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上是他房间的监控,殷末呈大字型躺在他床上,睡得和死猪似的,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混蛋!”周喻义低声骂了一句,从烟盒里掏出支烟来叼在嘴上,他拇指也受了伤,绑着绷带,拿着打火机半天才把烟点燃,点燃的那一刹那,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这才觉得稍稍解了些闷气。
周喻义是真打算关着殷末的——为他骗自己,为他甩了自己,为他在自己的地盘到处勾搭人。殷末虽然不再是过去那个乖巧的殷末,但周喻义觉得自己有一点想法很对——他就应该把殷末关在房间里,操得他不能下床!
整整半宿,周喻义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堆满了烟头,早上助理过来送早餐的时候,周喻义吩咐道:“给楼上我房间里的那人送一份。”
“好的,周总。”
助理是个刚来不久的大学生,长得不好看,但是做事利索,他得了周喻义的命令后,立马出门准备办,结果刚走到门口,被周喻义叫住了。
“怎么了,周总?”
“你别转身。”
助理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从背后看,身材是相当不错,周喻义是个颜控,从来没注意到小助理的魅力所在,这时楼上自己的房间住了个号称关注内在美的无节操淫魔,才想起来自己这小助理,恐怕也是他的菜。
“找个姑娘去送。”周喻义改口,“就送茶的小朱吧。”
交代了事情后,他又给公司打了电话说上午不去,然后去冲了个澡,吃了早餐。秘书去公司取了要批的文件,他看了两份,觉得有些口渴,叫了声小朱,门外竟然没人应答。
“人呢?”
周喻义又叫了一声,依旧没人应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放下文件走出办公室,看到了打扫卫生大大姐,问:“小朱人呢?”
大姐说:“大概还在楼上吧。周总你要泡茶么?”
“不是!”
周喻义那里还顾得上喝茶,三两步便跑到了顶楼,还没走近自己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我给你说,这个空气刘海啊,千万别去理发店弄,自己在家打理就行。”
这是殷末的声音。
“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这是小朱撒娇的声音。
“我又不是你们那个变脸狂魔老板,只懂捆人揍人威胁人。来,别说那个变脸狂魔了,你过来,我帮你夹刘海。”
“你轻点儿啊,我怕疼。”
“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呢……”
操!千算万算,算不到这混蛋男女通吃啊!他在下面批文件,这货竟然在他的房间和妹子卿卿我我的研究空气刘海????
第22章
周喻义黑着脸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到小朱靠在殷末怀里,殷末正拿着睫毛夹在给小朱夹刘海。
“老……老板……”
小朱被突然出现的周喻义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老板,我……”
“我记得我是让你上来送早餐的。”周喻义的脸阴沉的可怕,“送个早餐能送半小时?”
“对不起,老板,我……我和……和这位先生……聊聊天……”小朱快被周喻义吓哭了。
“聊天聊到床上去了?”周喻义突然走了过去,拉起殷末的手,“你没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吗?”
“没……没啊……”
“你没看到戒指吗???”
周喻义凶狠的盯着小朱,像要吃人一般,小朱哭道:“老板,我真得没看见啊!”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周喻义把殷末的手向外一摊,竟然看到他手上光秃秃的,别说戒指了,汗毛都没多一根。
“你的戒指呢?”
“唉唉,你别这么凶,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小朱别哭啊,来你坐下,擦擦眼泪,我给他说。”
小朱哪里敢留下,看到两人牵上了,赶紧溜了,殷末还在后面喊,你的睫毛夹不要了吗?
周喻义一把捏住殷末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我问你,戒指到哪儿去了?”
“不见了。”
殷末把那个睫毛夹塞周喻义手里:“这个赔你咯,反正都是金属。”
“严肃点。”
“你说我要怎么严肃。”殷末甩开周喻义的手,把脚伸出来,“我已经被你锁了一晚上了,你真当法律摆着看的啊,等我出去,找律师告死你!!”
“有本事你就去告啊。”周喻义拉松领带,冷笑,“到我的地盘闹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干嘛,想强奸我?”殷末把裤子紧紧提住,“那我今天还偏偏不如你意了!”
周喻义说:“强奸你?不,我从来不玩强奸。”
周喻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条绳子来。
“要不要猜猜,你什么时候会开口求我?”
殷末眼睁睁看着周喻义撕开自己的衣服,悲愤道:“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末被关了整整一个礼拜,周喻义这个衣冠禽兽,竟然给殷末家人朋友公司打了电话,说殷末最近心情不好,要带他出去散散心,殷末的妈压根没发现什么异样,还感谢周喻义这么照顾自己儿子,说小两口多出去散散心可以增进感情。
增进感情?
