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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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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玩着桌上空掉的马天尼杯,周喻义问:“你不喝了?”

殷末笑得有些朦胧:“我有些晕了,慢慢来。”

他干脆趴在吧台上,手指绕着马天尼杯打转,周喻义尝了口酒,辛辣刺激,就差下酒菜了。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外乎工作,家人。期间周喻义旁敲侧击的问了殷末脖子上的事,殷末笑笑没说话,直接让酒保开了瓶伏特加过来。

“有些话,还是得喝着烈酒说。”

那晚殷末究竟有没有说那个吻痕的来历,周喻义已经记不清了。太过自信也是一个毛病,周喻义根本没想到,自己遇上个千杯不醉的人物——想把人灌醉上了,却被人灌醉了。

殷末看到倒在吧台上的周喻义,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从吧台椅上站了起来,眼里那层醉态的迷雾早已散去,变成了熊熊欲火。

他伸手又解了两颗扣子,露出胸前小半片肌肤来,嫌弃脖子上的创口贴碍事,也一并撕了。

“今晚让你爽死。”

殷末低下头,在周喻义来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殷末是受,不用怀疑……至于反攻,容我想想昂,不过那估计也是番外的事了……

第5章

给了侍应生小费,殷末和侍应生两个人,一起把周喻义扶到楼上的包厢里。

男人睡得很沉,殷末踩在楼梯上,别提多得意了。下身的东西立了杆,无形地飘扬着胜利的小旗。

包厢里有大床和小吧台,侍应生站在门前,犹豫着问,还需不需要其他服务。殷末对着床上的周喻义解着皮带,连头也不回,道:“你是想玩3p吗?”

侍应生吓得夹着尾巴跑了,这年头做个副业也不容易,其实他只是个勤恳的情趣用品推销员。

殷末脱了裤子,连衬衫都懒得解了,直接上了床,对着周喻义的脸又啃了一口,周喻义偏着头,床头的阴影笼罩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狠戾的帅气。

“这样才对嘛,每天一本正经的多无聊。”

殷末侧躺在周喻义身边,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去揉他的下身。殷末用的是极其挑逗的手法,隔着上好的布料,慢慢地揉捏,不过一会儿,手心里有了微微湿意,殷末对着周喻义的脸露出一个极其淫荡的笑容:“真浪。”

他坐起来,一脚跨过周喻义的双腿,膝盖分跪在两侧,感觉到腿间滑腻的摩擦感去了大半,探手下去摸了,将沾着体液的手指按在周喻义的唇上:“不过浪得深得我心。”

他再也压制不住燃烧的欲火,开始撕扯周喻义的衣服裤子,白天的小鹿尾巴开始发挥效力,仅仅是肌肤相贴的感觉,就让殷末舒服的呻吟起来。

“妈的,身材这么好!”

殷末扯开周喻义的衬衫,看到令人血脉贲张的肌肉,心想等会儿一定要射在这里,他低头胡乱吻着周喻义的胸肌,觉得还不满足,又伸舌去舔,末了又去玩弄周喻义的乳头,周喻义闭着眼,眉头微微一皱,鼻间发出一声舒服的短吟,殷末简直身心满足,一把扯了周喻义的内裤,将他翻了个身,去掏润滑剂。

“我倒是要看看,今晚你还能不能说得出请字!”

殷末着急地挤了一大团润滑剂在手上,塞了个枕头在周喻义身下,就往他下身摸去。

他眼里只有周喻义的紧实的臀,以及臀间那处即将成为他所有的销魂之处。

“啊——”

殷末没想到,他刚摸到周喻义的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那劲道又急又准,狠狠地扣住了他的命门,疼得他不由痛呼起来。

而下一刻,突然一阵天翻地覆,身下的周喻义翻了个身,殷末栽倒在床上,接着那个男人敏捷地扑了上来,一只手卡住殷末的脖子,低下头,狠狠吻住殷末的唇。

殷末几乎是被摔在了床上,后脑勺撞在枕头上,脖子被紧紧卡住,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周喻义的吻相当凶狠,第一下便咬破了殷末的嘴唇,殷末吃痛,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又被男人勾住了舌头,重重吸着。

“哈——”

