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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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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想想那晚,心酸得都不想说话了。

周喻义说:“爸泡的酒挺好,等会儿给我装一些回去。殷末其实能喝,就是喝不惯药酒,回去让他慢慢习惯,补补身子。”

殷末在桌下踢了周喻义一脚,周喻义“哟”的一声,身子弹了一下。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小两口在桌下拆台,都忍住笑,周喻义也笑着摇摇头,伸长了胳膊给殷末夹菜。

殷末在孔语那里住了一礼拜,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外卖,早已经满肚子油腻。再一次吃到爽口的家常菜,连筷子都放不下,先来了一口清蒸鲈鱼,再来一筷子清炒脆笋,看得周母都愣了。

“小殷啊,喻义是饿着你了吗?”

“没啊。”

“平常在家,他不做饭?”

“做啊。”

“那你怎么……”

“因为张嫂做饭太好吃了!”殷末说完,又夹了一筷子萝卜牛腩,幸福得要冒泡泡了。孤家寡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人做饭不好,周喻义的厨艺还是可圈可点的,大概在家向张嫂取了不少经。

周母说:“你们两一忙起来,哪里顾得上做饭,我看我还是给你们两个请个阿姨吧,我有个朋友家有个远方亲戚,以前在机关食堂做了好多年的,当年你爸还没下海前,我两天天去那里吃,比外面的馆子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样,我等会儿就去给我朋友打电话,明天就可以去你们那儿了,你们看行吗。”

“还是算了。”

“不用。”

周喻义和殷末同时开口反对,话一出口,一对视,眼里藏的内容却分外不同。

殷末想的是,反正就得摊牌了,以后也不一起过了,何必找个阿姨做饭呢。周喻义却想的是,两人都不在一起住了,阿姨一过来,不是全露陷了。

于是周喻义劝自己母亲:“妈,我哪有这么忙,其实殷末也不忙,中午在公司吃,晚上回来一起做做饭挺好,要阿姨做什么呢?”

周喻义的大嫂说:“妈,她们刚结婚没多久,都愿意过二人世界,哪里会喜欢有外人在,等他们要了孩子后再说吧。”

周喻义连忙安抚自己的母亲:“对,等要了孩子,再请您物色好的阿姨。”

都要孩子了……殷末自己还没开口,这人生都已经计划到这种地步了,周喻义怕是演戏演的都忘了那张离婚证,他想等会儿还会得提醒一下他。事情已经如此,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还是早点公开,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得履行一下刚刚的话。

埋头又吃了几口,一碗饭见了底,肚子填饱了,就开始思淫欲。

他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注意力明显放到了桌子下。周喻义此刻刚好夹了一筷子菜,筷子挪到碗前,突然就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殷末,殷末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周喻义知道殷末会勾人,却没想到殷末如此大胆,当着一家人的面,用上这种挑逗的方法——殷末的脚踩在自己两腿之间,不急不缓的碾压着,他迅速的硬了起来,还好他坐着,没被旁边的大哥发现什么。

“认真吃饭!”

周喻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侄子铛铛正偷偷把一根胡萝卜丝塞碗下面,听到这话,吓得扔了勺子捂住耳朵:“小叔叔我认真吃饭,你不要骂我。”

“……”

殷末说:“铛铛别怕,有我在,他不敢骂你。”

“哦。”铛铛吸了吸鼻子,把勺子从桌上捡起来,自己主动舀了炒三丝赛嘴巴里,大口的嚼着。

大人们都看笑了,周喻义却没法笑,殷末的脚还在他下身作祟,他用眼神警告他,却换得他一个极富暗示的舔筷子的动作。

这饭没法吃了。周喻义一个星期没有过夜生活,哪里经得住这种勾引,被殷末用脚挑逗着,他连筷子都那不太稳。

“我吃饱了。”周喻义放下筷子。

周父惊讶:“吃这么少?”