殷末胳膊和腿都麻木了,心里把自己亲妈埋怨了千百遍,就这蓝胡子一般的前夫,还增进感情?开玩笑,他又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症。
只有孔语还有点良心,第二天宿醉醒来还没忘了殷末,跑到这边来找人,结果周喻义打了电话过来,说殷末在自己那里,有些问题要好好解决,希望最近不要有人打扰。
孔语心里给殷末点了蜡,他猜殷末估计被捉了奸,两人在床上解决问题呢。
“虽然说解决问题有时候也要靠点床上的功夫,但是你还是对他温柔点啊,他其实特怕疼。”
“好的,谢谢。”周喻义礼貌的挂了电话,殷末在一边,简直不敢置信,这就完了?他就这样被关在这间别墅里,然后所有人都被周喻义糊弄过去了?他们就不怕有一天,在垃圾桶发现自己的尸体吗???这是个变态啊!!
周喻义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翘起腿,手指暧昧的划过殷末红肿的嘴唇。
“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呵呵,你不去当影帝真是亏了。”
“彼此彼此。”
殷末偏过头不理他,周喻义也不急,他的手,从殷末的嘴唇,渐渐向下摸去。殷末全身赤裸,手臂和双脚分别被绳结捆住,周喻义可以肆意在他身上作乱,殷末根本没有防抗能力。
可这一个礼拜以来,周喻义从来没强迫过他,他总是西装革履的坐在一边,一边言辞冷淡的问殷末知错了没,一边用手撩拨不着衣物的他。
殷末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周喻义的技巧会这么好。他想让自己忍住,可是每每他都被周喻义爱抚的高潮迭起,呻吟不断。周喻义总是在他高潮前问他想不想要,问他求不求自己,还问他知不知错,殷末几乎快咬碎了牙齿,才能说出一个“不”字。
这是一种慢性的,让人食髓知味的折磨,殷末从来都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在一个礼拜后,终于在周喻义的手下,哭着说想要。
第23章
那时候,周喻义正玩弄着殷末的下身,殷末的眼泪滑了下来,连呻吟都带着湿润的气息。
“我想要……”许久达不到高潮的殷末难耐的在床上扭动着,鲜红色的绳索将他的双手紧紧缚住,栓在了四个床柱上。
“想要了?”周喻义靠了过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揉搓着他,“知道错了吗?”
殷末艰难的点点头。
“还敢在外面到处勾搭人吗?”
殷末摇摇头。
“还敢骗我吗?”
殷末又摇摇头。
“真乖。”
周喻义又逗弄了殷末一会儿,感觉到他确实没什么力气可以反抗,才把绳子解开,殷末吧手腕挪到唇边,伸出舌尖,舔弄着手腕上的淤痕。
他的舌尖在手腕处来回逡巡,垂着眉眼,有一种被摧残后袅袅弱弱的气质,可是嘴上的动作又是那么诱人,周喻义看着殷末舔自己的手腕,仿佛就看到他跪在自己身前,也是垂着眉眼,乖巧的舔着自己的性器。
周喻义下身硬得发疼。殷末就是有这种勾人的本事,他也算阅人无数了,那些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宠物,身体柔软,乖巧听话,床上也放荡,可是比起殷末来,终究是差了一大截。不管他是演的还是天生的,他勾引人的本事是如此的不着雕饰,从呻吟到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对方,他渴求着激烈的性爱,他离不开男人的身体。
周喻义把手指伸了过去,殷末抬眼看了他一下,略微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偏过头,将周喻义的手指含了进去,当然他没忘记咬周喻义一口,周喻义痛得眉头一皱,条件发射的想抽出来,没想到湿热的软物缠了上来,舔得他身心满足。
这小浪货!
欲望终于占了上风,周喻义脱了西装,一把就把殷末从床上拽起来拥入怀里,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下去。殷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膝盖还故意去顶他的下体,周喻义粗喘了一声,将他压在了床上,低下头,咬住他的脖子。
“艹,你是狗吗!!”
殷末一拳砸在周喻义肩上,周喻义舔着他伤口的血,浓重的鼻息喷在殷末颈间:“惩罚你刚刚不听话。”
果然是变态!!可惜殷末非常没出息的觉得,周喻义此刻的声音实在性感的他软了腿。
他双腿夹住周喻义的腰身,双手去扯他的裤子,没一会儿,两人就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了一起。
又一次被进入的感觉是强烈的,殷末有些微微的失神,直到周喻义拍了他屁股一下,他才缓过神来。
“说真的……和你上床真不错……”
殷末被顶得一颠一颠的,还不忘表扬一下周喻义的技术,没想到周喻义却更加发了狠一般的干他,问他:“什么意思?你还想拿我和别人比?”
殷末笑得十分荡漾:“我技术也不错,不想试试?”
“做梦!”
周喻义将殷末翻了个身,又从后面进入了他,殷末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粗硬的毛发摩擦着他的臀部,他玩闹一般,伸出手去揪,被周喻义的手摁在了床上,狠狠一顶。
“别动!”
“啊……我……”
“我什么……”
殷末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将脸颊贴在枕头上,挑逗的眼光一直黏着着周喻义,嘴里吐出的呻吟更是诱人又大胆。
“我……我想骑你……”
周喻义缴械投降。
殷末没有让周喻义等太久,他虽然没有替周喻义口交,却也做够了前戏——殷末骑在周喻义身上,用滑腻腻的下体去蹭周喻义的性器,手还不断在周喻义腹肌上撩拨。
“我说过我技术不错,你还不相信。”
殷末直起身子,向前挪去吻周喻义,周喻义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去摸他湿淋淋的后穴。
“你喜欢被内射?”