殷末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他脖子被卡住,嘴也被周喻义的唇舌堵住,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希望能够推开身上这个如磐石一般的男人,可是他就是不动,不仅不动,另一手还掰开殷末的大腿,去摸他臀间的穴口。

“我——我操——”

殷末这才反应过来周喻义在做什么,其实他脑子里还是没想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后面就要被人动了,他当然要反抗,趁着周喻义摸他臀间,便开始挣扎。

周喻义一句话,却让殷末彻底石化,两手挥舞在空中,不动了。

他摸着殷末的下身,说了句:“骚货,真欠操。”

还是熟悉的脸,却是一副唯我独尊,冷漠又张狂的表情,仿佛殷末就是路上一个随便可以买来的b,不张腿就是贱,张腿就是骚。

殷末扬起胳膊,给了自己一巴掌,今晚自己是真喝醉了吗?现在是在做梦吗?他耳朵怎么了,幻听了吗?

这个一脸屌炸天床上脏话说的比他还顺溜的强奸犯,特么是他认识的那个周喻义吗?

殷末发呆的瞬间,周喻义已经将他翻了个身,用手指粗粗做了扩张,挺动下身,插了进去。

“周——啊啊啊——你他妈干什么!”

屁股刚开始痛,周喻义却又压了上来,找准了殷末那处吻痕,咬了上去,他咬得相当用力,殷末疼得开始冒冷汗,甚至怀疑那块肉是不是都要被咬掉了。

尖利的牙齿磨着那块肉,让自己的气味和液体渗入其中,周喻义就如同一只狂躁的兽,一边干着殷末,一边疯狂地啃咬着他的脖子。

殷末没有挣扎,他强烈怀疑自己喝醉了,在做梦。

周喻义一巴掌重重拍殷末屁股上:“给我夹紧点!还想不想吃精液了!”

对——一定是在做梦——他的前任,可是一个温柔体贴,礼貌有加,风度翩翩的君子啊!

“你到底会不会叫床!”周喻义不耐烦的骂道,又是一记深入。

“唔……我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殷末在怀念醒酒汤。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怀疑和猜测之间,失了后面的贞操。

第6章

殷末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脖子痛屁股痛腰痛还头痛。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捂着屁股脖子骂自己是傻逼。

小菊花初次惨烈绽放的原因,竟然是他误认为自己喝醉了酒——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喝醉酒!

昨晚他竟然就因为这个原因,没反抗没叫喊也没揍那个混蛋一顿,还被那人翻来覆去的干,跟烙饼似得,他自己还自我催眠,周喻义怎么可能这么嚣张霸道,那肯定是我喝醉了在做梦。

殷末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屁股痛了,跳起来坐在周喻义身上,左右开弓就开始呼他耳光。

“你装,我让你装!让你喝醉酒就变脸!你个死淫魔!我抽死你!”

抽了两下,看到周喻义鼻子一皱,手无意识向上,搭着自己的臀部,又感觉到身下有个东西硌得慌,以为周喻义要醒了,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

殷末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周喻义奸个十遍八遍再说。

他一边对着周喻义冷笑,一边开始手动起立。

可身下的家伙就是这么不争气,弄了半天,还是半软的状态,要不是这东西不能换新,气疯的殷末八成会把它拽下来换个新的——昨晚实在太累了,周喻义在床上就是个暴力狂,要不是他体力好,估计被折腾的小命都会没掉。

如此之惨,怎么能不找个机会出气!

殷末围着周喻义打转,思考着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如何把周喻义奸回来。

最好一边奸一边抽这个变脸狂魔,再上一点道具,从内到外,进行全面打击报复。

对了!一想到这些玩具,殷末突然想起来昨晚那个推销情趣用品的侍应生,心里顿时懊恼无比——不就几个情趣玩具么,值得了几个钱,怎么就不买几个。

他哀嚎一声,捂住脸,深深后悔中。

“你……”

周喻义一醒来就看到光着身子站在窗边,双手捂脸,全身上下都表达着我伤心欲绝我痛心疾首,袅袅如风中残柳的殷末。

配上那五彩斑斓的身体,腿间的干掉的精液,连看惯了各种的周喻义,都觉得他有点惨,以及,让他又性奋了——殷末一身白皮肤,印上吻痕勒痕,果然让人恨不得压着他艹上十天八天,在他身上凌虐出更多痕迹。