“早上吃多了,这时不饿。”周喻义庆幸刚刚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这时刚好可以用来遮住下半身。他尽可能不让自己僵硬的站起来,拿过西装搭在手臂上,“你们慢慢吃。”

殷末还在添油加醋地问:“西装要不要先麻烦张嫂帮你挂着去。”

“不用了。”周喻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我回房歇会儿。”

周喻义离开后,殷末象征性又吃了几口,然后擦擦嘴说自己也吃饱了,下了桌。他去了二楼卫生间,看到周喻义不在,暗自撇了撇嘴,最后看到走廊尽头周喻义的卧室半开着,走了过去。

门竟然没锁,殷末推开门,也没看到想象中的猛男床上diy的美景。周喻义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西装扔在一边的床上。

看到殷末进来,周喻义“啪”的一声,把书一盒,语气有些阴沉:“吃完了?”

殷末脚向后一体,把门带上,两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走过去挑衅地绕着周喻义转了一转,鼻子做了一个嗅嗅的动作:“这就是传说中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去你妈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周喻义突然站起来,一把扯住殷末,将他压进沙发里,两手撑着沙发扶手,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俯身便吻下去,殷末伸出手来挡住他的吻,周喻义用力按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拿开,低下头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吻。

“这是你家。”

殷末侧过脸,周喻义的吻尽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你摸够我了,我也摸够你了。现在我们两清,该谈谈正事了。”

周喻义的吻在殷末的下巴处停住,说:“正事?你不就是想和我爸妈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吗?”

殷末说:“没错,骗老人家是不对滴。你看啊,你父母这么想要孙子孙女,你和我是没前途的。你适合去找个乖巧可人宜室宜家的小男孩,说不定都不用代孕,能赶潮流给你生一窝呢。”

“做梦!”

殷末懒洋洋地拉了拉自己被扯下来的衣服:“婚内强奸也是强奸啊,何况我们不是婚内了,上次说要告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看在妈的份上饶你一次,你再犯第二次,菩萨都救不了你。”

周喻义说:“你以为离婚是你说说就完了的?你难道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你父亲要给你介绍我相亲?”

殷末问:“为什么?”

周喻义说:“你父亲担心你太容易受人欺负,想帮你找个可靠的人保护你。”

殷末突然抿唇不说话了。

周喻义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原来你在你父亲面前,也在演戏……”

“滚!”

殷末突然推开周喻义,想一拳揍上去,没想到这时门刚好打开,有人推门而入。说那迟那时快,周喻义立马变成一副流氓样:“口嫌体直的小东西。”

而殷末挥出的拳头迅速放开,软绵绵地勾住了周喻义的脖子,两人吻在了一起。

第29章

“哎呀,你们……”

周母一进来就看到如此劲爆的画面,吓得连忙带上了门。周喻义和殷末又迅速地分开,两人默契地整理了一下,看起来像事后慌忙收拾仪容的样子,觉得满意了,周喻义才去开门。

“妈,什么事?”

周母站在门外,上一次被吓到还是偷偷跟去周喻义的别墅,看到周喻义开门时跪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孩。她一时有些晃神,那个男孩和殷末的脸就在脑海里变来变去,说不出的心慌。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就……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再喝点汤,你中午几乎没怎么吃。”

“不用了,我真不饿。”

“哦。”

周母听了这话,只有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周喻义正准备关门锁上,还是小心翼翼嘱咐了一句:“动静别太大了,家里有小孩子。”

“知道了,妈。”

周喻义把门锁上,回头看到殷末已经爬上了床,靠在床头玩手机游戏。

家里有地暖,殷末把外套脱了,袜子也脱了,脚露在外面也不怕冷。周喻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一把抓住了殷末的脚踝。

“干嘛,耍流氓?”殷末要把脚抽回来。

“咱两谁是流氓还真不好说。”周喻义的的手收紧了几分,指肚摩挲着殷末的脚踝,“原来你这里的皮肤也很嫩。”

他就像把玩物什一般玩弄着殷末的脚,开始殷末沉迷玩游戏,没有察觉周喻义的意图,等他察觉到有些异样的时候,那种摩挲的感觉顿时让他无比的抗拒,这会让想起年幼时他的兄弟姐妹看到自己脸蛋粉嫩,总爱当玩具一般搓着玩的时候。

“放开。”殷末的语气非常不快,他一般很少有这样明显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

周喻义果然发开了手,伸手揉了把殷末的头:“以为你是只小猫咪,没想到是只会咬人的豹子。”

“呵呵。”

周喻义又挪了挪,靠到殷末身边,看殷末玩消消乐:“这游戏就这么好玩,值得你和我说话就回两个字?”

