自己的私事,咱们也不好劝。”
周母道:“成,成。”
一边说一边还冲给殷末扇风的周喻义使眼色。周喻义明了的笑。
晚饭过后,周喻义送殷末回家。后备箱里装了周父周母塞的不少好东西,山里的木耳香菇土鸡蛋,特供基地的水果蔬菜,还有两箱海鲜。
周喻义说:“你还是住市里那栋公寓?”
殷末打开车窗,让凉风吹了进来,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他很焦躁,白天那杯冰水浇下去,鼻血是止住了,可心里那点火苗还扎着根。他昨晚才过了个极其销魂的夜晚,那个男人是练拳击的,一身漂亮的肌肉,床上也浪得厉害,叫床的调子简直是山路十八弯,能把人魂都勾出来。殷末没注意,脖子上才着了他的道。
他只盼望着快点离开,去找一个人过夜,或者两个人也行。
可周喻义一温柔的笑,殷末就扛不住了。他口味其实很杂,清纯的放荡的纤细的生猛的,只要床上功夫好,就吃得下,唯一吃不下的,就是周喻义这种,上个床还给你说一句“请你先来”的人。
那两百多天可没把殷末憋死,回头离了婚,第一次和别人过夜的时候,殷末让那人给他用嘴做,结果一没注意,说了句:“麻烦你先用嘴吧,谢谢。”
然后被那人嘲了一番,气得殷末压着他操得他哭爹喊娘。
“那我先送你回去,还是——”
周喻义又瞟了殷末的脖子一眼,心里也很猫爪挠似得,痒痒的厉害。他今晚其实不大想放殷末走,今天看到殷末脖子上的吻痕后,他就躁得慌。他很久没这种感受了,这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占的愤怒,以及对殷末迫不及待的侵占和控制,他想着大腿上满是精液,身上遍布吻痕和勒痕的殷末,下身就硬得发疼。
果然不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虽然以前不在乎,可今天,他特别想尝尝殷末的味道。
“我们去找个地方聊聊吧,今天我妈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得聊聊,早些做个准备。”
终于说出这话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猎手般的笑容,有些危险,又有些挑逗。殷末一偏头刚好看见,顿时心里那把火就烧了起来。
是他眼花了?
男人的侧脸极其好看,鼻子挺,嘴唇薄,线条也有些锋利,衬上刚刚那个笑容,简直——太他妈性感了。
殷末舔了舔嘴唇,看着周喻义,就像看着一道美味的菜。
“好。”
两人心里都打着小九九,彼此依旧是礼貌的笑。黑色的保时捷划破黑夜,向酒吧街驶去。
第4章
“有常去的酒吧吗?”周喻义问。他在外面玩得很少,比起在一堆人里猎艳,他更喜欢在家圈地自乐,调教自己的几个宠物。但他也有固定的据点,这时候问殷末,只是出于礼貌。
对于自己前任法定伴侣,他很乐意循序渐进。这个时候太心急,也不是他的作风——他就等着殷末在他床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脸,那就放佛一粒石子投入一潭死水中,必定有趣极了。
“随便吧。”
殷末嘴上说着随便,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周喻义引入自己的地盘,他根本没心情聊天,余光扫了周喻义一路,心头的欲火是越烧越旺,他已经开始琢磨着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在哪儿,做几次,以及如何让周喻义在床上说出那些淫荡的字眼。
两人各怀鬼胎,把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一个地下车库里,伴着夜色,走入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周喻义就是特别有本事把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描绘得诗情画意。隔着墙壁,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有醉眼朦胧的小青年,说不定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春宫秀,周喻义却挑这个地方,开始和殷末看星星看月亮,从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殷末推开一家酒吧的大门时,周喻义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殷末下身和脑仁都在疼,回头一看,周喻义一脸温柔:“你知道夏目漱石吗?”
殷末觉得当时自己的脸,一定憋得特别好看。
“走吧,我们还有一整个长夜,来聊这个有趣的话题。”周喻义走过来,一手搭着殷末的腰,一手替他推开了门,末了,低头在殷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夏目漱石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周喻义觉得这是绅士应该有的风度,有些格调,有些情趣,配上一些亲昵的动作,简直是完美,也为下一步的床上活动,做一个圆润的过度,而殷末却想把夏目漱石的全集,哦,不对,是自己的家伙狠狠塞进这个男人的嘴里,堵得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当然他面上还是在笑,还笑得特别含蓄,两人并肩去了酒吧台,周喻义问:“能喝吗?”
殷末扫了一眼吧台上的酒,说:“随便吧,都能喝。”
周喻义笑里藏刀:“那就慢慢来,夜还长。”
先是起泡酒,接着是两杯长饮,期间殷末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要了一管润滑剂。狐朋狗友闹作一团:“哟,淫魔今天不用套啊?”
殷末拿着那管润滑剂冲他们懒懒一挥手:“给我前夫开苞。”
那群狐朋狗友还在哄笑,还捏着嗓子唱歌:“回来记得写人妻日记啊——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淫魔请你喝豆浆~~”
殷末冲他们比了记中指,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回来时因为热度和酒精的缘故,脸上泛起了粉色,看起来颇有些秀色可餐,酒又换了,这回是短饮——周喻义特地让酒保调的,他有些心急了。
殷末捧着马天尼杯,舌尖轻轻触了一下边缘,有些醉态:“你为什么不喝?”
周喻义端起自己的杯子,和殷末碰了一记,眼神却落在殷末舌尖碰触过的酒杯上。
“闷掉?”
“好。”
周喻义果真一口闷了,他酒量很好,很少喝醉,眼前的殷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殷末也仰头闷了,到了这里,他的衬衫还系着最上面一颗,仰起头时,修长的脖子被衬衫束缚住,让周喻义根本移不开眼。那一瞬间,他几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将殷末压在吧台上,扣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住。
殷末感受到他的目光,放下酒杯,指尖擦去唇边的酒液,问:“怎么了?”
周喻义迅速恢复平静,伸手过去,替殷末解了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热,解了吧。”
殷末下意识去捂自己的吻痕,周喻义以为他害羞,便说:“没事,创口贴还遮着。”
殷末召过酒保,让他又给周喻义上了酒。
“聊聊吧,你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