人渣周喻义轻咳一声,止住了自己糟糕的想法,同时也有些后悔,过去床上两人实在太相敬如宾,连个吻都没有,让他从没有发现,殷末的身体,竟然如此美妙。

殷末在害怕,周喻义哀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下一次。身体的伤害到再其次,他知道自己喝醉了在床上的尿性,八成是从身体到心理狠狠把殷末折磨了一顿,以殷末那种性格,这……

“我……”开了口,周喻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殷末还沉浸在深深的后悔以及脑补将周喻义花式十八艹的兴奋中,听到周喻义这一身,反射性的一抖身子。

醒了?自己要来个什么表情面对他?殷末一时没想清,捂着脸的手一直没放下,又向后退了两步。

周喻义误以为他在害怕,连忙爬起来,说:“殷末,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听我说,昨天我喝醉了……对不起对不起,殷末,真的对不起。”

殷末捂着脸,心里一动。

就算酒后露出真面目,周喻义也没打算在殷末面前撕去伪装,殷末本身就是个沉默又正经的人,又见过自己的父母,虽然和自己离婚,可这逢年过节走人家,两人还都是以法定伴侣面目示人。本来只是想床上来一次,没想到喝多了,过了火——周喻义也在烦恼着,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小心翼翼地赔着道歉,又去弄了热水毛巾过来,回来看到殷末窝在床上,缩成一团,哄道:“殷末,你别害怕,先帮你擦个身体好吗?”

殷末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不说话。

周喻义想帮他擦身体,殷末又往后缩了缩。

“你先离开吧。”殷末沙哑着嗓子说道,他微微向后一靠,露出了脖子上那个惨烈的咬痕,周喻义一看,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好好,我走,我把热水和毛巾放这里了,你先擦擦身体,然后我让我的助理过来给你送身衣服,再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殷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倚着床头,眼神有些空洞。

“那就这样,我先离开,马上叫我的助理来,你一定要记得擦身体,记得看医生,我……我晚上联系你。”

周喻义又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连事后道歉都显得特别有风度,殷末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着被摧残后的娇弱姿势,等着周喻义出门。

门一关上,方才还娇弱无比的殷末蹬了被子,从床上跳起来,冲着门外的周喻义冷笑:“傻缺,咱们走着瞧。”

周喻义的助理没有接到殷末,殷末后来,还是让孔语过来接的。孔语昨天晚上没出来玩,不过从圈子里的朋友那里得知,殷末昨天是放了狠话要给前夫开苞的,至于现在——

殷末捂着屁股上车,并且把后座上几个垫子都堆到了副驾上,脖子上还一个血红的伤口,怎么都不像开苞的那个人。

孔语又开了免提,那边晚睡的一帮纨绔子弟今天都起得特别早,一开免提就开始吆喝:“淫魔诶,昨晚把你前夫开苞了吗?”

殷末伸手就去抢孔语手里的手机。

孔语拿过电话,飞快说了句“目测是没有”,接着迅速挂了电话,可电话那一头,狐朋狗友们那句“淫魔攻一夜变少妇受”,还是钻进了孔语的耳朵。

殷末狠狠拍了一下车前,结果震得手疼,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疼。

孔语开玩笑:“怎么样,是让我开去公安局报案那,还是直接开医院给你看病?”

殷末说:“行啊,你去报案,把他送进监狱,我这时再把你强了,你把我送进监狱,然后我就在监狱里把今天这笔债讨回来,我还真就不信了,他平常也能这么横!”

孔语一边摇头一边啧啧道:“果然是少妇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连监狱都要一起进。”

殷末卷袖子:“你信不信我这时就强了你。”

孔语说:“得了吧,按你的性格,你要是能站得起来,早把周喻义强回来了,还等得到这时候。我看咱还是去医院,先挂个外科,再挂个男科,你看如何?”