“想试一次而已。”
“感觉如何?”
殷末咬着周喻义的唇,含含糊糊说了一句:“感觉不错。”
这句话让周喻义心情无比顺畅,他回吻了一下殷末,说:“那就多在你身体里射几次,给我生个孩子。”
“呵呵。”
殷末刚被一场酣畅的床事滋润过,笑容在周喻义看来,意味都差不多,他被殷末迷得有些失去理智,殷末扭着腰在他下身磨蹭,等他硬了,自己扶着他的性器坐了下去。
殷末骑在他身上,腰身前后摆动着,全身带着情欲的潮红,周喻义问他喜欢吗,殷末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说喜欢,然后问他你喜欢吗。
周喻义扶着他的腰,用动作代表了一切回答。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殷末不久就射了出来,高潮的时候,后穴紧缩着,让周喻义忍不住掐住殷末的腰,把下身深深嵌进他的身体里。
殷末舔了舔嘴唇,问周喻义:“换个方式让你射?”
周喻义急切的等着殷末下一个动作,压着殷末的身体让他做。
殷末慢慢俯下身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扩散开来:“你不是喜欢玩调教吗?”
“嗯?”
他突然抽出一边的枕头压在了周喻义脸上,放肆地笑道:“那今天就让你试试窒息性快感!”
第24章
殷末用上了十分力气,他不是真想谋杀前夫,几次交手让他知道,他前夫的武力值不容小觑,不来点真的,吃亏的就是自己。
周喻义足足被枕头闷了十秒——他在一片软绵绵的黑暗中,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在娱乐圈称做花瓶的丈母娘,一辈子被人诟病演技太烂。现在周喻义才明白,大概上天关了前丈母娘一扇窗子,又给她儿子打开了同一扇窗。
殷末这演技……真他妈欠操!
周喻义一手拧住殷末的胳膊,另一手抵在枕头上用力一推,同时身子一偏,便从枕头下挪出半个脑袋来,殷末哪里能让他出来,整个身子都扑上前去,压在枕头上。
“你他妈是要把我压断气吗?”
周喻义过去的小情人哪个不是纤细美少年,身子软的和猫似得,趴身上能揉搓着玩,哪有殷末这种看起来骨肉均匀,肉贴肉才发现身上全是紧绷的线条。殷末趴在枕头上,装作压根没听见周喻义的话,下身贴着他的性器一个劲儿的磨,快把周喻义折磨疯了。
“起来!”
“嗯嗯……好棒……”
周喻义越怒,殷末呻吟得越大声,勾魂似得,一声黏着一声,周喻义命根子还被他紧紧咬着,也不敢做大动作,就怕殷末再是些幺蛾子,把那宝贝东西弄折了。
周喻义人生第一次,被人用后面上了一回。
若说爽,当然也爽,可是周喻义看到殷末的那张脸,就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做惯了掌控者,他不能忍受殷末骗他,主导他,甚至在床上玩弄他。
当殷末最后仰着头,发出舒服的长叹时,他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捂住了殷末的嘴。
殷末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蹙起了眉。
“窒息性快感吗?”周喻义手下压了一分,满意地看着殷末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今晚我陪你玩一夜!”
殷末是哭着睡过去的,周喻义看到殷末眨巴着眼,泪珠子一颗颗往外蹦的时候,其实还有些心软了。他松开了捂住殷末口鼻的手,没想到殷末喘了几口大气,说了句爽得要哭了。
周喻义顿感五味交杂,他是打着把殷末干到臣服的主意,殷末确实也臣服了,可这臣服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欲望。殷末看他的眼神,和一个高级按摩棒没什么区别。
他顿时有些颓败,可身下的动作却愈加猛烈。殷末后面很会咬人,哭着的时候,身子连同后面都一缩一缩的,让他欲罢不能,只有狠狠压着殷末做了一夜。
这是他难得放纵的时候了,就算是再得他欢心的宠物,他也不会沉迷其中,就和小时候的他不会沉迷于汽车模型一般,这些只是他所有的物品,不管怎么样都是属于他的,他享有他们,调教他们,主宰他们,这才是一个掌控者应该沉迷的过程。
第二天,周喻义醒来时,隐隐感觉身子有些沉重。
纵欲啊……他扶着额头爬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醒,等他想看看身边的人怎么样的时候,结果发现旁边空了。
跑了?
周喻义往床边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衬衫和裤子不见了,抽屉拉开来,上面搭着他的外套,一个皮夹散落在床头,露出几张大钞的边角。
周喻义瞬间沉下脸。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结果脚踝被什么拉住,他用力大了些,差点向后栽倒在床上。
周喻义撑起身子坐起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怒火,他把被子完全掀开,果然看见一条鲜红的绳子系在自己的脚踝上——殷末这个混账,竟然把他拴在了床柱上!
第25章
整整一个星期,和外面秋高气爽的气候不同,东远路28号别墅区上空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会所这边的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就怕犯错让老板的锅底脸再黑上一层。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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