殷末余光扫了他一眼,手指动个不停:“你这是在和我套近乎让我陪你把今天这场戏演完么?”

“算吧。”周喻义伸出手环住殷末,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另一手在殷末手机上点了点,消了四个方块,“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挽留你。”

殷末说:“挽留我?切,我还不信你没了我会活不下去。”

周喻义继续帮殷末玩游戏:“不会活不下去,但是说实话,会有点难过。”

殷末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再回一个呵呵给周喻义,可他这时突然说不出口了。他能感受到周喻义话里的温情,即使只有一点点。

可是一秒钟后,他就后悔了,因为周喻义竟然补了一句:“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

殷末彻底明白了,周喻义这个渣渣压根不会有感情,他的重点从来不是难过,而是所谓的离了谁都能活。就算殷末没有正正经经谈过恋爱,他也懂爱情是平等的、唯一的,是两人灵魂和身体的交融。

而周喻义不同,他从没意识到感情的唯一性和平等性,更别说两人之间那种不可割舍的联系。他看待那些男孩,大概就如同别墅a里收藏的那些古董一般,漂亮,有身价,完完整整属于他,这就够了。

殷末猜自己也曾是周喻义眼里的“古董”一员,不过因为他得不到,所以才更想要。

殷末叹了口气:“和你说话好累。”

他把手机扔给周喻义:“自己一边玩儿去,我要睡觉了。”

“又睡?”

殷末扯着被子盖住自己身体,转过身去,留了个后脑勺给周喻义。

周喻义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然后也掀了被子钻进去,手环住殷末的腰身,低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整天睡觉,该不会是怀了吧?”

“嗯,隔壁老王的。”殷末打掉周喻义的手,“再摸我让老王来把你爪子剁了。”

周喻义啧了一声,手又不安分的蹭了上来,这次直接撩开殷末的衬衫,摸着他紧实的小腹:“原来你喜欢玩角色扮演……那我就勉为其难,演一次隔壁老王。”

“你特么是神经病吗?”

“不是你先提的隔壁老王吗?”周喻义的的吻渐渐上移,落到了殷末的耳垂处,“怎么样老婆,给隔壁老王生完后,再给我生一个?”

“生生生生你个头啊!你这人不仅喜欢玩s,还喜欢玩繁殖恋么?“殷末被骚扰得心烦,尤其是周喻义竟然解开他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你以为我说的剁手是开玩笑的吗?”

“给你用嘴做。”

“……”

周喻义握住他的性器,饶有技巧的套弄着:“不想吗?”

殷末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不稳:“我……不会给钱的。”

“嘴硬的小东西。”

周喻义笑着掀开了被子,将殷末的裤子解下。

“你这立场真不坚定。”

殷末用手压住周喻义的头向下按:“别唧唧歪歪和小处男似得。”

周喻义还在说:“你等会儿小点声,别被铛铛听见了。”

“……你要憋死我么?”

如果是床伴,殷末要给周喻义打负分,哪有人箭在弦上了还说个不停的,难道不应该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吗?

殷末干脆把裤子扯上去,说:“这样,你要说一次性说完,答应我中途别说一些扫兴的话行吗?”

“说完了。”

“真说完了?”