第7章

殷末就这样被拖着去看了医生,医生看到他脖子上那个伤口也瘆的慌:“要不是有牙印,还真以为是狗咬的。”

殷末被按着消毒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那条疯狗,下回啃他一身牙印,让他也尝尝全身涂药水的滋味。”

医生笑着拍了他一下:“也不怕一嘴毛。”

殷末装傻呵呵笑。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伤口怎么来的。临走时,医生好心指了指楼上:“楼上肛肠科,别害羞,年轻时注意一下,老了少受点苦。”

最后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孔语,自顾自把桌上的处方单收好:“这回这个还不错,知道陪男朋友来了。”

殷末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转头说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的前男朋友是我前女神。”

“……”

他被门外的孔语一顿猛抽。

“我说你个渣渣,谁是你前女神啊?啊?医生说的那种不陪男朋友上医院的,不就是你这种渣渣吗?”

殷末扭着腰走了几步猫步,接着风骚一转身,单手叉腰,惊掉路人一地眼珠子:“你以前那个叫……叫joy的,不就是这样么?我真后悔,那时候我就该把他抢过来,套件裙子带回家让我妈见见我心里的女神,就不用和周喻义这混蛋相亲结婚了。”

孔语喜欢娘受,前面那个joy很处了一段时间,殷末每次去他家,都能被满屋的粉红色闪瞎了眼。

“我说,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告诉你家里人一声?下回问起来怎么办?”

“凉拌。”

殷末明显不想多谈他的家人,两个字,堵住了孔语的嘴,向医院大门走去。

孔语知道戳中了殷末的心事,便不再多谈,看到殷末向大门口走,追了上去:“喂喂,你不去肛肠科看了?”

殷末回头:“你没听到医生说了,看病得有男朋友陪吗?还是你想代替周喻义,陪我去看肛肠科?”

“……算了。”

看到殷末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那里还好,特别看他说到看病得有男朋友陪的时候,眼里放出的光芒——简直是一只老狐狸,蹲在另一只老狐狸家门口挖坑。

这两人算是杠上了。

殷末说:“走,回你家,看看你的粉红小屋。”

他是真的铁了心扮娇弱苦情少妇受的。到孔语家,指使着孔语去给他找衣服,然后自己去爆了一碗爆米花,打开电视翻出老琼瑶片,接着一个美人侧卧躺倒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爆米花,一边暂停学表情。看到兴奋处,还跟着唱“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

孔语给他在衣帽间找衣服,听到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歌声,手一抖,翻了件粉色小碎花衬衫和亮片紧身裤出来。

这是他的前任joy留下的。joy和殷末身材差不多,孔语拿着那件粉色小碎花衬衫,转头看了看外面逍遥自在的殷末,一个坑队友的念头冒上来。

下午的时候,周喻义果然打电话来了。电话是孔语接的,殷末午睡前交代了,如果周喻义来电话,让孔语务必接了,然后以亲密好友的角度,把周喻义痛骂一顿,正面侧面告诉这人,自己现在有多惨。

“惨啊!”

影帝的好友不愧也是影帝,孔语这句“惨啊”,把电话那头的周喻义吓了一跳。

“简直太惨了!殷末大受打击,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你强奸他可以,但你怎么可以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心!”

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心……周喻义想了想,还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于是放缓了声音,又问:“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一件粉红色衬衫,哭没哭我不知道,门关着,殷末是个要强的人,脆弱的一面,从来不让人看见。”

“那要怎么办?要我过来吗?”

“别,千万别。”孔语有些激动,他咽了咽口水,说“我得观察他一下,我觉得他有些危险……”

周喻义有些紧张了:“什么危险?”

孔语叹了口气:“这事……我不大好说。”

周喻义说:“和殷末有关系?”

孔语知道周喻义上钩了,又装作有些犹豫:“这事……算了,我还是给你说了吧。”

“你说。”

“就是吧,和你结婚之前,殷末有个男神,那个男神是个异装癖,平常不穿女装也喜欢穿一些粉色啊,嫩黄色的啊这种衣服。殷末其实也有些这个倾向,后来和你结了婚,估计是压下去了。现在他被你折腾了一晚,身心受挫,一到我家就翻出以前他留下的那件男神的粉色衬衫……我看……大事不妙啊!”

男神?

周喻义心里不舒服了,虽然和殷末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是知道前任和自己结婚时,心里还有朵白莲花,对于控制欲极强的他来说,根本不能忍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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