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还没回答,谢淮又道:你在外面?
沈延愣了一下,才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谢淮看了一眼在收银台坐着的赵阿姨,犹豫良久后,有些开心地小声问:你是来特意接我的吗?
问完这句话,谢淮的心跳有点快,就像在期待什么答案一样,然而,他这点悸动,很快就被沈延扼杀干净了。
不是。沈延干脆地回答说。
好吧
谢淮哦了一声,不消片刻,沈延又道:刚刚训练结束,所以想着出来转转。
沈延眼睫颤了一下,才说:本想着来接你的。
你顺路吗?谢淮激动到眼睛里重新亮起眸光。
岂止是顺路,过了这条马路再拐个弯,车子就开到爱心商场了。
嗯,顺。
绿灯亮起,车子向前驶去,沈延问:你几点下班?
十点半。谢淮说着,沈延的车子已经拐弯了,爱心商场这四个大字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谢淮看了看墙上的钟,道:现在才10:06你不是要去转转吗?你多兜几圈再来接我吧,下班后助理还要点名登记,我没那么快离开。
沈延已经找到停车位了,他停好车子后,舌尖舔了舔牙齿,顿时后悔自己来早了,他有些无语,随即听到谢淮说:你要是嫌麻烦就回去吧,我和蕾娜一起回去也是一样的。
沈延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道:没事,我顺路。
说自己顺路的某人等了将近一个钟,无聊到他在手机上玩了几局连连看。
谢淮出来后,挥别那些要去挤公交的工作人员,蕾娜听说沈延要来接他,起初不信,因为后者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但当她看到当事人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时候,不信也得信,她激动得快哭了,对谢淮说:小谢,你可真是太幸福了!姐姐们都羡慕死你了!
谢淮干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目送完他的姐姐们上车后,才抬脚走向那辆黑色车子。
天还下着雨,沈延就这么看着谢淮冒雨跑过来。
谢淮开了车门后坐进副驾驶的位子,他被淋湿了,白色的T恤衫贴着胸前,冰着他的肌肤,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抬手关门时,旁边的沈延看到了他背部凸起的脊骨,如同绵延的山脊。
谢淮抽了几张纸过来擦了擦微湿的额发和脸上的水珠,他皮肤白皙,不一会儿就擦得眼角泛起浅浅的红色,他注意到旁边没动静,侧首过去,见沈延居然在盯着他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沈延平静地看着谢淮的眼睛,然后抬手撵去他眼角的纸屑,拇指擦过对方眼周的皮肤时,谢淮闭起眼,睫毛带着点湿润,轻轻扫了一下沈延的拇指。
沈延的手上有茧子,说实话,搞得谢淮有点痒,但他还是礼貌地说了谢谢。
要开车了。沈延提醒说,然而谢淮并未意识到什么,还傻傻地应了声好。
沈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靠近谢淮,过来帮他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嘴上闷闷地吐槽着:不长记性。
事毕,他才回去系好自己的安全带。
谢淮:
回到房间后,沈延想起谢淮衣服湿了的事,他道:快去洗澡,把衣服换了。
我不。谢淮忙了一下午,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他站在床边,身子往前一倾,就要往床上躺。
幸亏沈延眼尖,他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臂,将谢淮拉过来后,后者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不消片刻就听到头上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
去、洗、澡。
沈延很高,而且平时不怎么笑,他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谢淮白净的脸上划过一点不太愉快的情绪,他想用力挣开对方,但并没有用。
疼。他抬起眼睛看着沈延,说:你抓我抓得这么紧干什么?
沈延抿嘴不语,片刻后放开了他,然而谢淮一点也不老实,重获自由了就想躺床上去,他走哪沈延就堵哪,把他防得死死的。
我睡一会再来洗。他眉头紧皱。
沈延微微挑眉看着他,那神情就像在说你在跟我谈条件?他道:你上了床就起不来了,而且,你脏兮兮的,也好意思往床上躺?
这次轮到谢淮无语了,他带了点怨气,盯着沈延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看了半响后,突然伸手抱住对方。
沈延的锁骨被他的额头撞得有些发疼,谢淮抱得很紧,把脸埋在对方的肩上,还特意动了动身子蹭着他。
放手,你干什么!沈延喝他,他也不为所动,反而像个智障一样笑了两声。
良久,谢淮松开手,像是怕被打,他迅速抬手贴了一下对方的胸前,确定衣服有些潮湿后,得意地道:你现在也和我一样脏兮兮了。
沈延愣了那么一两秒,然后爆发了,他一言不发地抓住谢淮的手腕,拉着他往浴室带。
没关系。他故作大度,然而脸上的笑却有点违心,我也没洗澡。
唉?
谢淮被强行拉走,沈延用后背把门合上后,空出的那只手伸到后面将浴室门锁上。
谢淮见状,心里有些害怕,急得脸都红了,这个时候,他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那些看过的警匪片,他大喊道:你干什么?要杀人啊!
沈延是真的生气了,他把谢淮逼向洗手台,因为怕这个鬼灵精怪的家伙趁机逃走,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圈住对方,让谢淮无处可逃。
谢淮怕得不敢抬头看沈延现在是什么神情,他听到眼前这人呼出一口沉闷的气后,喉结滚动了一下,冷冰冰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基地里所有建筑的隔音都很好。
没、没有谢淮被逼得有点想哭,但又觉得丢脸,于是咬着唇忍着,才一会儿,下唇就被牙齿压得红肿,上面带了点水光,有些诱人,
沈延看着他,索性帮他做了归纳总结,他说:你尽管叫,外面要是有人能听到,我就跟你姓。
谢淮绷不住了,眼眶红红的,语气很是委屈,你欺负我
沈延冷笑一声,随即抬手将谢淮抱上洗手台,身子站在他的两腿间困住他,他抬手,强行褪去谢淮湿哒哒的上衣,然后将其扔进放脏衣服的桶里。
在冷白光的照射下,谢淮的皮肤就像牛奶一样白皙,因为在啜泣,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沈延雷厉风行,解决了衣服,就要抬手去碰对方的腰带。
谢淮震惊了,你你要脱我裤子?
是。沈延应得干脆,他突然抱紧了人,用自己的双肩压着对方,一只手环过谢淮的腰,再稍稍用力,让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