“说完了。”

殷末冲周喻义勾勾手指:“那你继续。”

周喻义抱住殷末,两人暂时冰释前嫌,愉悦地滚做了一团。

第30章

殷末最后还是让周喻义做了,得到满足后,他是很好说话的,他软绵绵地趴在床上,任周喻义拉高他的腰顶了进去,发出满足的呻吟。

周喻义俯下身吻殷末,他嘴里还有精液的味道,殷末没有抗拒,甚至主动勾住了周喻义的舌头吸吮。

这是一次不算激烈的性爱,大概是因为顾忌外面的家人,两人的动作都放缓了几分,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对彼此的爱抚和身体的探索上。

对双方肉体的迷恋让两人陷入情欲不可自拔,所以周喻义这次下手也格外重了些,他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殷末,吻得他唇色嫣红,他也不放过殷末身上每一寸肌肤,舔弄得殷末浑身湿漉漉的。

殷末被进入的经验不多,却敏感的要命,周喻义一个突然的挺动,都能让他全身颤抖,连指尖都泛着粉红。

“喜欢我吗?”

周喻义咬住殷末的侧颈,用牙齿慢慢地磨着,他下身有力地撞击着殷末的臀部,殷末呜咽了一声,两手紧紧抓住床单。

“你话……真多。”

“宝贝,这回我可没说请。”周喻义摸着殷末湿淋淋的后穴,“操了这么多水出来,看来是喜欢。”

“看来你和我的屁股很有共鸣,别磨磨唧唧,快点动。”殷末被摸得浑身舒畅,快软成了一滩水,他扭着腰,将自己又向后贴近了一些,让周喻义更深的嵌入了自己的身体。

“小骚货。”周喻义退了出来,让殷末翻了个身,拉开他的腿又插了进去,一边干一边又是各种粗口,撩得殷末忍不住了,翻了个身骑在了周喻义身上。

“换我了,碧池。”

两人在床上滚到了晚饭时间,殷末连澡都没力气洗,裹紧被子便睡着了,周喻义拿了毛巾和干净床单过来替殷末擦身子顺便换床单,殷末却和死猪一般叫都叫不起来。周喻义干脆直接拿起床单一抽,殷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下。

“起来。”

“你他妈都要把我干死了,还不让我多睡会儿?”殷末扶着腰撑着起上半身:“膝盖痛……腰也痛……”

周喻义抱着胳膊:“你自己要骑上来的,小腰不是挺会扭的吗?”

“别打扰我睡觉,要不别怪我翻脸。”殷末光着身子爬上床,也不管身上的吻痕有多么壮观,把新床单胡乱一铺,然后弯下身子去捡被子。

看到殷末身上吻痕的那一刹那,周喻义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可怕,而当殷末弯下身子,让他流满精液的大腿内侧暴露在周喻义眼前时,周喻义最后一点理智瞬间瓦解。

毛巾最后被塞到了殷末嘴里,殷末惊诧的瞪大眼看着周喻义靠近,随即是显而易见的暴怒。

他用愤怒的眼神质问周喻义准备做什么,周喻义用实际行动告诉殷末,他是真的想把他干到怀孕。

殷末那晚没能回去,卧室门隔开了周家温馨的晚餐和房内一室的淫靡,小两口的卧室锁了一下午,傻子都知道是在做什么,周母把筷子拿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句:“要不我上楼去叫叫?”

周喻义的大哥说:“他们又不是小孩儿,饿了知道下来找吃的,我们先吃。”

铛铛问:“小叔叔还在睡午觉吗?末叔叔也在睡午觉吗?”

周喻义的大嫂哄铛铛:“他们工作忙,周末要多睡会儿。”

“哦。”

一家人有些尴尬的吃完了这顿晚饭,周母心疼周喻义和殷末没吃饭,收拾的时候,让张妈把汤继续煲着,等会儿下了楼来,就有热菜热饭吃。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周喻义才从卧室里出来,周喻义的大哥已经回家了,周父在书房看书,客厅就周母一个人在看着电视织毛衣,身边放着竹篮,里面有一件织了一半的小宝宝穿的毛衣。

“睡好了?”周母问。

“殷末还在睡,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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